76、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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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钰一脸懵逼地跟着工作人员进了评级房,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什么都看不见，呆在等候大厅屏蔽了评级房的声音,也什么都听不见,他有尝试过问身边的人，可是没人愿意搭理他。既然什么信息都获取不了,不如先睡一觉养足精神再说。

只是没想到这睡一觉起来就轮到了自己。

考核的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

他完全是靠场下欢呼声和议论声来判断。

最初7号上去的时候,大家的反应相隔得比较久，后面接连几位上去，时间也不算短。

方钰以为考核的时间都是这样,就后顾无忧地趴在桌上睡着了。

中途醒过来几次，周围安安静静的,觉得无聊，于是又继续睡了。

老天,这是他有史以来正常睡眠中睡得最久的一次,被叫醒来的时候,头昏脑涨。

“到你了，别磨蹭,几位导师还等着呢。”

负责管理等候大厅秩序的工作人员还不知道这位眼睛有问题看不见东西呢,不停地催促。

最初进来的时候,考虑出入方便，方钰坐在第一排的最外边,此刻他摸索着站起身，根据声音断定工作人员的站位,轻轻说道：“可以麻烦你带我过去吗？”

工作人员看他用手确认桌面和椅子的位置时，就感觉不太好了，听到这话,顿时唇角抽搐。

这哪儿弄来的？搞个瞎子过来，也不怕几位导师不满，不过这瞎子长得有点儿……说不出来的感觉。

少年唇红齿白，黑发黑眼，样貌顶多清秀精致，举手投足之间慵懒颓靡，身上带着淡淡的甜香，令人想起软糯可口的奶油糕点。

双眼虽然无神，顾盼之间别有一种流转百媚生的余韵。

多看上几眼便不由一阵心头火热，连心跳都加速了几分……脑子里已经不由开始想一些颜色废料了。

工作人员不敢再多看下去，匆匆拉着少年离去。

坐在隔壁的100号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出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儿来，刚才少年站起来的时候，他一直余光注视着，从对方离开椅面，撑起身体的那一瞬间，不合身的宽松裤子绷紧，依稀勾勒出少年身后饱满浑圆的弧度。

他头一次发现身边的人也不是那么瘦小，至少屁股上挺有肉的，还很翘呢。

靠，他在想什么！

那是竞争对手！盯人家屁股看是什么变态行径！

100号连忙收紧心神，喃喃自语：“不知道其中哪50个是玩家，那个瞎子很明显不是，一个瞎子玩什么第二神都？找虐？”

工作人员把方钰拉到评级房中间就走了。

方钰茫然地站在空地上，明显感觉有几束目光咄咄逼人地射在身上，其中一束稍显平静，但比另外几束更让他心跳加速。

他虽然看不见，感官却成倍放大，身体也更加敏感，对外界信息接收得更强。

那些落在身上的目光就像能穿透一切阻碍的大掌一般，肆无忌惮地抚.摸着他的身躯，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研究个通透。

方钰实在受不了这么安静，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对黑暗的恐惧而发生哪种异变，也许会不顾后果地乱发脾气。

“导师？”

孔婉莹收回视线，但也懒得回应，对这样弱小脆弱的东西无感，如果只有她一人参与评级，她会立即招来人将眼前的低劣实验品拖出去处理掉。像这样陶瓷般易碎的实验品，连做药罐子试药的资格都没有，怕撑不过药效直接死亡。

大家都不说话，永新如坐针毡，“先生，开始考核了吗？”

他们本以为先生会针对对方多问几句的，结果先生就只是像看着一只很快就会死的小白鼠的眼神一样看着少年，不过眸底隐藏得更深的那一抹暗光就不知道是何种情绪了。

最后还是贺朝明主动打破沉寂，“先试试反应能力吧？不是说眼睛瞎了，听觉会变得更加敏锐？”

齐嘉新瞪大眼睛，“明哥，他看起来就不是会打的样子吧。”

孔婉莹也觉得少年不出一拳就会被打趴。

贺朝明不作表态，疑问地看向傅北辰，“先生，你觉得呢？他暂时看不出来有其它的特长，只能每一样都测试一下。”

傅北辰盯着少年小鹿般惊慌的眸子，将之前扔到一边的笔拿了起来，继续在修长的手指间转动，就在几人都觉得他已经对少年的测试没有耐心看下去的时候，男人缓缓地点了点头，唇边仰起的弧度，带着一丝隐约的凌虐感和玩味。

5位导师一阵头皮发麻，怜悯地看向了少年，这还不如直接处理掉来得痛快。

安保人员走了过来，他刚才打败过7号，后续又连续打败了不少拥有格斗技巧的人，但现在气息依旧很平稳，丝毫没有强烈运动过后的痕迹。不太明白为何要让他和一名看起来这般弱小，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比斗。

像少年这样的，他一拳可以放倒10个。

他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将少年脖子扭断了。

方钰听到脚步声，害怕地后退了一步，转眼又想到什么，虽然很害怕，但还是义无反顾地站回了原来的地方。

安保人员根本没将这样的弱鸡放在眼里，他浑身松散，破绽全出，一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实在是少年太无害了，没有丁点的威胁。他甚至贴身绕着少年走了一圈，故意释放出自己强大的压迫力，随后果然看到少年在害怕得瑟瑟发抖。

他瘪了瘪嘴，琢磨着该从哪里下手，好像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轻易捏碎少年的骨头。

他根本没深想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忍下手的想法，若是放做其他人，怕是早已动手，根本不会在此耽搁时间分析从哪里入手。

“是只要赢了就行了吗？”

突然，少年口出惊人。

5为导师和安保人员都愣住了，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想赢？有没有搞错？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傅北辰提起了一丝兴趣，“是，只要赢就算你过。”

孔婉莹无语，觉得这少年真是自己找死，本来只是测试反应速度，随便过两手就好了，现在必须要分出胜负了，而且先生还说，要赢才算过。如果没有赢，就算测试失败，会被打低分。

永兴也无奈地摇摇头，这少年怎么这么傻，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谁知少年点了点头，忽然一把抱住了刚停在身边的安保人员。

暗中魅惑之音开启，方钰垫着脚尖凑到安保人员耳边，“哥哥，你让让我吧。”

安保人员早在少年扑进自己怀里的时候就手足无措了，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少年，那一头鸦羽色的发丝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但是！这是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拥抱？他完全呆住了。

直到耳边口吻软糯，声线却清洌的声音传来，异样的感觉顿时从双方紧贴的地方散开，他不由想要加深这个拥抱，垂落在身前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抬起，似乎要将少年纤细的腰搂住，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感到脸颊发烫……

可是下一刻，一阵难以言表的痛楚骤然从下身袭来。

安保人员闷哼，一阵痉挛，双手抽搐着把少年松开，低头一看，少年细嫩的小手正抓在他的裆部。

明明是如此血脉喷张的一幕，可随着疼痛加剧，什么旖旎心思都散了，他慢慢跪在了方钰的跟前，捂着下面半天没缓过气来。

全场一片死静。

5位导师看不清方钰做了什么，只是看到他抱了一下安保人员，后者就主动跪了。

医护人员连忙上前检查，被安保人员拒绝，被这么偷袭输了就够丢脸了，其他的就算了吧。

“我认输。”缓和了一阵，安保人员重新站了起来，离方钰远远的……他怀疑那儿肿了，这小家伙看着弱鸡，没想到劲儿那么大，不知道废了没有。见少年依然一脸无害茫然的表情，他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恨，可想了想又舍不得报复。

操，他真是魔愣了。

安保人员匆匆下去，想要私底下检查检查。

6位导师都把方钰刚才的一番偷袭看在眼里。

方钰看不到导师们的表情，还有些紧张，“他认输了，是我赢了吧。”

永新默默并拢了双腿，看着少年的目光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贺朝明都沉默了下来，没想到少年会这么赢了对方，真是……

孔婉莹脸都僵了。

一声轻笑传来，5位导师同时看向发出声音的傅北辰，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出来，关键是看起来好像还挺开心？

魔鬼吗？

方钰听到笑声，双眸毫无聚焦地找寻着声音的方向，眼睛涣散，表情茫然，似乎还不知道这一惊人壮举是怎样惊掉了众人的下巴。

傅北辰笑盈盈地看着他，“恭喜你，赢了。”

孔婉莹等人震惊，先生竟然认定少年那荒诞的偷袭有效！

方钰高兴了，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

傅北辰微微收敛笑意，这会儿他整个人的气息都十分的柔和，跟之前的暴躁和不耐一点都不符合，连孔婉莹等人坐在旁边都感觉压力不是那么大了。

“继续第二项测试吧。”

孔婉莹看着手里的资料表，“那上一个测试结果怎么填？”

就是抱了一下，说了下悄悄话，根本看不出来反击能力啊？

傅北辰拿过孔婉莹手里的资料表，摁了一下圆珠笔的弹片，刷刷刷地写了一行字。

孔婉莹瞥了一眼，却见上面写着“擅伪装，以弱制强，力量值不低”这几个字。

伪装？以弱制强？她怎么没看出来？倒是那个安保人员脑子被驴踢了吧，居然那么大意被人偷袭了！

第二项测试，就是检测身体各种数据和血液采集比对了。

方钰被拉到一张软椅上，四肢固定好，双手贴了电片，他有些好奇，“这是做什么？”

工作人员道：“检查你的身体各项感官，你怕痛吗？”

方钰点头，“怕。”

“大概能容忍哪一种痛苦？”

方钰摇头，他说不清楚，有时候挺能忍，有时候又不能忍，而且他从医院里醒来到现在，所有有痛苦的瞬间都伴随着一些难以启齿的感觉，被消减了，惨留下来的疼痛记忆也变得模糊。

工作人员看他这样，知道问不出来，只能慢慢测试，“先试试针刺模拟，有10个档位，正常人极限容忍程度在6档。我先给你开3档。”

方钰忐忑不安地点点头。

工作人员扭动开关，直接将指针调到了3档上，然而不出1秒，少年便痛吟出声。

“不不不，疼！”

她眉头皱了一下，没有立刻调整，很多人都是嘴巴上喊疼，实际上还没有到极限。

然而3档对于方钰来说，绝对算是刀割一般的疼痛了。

见少年整个人都痛苦地要蜷缩起来，工作人员连忙调整到2档，可是少年的自我保护反应还是没有减轻，喊疼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一行晶莹的泪水从头盔下滑落出来。看得工作人员赶紧又下调了1档。

“不行。”少年挣扎的力度减轻，但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工作人员翻了个白眼，关了痛觉测试，“调节下。”

头盔打开，露出少年苍白的脸蛋，唇瓣紧抿失色，有咬痕，唯独眼眶嫣红，眸子里满是水意，哪怕模拟测试关闭了，还在小声地抽泣。

方钰当然不会因为痛就表现得这般不堪，只是他此刻故意没有强制隐忍罢了。

本来就是个小可怜的人设，自然就不用再强装坚强了。

更别说刚刚开启魅惑之音的后遗症就是身体敏感度xn倍增幅，就算是蚂蚁扎他一下，都能疼得他掉眼泪。

孔婉莹暗恼，揉了揉酸疼地眉心，这实验品比想象中还要脆弱，1档啊！就是打个针的痛觉程度而已！

5分钟过去，工作人员准备给少年戴上头盔，继续模拟检测，还有个冷热，微电流，痒的测试呢。

冷测试的时候差点出问题，还是看到少年心率急速降低才赶紧关闭了。热测试的时候也出了问题，少年浑身衣服都被打湿了，出了很多汗，差点脱水。

工作人员发誓自己只开了1档！

她不知道是该感叹少年太敏感，还是该感叹少年太脆弱，不经折腾，连1档都承受不了。

孔婉莹和贺朝明两位导师，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了。

倒是经常发脾气的傅北辰，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三项测试结束，方钰整个人都生无可恋地摊在那儿，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瓷白的脸颊上，呼出的气都是灼热的，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裸露在外的肌肤透着诱人的潮红色。

他瞪着湿漉漉的眸子看向工作人员，“还有吗？”

“还有最后2项。”

“哦。”方钰已经在脑子里骂了狗屎策划数百遍，这特么谁制定的剧情。

工作人员不忍，说来奇怪，作为创造基地的一员，早已见惯生死，这不过是最常规的测试而已，可现在她竟然对少年产生了一丝不忍，也许是对方太乖了吧，像只可爱的动物毫无防备地亮出柔软的肚皮，任谁看到都不忍下手去伤害吧……

“头盔这次不用戴了。”电流测试的时候，傅北辰忽然命令道。

工作人员点点头，照做，将防护头盔升上去，这样能亲眼看到少年的反应，也方便她做好应对措施。

有了前车之鉴，她这次先开了1档。

果然，少年的反应依然很剧烈，瞳孔微张，整个人都绷紧了，微电流在身体里四处窜动，不禁溢出丝丝短促的呻.吟，不过才几秒的时间，整个人都仿佛失去了自控的能力，神经被麻痹，呼吸短促紧张，唇齿闭合不上，唾液吞咽不及，沿着唇角滴滴滑落。

像一条不幸落入电网中的小鱼，随着电击感起伏跳动，卸到所有的防备之力和身体本能。

工作人员一看就知道不能再往上调了，甚至连1档都不能维持过久，否则长时间过后会精神失常，变得呆滞，她连忙关闭了微电流测试。

少年猛地喘出一口气，汗水又出了一层，肌肤光亮水润，仿佛刚从澡堂子里泡出来。

傅北辰抿了抿唇瓣，没转笔了，而是将圆珠笔的弹片摁得咔嚓咔嚓响，笔芯一会儿从笔尖的小孔里弹出，一会儿又缩进去。

齐嘉新小心翼翼看了眼傅北辰，“先生，要不先暂停，等我们吃了晚餐，再继续看他后面的测试？”他怕再这么下去，那个脆弱的少年会被折腾坏。

傅北辰无动于衷，淡淡落下两个字，“继续。”

齐嘉新还想再劝，被永兴拉了一把，永兴冲他摇了摇头。

齐嘉新叹气，他就知道自己的提议不会被采纳，先生向来不喜欢将手头上的工作分开两次来完成。

工作人员这会儿紧张得出了一头汗，对方钰说，“还有最后一个，马上就好了。”

方钰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

看他这个状态，工作人员更是担心，但她不敢忘了正事儿，选择了痒那一项的触感测试。

这次的几项测试都是针对后面的实验，合格了才能有当实验品的资格，是基础评级分，而且占比不低。但少年连1档都受不了，怕是不能及格了。

工作人员一边叹息，一边拧开了开关，依旧是1档。

方钰只感觉一瞬间好像有成千上百的蚂蚁爬到了身上，那一阵痒从皮肤一直传递到了骨子里，好像从里到外都在被细小的虫子啃食一般。无尽的痒意如潮水涌来，瞬间将他淹没了。

如果说刚才微电流麻痹了他的神经，让少年只能瘫软着于电共舞，那现在就像一下子被打开了身体反应的开关，剧烈地挣扎起来。

“啊~”

少年难耐地呻.吟，双手抓捞扶手，指尖泛白，双.腿弹动想要合拢，可惜都被固定在两侧，只能用力地蹭动椅背，扭动月要臀，“啊，不要……”

5位导师眼神复杂，总觉得这一幕看起来怪怪的，随后看向傅北辰，想看看先生是个什么表情。

傅北辰没有表情，脸上的笑不见了，只是摁圆珠笔摁得更快了，笔芯不断在笔尖孔进出。

“不要再测了。”

承受不了的少年再次低泣出声。

工作人员下意识要去扭开关，忽然被一只手阻挡了，回过头看到是傅北辰，吓得一个激灵：“先生？”

傅北辰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工作人员担忧地看了眼少年，将位置让了出来，随后她惊悚地看到先生将档位从1调直接跨过2调了3，“……”

少年直接崩溃地哭喊出来，身体更加猛烈得挣扎，扭动，单薄的上衣都被蹭得皱巴巴，露出了一截腰身。

“不要再测了，不要再测了，求你，不要再测了。”

方钰感觉自己要死了，泪眼朦胧中依稀听到身前的人换了，而这个可恶的家伙没有停掉机器，反而调升了档位！

傅北辰调了之后，又选中了针刺模拟，同样直接给调整到了3。

出人意料的，少年挣扎的力度减轻了，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喊痛，崩溃的神色渐渐平息，但依旧难耐，他紧闭双眼，生理性眼泪滑落而下，在蹭动椅背的期间，丝丝缕缕的呻.吟夹着喘.息从那张嫣.红的唇瓣中溢出。

几名导师看着少年渐渐鼓起来的裤子，神色更加莫名了……

傅北辰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确认了一件事，终于满意了，不再折腾对方，将档位全部关闭。

不过少年的身体记忆依然残留着，还在隐忍地磨蹭扭动，轻哼，低泣，娇.喘，眸子水蒙蒙。

傅北辰脱下身上的白衣大褂扔在了少年身上，然后往回走，“继续吧。”

“还……还有啊？”方钰懵逼了。

傅北辰听到这声，回过头挑了挑眉笑了，“自然还有。”

方钰：“……”

接下来方钰被抽了一管血，疼得他差点儿窒息。

这是最后一项，但也算是最关键的一项，兼容度测试。

孔婉莹亲自操刀，将血液样本放到了化验仪器里面……

化验的时间在10分钟到30分钟之间，兼容度越高，所用的时间就越长。

可这次在将方钰的血液样本放进去的瞬间，所有人都懵了。

就连傅北辰望着显示结果都顿了一下。

永兴笑得有点儿尴尬，“这，仪器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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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合一更。

晚上还有点儿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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