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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还有一层不言而喻地炙热焦灼感。
临风眉头紧扣,闭上眼不想再去直面这人,身下被压制,双手被捆绑,他也无计可施。
如果前面还能算得上柔和,后面则是完全不管不顾了。
牙齿变得锋利,蹭过的肌肤都带起血痕,不时渗出血珠;修长的手指,平润的指面变换了颜色,趋向于发黑,指甲如墨色,长度展开有两三倍指甲盖长。
动作有时候看着不紧不慢,看似只是指甲与肌肤间的触碰,指尖偏转,指甲就像是磨好的快刀,只是一侧,就落下血口子。
他在他身上落下无数血痕,像是曼陀罗在他身上一朵朵绽放,颜色旎丽惑人。
有些伤口深的翻进肉里,临风只觉得自己全身像是被蚂蚁噬咬,血液不停地渗出,恍惚间,他觉得自己的生命也像是随之流逝。
察觉到那人的抚摸已经触及到了腰际,甚至随着人鱼线,更进了几分,微凉的触感也让他心底跟着一沉。
他抬起眉眼直直地注视着那人,眼神里既是抗拒,又是绝望,他眼帘垂下,缓缓合上眼,嘴角露出一个惨淡的笑意。
像只天鹅临死前一般,优美,又无可奈何的叹息。
金麟原本还像是化作了吸血的精魅,只顾着自己享受,汲取着他血液,无意间触及到那目光。
他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跟着那脆弱地眼神一起碎掉了,碎的他心揪。
一瞬间重合。
他按着他双肩撑起身子,单手捂面,按住自己的太阳穴,他又想到那些令他痛苦的画面。
想到妹妹骊歌躺在她怀里被他害死,他兄弟也满身血迹被他伤及。
“啊……”金麟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像是什么一下子聚在太阳穴两边,炸得他只觉得自己的神经被扭成麻花,又被人生生撕成了两半。
那两张脸颊,温柔的笑颜,落泪的眉眼,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口。
“不……”他歇斯里地喊着,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尽量让自己情xu平稳。
眼眸里的血色去了大半,眉眼变得正常许多,再眉眼之前看着那么渗人,恢fu到了平常吸引人的样子,又吸引,又耀眼。
他紧紧闭上了双眼,胸膛起伏着粗喘,他低首看着那人,指尖覆上血迹,有些已经血液凝固,有些还是显示着他之前的所作所为,血滴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滴跟着一滴的不停渗出。
白瓷般地肌肤上到处是伤痕累累,白肤红伤,看着就让人跟着觉得难受起来。
金麟心里一时间无言以对,虽然他自己也不喜欢这样做事。
他自己也喜欢干干脆脆的做人做事,但是有些时候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还有顾及很多。
他也可以秉持本性进行下去,进行到他自己满意,酣畅淋漓,尽兴为止。
经历了亲密之人的生死相别,让金麟的脾性也变了许多。
从前他对人的生死向来无所顾忌,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人既然选定了一种做法,就务必贯彻下去。
若是做不到,就是辜负了当初那个下定决心的自己。
经历过那件痛心疾首的事情之后,金麟一直秉持,人就一辈子。如果有一日,结成兄弟,就务必好好珍惜缘分,不要轻yi去毁了情分。
他揉乱了自己的发丝,又像是抓狂地抓了几下,最后情xu平稳下来,他也没有再去多看临风一眼。
他也没法看,自己果然是个不祥之物,给人带来这么痛苦的滋味。
收敛好情xu,他仿佛还是平常那个高高在上的教主,没有事可以为难到他,绊倒到他。
多看一眼,那些伤口也像是跃进他心里,让他跟着觉得难受。
“润易,进来。”
“是。”
金麟也没有多加嘱咐什么,多年来的了解,使得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
即使不用言语沟通,一个眼神,就能足以表达。
润易才推开门进了屋里,还未等润易照看临风的情况如何,就只见教主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好他。”声音有些清冷,却是不容置喙。
放下话,他回头看了临风一眼,眼神里有挣扎,随即转过头,推开房门,离开了这流金殿。
搞得润易有些二丈二尚摸不着头,这教主平常对临风稀罕地很,不知道今天这样刻意划分距离的想法,是怎么生出来的。
很快他也收起自己有些野的心思,他放下身上的药篓,走到了窗前。
才视察床上人的情况,润易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
他突然有些明白教主这么多年,洁身自好,不招惹人了。从前他私底下还会跟其他的堂主门徒开玩笑说教主生性比较冷淡,或许也可能是那方面不行。
不过照他今日所见,那些谣言都会被抛到九霄云外的,他就知道,教主这人虽然看着身体不健硕,但是该有的还是有的。
他对于教主也是崇拜的心里,觉得他向来优秀,也就没有想到什么不好的方面去。
他仔细对比着伤痕的情况,就上半身的伤口数目众多,下身除了袭裤有几处刮破的痕迹,倒是没有多少伤口留在那。
他可以想见之前事情发生的进度了,他啧巴了下嘴,教主这个人,真是让人吸引人,又让人升起无限的好奇。
他手指试探地按上去,有些地方甚至内肉翻出来,带出来的血滴,看着渗人,润易皱了皱眉眉头,这下手可不轻。
不过对于教主,他到底只是个为人卖命的,教主有什么问题毛病,想来教主自己也清楚的很,他还是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不去牵扯教主的“伤疤”了
“忍着点。”润易开口道,他解开了了床头上的系带,时间长久的绑着,细白的手腕上错落着红色的条纹,见对方没什么动作,怕是手一时间失去知觉了,他动作小心的讲他双手放到两旁。
他也有些意外,空气里只弥漫着血腥味,倒是没有人特有的膻味,他眉宇微挑,看来没有做到那一步,不过他心里又不会太过困惑。
教主的武功,他从不怀疑,只是前戏都能将人折腾到这份上,全套的,怕他不是来治疗,是来收尸了。
他手脚麻利的将身上的血迹一一擦拭,又用干净用温水浸泡过的毛巾,拧干后再擦净一遍,他手法不错,并没有给临风带来二次伤害。
润易眉眼低垂,端详着少年的面容,少年算不上漂亮,也不会给人惊艳之感,倒有点像溪边的鹅卵石,温润,圆滑,看着简单舒适。
他开始取了专门的药膏,神情认真,动作细致地涂抹好。他眼珠一转,教主这人,这些年来脾气变化了很多,他也很难摸透对方心思,他又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抿着嘴的临风。
也许这一次他能猜到几分,教主对于这个人,心思,不一般。
他思忖到此,就手脚利落的将自己的医具一一收拾好,准备去煎药。
听到了关门声,临风拧紧的眉头,才松缓了几分,肉被翻出来的滋味不好受,更别提药膏为了药力,多少都对人刺激,只有深入肌底才能好的更快些。
身上绑着润易医生给弄好的绷带,虽然对这傲天教无感,临风觉得这里的医生还是靠谱的,也敬业,的确身上的伤势没有像破了口子泛着火灼痛意,变得和缓许多。
眼珠随着想法左右来回的动着,他得想办法,离开这傲天教。
教主看似对他好,也对他下手如此,他也能想见这里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有些烦心地揉了揉自己的刘海,几缕发丝从指缝中漏出。
他抬首望着窗外的月光,月凉如水,衬得他孤身一人,一种窒息无助感涌上心头。
他大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此刻自怨自艾,怨天尤人,都是无济于事。
紧握住拳头,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办法,总会有的。
他想起金麟发红的眼瞳,狭长的指尖,锋利的牙尖,桎梏住人的蛮劲,像是钩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捆绑其中,不得挣脱。
有些后怕地额头渗出些许冷汗,他得早点做打算了。
目光坚定地看着窗外,他一定能出去的。班景,等他回来!
临风单手撑额头,背靠着红木雕花架,不时有几缕发丝滑下,他神情淡然,一身简单白绸袭衣衬得人带着安详的气质。
润易一进来就看到这场面,他没出声喊,他甚至有些舍不得打破这静谧的画面。也许这少年的确不一般,初看没什么可吸引人的,面容只算得上清秀,不像教主眉眼精致,让人过目难忘。
但是带给人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这画面看着像白洁无暇的天鹅,正在湖面上静静地理着羽毛,优雅的脖颈低垂,露出好看的弧度。
临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月亮,视线无意中收回,注意到了青灰色的身影。
“润易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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