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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虞昭昭反射性去扳住裴问的手,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不分青红皂白谋杀大臣之女吗?”

她忽然想起了昨儿个夜里做的梦,裴问上一刻还抱着她亲昵温存,下一刻便锁住她喉咙,冷声质问。

梦境和现实竟然重叠了。

两者是否有关联?

她跟裴问冥冥之中到底有着怎样的羁绊?

虞昭昭再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上辈子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可思议,也不能理解,后想不通也没法索性不管了。重生而来,她没有把这事放心上,而事到如今好像越发扑朔迷离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问的眸子如同一口幽深的枯井,不见底,还带着少许杀意,薄唇抿成一条线,手上的力道没松半分。

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女人,肆意打量,审视,探究。

“王爷是在搞笑吗,不顾未出阁女子的名誉硬闯进来先不说,还问我是谁?你身处何地都不知道了吗?”虞昭昭嗤笑,面上平静,其实内心很慌,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助,面对死亡毫无反抗之力。

须臾间,她目光清明的直视他,“反正今儿个你要我死,我绝对不可能活下来。就算要死你也让我死个明白吧,请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到底哪儿得罪了你?”

说着说着虞昭昭就放开了抓住他的手,闭上眼睛,一副很决绝的样子。

裴问始终一言不发,良久,锁住她喉咙的手慢慢放开了。整个过程,她的脸上除了不解,愤怒,绝望再无其它。

当人在带着目的做一件事的时候,面临死亡时,绝对不是这个反应,除非她不知情。若是这样,这事仅有的线索又断了,这种不在掌控中的感觉太糟糕了,裴问不记得多少年没这般无力过了。

九岁之后就没有过。

打小他就不知道他爹娘是谁,从记事起便在一个脸上有骇人刀疤的中年男人底下讨生活,每日要做的事就是练武,跟同伴厮杀,跟狗抢食,后又跟狼豹抢食,浑浑噩噩,暗无天日,直到有一天刀疤男人死了。

趁着混乱之际他逃了出来,逃到一个寺庙,老方丈见他可怜,便给了口饭吃。他想着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和尚,盘算着找个主人,后寻寻觅觅,跟一个老头来了京城,来了后才知道是当朝太傅,一生未娶无儿女,送他进学,送他习武,给予尊重和疼爱。

老太傅只有两个要求,给他送终,守好这大好江山。

……

裴问走了。

虞昭昭倒在床上,大口大口喘气,从来没有一刻觉得离死亡这么近,裴问为什么会对她起杀意?

她怎么都想不通,若是因为那次在醉月楼说他不行的事,不至于吧,但除了那次,她没有得罪过他了。

虞昭昭思来想去,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不一会儿,听到外头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应该是下雨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外头鸦雀无声,她出去竟看到春雪和紫苏倒在地上,没有丝毫醒来的痕迹,想了想应该是裴问昨晚干的,忙上前推了推,两人才悠悠转醒,一脸歉意和愧疚,她没责怪,后吃了早膳便出府前往孟府。

就为了圆昨儿个跟虞怀松说的那句话。

孟思悦没听说她要来,顿时惊喜得不行,上前亲昵挽着,“虞姐姐,你怎么来了?我还正想着哪天去找你呢。”

“你不来找我,还不准我来找你啊。”虞昭昭嘴角噙着浅笑,俏皮道。

“哎呀,人家不是这个意思嘛。”孟思悦笑得嘴都合不拢,越发亲昵的扒着她,“走,我正好有事给你说。”

虞昭昭顺势问:“什么事?”

眼看进了院子,孟思悦酝酿了下,低声说:“你给我写的信我看了,也认真考虑过了。我觉得可行,如你所说,还不知道李智他愿不愿意。”

虞昭昭想了下,说:“这个你可以去找他好好商量下。”

孟思悦忧心的“嗯”了下。想到之前那般反感他,不带一点掩饰,如今又去找人家帮忙,她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是李智不同意怎么办,她这边又找不到合适的人,这日子一天天过去。孟思悦想着就问了出来,“虞姐姐,你说李智会不会讨厌我?”

“之前我那么说话,他肯定不会同意帮我吧。”

“放心吧,大男人哪有这么小气。”虞昭昭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宽慰道:“他要不同意,你就缠到他同意为止。时不时去送些吃的,去帮他的忙。”

也是,孟思悦豁然开朗。

默了会儿,虞昭昭懊恼的拍了拍脑袋,站起来说:“思悦,今儿个如意坊开市来着,我竟然给忘了。”

“我得过去看看,顺便帮帮忙。”

“我跟你一起。”孟思悦也站起来。虞昭昭一口应下,但两人衣着华丽,又容貌出众,这样去肯定不行的,得乔装一下。

她让孟思悦去找了个两套朴素的衣裳,又给她丑化了一下,再给自己丑化,就连贴身丫头都没放过,这才看起来平凡了一点,混迹在人群中不打眼,也不容易被认出来。

几人出了院子,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孟子俊。

见状,孟子俊被吓了一跳,仔细看才认出是自己的妹妹和虞昭昭,忍不住笑,捂嘴轻咳了一声,“你们这是干什么?”

“哥哥,你不准笑。”孟思悦娇斥了一声,虽然自个看到也想笑,特别是刚画好的时候,笑得肚子都疼了。后倚过去,小声解释道:“今儿个虞姐姐的铺子开市,我们得去帮忙,你帮我瞒着爹娘。”

“既然这样,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今儿个有空。”孟子俊的目光从孟思悦身上移开,落到虞昭昭身上。

虽然身着颜色暗沉,做工粗糙的衣裳,脸也丑化了。但她还是她。气质恬静淡雅,像一株盛开在悬崖边上的百合花。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个画面。他微微别开眼,问:“虞姑娘不介意吧?”

“孟大哥愿意去帮忙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介意。”虞昭昭笑着说,顿了下,又道:“不过你这样去可不行。”

“我怎样都行,你安排就是。”孟子俊眼里蕴着笑意,顺势说。

孟思悦在旁边使劲的给她哥哥眨眼。像是在说努力啊。

哪怕孟子俊乔装打扮过,可依旧遮挡不住他那颀长的身形,宽阔厚实的肩膀,反而给人越发可靠踏实。

一行人往如意坊赶,便看到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三三两两边等边聊天。

“我都跟你说了,这边新开铺子的小哥很俊俏。你还不信,不来,那你赶紧回去。”

“好姐姐,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不行,看你以后还说不说我骗你。”队伍中间的两小姑娘说这话,前头一年长的姐姐转过头去,笑着说,“不仅小哥长得俊俏,这家的点心也好吃。”

“这不是才开市吗,大姐就吃过了啊?”

“我运气好,昨儿个在北大街那边免费尝过了,觉得好吃,回去了还想着这味道,今儿个才早早来排队的。”

“……”

孟思悦听到这话,抬眼看去,李智身着竹叶青袍子,玉冠束发,嘴角噙着笑,跟客官有说有笑。

没看出来还是个香饽饽。不过撇开上辈子的偏见,这个时候的他确实打眼。难怪排队的多为女人,怕不是都冲着他来的吧。

这样一想,孟思悦心里又开始担忧了。

……

李智没想到虞昭昭等人会来帮忙,今儿个确实忙,前两日店铺里便做了些糕点出来,拿到东大街和北大街那边去邀人品尝,宣传铺子的位置,说今日正式开市,没想到一早就来了这么多人,不惜排队也要买,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店铺里只有三个人,加上他四个,真正做饼的只有李大娘和小树,李大伯手脚慢,又做不来精细活,只能打杂,做些粗活。

他一个人在前面又要卖,又要收钱,忙得不可开交。这下好了,来了这么多人帮忙。

虞昭昭示意他自个忙自个的,扫了眼店铺里的情况,让孟思悦在前头干些轻松的活。然后带着紫苏去后头帮忙,没想到孟子俊也跟着她进去了。

这一个个都是贵公子,能来帮忙已经很好了,虞昭昭可不好意思让他干粗活,便说:“孟大哥,你在前头看着就行了。”

“我来这是帮忙的,不是玩的,外面排了这么多人,显然是做点心的人手不够。”孟子俊说着拍了拍虞昭昭肩膀,轻笑着说,“走吧,赶紧的,别让人等久了。”

虞昭昭怔怔的看着他背影。忽然笑了笑忙跟上去。

后头的厨房不大,加上又多了几个人,比较拥挤,不过气氛好。虞昭昭是主心骨,整个身心都投入进去,手法娴熟,姿态优美,边上的几人都看呆了,李大娘叹为观止,“姑娘这手法真是又快又好看。”

虞昭昭没来前,她就是这儿的主心骨,既然主心骨都这样说了,李大伯和小树看了也频频点头,止不住赞扬。

孟子俊觉得他好似在看一副美人画,眼睛都不听使唤了,想挪都挪不开。

三个月前,妹妹孟思悦落水后沉睡不起,府医看了直摇头,御医来看了都束手无策,府中一片愁云惨淡。

某日妹妹忽然醒了,说她能醒来是被侯府庶女虞昭昭用命换来的,要不然早就见不着亲人了,絮絮叨叨说了很久,说虞昭昭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怎么好……

就连睡着了都在说梦话,人要学会知恩图报,她一定要去找虞昭昭。因为她如今的日子不好过,是家中庶女,爹不疼姨娘不爱,嫡母也刻薄,嫡姐还经常给她使绊子,一天天吃不好穿不暖。

他跟爹娘觉得只要妹妹能醒来就好,这些话虽说匪夷所思了点,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既然妹妹想去就去。

又过了几日,虞昭昭来孟府,那是他第一次见着她,第一眼就足够惊艳,却不打眼,相处下来觉得她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姑娘,还像个姐姐一样照顾思悦。

这样的姑娘谁能不喜欢。

一晃天黑了,外头的排队的人渐渐少了,虞昭昭觉得这一天过得特别充实,打心底里觉得充实,也无比满足。

她跟李智盘算了下,这一天进项可观,最应该感谢的人是孟思悦和孟子俊。

时辰不早,几人也不作多停留,不一会儿就跟店铺里的人告别,上马车之前,虞昭昭专门走到孟子俊跟前,一脸感激的说:“孟大哥,今儿个太谢谢你了。”

孟子俊眼里缀着笑意,“都叫我孟大哥了,怎么还怎么客气。”

虞昭昭不好意思笑笑。随后跟孟思悦上了马车。

孟思悦眉头轻蹙,不知在想什么。她忙问:“思悦,你今儿个是不是累着了?”

“不是。”孟思悦摇头,默了会儿,抬头闷闷的说,“虞姐姐,刚才我问了李智。他不愿意。”

“还黑着脸斥责我胡闹,怎么能把婚事当成儿戏。”

虞昭昭沉思了下,问:“你怎么跟他说的?”

孟思悦:“就刚才空下来了,我把他拉到角落,说有事想找他帮个忙,他问我什么事。我就说了,希望他能跟我假装定亲。他想都没想就斥责我。”

闻言,虞昭昭笑,“这样说肯定不行。”

孟思悦不解,“那要怎么说啊?”

虞昭昭说:“你入东宫是以后才会发生的事,如今大家都不知道你会入东宫。如果你说你是因为不想入东宫,而想要跟他假装定亲,那肯定没人相信。所以你是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劝服他,而李智呢,也觉得你没有理由,自然不可能答应你。”

孟思悦听了频频点头,是这个道理。她就是不知道应该说个什么样的理由。

“如今有两个办法,要么你让李智喜欢上你,那么你提这个要求他只会求之不得。要么你手里有李智的把柄,让他不得不答应跟你假装定亲。”话落,虞昭昭忽然想到什么,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个,那就是看李智他需要什么,而你正好有,做个交易。”

孟思悦听完了比刚才更丧了。

这些光听着她脑子都大了,别说去做,去谋划,要命啊。不过第一个她听懂了,让李智喜欢上她?

她长得还行,家世也还行,性格也还行,李智应该没什么理由不喜欢吧?

……

虞昭昭回了府上先让紫苏打了热水洗身子,换了身干净衣裳后觉得全身都酸软,手臂都抬不起来了,倒在软塌上眼睛就眯过去了,之后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去睡了,这是她睡得最香的一晚,可能是因为白天太累了。

次日悠悠转醒,天光大亮,阳光都透过窗牖折射进曲子了,虞昭昭连忙把眼睛闭上,好一会儿后才徐徐睁眼,紫苏见了,忙上前说:“小姐,你醒了啊,夫人那边差人过来说,让你今儿个去正厅用午膳。”

“还有说什么?”虞昭昭诧异。沈珍珠会让她过去用午膳,怕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吧,她还在想,这几日那母女俩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

这不就来了?

紫苏:“没有。那边人来了两次,奴婢说你还没醒,人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不一会儿又过来问你醒了没。”

虞昭昭很快穿好衣裳,胭脂淡扫,便带着紫苏过去。

正厅里,虞怀松笑意满满,不知什么事这么高兴,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沈珍珠脸上也带着得体的笑,只不过稍稍有些勉强,只有那虞娇娇,脸色很不好,看到她之后更不好了。

虞昭昭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乖巧福了福身子,“父亲,母亲。”

虞怀松一看到虞昭昭就像看到了金子,连忙招呼道,“昭昭来了啊,快坐,快坐,都是一家人,无需多礼。”

“你父亲说得对,快坐。”沈珍珠笑着附和道。

虞昭昭依言坐下。

方桌上的膳食十分丰富,冰糖银耳粥,吉祥如意卷,香梨酥,螃蟹小饺儿,西湖醋鱼……满屋子都是香味,引人垂涎。

趁着丫鬟布菜间隙,沈珍珠酝酿了下,说:“老爷,妾身忽然想起一事儿。”

“何事?”虞怀松抬头望去。

“再过两日便是母亲的生辰了。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总得有表示,不然外头的人又该戳老爷的脊梁骨了。母亲爱好吃斋念佛,喜静,一年到头都不在府中,老爷平日里忙,抽不出空闲去看望,妾身想,不若我带着娇姐儿和昭姐儿去洪福寺住上几日,给母亲解解闷,也算是尽孝道了。”沈珍珠说着说着,嘴角的笑越发浓郁,看了看虞怀松,又看了看虞昭昭,一番话说得很漂亮。

虞怀松没有不答应的理由。要沈珍珠不提,他还真把这茬给忘了,远在洪福寺的母亲只是他嫡母罢了,打小没什么感情,若不是嫡兄意外身亡,爵位也不会落到他头上。老太太悲伤过度,没几年便去了洪福寺吃斋念佛。

这些年从未回府,而他在朝为官,最为忌讳的就是不孝。他忙说:“那就辛苦夫人了。”

“这是妾身应该做的。”这个结果在沈珍珠的意料之中,笑盈盈应完,又对虞娇娇和虞昭昭说,“你们姐妹俩也准备准备,明儿个一早就出发。”

对于这一切,虞昭昭被迫接受。至于沈珍珠口中的“母亲”,也就是她的祖母,活了十五年素未谋面,上辈子沈珍珠有没有每年都去看望老太太,陪着住上几日她不知道,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沈珍珠明明恨她入骨,如果真的只是单纯去看望老太太,去尽孝道,为什么要捎上她呢?

有得深思了。

用完早膳后,各自离席,虞昭昭也回了院子,准备去洪福寺的行礼,紫苏边收拾边问:“小姐,你说夫人怎么突然想着去洪福寺了住上几晚了?奴婢听到前些年夫人都是送些东西上前,陪着说几句话,当日就回来了。”

“真奇怪,夫人和大小姐明明最讨厌小姐了,这次还叫上小姐一起。”话落,紫苏冥思了会儿,抬起头来一本正经的说:“奴婢看夫人肯定没安好心。”

“明儿个去了,不管做什么,多留个心眼。对了,让春雪跟着一道去。”虞昭昭吩咐道。紫苏心大,没经历过什么事,春雪要机灵点。

紫苏一听,沉默了半晌,才弱弱应了个“好”字。

下午没什么事,虞昭昭靠在椅子上假寐了会儿,忽然就想到了裴问,经过上次那遭,她总觉得两人有什么扯不断的联系,可又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能确定的是裴问在找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可能跟她长得有一点相似。

就这几次接触下来,她真心觉得裴问那男人不好惹,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怜香惜玉,哪怕再国色天香。

因此,她觉得以后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吧,也不要再想了,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至于太子那事,目前有司马娉婷看着,不过也不是长久之事,还是得找个靠山。

不知何时有机会进宫?

……

翌日,已入夏,蝉鸣聒噪,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带着一丝燥热,虞昭昭身着冰蝉丝缎织折枝锦裙,因天气原因也不打算上脂粉了,用完早膳看着时辰差不多,便带着春雪和紫苏去府门口跟沈珍珠汇合。

一看到虞昭昭,虞娇娇整个人都不好了,藏在袖口里的双手不自觉握成拳头,一低贱庶女凭什么生得这般好颜色。

没了摄政王,又得了太子的青睐,何德何能。特别是看到父亲讨好虞昭昭的模样,她就嫉妒得发狂。

沈珍珠看了眼虞昭昭,眉眼冷淡,说:“来了就准备出发吧。”说完后便拉着虞娇娇上马车。

虞昭昭耸耸肩,转身上了马车,自个一辆,舒服自在,好好养精蓄锐,洪福寺等着她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以沈珍珠那性格,想必也是最下作最恶毒的手段,什么让人来玷污她的清白,或者找人直接把她杀了。

目前也只能想到这两种,不过前者的可能性稍微大些,宅院的妇人一般也就这手段了,若是宫里头的杀人不见血是常有的事。

洪福寺在京城外的松山上,是这周围最大的寺庙了,达官贵人一般去祈福,若是心诚的都会舟车劳顿去那。

马车摇摇晃晃,又有光从珠帘折射进来,打在身上懒懒的,出了城,路稍微有些颠簸,虞昭昭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来是被紫苏叫醒的,她揉了揉眼睛,问:“到了吗?”

紫苏应:“到了。夫人和大小姐都已经下了。”

话落,虞昭昭起身下去,这是她第一次来洪福寺,整个寺庙耸立在山顶上,气魄恢弘,又庄严肃穆,掩盖在几颗苍劲的银杏树下,外墙有些泛旧,确实有些年份了。

虞娇娇见她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想嘲弄几句,但想到刚在马车里母亲的嘱咐,硬生生忍住了,反正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沈珍珠身边的嬷嬷上前自报家门及来意,处理好了再折回来禀告,一行人才随着老和尚去了后院,各自的丫鬟去屋子里放行李。

沈珍珠则领着虞昭昭和虞娇娇去找老太太,从和尚处得知虞老太太正在小祠堂念佛,几人穿过堂廊,来到了一个叫“松鹤堂”的院子,门匾上刻着这三个赤金大字,赫然醒目,再往里走,正路两旁种了许多常青树,除此之外,再无其它,进了屋子,一切从简,只听到一个厚重的木鱼声。

和尚到此便离去了,虞昭昭跟着沈珍珠往里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一个苍老的身形。沈珍珠驻步,说:“今儿个母亲生辰,媳妇沈珍珠来给母亲请安。”

木鱼声还在继续,似乎没听到。

好半晌,才慢慢慢下来,直至没有。虞老太太徐徐起身,转身,虽头发花白,却十分精神,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一丝凌厉,扫过眼前的几人,面色如常。

虞昭昭敛眸,上前两步,“孙女虞昭昭给祖母请安。”

见状,沈珍珠忙掐了把杵在原地的虞娇娇。

虞老太太收回目光,落在沈珍珠身上,摆摆手,沉声说,“你有这个心就够了,回去吧,这儿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沈珍珠对虞老太太还是带着几分忐忑,刚嫁过去时,她只是个庶放媳妇,而婆母则是明德侯府说一不二的老太太,转念一想,老太太如今早失势,孤寡一人,没什么好忌惮的,便上前一步,“母亲生辰一年一次,老爷抽不开身,便让妾身来了就住上几日,陪母亲说说话,解解闷。”

闻言,虞老太太看了眼沈珍珠,带着少些审视和打量,片刻说:“随你吧。”

“那儿媳不打扰母亲了。”

“嗯。”

就这样,沈珍珠领头转身,木鱼声又再度响起。虞昭昭不得不放轻脚步出去,便见沈珍珠转身说,“今日舟车劳顿,回去好生歇歇。”

虞昭昭应声。待沈珍珠和虞娇娇走后才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她并不想回屋,得四处看看。

天色渐晚,寺庙的晚膳自然是斋饭,没什么味道,虞昭昭还是鼓足了劲吃,甚至比平日里都吃得多,还嘱咐春雪和紫苏都多吃点,若是因为长途跋涉,身体乏了掉以轻心,那么就是给人钻空子的时候。

沈珍珠说要在这住上几晚,想必不会这么着急出手。不过还是得防着,虞昭昭在袖口里放了把小刀,就卷缩在软塌上假寐,搭了个薄毯子。

不一会儿,果然听到了声音。

她立马睁开了眼睛。

黑衣人动作很快,一下就到了身边,钳制住她脖子,声音低沉浑厚,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痛苦,“不准动。”

似乎有点熟悉,不止,就连身体气息也有点熟悉。虞昭昭抬眸,错愕,“摄政王?”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就这么处心积虑想我死吗?都追到洪福寺来了。”虞昭昭整个人都凌乱了,至于吗。

若是要她死,上次又何必放过她。她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不止她,裴问也怔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来啦如果你看到这里真的太谢谢谢谢了

以后我会好好更新哒

多多留言哦有红包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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