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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黎与华衍二人在甫阳城逗留了七八天的时间,除了发现这城中男子多于别处、还有一座被吹的神乎其神的八字庙外,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对于此次的功德也是一筹莫展。
客栈大堂内,重黎拿起酒壶将华衍面前的酒盏填满,随口说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毫无头绪的,照这么下去,恐怕没有个把月是回不去了。”
华衍手执酒盏仰头一饮而尽,看着满桌的菜肴也是完全没有胃口。
二人食不知味的吃完了饭,决定分头行动,华衍负责再去探查一下八字庙,重黎则负责上街打探消息。
这七八天的时间里,重黎可谓是将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走了个遍,连胡同暗巷都没有放过,传闻也听了不少,比如说谁家又添了个大胖小子、谁家媳妇儿偷了人、甚至街头卖烧饼的王二麻子家的小舅子的住处都探听的一清二楚,然而没有一个是有用的。
大街上人来人往,重黎漫无目的的穿行其间,突然觉得没有目的的生活真是好生寂寥。而且更为头疼的是,自打昨晚开始他便有些体虚发热,今早服了丸药后热度稍稍退了些,结果走在街上吹风后又有发热的征兆。
正在他考虑要不要去看看大夫的时候,街上迎面走来一队衙差,只见领头那人简单吩咐了几句,其余人自动分成了两人一组,挨家挨户的也不知道在打探些什么。
重黎随手扯住一个路人,好奇问道:“这位大哥,他们是在干什么,城里出了什么事吗?”
“不只是出了事,还是件大事呢!”反正这件事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他也就好心回答道:“前两天,知府大人暴毙身亡,现在衙门里乱糟糟的一团,正派人捉拿凶手呢。”
重黎想起刚到甫阳城那日,知府带着夫人前来还愿,虽然七十多岁但仍然精神矍铄,丝毫不见病痛缠身的模样。
怎么好端端的就暴毙身亡了。
重黎:“暴毙多与隐疾有关,为何衙差要上街捉拿凶手?”
那人连连摇头,“我只听说仵作检查完后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本打算早些入土为安的,结果知府夫人说自家老爷身体好得很,此事一定是歹人所为,这才派了衙差挨家挨户的搜查。”
重黎:“可照他们这种搜查方法,歹人早就跑了。”
那人小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其实他们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现如今知府夫人还是知府夫人,总得给点面子,等到新知府上任后,谁还管这烂摊子。”
重黎心中了然,道了谢之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
现在可谓是没有一点线索,本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原则,他用传令符将此事告诉了华衍,叮嘱他继续在这边寻找线索,自己则动身前往府衙探查。
夜半时分,重黎悄悄潜入,府衙内随处可见悬挂的白绫,来往的下人也都换上了一身素白,微低着头,步履匆匆却又轻的很,好像生怕扰了知府大人的安宁。重黎躲开那些巡夜的家丁,沿着回廊一路走到了府衙后堂。
一个巨大的棺材停放正中,下面跪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知府大人的亲眷,时不时的还能听见低声的啜泣。
“够了!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知府夫人听的心烦,怒斥道:“要哭就滚到没人的地方去,别扰了老爷的清净!”
那名小妾眼圈红红的,却再也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前些日子,她刚刚给知府大人添了个儿子,本想着母凭子贵谁知道竟遇到了这种事,一时间不知今后该何去何从。
重黎无意探听别人的家事,他从袖子里摸出一颗药丸,屈指一弹将它弹到了蜡烛上,那药丸遇火即燃,片刻的功夫便化作丝丝青烟一点点的散到了屋子里。待到半盏茶过后,屋子里的人全都变得昏昏沉沉,在地上东倒西歪的睡了过去。
重黎从屋顶一跃而下,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人,来到棺材旁仔细的检查起来。
不得不说仵作真是下了大工夫,除了略显灰败的脸色,知府大人竟跟活着的时候毫无二致,就像是寻常睡着了一般。
本着死者为大的原则,重黎朝着尸体简单的拜了拜,然后将灵力汇于指尖,沿着他周身经络一点点的探查,检查完毕后发现并无异常,也就是说知府大人并非被人夺取生魂致死,而是寿终正寝。
重黎又轻轻抬起他的胳膊,卷起袖子左瞧右瞧了好半晌,心中疑虑更甚。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离了府衙后,他又跑到了郊外的义庄中。这里停放的尸体多数都是无人认领的,更别提什么保护不保护,都是用一张破草席子一卷丢到木板床上,若到了时日还无人认领的话,就直接拉到乱葬岗埋掉。
所以屋子里的味道可想而知,熏的重黎头昏眼花眉头紧皱,恨不得一把火全都烧了干净。
他以袖掩鼻快速冲了进去,随便找了个草席子打开,看着手腕上那一圈黑色的痕迹,顿时有了思量。
地府主管投胎轮回之事,无论是寿终正寝还是暴毙而亡,都属此生命数已尽,人死之后都会派鬼差过来拘魂送归地府,好等待下一次的轮回转世。而手腕上那一圈黑色的痕迹便是拘魂过后留下的,相较于凌风镇那时,重黎的灵力着实增长了不少,现在已然能够看到,可怪就怪在知府大人手上并没有这个痕迹,同时也没有被人夺取生魂的迹象。
好端端一个人平白无故的死了,居然连一点线索都查不到,还真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难办的事情。
待到他回到城中,天边早已放亮,街上熙熙攘攘的已经有了不少人,重黎来到一个小摊前买了一屉包子,边走边吃,想着吃完估计也就到了客栈,正好洗洗涮涮好好睡上一觉。结果天不遂人愿,一群衙差风风火火的穿街而过,还有一个不小心差点撞翻了他手中的包子。
“闪开闪开,都别挡路!”
想来这帮衙差平日里横行惯了,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等他们彻底离开后才敢小声骂上几句。
“呸!一群杀千刀的,人模狗样!”
“可不是吗,弄这么大阵仗有什么用,到头来不还是什么都查不出,白白浪费那些俸禄。”
“一个个吃白饭的还真把自己当成爷了。”
重黎叼着包子,看的莫名其妙,虽说是追查知府的死因,但昨天也没见这么大的阵仗啊,今天怎么一个个跟吃了炮仗似的。
“借问一下,这又是怎么了,看他们的样子莫非抓到了杀害知府的凶手?”
“怎么可能,是昨晚上又出了事,城北头杀猪家的媳妇儿死了。”
“怎么死的?”
“不知道,有说是自杀也有说是她丈夫害的,这不,衙差正赶过去问话呢。”
重黎隐隐觉得事有蹊跷,便跟在那群衙差后面一起到了城北的猪肉铺子。
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不会缺少喜欢看热闹的人,那家铺子本来就不大,如今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被围的水泄不通。重黎捧着包子,挤在人群之中,正想看个究竟,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哭嚎:“我女儿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下手杀了她!你还我女儿,你还我女儿啊!”
未过多久,只见两名衙差一左一右架出来一个老妇人,看样子应该是死者的娘亲,哭得痛彻心扉险些昏倒过去。
“唉,真是可怜啊,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太太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后可让她怎么活啊。”
正在人们唏嘘之时,又两名衙差抬着死者从里面走出,死者身上盖着块白布,从头到脚蒙了个严严实实,什么都看不到。
重黎费力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突然眼见院墙那边白影一闪,急急追上前去发现竟是华衍。
重黎随手递给他一个包子,“你不是盯着八字庙那边吗?怎么大清早跑到这里来了。”
华衍接过咬了一口,“此事不着急,还是回去再说吧,你呢?知府那边查出什么问题没有?”
重黎把昨晚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是被人夺取生魂,也不是被鬼差带走,我实在是想不通他究竟怎么死的。”
华衍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过了片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越皱越深,都快拧成了一个疙瘩。
重黎以为他肯定是有了线索,急忙问道:“如何?可是有什么发现?”
华衍略显纠结的看了看手中的包子,目光随即又落在他的身上,迟疑开口道:“你……昨晚碰过尸体后,洗手了吗?”
重黎:“……”
……
娘的,这个是真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倒计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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