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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袁珣早有的打算训练一批类似后世CIA的特工组织,在这个时代,料敌于先太重要了,他甚至为此将前世特工专用的“密码本”给弄了出来,只要有一本书,比如《论语》,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方式用阿拉伯数字联络,袁珣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人能破译锦衣卫相互联系的方法。
“第二,为了保卫我们旧金,我们需要给治安队配备铠甲和强弩,同样锦衣卫也要,等商会的作坊已到位,马上将这这两项提上日程。”
虽然汉朝不禁平民持有刀剑和弓箭,可是有两样东西是绝对禁止私自持有的,那就是甲胄和强弩。
所以就算是司空府的侍卫,身穿的也是皮甲而不是铁甲,所谓有甲无甲一刀死,身穿铁甲的士兵往往可以对阵三四个没有着甲的士兵,铁甲极为贵重,而且制作麻烦,现在全国的军队着甲率不过是十之四五,就算是处于封建时代顶端的大唐开元盛世,士兵也做不到人人着甲。
更别说弩了,治安队用的都是民间狩猎的自制弩,若是有悬刀弩机(扳机)的强弩,私自持有形同造反!
这两样东西在古代相当于战略物资。袁珣找到了煤,也给浦兴留下了研究方向和构想,冶炼技术可以大规模往前跨步十几个世纪,加上水利车床水利砂轮什么的构想,完全能够快速的制造铁甲需要的夹片和弓弩的悬刀,这就是科技碾压!
马上就群雄割据天下大乱了,早准备早吃肉,晚准备晚喝汤,他可不想辛辛苦苦才弄成的旧金在一场战乱中成为废墟!
……
最近灵帝刘宏基本都是醉倒在宫女的肚皮上的,因为洛阳忽然兴起了一种极为浓烈的美酒,叫做瑶池玉液,此酒酒劲浓厚,异香扑鼻,带着深深的蜀黎味道,让好酒之人爱不释手。
而这酒不但香醇,而且喝下去浑身暖洋洋的,在这寒冷飘雪的冬日,喝上一杯瑶池玉液,真是人间享受。
灵帝不知道的是,这酒在除了在洛阳热销,在颍川也是极为受人欢迎,而且史氏商行卖的酒还分三六九等,寻常的瑶池玉液一贯钱一壶,而其中叫做蓬莱春的卖到了十贯钱一壶、叫做仙人醉的酒卖到了一百贯一壶,最贵的圣人眠更是卖到了两千贯一壶,一天还只卖十壶!
这些包装精美,用白瓷壶装着的酒,价格比黄金还贵,现在洛阳颍川的世家,谁家招待客人没有一壶蓬莱春,你都不好意思请别人喝酒,要是你家拿出一壶仙人醉,客人都会觉得你格外重视他,倘若谁家给客人喝上一壶圣人眠,可能你这顿酒宴会轰动这个洛阳,成为街头巷尾的美谈。
传说史氏商会还有两壶叫做天下至尊的酒,这酒乃是瑶池玉液酒生产的最早的两瓶,一瓶被蹇硕进贡给当今天子了,一壶放在商行大楼有专人看管,这壶酒被炒到了十万贯的天价。
谁不想喝一口只有天子才能喝上的酒?
灵帝抱着一壶天下至尊在床上呼呼大睡,那酒壶倾斜,酒汁从壶中倒了出来,酒香立马飘满了西园嘉德殿,一旁的侍立的赵忠在那里闻着酒香直流口水。那被灵帝枕着的宫女不禁生出小手,轻轻沾了一下地上的酒,放入口中,极为享受的闭上眼睛回味酒水带来的浓烈味觉冲击。
此时,蹇硕轻轻来到嘉德殿,跪着爬进灵帝的起居室,赵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打搅灵帝休息,可惜蹇硕就像没看见一般,冷笑一声,然后换了一副恭顺的谄笑,轻轻唤道:“陛下……陛下醒来……”
这蹇硕自从当上西园上军校尉,执掌西园军后,越发不把他赵忠这个大长秋放在眼里了!赵忠看着蹇硕牙根咬得卡卡作响,可是却又拿他没有任何办法。西园军本就是灵帝设立分权于大将军何进的,自从西园军设立,他们十常侍再也不是对抗大将军的前沿阵地了,而是这个执掌军权的蹇硕!
想当年蹇硕只是十常侍中比较没有地位的一个的时候,何时不巴结他赵忠?可惜现在蹇硕乃是十常侍中最为得宠的人,赵忠虽然权倾天下,也没法明面上动蹇硕一根汗毛。
灵帝在蹇硕的呼唤中幽幽醒来,看是蹇硕,笑着说道:“啊,是蹇爱卿啊……”
听听!蹇爱卿!何时宦官也能被称为爱卿了?这明明是公卿大臣才能有的称呼!赵忠寒着脸看着蹇硕,可灵帝另一句话差点让赵忠笑出声来。
“朕极为喜欢这天下至尊酒,听说只有两瓶,你进贡的这一瓶朕快喝完了,喝了这个酒,再喝其他酒,就像和马尿,怎么都不是味道,你想想办法吧另一瓶也给朕弄来。”
这是什么?天下至尊!这是酒么?这是十万贯钱!第一壶酒已然是蹇硕拉着脸皮去求来的了,第二壶还不想给人钱?门都没用!
蹇硕闻言脸都要绿了,若是寻常商人卖的酒,他打个招呼谁还不恭恭敬敬把这酒送到他面前?可史氏商行谁开的?袁家那小魔王!虽然那小魔王只是白身,可是商行身后可站着整个袁家啊!蹇硕敢得罪袁家?
若不是在嘉德殿,天子当面,赵忠只怕要笑的打跌!
蹇硕心中滴血,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笑道:“喏!明日臣就把那酒送到御前来!”
灵帝这才问道:“蹇卿此时来嘉德殿,有什么事么?”
蹇硕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今日何大将军又召集一众贤才在将军府议事了。”
“他?他哪日不议事?天天议也没见他议出个一二三四,随他去吧。”灵帝不在意的摇摇手说道。
“今日不一样,今日那西园中军校尉袁绍袁本初,和种水校尉袁术袁公路全受邀去了他府上。”
灵帝闻言面色微微沉了下来,说道:“可知他们议事是何内容?”上次何进的大胆让他已经很警惕了,没想到自己立的西园校尉也被何进渗透了。
蹇硕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头上的貂蝉冠取了下来,对着灵帝扣头不止,人也哭了起来。
灵帝奇道:“你这是做什么?”
蹇硕哭道:“求陛下免了奴才西园上军校尉的职位吧!求陛下开恩啊!奴才只想在陛下身边做一条老狗,也不想做这劳什子上军校尉了!西园八军只有上军掌握在奴才手里,其他都是掌握在袁绍这种居心叵测之人手里,再这样下去,奴才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啊!”说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不止,脑袋也磕出了血。
“朕还当什么事呢!他们是士人,你是宦官,他们谋你那不是正常的么?有朕给你撑腰你怕什么?这样吧,你再从羽林军中挑选两千精锐补充上军。”灵帝失笑道。
“奴才些陛下隆恩!”蹇硕大喜,扣头不止,“明日奴才便把那天下至尊美酒送上!”
灵帝笑着挥了挥手,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留下赵忠看着蹇硕的背影眼中寒光直冒。
等到赵忠从西园出来,立马驱车赶往张让府上,张让正在府中画画,见赵忠来不禁奇怪。原本赵忠当上大长秋后目中无人,很少将他和其他十常侍看在眼里,今日居然主动来找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大长秋今日怎么得闲来我府上?要和老夫叙叙旧情么?”
赵忠也不顾张让阴阳怪气的讽刺,说道:“张公,平日我们有些小摩擦,可是我的心一直在你们这边,现在不行了,我们马上有祸事上门了!”
张让奇道:“现在天下升平,连何屠夫都把矛头对准了蹇硕,哪有什么祸事?”
赵忠一屁股坐在张让面前的椅子上,苦笑道:“就是蹇硕才是祸事!”
他将今日蹇硕入宫哭诉,灵帝许诺再给他两千精锐补充西园中军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张让说了一遍:“张公,你莫要说咱宦官不团结,你是没见到蹇硕那趾高气昂的样子,现在他手头就有近四千士兵,倘若他有什么不轨,或是靠向了何进那边,咱们只怕死无葬身之地!”
张让失笑道:“大长秋莫要危言耸听,他蹇硕和咱一样,都是不带把的,他哪里能靠向何屠夫?嫌命不够长么?”
赵忠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你听说洛阳天价酒天下至尊的事情了吧?”
张让点头道:“那天价之酒我当然知道,不是被进贡入宫了么?”
赵忠极其败坏说道:“那是蹇硕老狗进贡的!今日天子便是枕着那酒坛子睡的!张公你仔细想想,这酒可是史氏商行出品的,史氏商行和袁家什么关系你不会不知道吧?蹇硕才进西园几天啊?他有几个钱啊?买得起十万贯一壶的酒?就算有,以蹇硕那一毛不拔的性格他会舍得给天子买酒?那他给天子的酒从哪来?”
张让闻言一愣,终于面容开始严肃起来,蹇硕一向和袁绍不对付,自从袁绍出仕,堂而皇之的进入了何进幕府,可以说是何进现在的心腹也不为过,倘若蹇硕的酒是从袁绍那里得来的,那么蹇硕和何进的关系就暧昧了!若是蹇硕倒向何进,那就真如赵忠所说,之前一只压制其余十常侍的张让和赵忠只怕真要死无葬身之地!
张让想了想,冷笑道:“他蹇硕现在分了何屠夫的权,再去缓和关系不嫌晚么?何况就他认识何家人么?”
赵忠闻言眼睛一亮,问道:“张公有什么计策?”
张让站起身冷笑道:“莫不是忘了皇后如何被陛下看中宠信的?郭胜和皇后又推举之恩,咱们送个大礼给何家,使把力,让史侯坐稳太子的位置,何后还不会对我们感激涕零?何后可是何屠夫的妹妹!”
赵忠闻言抚掌笑道:“张公妙计!我们也去拉拢何家人,看他蹇硕还有什么计策!”
就在此时,袁绍正好从何进府中出来,冷冷看了袁术一眼,上车就走。自己这个弟弟居然又在何进宴席上暗讽自己出身!早晚让他知道谁才是袁家执权柄者!
上了车,车上坐了一位身材富态的白衣文士,正拿着一壶仙人醉陶醉的对着酒壶喝着,见到袁绍,文士这才笑道:“蹇硕在两个时辰前已经进宫了。”
袁绍笑道:“想必已经去向天子诉委屈去了吧!子远只以一壶酒,就能让权宦自相残杀,果然是吾之子房!”
那文士笑道:“只是他们蠢如豚犬罢了,此时张让赵忠肯定在会晤,郭胜那条线可以动了,以十常侍的手再次触碰天子逆鳞,莫说是十常侍,何进匹夫只怕也要遭殃!袁家可乘此机会再进一步!话说回来你们家这酒真的好喝,赶明儿多弄些来。”
袁绍失笑道:“许攸,许子远啊!你是我的谋主,我袁家什么东西你不能共用?就算将来我袁家真的……和你共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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