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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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你被挑衅了。”达米安嘲讽的说。

“谢谢你保护我们。”卡珊德拉从披风下探出头。

蝙蝠侠一语不发，一手一个，把探出来的两个头重新按了回去，顺手把电脑台上的面罩拿回来带了回去。蝙蝠洞系统被入侵了，面具带不带没有意义，但这层薄面具更像控制蝙蝠侠性格的开关。

真的相信对方没有敌意的话那太天真了，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为什么现在还不站在……

“嗨！我觉得还是先见面跟你打个招呼比较好。”

随着少年的声音，一根绳子从头顶落下来，比杰森·托德小不了多少的少年顺着绳子爬下来，他脸上带着一个滑稽的面具，爬到一半的时候面具还掉了下来。

他急忙伸出手想接住面具，可反应跟不上，手上空荡荡的，只能看着面具落下去。

好吧，小细节，蝙蝠侠一定不会在乎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提姆·德雷克脚踩地面后第一件事还是捡起面具带回脸上。

“你好，蝙蝠侠，我是提姆·德雷克，入侵你系统的人同时也是知道你真面目的人。”

桌子发出巍巍颤颤的咯吱声，卡珊德拉眼前一黑，等视线里的黑披风落下去的时候，提姆·德雷克被蝙蝠侠死死压在身下，双手反折向后，无法动弹。

“为什么这么弱还敢进别人家。”卡珊德拉自以为悄悄凑到达米安耳边小声嘀咕。

“或许他真的没有恶意。”达米安脸上透露出轻微的同情。

“那他也太笨了，闯进别人家还把秘密透露出来，被打也不奇怪。”卡珊德拉不赞同地摇摇头说：“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不会亲自站到蝙蝠侠面前。”

提姆·德雷克：“……好主意，下次我一定照做，所以你能相信我真的没有恶意了吗？我已经站在这了。”

蝙蝠侠用动作代替回答，手铐的一端拷住提姆·德雷克的手，另一端扣在铁棍上，转身走到大屏幕前，手指飞快地在按键上敲打，不超过半分钟，蝙蝠洞的总电源恢复了。

提姆·德雷克遗憾地收回视线，已经预料到这样的结局了，只是没想到会被拷住。

他研究蝙蝠洞系统这么多天，蝙蝠侠恢复只需要不到三十秒，对比一下实在太让人伤心了。

他设想里蝙蝠侠不会管头顶的灯熄不熄灭，直接‘拷问’他，然后他再顺势说出目的。

可是……蝙蝠侠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只在乎漆黑空旷的蝙蝠洞会不会吓到两个孩子。

这还是蝙蝠侠吗？

果然男人当了父亲都会变，即便是蝙蝠侠也不例外。

提姆·德雷克晃了晃手腕，手铐打开铁棍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蝙蝠洞里回响，“可以先放开我吗？”

蝙蝠侠背着身，抬起头看着屏幕说：“提姆·德雷克，父亲是杰克·德雷克，来自富足的家庭，把蝙蝠洞当成一次刺激的旅游？”

提姆·德雷克身体激动地往前倾，又被拷在铁棍上的手铐拉了回来，但他不在乎现在的狼狈，说：“我一直在看着你，自从失去……你变得很不一样，让我来帮你，你知道我能帮上忙……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不容人反驳，布鲁斯·韦恩不可能是蝙蝠侠。

提姆·德雷克笑了笑，慢慢说出他的推测：“一个星期前蝙蝠侠用了空中飞人家族才会的标准动作，空中飞人家族仅剩的成员是迪克·格雷森，一年前他大学毕业后搬到布鲁德海文，同时蝙蝠侠失去了他的第一任罗宾。”

不知道什么时候，蝙蝠侠走到提姆·德雷克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继续说。”

这句话无疑是鼓励，至少提姆·德雷克是这么认为的，他的语速变得更快了：“一个星期前迪克·格雷森从布鲁德海文回来，蝙蝠侠和布鲁斯·韦恩同一时间在不同场合出现，看起来他们绝对不可能是同一个，但前天迪克·格雷森回去了，晚上蝙蝠侠再次出现在哥谭，唯一能和迪克·格雷森联系在一起的人只有布鲁斯·韦恩，对吗？”

蝙蝠侠身体一僵说：“没有人会相信。”

“有没有人相信和我没关系，我没打算说出去。”提姆·德雷克往蝙蝠侠的方向靠了靠，真诚地说：“我只是想帮你，帮这座城市。”

“有趣的推理。”达米安敷衍地鼓了两次掌，手臂撞了撞蝙蝠侠的大腿：“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助手，不考虑考虑吗？”

卡珊德拉安静跟在两人身后，像一只刚出踏出巢的小鸟，圆溜溜的蓝眼睛盯着提姆·德雷克：“他看起来很难受，可以先放开他吗？不用担心跑出去，我一个人就能制服他。”

提姆·德雷克往后靠了靠，尴尬地说：“……不用了，谢谢。”

卡珊德拉打了个响指：“不用谢。”

提姆·德雷克只感觉到手铐一热，然后就像被无形的火烧灼一样融化了，这可真是让人惊讶。

他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腕，感叹说：“看来需要保密的事情又多了一样。”

蝙蝠侠瞥了他一眼，皱紧眉望着卡珊德拉说：“魔法？”

“不是魔法，而是更为高深的东西，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与身俱来且日益增强。”达米安抬眼看向身边高大的男人说：“塔利亚说如果给时间的话你一定能发现，所以她让我们过来找你，爸爸。”

爸爸两个字说出口并不难，对达米安来说它和其他单词没区别，话语里没有属于亲人该有的感情。

卡珊德拉睁大眼睛，难以相信的说：“爸爸？”

蝙蝠侠沉默的盯着她看了半响，两双一模一样的蓝眸子在空气中碰撞，他无声的叹了口气，摇摇头：“……no，i'mbatman。”

卡珊德拉不相信，双手叉腰头转向一边哼了一声：“没错，他不可能是爸爸，我爸爸应该是……像骑士先生那样的会保护我们，蝙蝠侠只会骗我们，我不想让他做我们的爸爸。”

蝙蝠侠声音冷下去，问：“骑士先生？”

“他是世界上最棒的人……”卡珊德拉看了眼达米安，补充了句：“之一。”

蝙蝠侠嗓子里发了个音，表示自己知道了，他暂时不想从女儿的嘴里听到任何关于‘骑士先生’的消息，更不想看到儿子脸上嘲讽的表情，实在太让人手痒了。

打又不能打，他只能重新把矛盾转到一直看戏的无辜提姆·德雷克身上：“你不够格，不管是体能还是反应能力。”

“但是他能进入您的秘密基地，我觉得未来他有潜力能帮到您。”阿尔弗雷德从暗处走出来，手上拿着鉴定报告递给蝙蝠侠说：“基因匹配，您没有借口了，老爷。”

蝙蝠侠刻意压低了声音：“你说了是未来。”

阿尔弗雷德仿佛能看穿他一般：“您需要罗宾。”

蝙蝠侠依旧拒绝：“不是现在，不是他。”

“或许只是因为您不想再把一个无辜的孩子拉进来。”

蝙蝠侠沉默了，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握着鉴定报告的手把纸张都捏破了。

不想让世界再多出一个杰森·托德，哥谭只要有一个超级英雄就够了，他会随着这座城市陷入泥潭，逐渐变得疯狂，再也没有人能把他往上拉。

“我已经决定了，阿福。”

“你的意思是不想让他当你的助手？”达米安脸色难看极了，‘啧’了一声，袖箭从手腕里冒出来，锋利的刀口在蝙蝠洞的白炽灯下反射出危险的光芒，他的脚步往提姆·德雷克走去：“那保密工作就交给我吧，不能让他带着卡珊的秘密走出去。”

“你在做什么！”蝙蝠侠抓起男孩的手，拉到一旁的治疗床旁，阻止他杀人。

“我在做你不想做的事情。”达米安诧异的看着他，神色中带了一丝疑惑：“我不可能让他带着卡珊的秘密走出去的，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卡珊德拉踮起脚尖，手高高举起来，像是上课时抢着回答老师问他的学生：“我可以让他守好秘密，蝴蝶精会一点催眠。”

达米安摆了摆袖箭说：“杀了他最保险。”

被刺客联盟当成武器培养出来的小孩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没有柔软的温床和甜蜜的乳汁，弱肉强食，这就是他们受到的教育。

他态度强硬且不可反驳，提姆·德雷克如果做不了助手那就只能去死。

蝙蝠侠的视线依旧是向着两个孩子的，犹如天空般的眼睛带上了些许疲惫，最终他不得不承认这是最好的决定。

他需要罗宾，蝙蝠侠需要一个人将他拉出泥潭，那个人不可能是达米安，他还太小。更不可能是其他人，蝙蝠侠不会相信任何人。

只有知道蝙蝠侠秘密的人才有资格当下一任罗宾，同时他具有黑进蝙蝠洞系统的技术和格斗方面的潜力，最佳的助手预备役。

“我会训练他，阿福说的没错，他有足够的潜力。”

“所以他现在是你的助手了？说出秘密就会死的那种？”

一直被小孩威胁的提姆·德雷克尴尬地说：“应该是我死也不会说出你们的秘密。”

蝙蝠侠点点头，说：“选辆车，我送你们回去，顺便看看你们口中的骑士先生。”

卡珊德拉高兴的说：“你一定会喜欢他的，没有人不喜欢骑士先生。”

蝙蝠侠：“……”太好了，他不是人，是蝙蝠侠，所以不喜欢骑士很正常。

……

酒店的大门被热武器炸碎了，玻璃碎裂的哗啦声惊醒了床铺上的杰森·托德，他猛地睁开双眼，揭开床铺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下面传来枪击声和尖叫，一抹刺眼的绿色一闪而过，像是有什么在大脑里炸开，意识出现短暂的空白。

在他反应过来之后，他已经带好所有武器站在门口了。

有什么在等着他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