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完美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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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只翱翔于黑暗中的鸟儿,如何精妙地隐藏自己的身形是必备技能。不仅仅依赖于猫科动物轻盈的脚步，还必须熟知如何躲过摄像头、像影子一样跟随在目标的身后，以深入最危险、最隐秘的所在。

“想都别想，我不会带你的！”托尼和柏娅同时叫道。

“我给你的潜行技巧打一分,”柏娅抱臂,“想知道满分是多少吗？”

“想不到韦恩家的孩子是个跟踪狂。你还会什么，调试望远镜？”

……如果说家里还有谁没有偷窥爱好,那就是我了好吗！柏娅在心里郁闷,不可能真的拉出布鲁斯和罗宾们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气鼓鼓地生闷气。

面前是闪耀着位置光标的蓝色投影光幕，星期五在被启动的时候就同步传回了位置的详细坐标。

s.t.a.r实验室，地下43层。

“不管怎么说，你一个人去是拿不回装甲的，你清楚这一点吧？”柏娅说。

托尼定定地看了她一会。

“而且starlab又不是什么邪恶反派基地,”她哄道,“就算我们被发现了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超人都相信他们，那我们最多也就是回大都会警局罢了。”

系统开始学她：哥，我又进局子了！

“好吧，计划。”托尼松口了,“首先,我们想办法混进实验室。”

“请问您是？”

高大建筑外的探照灯来回巡视着，starlab荷枪实弹的安保人员警惕地观察着留着小胡子的男人,对方则轻松地耸了耸肩：“我是伊森博士，怎么，你没见过我？”

“确实。请您出示身份证件。”

“我想想，放在哪儿了呢？”托尼拍了拍裤子,然后摸了一下胸兜，拿出一张卡片：“哦-哦，在这里。”

[通灵卡片]：用于变成任何你能想到的通行证。

保安接过卡片，抬眼对照了一下面前男人和证件上的形象，退让了：“伊森博士，您可以进去了。祝您有个愉快的夜晚。”

托尼身后跟着一小片风和阴影，他单手插兜，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相当愉快。”

星期五说：“我的备份现在处于休眠状态，不能长时间激活，否则有被发现的风险。不过当boss和柏娅小姐潜入时，我可以暂时黑掉所有摄像头，但时间不会太长。”

托尼踏入实验室大门的一刻，被静静放置在实验台上的手表亮起□□，监控室的部分画面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闪动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而循环播放的录像已经代替了循环镜头。

他从一层不知道是谁的办公椅上随便摸了件白色大褂套在身上，有了胸牌应该可以使用电梯了。

“左手走廊有安保人员巡逻，电梯间安全。”柏娅轻声说。

没有蝙蝠通讯器，只有斯塔克耳麦。因为马甲还被柏娅紧紧捂着，所以也不能穿燕子制服，所幸这种潜入行动也用不太上。

为了躲避安保人员，托尼拐进电梯间，迎头撞上一个研究人员。

对方显得有些困惑：“呃，嗨，请问你是？”

“伊森，应用物理及材料工程专业。”托尼飞快地说，同时晃了一下自己的通行证，“主管叫我来看看那套装甲，呃就是金红的那套，我觉得它超酷。”

然后他怒视空无一人的角落：这就是你说的安全？

柏娅委屈：区区一个工作人员有什么不安全的？

“可我就是战争装甲项目的主管。”男人困惑地说，“我真的有——”

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并呼叫守卫之前，阴影中飞出一个小个子对他迎头痛击。戴了个口罩的柏娅反手持刀把主管抵在墙上，平日轻灵的嗓音此刻努力压得凶狠而低沉：“它在哪里？”

“别激动！别激动——”主管刚用稍大的声音喊出一个字母，那把刀就开始往他喉咙上比划，他只好一边惊恐挣扎一边小声叫唤。

一个大男人要挣扎柏娅还真压不住，还好斯塔克帮了她一把。

柏娅皱起脸：“老实交代，再动一下你就死了。”

“在地下43层左拐b2实验室。”主管竹筒倒豆子般说出了所有信息，毕竟这里被入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活下来的都是想得开的，“那里有虹膜验证，你们绝不可能混进去的！””

“我看未必。”柏娅收起刀，拿出一根顶端有一颗粉色小星星的魔法棒，“看这里。”

[黑衣公务员的粉色仙女棒]用于清除目标的近期记忆。

主管发现自己站在下行的电梯里，正要去第43层。奇怪，自己不是刚刚下班打算回家吗？

“埃尔斯博士，你怎么了？”身旁棕色眼睛的男人问道，他穿着starlab的制式工作服，眉目间飞扬着一种傲气，但看着不太面熟。

埃尔斯主管皱眉：“你是？”

“我是伊森。”斯塔克从容地挑了挑眉毛，递过去自己的证件，“也许你该多休息了，主管先生。你不是说要带我去b2实验室看看那台装甲吗？我是从隔壁项目组新来的。”

“哦……？是吗？”埃尔斯困惑地看了一下对方的证件，发现确认无误，而且对方所说的各种信息也都能对得上，他将信将疑地将证件交还，“那就去看看吧。”

starlab的地下部分远比托尼想象的要复杂，盘根错节的走廊和房间让他意识到遇到埃尔斯主管是一件幸事，如果不是他，他们可能都找不到装甲的具体所在地。

抵达地下43层足足用了数分钟时间，他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意识到有些楼层的高度并不常规。这里到底在研究些什么？

“虹膜验证通过。”随着机械女声响起，b2实验室的金属大门打开。冷白色实验台上金红装甲已经被拆解了1/3，托尼见状心痛地抽了一口气。

埃尔斯回头：“怎么了？”

“没事，就是它漂亮得让我震惊。”托尼若无其事。

“这个小可怜近期经历了一些白痴改装，”埃尔森解释道，“我们怀疑这可能是某种外星科技，毕竟这里也有不少了。这套装甲的供能系统，你看到了，就是那个蓝色的倒三角状能量核心，运行的原理是我们暂时不能理解的——”

托尼轻轻抚摸马克43冰冷的外壳：“没事，我理解就够了。”

埃尔斯愣住，还没等他问出来，就感觉身子一麻，眼前变成一片黑暗。

他失去了意识。

“你把他电死了？”

“我可没有啊，你不要乱讲，”柏娅收起电击器，“这东西顶多也就让他昏迷几个小时而已。”

这些小物件蝙蝠们都不屑去用，但柏娅可不敢挑战一下自己的手刀是否力度精准，毕竟击中后颈脑干部分，学艺不精是真的会打死人的。

“你爸是蝙蝠侠。”托尼说。

“啥？”

“你爸是蝙蝠侠，别问我为什么知道。”

“你搞错了，这就是个防狼电击器而已。”

“别紧张，”托尼若有所思，“只是一种直觉，我又不会做什么的。”

柏娅想了想圣诞节时发生的事情，开始口胡：“其实我爸不是蝙蝠侠，你应该知道，他是整个哥谭市最有钱和美貌的人……”

“恶，求你别说了。”

“总之布鲁斯和蝙蝠侠，他们，嗯，一见如故，其实大家都知道，蝙蝠侠是布鲁斯资助的——”

“啧，恐怖爱情故事。”

柏娅指了指实验台上的装甲零件：“好了，别在意这个。你打算怎么把这个东西弄走？”

“……先拼起来吧，”托尼揉了揉额角，“我以为他们会研究核心…没想到他们会把它拆得这么碎，除非我能在这呆几个小时，否则让它重新飞起来大概是不可能的。”

“你确定你能很快把它拼起来？这又不是乐高。”

斯塔克抛了抛手里的扳手：“没错，这不是乐高，但我是天才。”

给布鲁斯一卷凯夫拉布料和盔甲片，他不大可能缝制出一套蝙蝠侠制服。蝙蝠装备的织造指望着卢修斯，而缝缝补补的活则是阿尔弗雷德来干。

而托尼的工作模式稍有不同，他喜欢自己一个人在车库里解决大部分难题，最好没人能动他的马克系列一根手指头。

所以他的工作速度甚至比柏娅想的还要快一些。

“好了。”柏娅正坐在桌子上研究展示柜里放着的一把外星镭射枪，回过头，刚刚散落一桌的装甲此时已经穿在托尼身上，面甲放下，白色的眼灯随之亮起。尽管柏娅知道通体为金属制成的战甲非常沉重，但被托尼组装完毕之后则毫无笨拙感，显得敏捷而富有力量感，金红配色在实验灯下非常耀眼，极具未来感的设计让柏娅恍神。

“你好酷！它能飞吗？”

“嗯，现在，暂时……不能。”

“好吧，那么计划b。”

此时，安保系统已经检测出了监控视频的不对，报警声在相关楼层内响起，安保人员迅速集合。星期五在被屏蔽前黑掉了尽可能多的屏幕，监控室内爆出耀眼的火星，一部分摄像头也无力地耷拉下来。

最多三分钟，备用线路就会启动，这时间不够柏娅离开，但是也足够了。

柏娅套着刚刚托尼顺来的白大褂，对她来说稍稍有点长，下摆都快拖地了，不过反正也没人看得到。

开着红罗宾战术视图的柏娅轻盈躲过走廊里横冲直撞的武装人员，哼着歌往starlab一层的大门走去。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

“用于存放一些动物。”托尼说。

柏娅确认：“用于存放一些动物。”

拎着一箱金红外壳的动物，柏娅确定自己走出了足够远，才显了形，把托尼放了出来。

随后，她感觉身子一轻，双脚离地，被人拎了起来。

柏娅惊呼一声，缓缓回头。

“……嗨，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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