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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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观众们，大家下午好。这里是哥谭三点对话，感谢各位的收看。」

「今天我们讨论的话题绝对是最近最轰动的话题之一，也绝对是无数市民都想知道真相的话题。」

「没错，我们今天的话题就是——————码头神秘出现的巨兽与法尔科内的关系！」

「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哥谭市立大学教授约翰森先生，针对这个话题约翰森教授在昨天的哥谭日报上发表了很有意思的看法。」

新闻频道里的女主持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看向坐在自己另一边的中年教授，电视机屏幕的下方恰到好处的滚动着关于这一话题的相关信息。

屋子里的气温并不高，拉里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法尔科内，自家老大正面无表情的听着新闻。

「说起法尔科内，我有一些有趣的看法要和大家分享。」

那名叫约翰森的教授笑了一声，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神情。

「法尔科内最初是黑帮生意起家的，这一点相信哥谭里没有人不清楚。但是，他偏偏想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普通商人，甚至去给某些政客送钱，恨不得去轻吻别人的鞋子。」

拉里已经可以想象这位有着啤酒肚的教授今天晚上的死法了，如果法尔科内先生仁慈的话，说不定他的孩子和妻子还可以保住命。

前提是，这位不知死活的教授的话可以在这里停下来。

「就我看来，他甚至不如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至少那位是个真正的小人，他绝对不会勾结外部势力来伤害哥谭。」

「在我看来，卡迈恩·法尔科内，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低劣的罪犯。哥谭黑帮赋予他的那些滑稽可笑的光环，他根本不配。」

「虚伪而又肮脏，他完全就是一个败类！」

漂亮，孩子和妻子的命也保不住了，拉里已经开始为那位教授和他的家人默念圣经了。

「看来，您确信哥谭码头突然出现的巨兽和法尔科内有关系了。」

女主持开口问，她并没有赞同或者反对这位约翰森教授的观点。

「我非常确定，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在码头进行安抚。法尔科内的反应速度甚至比政府还要快，他甚至准备好了大量的帐篷和食物，就像是他早就知道会有这场灾难了。」

约翰森教授对着镜头冷笑，他扶了扶自己的有些下滑的眼镜。

「可惜他没料到，巨兽们仅仅只是在码头的水里踩碎了一条船，并没有上岸。所以才暴露了他的阴谋，让他的手下像一群傻瓜一样站在码头不远处。」

「甚至还带来了充足的物资，这一切都发生在巨兽出现后的五分钟内。难不成法尔科内未卜先知，所以提前准备好了一切吗？！」

「当然不是！这是他勾结外部势力进行的阴谋，根据警方从码头底下的神秘基地找到的线索，他勾结了帝王组织！他打算让巨兽破坏哥谭！」

教授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深呼吸了一下。

「从法尔科内参选市长的行为不难看出，他勾结帝王组织就是为了市长的位置。」

电视屏幕里的女主持在得到了教授的观点后点了点头，她看向镜头。

「针对这一次的事件，哥谭警方正在调查中，我相信——————」

女主持的声音戛然而止，坐在沙发上的法尔科内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中。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法尔科内才开口，他的语调听起来似乎并没有因为刚才那位教授的评判而生气。

“拉里，”法尔科内说，“九头蛇那边给消息了吗？”

“刚刚那个俄罗斯人派人过来传消息了，您在看电视我就没打扰您。”

拉里抬起头微微转过身，让自己可以看见自家老大的表情。

“那个俄罗斯人传过来的消息说，”拉里迟疑了一下才继续开口，“逃跑的变种人被警局的人抓了，说现在已经送到了阿卡姆。”

“阿卡姆？”法尔科内看向拉里。

老人的衣着一如既往的精致得体，并没有因为这一次失败的计划以及外界疯狂的猜测和谩骂而有半点疏忽。

法尔科内半阖上眼镜，他的手指在自己握着的拐杖上敲了几下。

“你告诉他们，”法尔科内说，“我不会对他们提供任何帮助了，这一次的失败，他们得用实力让我再次相信他们。”

“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九头蛇想要掌握哥谭，想要我的支持和帮助，就让他们拿出点能力来！”

法尔科内的尾音还是带上了一点明显的愤怒，他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抖了两下。

“帝王组织那边怎么样了？”法尔科内又问。

“我们已经把人安插进去了，”拉里回答，“接下来就得看帝王组织派过去的人能力到底怎么样了。”

“盯紧一点，必要的时候帮一下那个家伙，”法尔科内掀起眼皮看向拉里，“这一次再失败，不止科波特，其他不入流的家伙都要按照我们了。”

“可是，韦恩集团那边……”拉里开口。

“不惜代价，”法尔科内打断了拉里的话，“只要找到那个逃跑的家伙，我们的计划就能保证成功。韦恩家的那个小子，我不管他到底是一个无所事事的富二代，还是一个装傻的聪明人。”

“只要是挡了我的路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法尔科内站了起来，他拄着拐杖往门口走去。

“对了，”法尔科内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突然停下脚步，“刚才那个教授，叫约翰森对吧？代替我好好招待他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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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阿卡姆疯人院。

伯兰特趴在自己的病房窗户边，看着窗户外面荒草丛生的后花园打了一个哈欠。

身后隐隐约约传来自己室友的目光，伯兰特叹了一口气。

大概是有人告诉了自己室友，自己现在这个身份的“光荣事迹”。从午饭过后，自己室友就开始时不时的盯着自己。

而且，伯兰特万万没想到，精神病院里的消息传播的也这么快。

仅仅一个上午，几乎整个精神病院就都知道伯兰特·沃克——————一个丧心病狂的变态杀人狂的事迹了。

于是，整个午饭时间，伯兰特就得到了整个食堂里所有人的关注。

他去打个饭，打饭的厨师不仅躲避他的目光，还疯狂给他加菜。

他端着饭路过一张桌子时清了清嗓子，那张桌子边坐着的人瞬间消失，留给了伯兰特一张干干净净的餐桌。

非常好，没进来之前还担心有人找茬。笑死，还找茬呢，那些人根本不敢和自己对上眼神好吗！！

伯兰特沐浴在自己室友的目光中，忧郁的叹了一口气。

他总觉得自己这一次和那位局长的合作就算成功了，他再出去也难以总有一个清清白白的履历了。

“唉……”青年趴在窗边又一次叹了一口气。

史蒂夫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室友，青年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耀眼，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至于是不是九头蛇？

这一点完全没办法确认，毕竟九头蛇的特工有多擅长卧底伪装，史蒂夫深有体会。

病房的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有护工推开了房间的门。

“巴赫·特纳和伯兰特·沃克？”护工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在看见伯兰特和史蒂夫都点头确认身份之后，护工后退一步示意他们俩都出来。

“有一个额外治疗，”护工说，“到你们了。”

史蒂夫皱了皱眉，治疗时间比他想的更早，克林顿那边还没有给出解决的方法。

“额外治疗？”伯兰特皱了皱眉，这是哈维和老院长都没提到过的，“我可没听说过。”

“治疗计划还要你同意？”护工提高了嗓音，他看着伯兰特的眼神里透露出浓浓的厌恶和排斥，他简直不明白为什么院长不把这个家伙和其他恶性犯人一样单独关押。

跟在护工身后的另外两名警卫向前一步，那两名相当健壮的男人足够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干什么？”伯兰特挑了挑眉，“我就问问，又没说不去。”

开什么玩笑，那两个家伙看起来完全就是下一秒就要强行把伯兰特架走的样子。为了遵从那位戈登局长提出的要求，少惹麻烦，伯兰特决定先乖乖跟他们走。

治疗，估计也就是心理辅导之类的治疗，糊弄一下得了吧。

等伯兰特到了治疗室门口，他才明白自己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听听治疗室里那个哭天喊地的家伙的声音，再看看刚出治疗室的那个病人疯狂往墙壁上撞头的行为。

心理辅导？！开什么玩笑，这进去一趟，不疯的人也得疯了吧！

伯兰特看着那位撞墙的病人被强行带走，雪白的墙面上留下的血渍触目惊心。

“那个什么，”伯兰特退后一步，他露出一个足够和善的笑容看向护工，“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布莱德院长，我要见他。”

“院长今天不在，”护工对待伯兰特的态度相当生硬，“联系不到他。”

“开什么玩笑，”伯兰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真的需要见他，你打一个电话给他，就打一个电话。”

治疗室的门被人打开了，一个浑身哆嗦的病人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那个病人一边哆嗦，一边抽泣，下一秒就直接瘫在地上晕了过去。

“到你了。”护工面无表情的看向伯兰特。

伯兰特后颈窜上一股凉气，汗毛竖起。他还没来得及反抗，就直接被一名身强体壮的警卫推进了治疗室。

治疗室的门在伯兰特的背后关上了，伯兰特抬起头对上了一双阴冷的眼睛。

是早上在老院长办公室里遇见的那个什么约纳森医生，现在伯兰特终于知道老院长为什么反对那个治疗计划了。

这哪是个治疗计划，完完全全就是在虐待病人吧！

治疗室里的两名强壮的护工直接抓住了伯兰特，把青年按在病床上用束缚带控制好。

“我警告你，”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医生，伯兰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你再靠近我，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约纳森完全不理会伯兰特，他把青年的话当成了胡言乱语。

“该死的！”青年闭上了双眼，又快速的睁开。

那只金色的眼睛似乎比闭上之前更亮了一些，青年伸出手握成拳用力的锤了一下病床。

卡在病床支架下的一枚螺丝滚向了约纳森，下一秒穿着制服的医生脚底一滑直接向后一仰。

砰！医生摔在地上，手下意识的扯住了地面上连接仪器的电线。

砰！放在一旁架子上的仪器正好被医生拽了下来，恰到好处的砸在了医生的头上，医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治疗室里目睹了一切的护工愣了两秒，迅速的冲过去把医生扶了起来。

躺在病床上的伯兰特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变态医生简直吓死人了。

正在门外紧张的想着脱身办法的史蒂夫被房间里传出来的两声巨响打断了思绪，一分钟后，他就看见房间里的护工抱着已经昏过去的医生冲了出来。

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