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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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三明治味道相当不错，但是伯兰特明显没有认真品尝的想法。他心不在焉的把三明治吃光，然后喝光了自己杯子里的牛奶。

打餐的窗口里还能看见那个大胡子员工，伯兰特想起来了那个家伙的名字，他应该是叫吉米来着。

其实伯兰特不太确定对方是不是九头蛇的人，因为按照当时参与实验的那些家伙的说法来看，参与实验的不止九头蛇一个组织，似乎还有另外一个组织。

但是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家伙就算不是九头蛇的人，也是和九头蛇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的，绝对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伯兰特可以确定，对方一定不是为了抓捕自己而进入的阿卡姆。否则，从自己和那家伙第一次见面到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天，自己不可能还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吃早餐。

也就是说，对方进入阿卡姆的原因应该和自己没有关系。

伯兰特放下自己手里的杯子，看向对面的史蒂夫和早就已经吃完了早餐的娜塔莎。

“吃完了？”史蒂夫问。

伯兰特点了点头，然后端着自己的盘子站了起来。

一个推着餐车的食堂员工从不远处走了过来，他从伯兰特身后推着车走了过去，白色口罩挡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没办法看清楚他的长相。

伯兰特下意识的向旁边让了让，那名食堂员工推着餐车径直向前走，紧接着他就撞到了背对着他的史蒂夫身上。

“抱歉！”员工惊呼一声，他伸出手扶住了史蒂夫的胳膊，“你没事吧！”

史蒂夫踉跄了一下，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站在原地愣了两秒。

“没事。”史蒂夫终于开口了。

“怎么了？”走在史蒂夫前面的娜塔莎转过头，她皱着眉往史蒂夫的方向走了过来。

“撞了一下，”史蒂夫这一次的反应很快，他伸出手按住了娜塔莎的肩膀，“没事。”

娜塔莎的瞳孔微微缩小了一下，她的眼神迷茫了短短的两秒，很快就又恢复了正常。

“没事就好。”员工干笑了两声，推着他的餐车很快就离开了食堂。

“撞到哪了吗？”伯兰特快步走了过去，他打量了一下史蒂夫。

史蒂夫的表情僵硬了一下，他和旁边的娜塔莎简单的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在伯兰特注意到之前换回了正常的表情。

“没事，”史蒂夫对着伯兰特笑了一下，就像平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常，“不疼。”

对方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于正常，看起来刚才撞到的那下确实并没有造成什么问题。

“那我们走吧。”伯兰特端着自己的盘子往回收餐盘的地方走了过去。

史蒂夫和娜塔莎迅速的跟上了伯兰特的脚步，娜塔莎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刚才？”

“嗯。”史蒂夫微微点了点头。

“保持现在的状态，”史蒂夫开口，“现在的状态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帮助。”

身后两个人磨磨蹭蹭的状态引起了伯兰特的注意，他把盘子放好后转过头看向不远处窃窃私语的两个人。

“说什么呢？”伯兰特懒洋洋的喊了一声，“快过来啊。”

后背被人不轻不重的撞了一下，伯兰特还没来得及转头，就察觉到自己手里被人塞进了一张纸条。他维持着脸上的表情，把纸条装进病号服的口袋里，然后转过身。

身后是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员工，根本不知道塞那张纸条的是谁。

“你在看什么？”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伯兰特收回眼神转过身。

史蒂夫站在他身后，对方正模仿着伯兰特刚才的动作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好像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一样。

“随便看看，”伯兰特随便糊弄了史蒂夫一样，“走吧。”

出了食堂，立刻有护工把伯兰特他们三个人带到了一队长长的队伍后面。

“人差不多了，”一名护工对领头的护工说，“可以过去了。”

领头的护工点了点头，然后带着病人往楼下走。

“一会呢，我们去花园活动一下，”另外几名护工边跟着队伍往楼下走，边对病人们说，“今天天气不错，到了花园要记住所有人友好相处，有什么问题就来找我们。”

阿卡姆的花园就在病房大楼的右侧，花园不大不小。正好赶上今天天气不错，算得上是哥谭里少见的晴朗天气了。

伯兰特给自己找了一个能晒到阳光的长椅，然后看着史蒂夫和娜塔莎积极的和病人联络感情，他伸出手摸到了自己口袋里的那张纸条。

护工并不在附近，周围的病人也离的不算很近，伯兰特拿出了纸条。

「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的能力是从什么东西里提取出来的。你的时间不多了，下午活动时间开始的十五分钟后一楼卫生间第三个隔间见，敲五下门。」

伯兰特从看完这张纸条的最后一秒就确定了塞纸条的人的身份，对方绝对是那个大胡子员工吉米无疑了。而且伯兰特确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那家伙绝对不可能是九头蛇的人。

用卫生间隔间作为秘密碰头的地点，暗号是敲五下门。这么原始且僵硬的接头方法，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九头蛇的做法。

在这一瞬间，伯兰特脑海里闪过了九头蛇那些五花八门的联络器，然后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不论对方接头方法是否原始，对方在纸条里确实提到了伯兰特想知道的东西。

至少要知道自己的能力到底来自于什么东西，只是去一趟卫生间而已。

伯兰特把纸条团成一团塞回自己的口袋里，在自己能力没有被抑制的情况下，他对于自己的自保能力相当自信。

“时间到了！”不远处的护工喊了一声，“排队！”

病人们开始缓慢的向护工的方向集合，伯兰特站起来，他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花坛，花坛边的泥土上放着一块不算大的石块，伯兰特的脚步停了一下。

一分钟后，伯兰特站在队伍里朝着病房大楼的方向走去。

花园里，花坛泥土上的那块石头已经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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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阿卡姆疯人院正门。

约纳森从医院里走到了大门口，他对着门口值班的警卫打了一个招呼。

“中午好，”约纳森说，“我来接一下我的助理。”

“中午好，医生。”警卫连忙回应。

两名等在阿卡姆门外的男人在约纳森的动作中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看起来明显像是俄罗斯人。

“他们是我的助理，”约纳森对警卫开口，“是不是需要检查？”

“是的，”警卫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最近哥谭警局那边的新要求，必须要检查的。”

“没事，”约纳森说，“检查吧。”

警卫熟练的进行了检查，先是搜身，然后是检查了那两名助理带进来的箱子。

“没有问题，可以进去了。”警卫对自己的同事挥了挥手，示意可以放行。

约纳森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那两名助理进入了阿卡姆。

“有了内部人员的接应，你们会进来的更容易一些。”约纳森对自己身后的助理说，“东西都带进来了吗？”

“带了，”找了他跟在约纳森身后回答，“今天晚上绝对能抓住那家伙。”

“事情不能闹大，”约纳森把人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在病房那边进入就寝时间后，我只能给你们争取到十二分钟时间。”

“记住，只有十二分钟，一定要把现场做成那家伙自己出逃的样子。”

约纳森打开自己办公室的柜子，他从里面拿出了两把钥匙。

“这是进入036号那层大门的钥匙和他病房的钥匙，”约纳森说，“在你们离开后，我会切断电源，在这期间那两道门只能用钥匙打开。”

肖科特点了点头，把钥匙接了过来，他身后的另一名九头蛇打开了他们俩带进来的箱子。

“我只有一个要求，”约纳森说，“不准把事情闹大，如果没抓住，就抓紧离开。”

“不准连累我。”

“放心，”肖科特回答，“我们会抓住那个家伙的。”

俄罗斯人摘下自己戴着的鸭舌帽，他转过身开始组装箱子里的东西。

箱子里精密的零件被人一点点的组装起来，很快两把细长的手.枪和一个银色的手环出现在了桌面上。

“这些都是特制的，”肖科特说，“只要那家伙中了一颗子.弹，他的能力就会短时间消失。”

“看你们这么着急把他找回来，”约纳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肖科特，“他的基因没有复制成功？”

“他比较特殊，”肖科特点了点头，“你既然在帝王组织待了那么久，应该听过北极冰川的事情吧？”

“你是说轮？”约纳森皱起了眉头，“帝王组织在北极冰川里找到的那只巨兽，我听说那只巨兽的能力很特殊，这个实验品和那个东西有什么关系？”

“我们要抓的这个实验品，他是上千个实验品里唯一一个和轮的基因融合并且变异成功的。”

“他的能力完全来自于那只巨兽，也是唯一无限接近那只巨兽能力的实验品。”

“而那被称为轮的巨兽，它的能力完全颠覆了我们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