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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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市，阿卡姆疯人院会议室。

清晨的阿卡姆里可以听见一些鸟类的清脆叫声，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大部分是阿卡姆里的高层医护人员，剩下少部分坐在会议室里的是阿卡姆的重要投资者。

会议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一个大概六十岁的老头脸色不太好看的看向坐在会议桌另一面的人。

“韦恩先生，阿卡姆的投资者也不止你一个人，而且我们提出的是正常的要求。”

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布鲁斯掀起眼皮看了看对面说话的男人，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然后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福迪先生，”布鲁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上的文件，“你说的非常有道理，我只是觉得昨天才发生的事，电视台都没来得及播出这次的事件，你们的消息倒是非常灵通。”

布鲁斯半笑不笑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文件，他刚才翻了两页，里面的内容相当详细，把文件调查的主人公的一举一动都记录的相当清楚。

“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布鲁斯向后靠在椅背上，“刚才的询问只是询问而已，不用过于敏感。”

那名开口的老头听见布鲁斯这段话后脸色好看了一点，他微微转头看向不远处的法尔科内，在确认了法尔科内的表情没有变化后，他才再一次看向对面的布鲁斯。

“就像文件里写的那样，”老头对布鲁斯说，“这个伯兰特·沃克是个什么样的罪犯我们都已经清楚了，对于布莱德院长把他分在普通病房的行为，我们是绝对不认可的！”

“你们？”布鲁斯挑了挑眉，他看向老头露出了好奇的神情，“除了你，还有谁吗？”

对面的老头明显不太自在的向后缩了缩，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法尔科内的方向。

“啊，所以所谓的你们指的是法尔科内先生啊。”布鲁斯顺着那老头的眼神看过，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法尔科内皱了皱眉，他抬起头看向布鲁斯。在对上眼神的时候，这个他印象中的花花公子并没有移开眼神，他从对方看似玩味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点不应该属于对方的攻击性。

这个在整个哥谭都相当出名的富二代，也许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荒唐无能。

“韦恩先生，这并不仅仅是我和福迪先生的意见，”法尔科内开口，“这也是在坐的大部分投资者的意见，这件事一旦被爆料，后果不堪设想。”

布鲁斯笑了一声，他懒散的靠在椅子上耸了耸肩。

“无所谓，”布鲁斯说，“我只负责投钱，您把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我肯定不能反对。”

“那就好。”法尔科内微微颔首，他看向坐在会议桌边的老院长。

“布莱德院长，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们要求将那名罪犯放进特殊病区。”

老院长抬起头，他快速的扫了一遍坐在会议桌边的那些所谓的投资者，在看到布鲁斯的时候他的目光微微的顿了顿。

今天坐在这里的这些所谓的投资者，有一半都是法尔科内的人，他们的目的十分明显，伯兰特必须送进特殊病区。

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法尔科内的助理走了进来，他的手上拿着一份刚收到的报纸，他把报纸递给了法尔科内。

法尔科内接过报纸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他把那份报纸递给了助理，让助理将报纸送到老院长手上。

“今天的报纸，”法尔科内提高了声音，“头条就是阿卡姆，除了昨天晚上被人闯入的事，还着重报道了伯兰特·沃克的事。”

“让我引用一下报纸上的话，”法尔科内的语气很平淡，“将一名罪行如此恶劣的罪犯放在普通病房，无异于把一头饿狼放入羊群。”

“报纸上说，”法尔科内盯着老院长，“如果有人因为那名罪犯死了，那么我们就都是帮凶。”

“这些媒体一向都喜欢夸大事实，”布鲁斯开口，他看着法尔科内，“上周他们还造谣了我和一名模特的绯闻，事实上我只是好心的扶了她一下而已。”

“在场的人没有人在乎你的绯闻，”法尔科内看向布鲁斯，“韦恩先生，我们现在说的是那名罪犯的事。”

对于法尔科内丝毫不留情面的行为布鲁斯只是勾了勾嘴角，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他靠回椅子上，看向不远处的老院长。

“法尔科内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布鲁斯对老院长说，“我们确实需要把那名犯人关进特殊病区。”

布鲁斯的话让老院长翻看报纸的手顿了一下，他抬起头和布鲁斯对上了眼神。

两秒后，老院长在一会议室的人的注视中点了点头。

“我们马上给他转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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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兰特被护工强行带出病房的时候他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病房的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史蒂夫叫他名字的声音隔着一道门变得有些模糊。

老院长站在病房门口，院长难看的脸色让伯兰特产生了不妙的危机感。

“把人带去特殊病区。”碍于身边法尔科内派来进行工作监察的人，老院长没办法和伯兰特解释什么，他只是挥了挥手让护工把人带走。

老院长不同于平时的反应让伯兰特下意识保持了沉默，他在径直走向病房大楼顶楼方向时终于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我要转病区吗？”伯兰特开口问身边的护工。

这两名架着伯兰特的护工明显不是普通病区的护工，强壮的体格和一言不发的素质都让伯兰特感受到了不同于楼下病区的压抑感。

并没有得到回应反而让伯兰特冷静了下来，走到病房大楼最上方的第四层时，一扇完全和楼下病区不同的铁门挡在了伯兰特面前。

一名护工上前一步按下了自己的指纹，随着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病房大楼顶楼四层都是特殊病区，这里的看守规模完全和楼下病区不一样，这里的护工和警卫格外的多，氛围也异常压抑。

伯兰特被那两名寡言少语的护工带到了一间病房门前，护工打开了房门然后迅速把伯兰特推进了那间病房里。

病房里的窗帘是放下来的，因为窗帘的隔挡，让阳光变得有些昏黄，整个房间都笼罩在这种有些昏暗的光线里。

病房里有两张床，大致的陈设和楼下的普通病区几乎都一样。一个光头男人正坐在床上，听见开门的声音之后男人抬起头看向了伯兰特。

那个光头男人长的并不好看，在他的眉骨上方，头上纹着一圈中文字母，他盯着伯兰特的眼神像是在估量一件商品一样。

“你是谁？”光头男人开口了。

伯兰特在阿卡姆的这段时间听过很多关于特殊病区的事，这里的每一名病人都是丧心病狂的罪犯，他必须要时刻绷紧神经。

在面对这些罪犯时，特别是你短时间还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的情况下，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方法，绝对是加入他们。

“你又是谁？”伯兰特歪着头打量着男人，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加入这些变态的最好的方法只有一个，伪装成他们的同类，让他们认同你接纳你。

而伯兰特现在正在做这件事，在没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特殊病区前，伯兰特首先要做的是保证自己的安全。

大概是觉得伯兰特的态度很有趣，坐在床上的光头男人下了床，他站在床边打量着伯兰特。

“我只进了阿卡姆三年，”光头男人说，“在我进来之前我从来没见过你。”

“我很好奇你是因为什么被抓到这里的。”

“也没什么，”伯兰特走到属于自己的那张床边坐了下来，他努力让自己露出毫不在乎的神情，“就只是杀了几个人而已。”

“进了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杀过人，”光头男人看着伯兰特，“我指的并不是这个。”

光头男人伸出手摩挲了一下自己头上的纹身，他盯着伯兰特的手，那上面没有什么老茧，看起来像是一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的手。

“做了一点实验而已，”伯兰特盯着对面的男人，男人的眼神里闪烁着诡异的神色，“是gcpd的那群饭桶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一些。”

“实验？”光头男人伸进病号服上衣口袋里的手顿了一下，他松开了本来握紧的一片杯子碎片。

“我不久之前听说猪面教授被抓进来了，”光头男人开口，“你不会就是猪面教授吧？”

“不像吗？”伯兰特勾起嘴角，他站起来走近男人，“需要我证明一下吗？说真的你的胳膊安在我那些实验品身上应该还不错。”

青年眼睛里的疯狂像是突然之间被点燃了一样，那星星点点的疯狂从那双异色的眼睛里蔓延到他的整张脸上。

“从这里，”青年伸出手按在光头男人的脖颈上，眼神里带着嗜血的兴奋，“一刀，你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的。”

“多谢你的赞赏，”光头男人后退一步，他礼貌的笑了一下，“我暂时还没有想当你的实验品的打算。”

“是吗？”伯兰特的嘴角保持着诡异的弧度，直到他转过身才微微松动了一些。

“如果您改变主意了，请务必让我知道。”青年扔下这句话，然后躺在了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