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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溅雨,在泥泞的小路上留下一串深而有序的印子。

落叶飞泥本是寒冬初至时分难得的景色,寂静的林子里,或枯金或灰白,两色渐变,偶尔夹杂了星星点点的残叶,寂寥之中又带了几分安宁。

只是楚子逸无暇驻足欣赏,只一心赶去夏绻,见一见那个活在书信里的商其。

他们所骑的那三匹马,身型高大健硕,头小股阔,是不可多得的良种。

只是在只出产小矮马的南方太过引人注目,不得不找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悄悄养着。

这也就是为什么楚子逸成天游手好闲而蒙椋却日日外出有事要办的其中一个原因。

蒙椋与这些马相处多时,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奈何此时此刻身前坐了个女人,总觉得三分别扭七分羞涩,主动搭了几次话皆无果后,转而盯上了楚子逸。

“公子,剑可磨过了?”

“公子,干粮要吃不?”

“公子,要不要撒尿?”

“公子,喝水不?”

“公子,昨晚睡的好不?”

“你能问点有意义的问题么?”楚子逸被一通无聊的问题狂轰滥炸后,终于忍不下去。

蒙椋想了想:“信物可有随身带上?”

楚子逸不假思索的回答:“送人了。”

“什么?!”赵媛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事:“这是你能证明身份的唯一信物,怎可随意送了人,子逸你这是胡作非为!”

面对质问,楚子逸全然不当回事,甚至不屑一笑道:“你以为,夏绻会凭借一封陈年书信来判断我的身份?他们身为巫族,从来只信天象和鲜血,何况还是封半点不正经的书信。”

赵媛媛气不过,非要刨根问底:“你把东西送了谁了?”

楚子逸轻描淡写的反问:“送都送了,难不成你还要去讨要回来不成?”

赵媛媛:“那是自然!”

楚子逸:“可本公子从不行反悔之事。”

赵媛媛气不过:“子逸你这般维护,莫不是送了女人?”

楚子逸挺挺眉毛,不予作答,赵媛媛自认应证了心中猜想,嫉妒的面红耳赤:“你言之凿凿,我说不过你,只是不知哪个露水情缘获此大幸,能如此贵重的书信?”

“那你就无需知晓了。”楚子逸说着,转过头去再不看她。

蒙椋坐在赵媛媛后头,感受到身前女子强大的怨气,好心挤进来玩笑道:“我说庭书君,公子和我们一块儿这么久,终日逢场作戏,头一回听说他还有露水情缘啊?这是好事啊!他要没点风流韵事,我都快以为他奶奶的断情绝欲出家了呢!哈哈哈哈!”

他自觉好笑,一个人仰头哈哈笑了两声,笑完发现压根就没人搭理他,不得不悻悻的自己找台阶下:“第一次讲笑话,好像……是有点不好笑?呵呵……呵呵呵……”

眼前人没笑,周围的树梢上却冷不防的传来怪异的笑声。

林子里随之刮起一阵风,阴冷刺骨,楚子逸身下的马受了惊慌猝然一个急停,抬起前蹄尖声啼叫。要不是他身手敏捷,定然要摔下来不可。

“哈哈哈,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笑话,好笑,确实好笑!”

话音刚落,只见四周头顶上方接连现出二十来个黑衣人,居高临下将他们团团围住。

“阴魂不散。”林庭书警觉的拔剑而出,迅速靠向楚子逸身旁。

黑衣人半垂在树上,身形精巧灵活比蒙椋窄出了小半个有余,只是手里握着的阔刀到是与蒙椋的那柄有几分相似。

“他奶奶的来者何人?”蒙椋驱停了马,瞬间把楚子逸的露水情缘抛到脑后,神色暴怒,仰头拔出阔刀横在眼前以做防备。

沉寂的山里中顷刻间布满了杀戮的气息,黑衣人在空中如夺食而来的嗜血蝙蝠,密集的向他们扑来。

树梢上一滴硕大的积露在刀光剑影般无形的目光中坠落至楚子逸的紫色玉冠上。暗潮涌动间,楚子逸不仅波澜不惊,反而摸着唇下痣,轻蔑张口耻笑道:“又是江湖的杀手?呵,什么时候连江湖人都盯上来了,庭书君,你说咱们怎的如此受人待见呢?”

这时黑衣人齐齐落地,地上泥珠溅起,印下一片杂乱的脚印,随后快速的摆好阵势,将楚子逸四人团团包围,无缝无隙。

蒙椋生平最看不上这种以多欺少还不敢拿真面目示人的鼠辈,粗着嗓子挥刀叫嚣道:“他奶奶的废物,敢来爷爷这里找死,却连个名字都不敢报上来,怎么,是有爹生没娘教,还是怕死的太惨丢了家中主子的脸面?”

“等你去了下面,自然就会知道了!”黑衣人中一个烫掉了半张眼皮的家伙按耐不住,率先一跃而起,双手握紧刀柄举过头顶,对准蒙椋就要劈下来。

蒙椋“额啊”一声咆哮以示应战,蹬了脚马肚子,也不知从何处借了力,魁梧的身子跃离了马背,阔刀在背后反手一个交接,挡下了对手的一击。

湿润的泥地跟着一阵震颤,竟生生崩开几道口子。

两柄利刃正面交锋,碰出一道刺眼的火花,黑衣人没想到蒙椋看起来笨重愚钝,反应却能这么快,趁人不备这一招没占到半分便宜。

蒙椋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星子,叉腰大笑:“就这么点三脚猫的本事,还想来杀你爷爷?小贼,爷爷劝你回家再练练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言之过早。”那人目光一转,盯上了马背上的赵媛媛,朝着其他的几个挥手暗示:“给我上!”

同来的黑衣人如分身一般,动作一致的向赵媛媛劈砍而去。

此时的赵媛媛吓得花容失色,握着手里的剑毫无章法的胡乱挥舞,口中不住的呼喊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啊子逸救我!”

可黑衣人哪里可能心慈手软,很快便找到了突破口,对准她的后腰处刺了过去。

远处打斗中的楚子逸闻声眼光一闪,往后下仰平躺在马背上,接着出人意料后翻跃起,正好一脚踢在其中一个的胸口,紧接着翻身下马,抽出长剑对准林庭书扔了过去。

剑尖有如带着风一般,嗖嗖的逼近林庭书的后颈,千钧一发之际,林庭书似有感应,突然往边上一侧,那剑竟与他擦肩而过,精准的刺入了赵媛媛身后那个黑衣人的喉咙里。

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灰黄的枯草。

林庭书见势,跃至其黑衣人前顺手拔出,往后随意甩出,那剑便旋转着飞了回去,楚子逸抬手抓住,重新握回手中。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令人应接不暇。

竟有如此默契配合!中剑的黑衣人哪里料到这看似绣花枕头般的贵公子身手了得,惊的目瞪口呆,只是他喉咙的血喷薄而出,半个字都说不出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子逸……”赵媛媛眼泪汪汪惊魂未定,抽泣着往楚子逸小跑而去。

楚子逸见状,二话不说推过林庭书看护,自己则跃入阵前引走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赵媛媛心疼的拉扯着林庭书的衣袖道:“子逸哪里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庭书君可有什么良策助其脱困?”

林庭书一剑击飞了攻过来的黑衣人,冷冷道:“你回去。”

终于,赵媛媛闭嘴了。

##

出其不备只有一次的机会,黑衣人连续吃了两招的亏后,才发现这三人并非想象中的不堪一击,顿时明显提高了防备。

他们到底也是训练有素之徒,加之人多势众出手狠辣,几乎招招都直逼要害,势必要将他们四人碎尸万段。

黑衣人不断变幻阵型,三个两个一起上,终于将楚子逸他们分别隔开,以成单独剿灭之势。

只可惜他们几人即便单打独斗,亦没那么好对付。

蒙椋力大如牛,拿刀砍掉了其中一个的右手,抢过他的刀握在自己手里,左右开工挥舞,看似毫无章法,实则威力无穷,根本无法近身不说,一个不留神就被拦腰一刀,血流如注。

林庭书招式不如蒙椋那么野蛮粗暴,相比多了几分干净利落,只是这利落中夹杂着无可名状的恨意,矛盾交合,冷中带狠,不留半分回转的余地。

至于楚子逸,无论是闪躲避让,还是主动进攻,脸上始终挂着轻蔑、嘲讽和不屑一顾,甚至都起了玩心,尝试一刀能不能同时杀掉三个。

只是玩闹之外,并无半点手下留情。

打斗正酣时,林子里突然起了大风,卷起满地枯叶,粘着带血的污渍,刮的纷纷扬扬。

余晖西斜,穿入枯叶中,印出大片斑驳,晃眼的厉害。

“来的正是时候。”

楚子逸轻勾起嘴角,不动声色的调整了朝向,引了黑衣人面对阳光,找准时机后一跃而起,在黑衣人仰头看他的瞬间,猛的侧过身去,趁其短暂失明的瞬间,一剑划过,只一招便要了两个人的命。

“卑鄙无耻!”侥幸躲过一劫的一个唾弃大骂。

楚子逸嘻嘻一笑:“彼此彼此啊~”

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越来越少,来时气势汹汹的二十多个,此刻不是成了尸体,就是伤痕累累。

反观楚子逸他们,除了累到虚脱,半根毫毛都没伤着。

为首的黑衣人胳膊上挨了蒙椋一刀,鲜血直流,心中再不甘心也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几步后退之后,突然扔了一个硕大的黑球出来。

黑球砸落在地,瞬间冒出呛人的浓浓白烟,待白烟散去,残存的那几个黑衣人已然了无踪影。

“他奶奶的,打不过就跑,你爷爷还没打过瘾呢,再来啊!”蒙椋不甘心,抡着阔刀还要追。

林庭书出手将他拦下:“穷寇莫追。”

蒙椋呼哧呼哧喘着大气:“就这么把他们放了?”

赵媛媛提起裙摆,急切的跑至楚子逸身边仔细查看:“子逸可有受伤?刚才……谢谢你救我。”

楚子逸拉过蒙椋挡在面前,擦着额头的汗郑重其事道:“你该谢的人在这儿,方才他好几回暗中救你,我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蒙椋再次唰的红了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为化解尴尬,他拍着自己的腿大声转移话题道:“都他妈怪天太冷,害老子穿的太多,绷的施展不开动作,否则收拾这么几个废物,还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

一旁的楚子逸噗嗤笑了出来:“难道不是吃的太好,养肥了?”

被戳中要害,蒙椋的脸顿时更红了。

##

四人毫发无损,体力到底是消耗了不少,加之马匹受了惊吓,不得不坐在原地稍作歇息。

赵媛媛坐在楚子逸身边仰头发呆,瞧见树上残存着几颗青色的干瘪果子,恍然发现又是一年喝酸果酒的时候了。

她在回忆中生出了些感慨,缓缓念起昔日旧事。

“想不到这竟然是片酸果林,听父亲说,世道昌盛的时候,大沥城有个远近闻名的酒家,每年的这个时节,他们都会采摘最鲜嫩的酸果用来浸酒。说来奇怪,酸果这么难以入口的东西,在遇到酒后,居然会变得与众不同,成了食之有趣的东西。而酒,其烈性被酸果柔化,生出了独有的棉柔滋味,辛辣之中带了酸,酸味过后又生出了津甜,成了大沥城独有的专属之物。”

楚子逸不以为然:“这世上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岂止几个果子。”

到是蒙椋颇有兴趣,握刀一跃砍下了整个树杈,提在手里乐呵道:“能让赵姑娘记得如此清晰之物,定有几分特别,让老子来尝它一尝这酸果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他粗暴的扒拉下三颗果子摊在掌心伸到楚子逸面前:“尝尝?”

楚子逸还没吃就口水横流,猛的摇头拒绝。

“庭书君来尝一个呗?”他转向另一侧。

林庭书自顾自擦剑,默默的瞥过头去只当没听见。

“你们两个,真没劲。”蒙椋给了个鄙视的眼神,张嘴就往自己嘴里送了一整个进去。

谁料到那酸果名副其实,果真出奇的酸涩,甚至还带了几分苦味,激的蒙椋干呕着直接吐了出来,老泪纵横。

“天下竟有如此难吃的东西!”

他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吐沫,可那古怪难忍的味道回味出奇的长,在他的舌尖阴魂不散,他随手拿袖子抹了把嘴,皱着眉头十分难受。

“赵姑娘你确定没弄错?这果子不会有毒吧?呕……”

赵媛媛忍俊不禁:“即便弄错,也来不及了。”

“公子救我!”蒙椋挂着舌头求饶。

楚子逸看不下去,隔空将赵媛媛先前给的红柿子丢了过去,蒙椋接过囫囵吞枣算塞进嘴里一个不剩,总算舒坦许多。

人一舒坦,就又有了力气骂娘:“他娘的,这两种果子长的差不多,味道却是天上地下。”

楚子逸弯腰捡起一颗青的捏在手里把玩,轻笑道:“确有八分像,幸亏没弄错,否则那母老虎指不定怎么扒了我的皮。”

“什么母老虎?”赵媛媛没听明白。

蒙椋叉腰哈哈大笑:“赵姑娘有所不知,母老虎就是……”

话还没说出口,一枚不知从何而来的青果隔空飞出来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与此同时,半空中亦有一黑衣人从天而降飞扑过来,脸朝地扎了一脸的稀泥,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

林庭书迅速起身握住身侧的佩剑,只见林子那头斑驳的树影里,气势磅礴的现出一个人影。

人影有远及近,直到在他们面前站定,才被看清真容。

白衣胜雪,天仙容貌,只是绝色之下带了几分凶煞狠厉,很是熟悉。

“你怎么来了?!”楚子逸眉宇间隐隐露出微不可见的惊喜。

顾夜凝停在五米开外处,甩了甩高束的马尾鄙夷反问:“只许你不告而别,就不许我不请自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蒙椋双手叉腰,哈哈大笑道:母老虎就是……

楚子逸二话不说,直接把手里的青果飞堵住他的嘴。

上次被涩梅砸了眼睛,还没学乖,这次又要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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