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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被上天拍了几下脑袋,莘烛已经习惯,就连力量都恢复了近九成。

也就是说,他即将达成上一世的巅峰成就。

盘算后,他还挺高兴。

对着天扬起了个大拇指:“夸人就夸人,别总打头。”

轰隆隆。

不知为何,莘烛从比以往更响亮的雷鸣中隐隐察觉了一股得意与炫耀,这莫不是错觉吧?

狐疑地瞥了眼天空,莘大佬决定不追究老天爷时常的抽风行径。

靠在闫幽玖身上,淡淡的香味儿窜入鼻翼。

像是最香醇的果酒。

明明口感清爽,又因长年累月的积累,四溢的酒香在舌尖炸裂,侵染整个口腔。

让人不禁迷醉在这一抹悠长而婉转的音调中不可自拔。

陷在梦幻且绚烂的梦境中不愿醒来。

莘烛的脸颊绯红,侧过头在闫幽玖的发丝上嗅闻下:“你很香!”

闫小龙身上的气息勾的人肝肠寸断,沉溺不已。

这话闫幽玖也想说。

如果说闫总的气息是滔滔不绝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莘烛就是核|爆炸,顷刻席卷人的味蕾。

闫幽玖差点直接化身猛兽,他扣着伴侣,如点墨的黑眸深不见底:“你才是。”

吃喝玩乐的神兽察觉到两股可怕到无理取闹的强横威压。

同时停下手里头的动作,疑惑地张望。

青龙宝宝与小白虎对视,神色既惊又喜,伸出小白手设立结界:“大人,去休息吗?”

闫幽玖吐出口浊气,扶着人往外走,挥手道:“别在意,你们继续玩。”

两人回到了房间,门“咔哒”一声合拢。

闫幽玖单臂拄门,一手揽着伴侣,深情拥吻:“爱你。”

莘烛双手搭在坚实的臂膀上。

“嗯!”

……

莘烛眼角飘着一缕红晕,浑身都散发着慵懒的气息,衬衫两个扣子没系,被他穿的放荡不羁。

他倚靠在强健的臂膀中,额头抵在他的侧脸:“那是什么,忽然很好闻。”

闫幽玖凝眉沉思:“我们是天生一对儿。”

彼此像是互相吸引的磁铁。

若有所思地瞥了他一眼,莘烛再闻一下,气息就很浅淡了。

真奇怪。

活像是喝了浓烈的药,让两人都脑子嗡嗡作响。

闫幽玖收紧手臂,笑的危险而蛊惑:“不打紧,实惠是实打实的,我挺喜欢这种莫名的改变。”

默默地回味了一番,闫总的胸腔滚烫,愈发期待两人婚礼的到来了。

这一茬除了两位当事人,其他神兽都还心有余悸。

送子麒麟哆嗦:“唉。”

初见端倪。

小白虎蹲在青龙宝宝身边,双手托腮:“妈妈他们是不是还要给我们生弟弟妹妹啊?”

“别乱讲。”青龙宝宝拍拍他的头。

可能性不大。

如今老天的规则改变,早已不是最初万物复苏,百废待兴的时候了。

这世界上有他们四个镇守神兽在基本就足够了。

小白虎唏嘘:“唉,可吓死我了。”

父母太强悍,只是不经意外泄了一丝气息,他就心惊肉跳,气血上涌,后背的毛都炸起来了。

这要马力全开,不敢想!

貔貅宝宝捂嘴笑:“所以就是那句,你爸爸还是你爸爸。”

小白虎:“…………”

回到大泉山,穷奇一边吊儿郎当地扩胸运动一边用力嗅闻:“我大泉山山好水好。”

燕京是首都,炎黄数一数二的大都市,但从骨子里散发出难闻的馊臭味。

穷奇很不喜欢,站在泉山脚下,毛孔都仿佛舒展了。

饕餮宝宝嫌弃:“有碍观瞻!”

穷奇:“喂!”

众人刚回到泉山就进入紧锣密鼓的工作中,反倒是莘烛折腾了一圈,闲暇下来有功夫磕高数。

学渣依旧是学渣。

莘烛和原著最大的不同是林陌南是学霸,而他是个学渣。

林陌南能引导神童学习,他可以听神童讲。

莘烛:“…………”

饕餮宝宝在一旁得意洋洋:“怎么样,我们钮钴禄棒棒糖是不是很厉害啊。”

被唤作神童的小男孩垂下眼帘,面颊烧红:“没。”

莘烛哭笑不得:“棒棒糖……”

饕餮宝宝点头。

又棒又甜。

行的吧,还挺有新意的。莘烛无语地道:“谁给小不点起的外号?”

饕餮宝宝的眼都弯了起来:“是白泽啊,哈哈哈!”

小男孩的脑袋低垂,脑壳都冒烟了。

莘烛“噗”地笑出来。

叮咚。

【甩锅精醒醒,前朝阳子公司的负责人都过来了,已经等在了休息室,什么时候见?】

“哦。”莘烛摩挲下巴,“鞋厂呢?”

【任厂长也在。】

莘烛嘴角的笑意加深:“行,你让他们现在过来吧。”

张少快速应诺,毫不拖泥带水地挂了。

五分钟后,十来个人陆陆续续地上了楼,莘烛随意瞟了一眼,满意地点了个头。

中规中矩,没什么奇葩。

除了任厂长,十来个人都很拘谨,他们也不知道新东家的脾性,很怕思考不周惹莘老板生气。

莘烛指了指对面:“坐。”

简单的一个字并不包含什么情绪,却让十来人的心中打了个突。

他们不禁反思:这么冷淡,是对他们不满意吗。

任厂长接触过莘烛,他已经不如开始忐忑,说话利索许多:“已经处理好,事情就是这样……”

莘烛赞赏地颔首:“嗯,很快会有人和你联系的。”

包括设计师朱雀,初步预算貔貅。

任厂长激动:“好好。”

其余负责人悄无声息地对视,心中高高抬起的大石头缓缓落下少许。

新东家好像也还不错,气势很强,但还挺好相处的亚子。

渺茫的未来出现一丝光。

莘烛陆陆续续地都对话了一遍,计划稍作改动。

貔貅宝宝和青龙宝宝协助他记录与规划,辅助子公司按照他们的要求改进或者调整。

貔貅宝宝搓爪爪:“诶嘿嘿,又是一大波收入即将入账呢!”

莘烛弯了弯眉眼。

貔貅宝宝哼哼唧唧地呲牙:“哼我就说那会计是个不行的,还妄图取代我,几百年后吧您内!”

他砸吧砸吧嘴:“瞧瞧,证据确凿,判二十年!”

何必呢。

蝇营狗苟一辈子,不如踏踏实实做人。

一朝入狱,财产被查封不说,自由和人生都毁了。君子爱财没问题,但得取之有道啊。

貔貅宝宝拍心口:“就像是我,我就很棒棒的!钱都是光明正大地赚!”

莘烛哭笑不得:“对,你最棒。”

“诶嘿嘿。”

青龙宝宝找出一副无镜黑框戴上,压一压自己翠绿的发丝带给人的不适感。

“已经和校长接触过了,他对开办附属中学很有兴趣。”平日沉稳的男声变成小奶音,挺萌的。

莘烛戳了一下。

青龙宝宝乖乖地立正,任妈妈戳脸蛋摸脑瓜,心脏扑通乱跳,平静无波的眸溢出一缕喜色。

变小真好啊。

曾无数次的羡慕情绪被点滴抚平。

他并非是被忽视。大人说的对,是他禁锢自己,不争取。

莘烛沉吟几秒:“去看看。”

疗养馆即将分成非科学疗养馆与医院两部分,这是除了决策层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但他们仔细一琢磨,又觉得做法挺好的,看上去更正规了。

周谨言独挑大梁后,为心火医院劳碌奔波。

反倒牧师清闲不少。

莘烛来时,牧师在下象棋,脏辫半神含笑,态度从容不迫,和抓耳挠腮的校长形成鲜明的对比。

校长抓了抓脸,视线紧紧盯着棋盘,嘴上嚷嚷:“你别动,等我想一下!”

老爷子拿红,牧师拿蓝。

棋盘上红色棋子所剩无几,颗粒仅存。

而在棋盘边沿,规整地罗列了两排高高的棋子,这是被吃掉的。

眼见着走哪里都是大写的输,校长往后一靠,叹气。

江郎才尽,不行,又输了!

说起来这象棋还是他手把手教的牧师,怎么几把下来,得意的自己反倒被杀了个片甲不留。

校长郁闷啊,他就想不通,钻研大半辈子,自诩老棋篓子的怎么输了。

最终一败涂地,输给笑面虎似的厚唇医生。

还是个外国小哥儿。

“再来,这一局我肯定能赢!”校长呼出一口浊气,沉淀了心情后立马战意凛然。

牧师歉意地摆了摆手:“我看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再来好吗?”

好不好都叫你说了。

校长心中憋闷,转头一瞥,见着了莘烛。

他过去因白泽的关系,对莘烛的感观就挺复杂的,现在就更复杂了,但感激占主位。

校长扔下棋子,惊喜地道:“小莘同学怎么过来了。”

莘烛笑了笑:“讨论附属中学。”

“哦!!”

一提起这事儿,校长也来了精神头,将棋盘往旁边一推:“这个我同意啊,我愿意配合你们。”

“只要你们保证严格要求,不堕了青云的名头,这就是互惠互利的好事儿啊。”

他没有理由拒绝不是吗。

莘烛弯了弯眼:“这么信任心火,一点也不担心?”

校长:“唉。”

说不担心是假的,但他自己都倒戈了想赖在泉山,也没立场说什么。

“这事儿我儿子可以负责处理和对接。”

鹅子是轴了点,能力还有的。

“可以。”

“你们要干嘛?!我爸在这休养,张雅!”暴跳如雷的男人叫嚷响起,三个人推推搡搡。

“爸爸,爸爸你怎么能推妈妈,你是个坏人!”

“呸,你当我是爸爸过吗?”

莘烛眉梢微挑,貔貅宝宝吧嗒跑过去,上下打量和鹅子吵架的母子。

“啧”了一声,他又嫌弃地蹦跶回来了。

人间真实。

莘烛眼含笑意地摸了摸他的脑瓜:“坐好。”

张雅推开鹅子,梨花带雨地冲进了病房:“爸,你们是不是真准备逼死我们娘俩啊!”

“我们快活不下去,能求求你们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吗?”

校长眉头锁死:“什么?”

鹅子又急又怒,他万万没想到张雅这么不要脸,竟然找到他爸这儿了。

他爸正在休养,张雅准备做什么?刺激他爸吗?

急火攻心,鹅子的脸都绿了。

“你说我逼死你们?”鹅子咬牙切齿,抓住张雅的胳膊,将她从病床边撕开,“你们也配吗!”

他不过是通过正当手段维权,就好像真的是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怎么,我弱有我理啊?

这事儿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鹅子愤怒、恼恨,最终化作一腔悲苦。他考虑了很久,觉得到底和白眼狼有多年的父子情谊。

就算再可恶,也别毁了少年一生。只要将两个大人送上法庭,该怎么判听法律的。

但他万万想不到,骚还是对方一家三口骚。

先声夺人。

竟打算将他的公司从内部击垮。

他清楚地听到他留一丝情面的白眼狼怎么说,他说他活该,他不是他爸爸,说让他去死。

这么多年掏心掏肺,仿佛像个笑话。鹅子彻底冷心,也不藏掖了。

他掌握的证据太多,实锤也足够响亮。

对方一家三口懵了。

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两人的公司那边也得到了消息,这家人就来不依不饶地膈应人了。

说什么他要逼死人,当初不是一家三口不准备给他留活路吗。

先撩者贱,还怪他心狠手辣?

莘烛打量母子二人,嘴角咧开,喷出两股烟。

好的,老板上心。

931号和无脸鬼连忙上前控制住母子,青龙宝宝打了个响指,设下了结界。

被扼住喉咙的母子说不出半句话,嘈杂的尖叫声消失无踪。

怎么,怎么回事儿??

鹅子双目通红,他的身上有七八个脚印。

都是来自白眼狼儿子的。

他丝毫没留手。

鹅子不光身体疼,五脏六腑绞着劲儿的疼,心脏也突突地跳。

这是丝毫没将他当父亲,下这么重的手。

莘烛勾唇。

他施施然起身,在鹅子的额头点了一下,轻飘飘的声音像微风轻拂:“冷静下来了么?”

呼哧带喘的鹅子缓缓平息了激烈的情绪,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

不理会渐渐惊恐的母子,莘烛扬下巴。

貔貅宝宝会意,立马说明了意图:“……所以,有关附属中学,你怎么看?”

鹅子呆了呆,半晌才迟疑地道:“可以,我认为没有问题。”

“不过师资力量呢?”

貔貅宝宝得意地咧嘴一笑:“当然靠挖啊!”

人才,得抢!

鹅子:“…………”

emmm。

这个论点他是无话可说的,大泉山财大气粗,愿意建校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

没准以后,心火这学校都成为了全国莘莘学子趋之若鹜的圣地。

莘烛拄腮:“建校的任务你接了?”

鹅子点头。

“诶嘿嘿,那你就是彻底的泉山人了,我们对待自己人一向优待,来,这母子怎么你了。”

快速说完了公事,貔貅宝宝转眼指着母子处理私事。

转化太快,鹅子发呆。

什么?

貔貅宝宝递出“你好笨”的关爱视线:“这两个人不是欺负你么,泉山给你撑腰。”

“你准备怎么解决,是送进监狱从重处理,还是私了?”

貔貅宝宝嘿嘿笑:“我建议双管齐下。”

鹅子:“…………”

忽然想起大泉山各位的真实身份,他首次不觉得惶恐,反而有点爽快。

看了眼惶恐无措的母子,鹅子心累地摇头:“随便吧。”

反正他想报复。

他的心被伤的支离破碎,再没一丝情谊了。

莘烛拍拍他的肩膀:“你马上就有孩子了,绿帽子不够绿么?还要在意这个不知所谓的人?”

鹅子一噎:“不是,我不在意了,这两个人是我的仇人,我没什么好跟他们说。”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顿了顿,他看向莘烛:“可以请编号先生们出手吗。”

还有一个男人逍遥法外,那是他曾经最信任的好友,现在的死敌。

莘烛“嗯”了一声。

931号现身,出现在母子面前,他很有绅士风度地微微一笑,“两位好,以后请多多关照了。”

“嗷嗷嗷嗷嗷……鬼啊,鬼鬼鬼啊啊啊……”

“救命啊,我不要死……”

白眼狼惊恐下还不忘陷害:“去吃他,去吃那个男人,他最好吃啊啊啊啊……”

貔貅宝宝的目光怜悯:绿毛爸爸真可怜啊。

心如冷铁的鹅子:“…………”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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