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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白掰着手指,简单盘算下前男友数量,她记忆不好,能叫上名的不多,且并非长得帅,而是出现奇葩行为留给她深刻印象的。
八张应该刚好。
“你是不是不高兴?”舒白兴致勃勃地望向对面的男人,“哎,我前男友就是这么多,你要是心里不平衡的话也没办法。”
“没事。”郁景归神色泰然自若,“我前女友也差不多八张桌。”
“那还挺巧啊。”
“是挺巧。”
“没想到你交往过那么多女孩。”
“还好,比不过你。”
这话不知是谦虚还是讽刺,听着不太入味,舒白耸肩,“我们没必要为谁的前任多而互相讽刺吧。”
“我是说。”郁景归不急不缓陈述,“再多的女孩加起来也比不过你。”
“……”
换一种理解语意,顺耳多了。
如果没遇到两个前任的话,一顿晚餐用得还算愉快。
饭罢,舒白大气地挥手:“我去付钱吧。”
郁景归挑眉看她:“都一家人,别客气。”
“没事,我是这里的至尊vip,可以打9折,等于白给。”
“那你还挺持家。”
“我只是喜欢包-养男人的感觉。”
郁景归笑而不语。
过了会,舒白叫服务生过来。
她低头从包里翻找卡的时候,没注意服务生一直站在郁景归这边。
郁景归朝服务生做了个手势,“舒小姐说,这顿饭记在她账上。”
服务生:“好的,老板。”
舒白:“???”
她猛地抬头,对上男人气定神闲的眼神,脑子里浮现出一个成语“卧槽牛批”。
“怎么了?”郁景归问。
舒白:“……没什么,就,挺突然的。”
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
晏城上档次的餐厅都有郁家的投资,叫个老板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没事,还是记在你账上。”郁景归体贴道,“我没让你喜欢包-养男人的感觉消失。”
舒白:“……谢谢你了。”
记完账,他们准备离开,因为小插曲,舒白没注意掩饰下自己,路过顾林和他兄弟桌前的时候,不意外被人发现了。
“舒白?”
出声的是顾林兄弟。
被人叫名的舒白下意识回头,看到他们后立马缩了回去,当成什么都没看见。
然而那兄弟大概用情至深,踢开椅子,直接冲过来,企图去拉她的手。
结果他的胳膊还在半途,便被舒白旁边的郁景归不轻不重地握着。
这一动静引起旁观人的注意。
顾林转过身,看见舒白的反应仅次于他那兄弟。
“姐姐。”他叫了声。
这一声被大兄弟捕捉得很及时:“她是你姐姐吗?”
顾林不知该怎么说是好,“不算是……”
“舒白,你回头看一下我,你不记得我了吗?”大兄弟激动道。
舒白只能回头看了眼,讷笑一声,“你是谁?”
“上次我在大厦楼上给你打电话求复合,记得不。”
舒白想起来了。
印象里的奇葩前任还挺多,这个便是嚷嚷着以自杀为由威胁她的人。
这位大兄弟的问题还没解决,另一边,顾林诧异地望向舒白:“姐姐,你和他在一起过吗?可他是我朋友,那我算什么?”
听到这里,舒白忍不住:“你不是和酸辣粉一起绿了我吗,还有脸问我了。”
“那是你从来没爱过我,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对,她没有感情,但是顾林你……”那位大兄弟也察觉到关系的微妙,“你和她也在一起过吗?”
顾林点头的瞬间,两个上下铺兄弟之间的情谊顿时破灭了。
虽然舒白是在分手后和另一个在一起,但对男人来说这无疑破坏兄弟情谊。
经典台词便是“你泡我的女人,是没把我当兄弟”。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愈发地激烈。
不知谁先动的手,没一会儿,两个人你一小我一下的打起来。
舒白捂着头,这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一面。
“男人真无趣,为这种事还打起来,幼不幼稚。”她嘀咕一句。
郁景归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没有搭腔。
那边火-药味浓重,但打得不算严重,大概是心有不平,或者维护尊严,谁也不肯让步,胜负也不好分辨。
舒白在旁边劝了几句都是徒劳,郁景归怕她被误伤便拉了过来。
“先报警吧。”舒白叹气,“他们这样打,我好害怕。”
打着打着,那个自杀未遂的兄弟茅塞顿开,突然意识到顾林也是不知情人,那么罪恶的根源分明就是舒白。
他脑子充血,停住和顾林的拳脚,嘴里骂着什么,拿起桌上的叉子,往舒白身上扎去。
忙着打电话的舒白没注意到,旁边的郁景归发现时也已经迟了,只能下意识地把舒白拉过来,改变下距离。
叉子发生不小的偏离,本该对着舒白的,却意外误伤到郁景归。
叉尖锋利,刺入皮肉中,顿时浸上血迹。
“你没事吧?”见到血的舒白有点懵懵的。
“我没事,你先走,我来处理。”郁景归说,“那人是疯子。”
“不行,你呆在这里不许动,我自己来。”
手机通了,舒白没顾上和警察说话,而是把手机给郁景归,自己蹲下来把沾血的叉子捡起来,情绪比那人还要激烈。
怎么看,她都是弱女子。
但她拿着叉子走过来的气势沉重庞大,和刚才说“我好害怕”的女孩截然不同。
扎人的兄弟意识到自己伤人后,开始往后退缩。
“站住。”舒白立于后方,凉声陈述,“我没说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顾林顺势从背后将那人制服,等待警察发问。
顾林这样做,是为他那兄弟着想。
与其惹那边的二人,还不如进局子。
且不说郁景了,光舒白一人,他们谁惹得起吗。
警察来了后,把他们全都带走。
舒白从郁景归那里要来车钥匙,准备带他去医院包扎。
“不用这么麻烦。”郁景归轻描淡写,“小伤口,贴个创口贴就行了。”
扎他的人空有气势,真实本事弱得很,力道跟个小女生一样,真有本事的话也不会被舒白吓唬得想要逃跑。
舒白看了眼伤口,外面的血迹都被清楚干净了,只留下小伤口,她眉头皱了皱,“真不去医院?”
“先去警局。”
那边的事情,他们得亲自去一趟。
-
警察给打架斗殴出的处理是批评教育,拘留十五天。
“拘留的时间不能长一点吗?”舒白质问道,“你们看他把人扎成什么样了。”
说罢,她拿起郁景归的手腕,给其他民警看。
管事的不尴不尬笑笑,“巧了,刚才郁少说十五天够了,因为那人扎的是他,如果舒小姐你受伤的话,就不止拘留那么简单了。”
本想为他讨个公道的舒白听到这句话,不知怎么接。
她是来处理事的,怎么反而成秀恩爱的了?
“顾林没事吧?”舒白又问一句。
“他不是先动手的,属于正当防卫,没有责任。”
她还是挺关心顾林的,听说没责任便松了口气。
郁景归不无醋意地插一句:“这么关心他吗,那要不把创口贴也送一个给他?我看他额头上被打伤了。”
“有剩余的吗?”
“你刚才买的,还有一点。”
舒白便伸手,朝他要了两片,屁颠颠去找顾林了。
她一走,郁景归面色顿时沉了。
他问向管事的警察:“我觉着,叫顾林的那个,也该适当批评教育下。”
警察讷笑,不方便轻易方便意见。
舒白送给顾林的两片创口贴,是奖励他最后把他那兄弟给制止住,没让人犯事后给跑了。
“谢谢姐姐。”顾林客气道。
“以后不要那种人做朋友。”
“嗯。”
顾林接过创口贴,突然问道:“你真的结婚了吗。”
舒白敷衍:“差不多吧。”
“你喜欢郁少吗?”
“不知道。”
“但我从姐姐你的眼神看到两个字。”
“别告诉我是爱情,酸不拉几的。”
“是在乎。”
舒白眨眼,“那肯定在乎啊,人家为我才受的伤。”
顾林笑道:“我还以为姐姐一直没心没肺。”
顾林没有说的是,看见郁景归手腕流血的那一刻,舒白的眼中除了在乎,还有一种要为他出头的气势。
那一刻,他看到的舒白,手里的叉子仿佛化成了剑,要为自己在乎的人讨伐战场。
-
舒白打算回车上时,发现驾驶座上已经有了人。
“干嘛?”她问道,“不给我开车吗?”
郁景归吐出两个字:“我来开。”
“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会吧?”
“如果再多两片创口贴的话,就好得更快了。”
“……”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个味呢。
舒白钻进副驾驶,拉过他胳膊,左看右看,“还是给我开吧。”
“系好安全带。”
“我认真的。”
“再不系的话我帮你。”
“你这人……”
舒白的话还没说完,郁景归已经俯身过来,把她右手边的带子拉过来系上,男人下颚和她胸口有所擦过,偶然性的,没有占便宜的意思,但舒白有点心术不正。
她扭头看他,“我刚才和顾林说了几句话,你怎么变得这么酸?”
“我没有。”
“还不承认。”
“我没有。”
“啧啧,男人就是嘴硬,还是我们比较软……”
话音落下,郁景归目光锁在她唇上,“有多软?”
不等舒白反应,他已经欺身过来,掰过她的下颚,重重地吻上去。
本就被安全带禁锢的舒白在他手里更没反手的余地,下巴被他挑着,以最方便的位置接吻,一寸又一寸把彼此间的呼吸融合再吞噬。
没多久,她便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两颊跟着泛红。
相比而言,郁景归稳如老狗,冷静从容,继续重复:“我没吃醋。”
舒白:“……”
行吧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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