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0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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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中有聪慧的妖兽存在,这一点人类从未否认过。可在上一次大清洗之后，具有智慧形态的妖兽差不多都回到了妖兽大本营——妖兽平原的大后方。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群只会厮杀冲锋的妖兽居然走了谋略路线,还知道掩人耳目找到力量的薄弱点然后一锤定音。

这其中要是没有人类叛徒顺天社的手笔，司马清风还真有点不信。只不过对于顺天社的人和妖兽是怎么合作的这一点,司马清风还是有点好奇的。

不知道是顺天社里的人懂妖兽语了,还是用了其他手段。

不过这事儿现在也不是他这种连个官职都没有的无名小卒去思考的事情了，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思考,去计较。

最终韩明月买下了那周婶子一家三口,小孩名字没改，还是叫做小虎。周婶子负责家里做饭洗衣缝补之类的事情,他男人周大当了门房顺便还有一些家里的力气活。

小虎的活更少了一些,除了司马清风需要的时候在书房打个下手,基本上就是随便。鉴于司马清风并不喜欢除了韩明月之外的人靠近，这个活基本也就是说说而已。

至于其他什么丫头下人的,在孙妈妈还有李敏娘‘隐晦’的暗示下，韩明月就没买了。

司马清风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毕竟他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就算多照顾一个韩明月,也能活的不错。不过大小姐毕竟是大小姐,家里又不差钱,司马清风也不想在这种小事儿上让韩明月过的不舒服。

等人买好了，那位何管事就带着其他人离开了。韩明月拿着周婶子一家的卖身契,带着新来的三个下人去安排活计了。

身为一个即将成为当家主母的人,不仅是韩明月自己,还有身边的人也都在告诉他，他应该学着长大了。

等人都离开了，花厅里就剩下司马清风和那个书铺掌柜两个人。掌柜还是个熟人,就是之前司马清风和韩明月卖诗的那家书铺的掌柜的。

“掌柜的……”

“哈哈哈，鄙人姓曹，曹兴旺，举人老爷幸会啊。”掌柜的不愧是生意人，在司马清风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笑呵呵的起身拱手。

本来还想着大家坐着说话的司马清风也跟着起身回礼，然后两个人再一起坐下。

“举人老爷爽快人，我老曹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这一次不请自来是为了举人老爷在考场上的那些佳作的。”

一句话没说话就成了别人眼中的爽快人，不过不得不说司马清风还是挺喜欢这种说话方式的。省事省力省心。

曹兴旺人精，看着司马清风那挑眉就知道对方能听得下去了。也不拐弯抹角直奔来意，毕竟他现在也就是和其他书肆掌柜的打了个时间差而已。等其他掌柜的查出来司马清风的住所，那过来想做这一门生意的人大有人在。“我们书铺想要购买举人老爷誊写补全的那些大作，每首一千两银子。当然了，如果举人老爷暂时还没有出售的打算，我们想按照一首十两银子的价格买到七天的首先抄写权。我们兴隆书肆还想获得举人老爷的补全集发授权，一万两银子半年买断权，所有发售的集子举人老爷再得三分利。”

这可是真·干脆利落了，司马清风都不由得对这位曹掌柜的多看了两眼。眼中的笑意也多了几分，没有说话，挑眉的动作倒是又做了一次。

曹兴旺还是那副弥勒佛一般笑呵呵的样子，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如果举人老爷同意，我们书肆五天之内就将集子印刷出来。保证七天之内铺满整个京城，十天之内向下辐射十个州府。”

司马清风这一次真的笑出来了，不是讥笑嘲讽，而是很感兴趣的模样。“曹老板这是自家的生意，还是替人做事儿啊？”

曹兴旺再一次起身，不过不是对着司马清风，而是对着皇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我家主子说了，如果是举人老爷问倒也不必瞒着。”

话是这么说，可却没有直接说什么人名人姓。虽然没说，但那动作好似也说明了很多事情。司马清风眼睛都睁大了几分，本来漫不经心斜靠着的姿势也跟着坐直了。“哈哈，没想到居然入了他老人家的眼。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曹掌柜说的办吧。”

“举人老爷可别，我家主子说了，这是私人的买卖可不能拿了他名头压人。如果举人老爷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尽管提，只要不过分的大家都好商量。”

司马清风舌尖从牙齿上慢慢的舔过，眯着眼睛也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曹掌柜开出的这条件在京城里也算是特一份儿的了。”

补全誊写诗词数量超过十，就可以出一本集子。和以前的诗人词人自己出版的‘个人志’差不多个意思，不过现在这集子封面上最大的两个字就是【补全】，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自己的文采。

不过这集子能出版出来，就不是补全诗词获得了功名利禄这点小事儿了，而是实打实的给大宴朝做出贡献了。

所以十，真的是一个分水岭。十以内，还有清高的读书人光明正大的看不起你，可过了十，就算是再清高再看不起你的人也不敢明面上说什么。

一句你为大宴朝做的贡献能比得过吗，就能噎死那些不服气的人。

“想来曹掌柜的也知道，下个月十号就是我和我家明月成亲的日子。这成亲嘛，总是人生大事儿，都想要个好兆头。我这边所有补全的诗词数量应该已经超过两百了，全部可以提供给贵店抄录。出集子的钱还有分红我也全部捐给军部，也算是为我家娘子积福了。”

一个是新进的举人老爷，而且如果不出差错十日之内就能成为新一代的【名士】，另外一个还是侯府的大小姐。再加上司马清风的这些筹码，得一句嘉赏真的一点都不过分。

曹兴旺的脑子快速转动，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弊。本来主子的意思，也是看好这个司马举人的。他是没办法替主子做什么决定，可在内府那边还是能说上两句话的。

司马举人现在这意思，恐怕也是怕到时候他一个孤身举人对上侯府有点落单，到时候内府撑个面子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想来也没什么人会不长眼到不给内府面子吧。

想到这里，曹兴旺笑的更加开心了。“举人老爷这话说的，您和韩小姐可是天作之合自然是人人称赞啊。说好的价钱咱们也不能这样亏了您，钱还是要照分送到您府上。至于您之后想要用来做啥，那就是举人老爷您的事情了。”

司马清风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几分，这曹掌柜的今天是真的奔着给他好处来的。捐钱这事儿，曹掌柜直接把他那份儿捐了，他家主子的确知晓了，可司马清风落不了什么实际的好处。

而那钱司马清风自己去捐了，能得到的好处脚后跟想想也知道有多少。

毕竟，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两人相谈甚欢，司马清风直接带着曹掌柜去了书房。书桌上书架上已经放了很多补全的诗词，数量也绝对超过两百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司马清风也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再顺杆子往上爬一爬。

“哎，当年背的东西太过太过于杂乱，现在誊写补全也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不知道曹掌柜能不能给划分个道道，这年头什么类型的比较吃香。像是诗集啊，词曲啊，小说啊，兵法啊或者什么其他古代著作，有个目标也好做个总结，之后再誊写补全的时候也能先紧着紧要的来了。”

曹兴旺本来看着那一桌子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首本补全原作兴奋的直哆嗦，没想到司马清风这边还能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惊喜的曹掌柜直接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眼珠子差点都要瞪出来了。这司马举人，果然不愧是被主子看上的人。这么一出出的，只要不是说大话，他都恨不能将这一位供起来了。

“这，这，这我得回去和主……账房计算计算，这年头什么卖的最好。”

“行，我这边毕竟不方便人来人往，这些曹掌柜的就先带回去吧。”司马清风随意将桌面上的纸张全部放进盒子里，递给了直呼小心的曹掌柜。

曹掌柜像是抱着什么心肝一般紧紧抱着满当当的盒子，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没有再耽搁，直接放下十万两银票就急急忙忙走了。

就像他说的那般，还要回去和他家主……账房合计合计一些事情呢。

至于怕不怕这人拿着东西跑了，不说桌面上实打实的十万两银票在司马清风看来就已经够本了。就说那人之前有意露出怀中的那块令牌，也让司马清风知晓那人是真的和宫里有关系的。

不再多想其他，司马清风拿着银票开开心心的出了书房。

“月月，我又赚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