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浅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01、100小心着点,穿越之金玉满堂,春浅浅,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百顺急忙缩了缩肩。
终于,金玦焱从柜子里翻出件深紫暗花广绣袍,往身上比了比:“这件怎么样?”
百顺暗道,我怎么会看?
脸上却笑得谄媚:“爷穿什么都好看。”
金玦焱白了他一眼,往柜里瞧了瞧,还是决定穿这件。
可是上身之前,忽然问了句:“四奶奶今天穿什么?”
百顺差点尖叫……我怎么知道?
好在金玦焱也没有再问,自顾自的将袍子穿好,又在穿衣镜前照了一会。
百顺发现,主子今天好像又添了个毛病……爱照镜子。
金玦焱又整理了一下领子,往后退了一步,眯起眼打量,然后点点头:“把千依叫进来。”
百顺面色古怪的低下头,将千依叫了进来。
千依拿着犀角梳子,动作轻柔的给金玦焱梳理又黑又密的长发,然后拢起,麻利的绾了髻。
百顺注意到千依将手指翘得高高的,状若兰花,就忍不住想笑。
急忙埋下头,却不停的在那吭哧。
那对主仆齐齐扭了头,千依还瞪了他一眼。
他忍不住爆笑出声。
“爷,说句掉脑袋的话,若是有朝一日,您坐了龙椅,正好把千依收进去当个大总管。哈哈,爷,您瞧瞧,像不像?像不像?”
百顺指着千依,金玦焱也望过去,主仆二人顿时大笑。
千依气得不行,追着打百顺。
细高的个儿,白皙的皮肤,秀气的模样,此刻又气得脸蛋绯红,更添了几分妩媚。
金玦焱跟百顺笑得更欢了。
咚咚咚……
“什么声啊?”
百顺揉着肚子:“是四奶奶那边在剁饺子馅,从睁开眼睛就开始剁,都剁了半天了。”
金玦焱却觉得不像,可也未等他细听,外面的小厮就跑了进来:“四爷,宫里方才来人传了旨,要宣金府的主子,即刻进宫……”
什么?
屋里顿时没了动静。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是句玩笑话,这么快就传进了宫里?若被人添油加醋就是谋反的大罪,是要杀头的。
可即便“原汁原味”,依宫里那位的多疑和残暴……
这可怎么办?
********
待第二道消息传来时,三人方松了口气。
瘫软的百顺直接趴在了地上,他终于切身体会到了什么是“祸从口出”。
原来是年前金家送到宫里的一批金器很是受贵人喜爱,又因为是新封的皇商,所以皇上想要见上一见,于是着金成举夫妇,金家四房统统入宫。
这消息来得突然,当是启帝临时起意,否则丞相阮洵怎么也会通个风报个信。
不过现在倒是遣人去告之阮洵了,只望朝廷休沐,丞相大人能够安守府中,以便讨个主意,比如进宫应穿什么衣物才合适,注意点什么才不致冲撞圣颜,而且宣的是金家满门,可是二房目前在乡下,来回的路最快半个月,这要怎么算?
早上“破五”的热闹转眼被另一种热闹取代,竟是忙的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只四下奔波,也不知该忙些什么,因为这对金家上下而言,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于是未待阮玉出门,已经被姜氏堵在了房内。
她是府里出身最高的人物,又是相府千金,自是有进宫的经验,而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
可是阮玉还真就没见过。
她命立冬将如花抱来,然而如花一到关键时刻,就上演“沉默是金”。
春分倒是不停给她使眼色,又拽她的袖子,但是她始终不解其意。
终于,姜氏不满的走了,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她故意不肯说,就想看大家的笑话,还说:“弟妹,如今咱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这边蹦不高,弟妹还能高到哪去呢?”
结果出门的时候,撞上了刚刚走到门口的金玦焱,又是一阵阴阳怪气:“我当弟妹怎么藏私呢,原来是等着跟四弟单独交代呢。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步步高升……”
金玦焱便睇向阮玉。
阮玉心烦意乱,调转了目光。
春分见金玦焱立在那,堵在嗓子眼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
如花倒睁开了眼,哼唧了一句:“小心着点!”
小心?
小心什么?
********
卯时末刻传的消息,辰时三刻,金家上下好容易准备停当,便开始启程了。
阮洵也赶了来。
看那意思,启帝果真是一时兴起,而且但凡宫中有宴饮,都是提前几日甚至一月便下旨,此番只说“见上一见”,想是不多时便可归来,不禁令金家上下略松了口气。
可是阮洵却不轻松。
他到的时候,金家人已经出了大门。
他一眼瞧见了女儿,便奋力挤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微有沉重,到了车前时,已是气喘吁吁。
阮玉有些感动。
虽说只是进宫打个照面,可是伴君如伴虎,既然能突发奇想的召见,又如何不能突发奇想的降罪?平日里纵然众人为免祸从口出不甚谈论这个启帝,可是从他谋朝篡位一事看,这便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且位高权重,年深日久,再没脾气的人也要滋养出几分烈性,又何况他本就暴虐狠戾?
阮玉也很是忐忑,更何况她本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总是有太多的不合时宜?
阮洵似是想说什么,可周围人太多,便总是说不出口,只是抓了金玦焱的手:“季明,小心照顾,小心啊……”
又是小心……
阮玉看了看阮洵的欲言又止,又睇向金玦焱……
金玦焱似乎也有些费解,但是对上阮洵焦急的目光,又看向阮玉,忽的眸子一沉,好像明白了什么……
********
在阮洵的安排下,金家的哥儿姐儿都留在府中。
孩子小,正是惹事的年龄,就算老实待着,怕是也有别有用心的家伙坏了事来栽赃他们,到时有口难辩,得不偿失。
二房缺席自是可以告罪,圣上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是姜氏忽然觉得,以往有个什么事,能跟李氏搭个伙,一唱一和,而跟阮玉……
阮玉的性子蒸不熟又煮不烂的,你对她好了,她表示感谢,却不格外热情,你对她不好,她又好像无所谓,但不知什么时候会反过来给你一下子,就像对付太太……就因为她,太太落了个夜梦惊恐的毛病,总觉得有人敲门,正拿安神的药调养着呢。
所以这个人,姜氏一直没看懂。
倒是李氏,一直是极要强的,关键时刻把她往外一推,自己自是可当没事。
可如今,李氏不在。
姜氏还是头回如此迫切的思念李氏。
可以说,自打接了旨,金家人便是在喜悦而又恐惧的心情中度时如年。
得蒙天子召见,是求也求不来的荣耀,试想京城的普通百姓,能有几人?可是又怕到时说错了什么话,办错了什么事,或者是遭了无妄之灾,或者天子一个心情不好,结果就……
卢氏不停的转动着念珠,希望平安去,平安归。
不求富贵,只求安然。
按说金家人如此忐忑,却偏有人迫不及待。
便是钟忆柳。
按理,她算不得金家人,自是不能跟着进宫面圣。
然而能够进宫,怕是几辈子都求不来的事,可是别人都去了,单单漏下了她。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已经产生无数绮念,比如说在拜见时被皇上窥见真颜,自此难忘……
或者当场留下,到时金家人若再进宫,可就要尊称她一声“娘娘”,还要拜倒在她的脚下。
比如说,宫中宴饮,自是才子佳丽众多,她若能脱颖而出……
听说御史大夫的三子尹金人才一表……
再比如说,赏园游乐,邂逅皇子皇孙……
三皇子印致远可是跟四表哥同称为“京城四美”,而且至今尚未娶正妃,若是……
岂非比只做一个商人的平妻更或者是贵妾强得多?
自打重逢,表哥便对她不冷不热,到时,让他后悔去吧!
她满脑子都是恨嫁的念头,到了她这个年纪,也便真的着急了。可是天不遂人愿,不想去的人都去了,想去的人却被剩了下来。此番又不允许带服侍的人,否则就是扮个丫鬟也好啊。
她懊恼得几乎把指甲抠进门框里了,可是有什么用?还不是看着众人上了车,然后热热闹闹的离开?
四表哥跟阮玉同乘一辆车。她注意到,上车的时候,四表哥似是想扶一下阮玉,却是被阮玉避开了。
于是指甲再次把门框刮下一条木屑。
“表姑姑,轻着点,我们家的门框就快被你抓烂了。”
低了头,却是金宝娇,正斜着眼睛看自己。
这个孩子,平日里就耍尖卖快,惹人讨厌,如今竟学着挤兑起她来了。
她正准备回两句,金宝娇已然牵了金宝婵的手:“走,妹妹,咱们给泥人上色去!”
边走还边说:“妹妹,待娘回来,可得让娘给你定个好婆家。”
“为什么,宝婵年纪还小。”
“正因为年纪小才要抓紧,否则像表姑姑这般大了,便只能盯着别人的男人下手,多丢人!”
“哦。”金宝婵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金宝娇!”钟忆柳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你说谁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