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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地狱咒!
是破地狱咒!
果然,他果然是道子!
若他不是道子的话,那又如何会道子的招牌术法?
若他不是道子的话,那自己紫府丹田内的封印又如何会见到他之后产生共鸣?
若他不是道子的话,那晏清河手中那卷《三千言》又如何会压制不住?
他肯定是道子!
李陵安满心兴奋地想道。
一边的陈团却不知道李陵安心中的想法。
若是被他知道了李陵安的想法,他可能会一脸懵逼地看着李陵安,然后说一句:道子是个啥玩意?
毕竟,信息不对等,是目前陈团无法解决的困境。
不过,此时的李陵安在经历了最初的兴奋之后,此刻的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了下来。
他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鬼潮,面色重新恢复了阴沉。
李陵安看了眼正兀自盘腿打坐的冉维,开口说道:“酸秀才,你现在状态如何?”
冉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浩然正气消耗的有些快了,在下现在有些脱力。”
“既如此,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李陵安挺身站立在城头,眼中眸光犹如灿烂星辰,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何护城大阵会无故消散,但我推测,应该是城内或者是南城墙方向出现了问题。现在无暇顾及那边,只能凭我等的修为和战力,全力支撑北境防线了!”
冉维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待我状态好转之后,自会带着府学学生,守卫酆门关!”
李陵安点了点头,不再同冉维说话,转头对陈团说道:“衡圆,三叔对你只有一个要求,若是待会形势不佳,你便赶去除邪司,在那里还有一处防御大阵,只要你进了大阵,便再无后顾之虞了!”
陈团还在奇怪,为何李陵安会对其说这些,却只见李陵安转身拿起一根长约一丈的巨大马朔,然后纵身一跃,跳下城头。
在落地之前,李陵安开口朝城楼上吼道:“众守卒听令!从即刻起,本将容许尔等,对鬼潮自行发起攻击!
守城大阵已破,酆门关危在旦夕!而我等将士,食大玄俸禄,自然忠大玄之事!
鬼卒想要进犯大玄,必须踏着我等的尸体前行!
本将,凿阵去也!”
此时,话音落下,李陵安的身影也落在了鬼潮群中。
只见他手中的马朔不断挥舞,犹如一条蛟龙活了一般,在鬼卒群中搅动风云。
而城头上的守卒们,也开始对鬼潮做殊死一搏。
陈团看着这幅景象,心里有些无奈。
他有些奇怪的是,为何从鬼潮入侵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为何除邪司中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还有,刚刚李陵安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形势不佳的时候?又为什么要我去除邪司?
对了,城里似乎是有烽火台的吧?
鬼潮犯边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点起烽火,通知朝廷呢?
就算烽火传递消息的速度太慢,那除邪司或者是军中,应该都有一些特殊的渠道,将这些消息快速传递出去的吧?
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始终没有听到李陵安下达求援的命令呢?
难不成,他是故意要将酆门关,拱手送给酆都军吗?
三叔是个......二五仔?
陈团想到这,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可是,再仔细想想,他又觉得不对。
如果是二五仔的话,那早早的将大门打开也就是了,何必浪费时间和精力来进行防守呢?
而且刚刚他似乎还施展了秘术,强行提升了自己的修为。
难不成是在演戏?
可是,这演戏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陈团再次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开始不够用了。
而就在陈团愣神的时候,冉维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
他站起了身子,眼神坚毅地看着前方,然后再次掏出了那本《圣人万万言》。
“圣人曰:身,我所欲也;国,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身而报国者也!”
冉维的话刚说出口,陈团就发现,他的唇边闪烁着一阵耀眼的光芒。
那光芒宛如水波纹一般,缓慢而坚定地朝着四周扩散。
而在光纹扩散之后,那些被光纹笼罩在其中的士卒们,原本眼中的
犹豫和纠结已经丧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坚毅神色。
陈团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他的眼珠子瞪得溜圆。
儒家这也太狠了!
就说那么一句话,效果堪比洗脑啊!
于是,陈团也不再怠慢,将强弓放在一边,重新取过自己的军弩,取过一只崭新的,插满了弩箭的箭壶,继续朝下射去。
而此时,这场战争,已经陷入了拉扯阶段。
越来越多的士卒开始倒下,越来越多的鬼卒开始攀上城头,对大玄方展开攻击。
大玄方此时的状态,其实并不好。
一是众人乃是被酆都方从睡梦中惊醒,仓促间才开始迎战,状态并不像发起奇袭的酆都方一样,精力充沛。
二是这些酆都的鬼卒们,生命力极其的顽强,普通的刀刃兵器无法对其造成显著的杀伤,必须要用法器,或者篆刻有法阵的兵器才能对其造成伤害。而大玄方此时的后勤,出现了一些问题。
能使用法器的士卒数量过少,刻有法阵的兵器又大多是弩箭一类的兵器,对于近战的效果实在是差强人意,所以,局势在慢慢地朝着酆都方偏移。
终于,在战争开始的两个时辰之后,城门门洞当中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石块翻滚和木头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城墙上的守卒们,在听到这些声音之后,终于明白,酆门关的城门,终于还是被鬼潮给攻破了!
“不好,它们攻破了城门!”
冉维一声大喝,对着府学的学生们说道:“诸位同学,现如今,单纯的诵读经典已经对战局起不到任何的效果了!有血性的,拿上弓弩,同我一起去城中守卫酆门关!”
说完之后,冉维转身从一位殉国的守卒的尸体上取过弓弩,然后将他腰间的箭壶取下,挂在身侧,迈步走下了城头。
府学的学子们,看到了冉维的动作之后,皆是有样学样,一个个纷纷拿起了弓弩,转身朝城头下走去。
陈团有些奇怪,难不成,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们,也能张弓搭箭吗?
其实,陈团的想法,在大玄普通人中间很普遍。
大玄人对儒家
弟子的误解,由来已久,百姓们皆认为,儒家弟子皆是一些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
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从圣人创立儒家之后,便定下了君子六艺一说,即:礼、乐、射、御、书、数。
礼即礼仪;乐即演奏;御即驾车;书即书法;数即算数,而射,即为射箭。
一开始的儒家,其法术的功效,并没有现如今的法术一般强横,最多只是动动嘴皮子,以理服人。
可是,慢慢地,在其他的流派发展起来之后,与儒家辩驳的流派越来越少,使用蛮横武力直接征服对方的越来越多,这时,圣人便提出“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自此,射艺便被正式的纳入君子六艺当中,成为每个读书人都必须学习的技艺。
而儒家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发展,虽说法术的功效较之以前已经大大的加强,但是君子六艺也保存了下来。
而在大玄境内,毋论私塾,但凡是官办学府,皆有六艺教授。
本意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增加学子们的身体素质。
可是现如今,在如今的酆门关当中,这些平日里之乎者也的儒生们,他们却不得不拿起弓箭,保卫自己的国家和百姓。
看到儒生们的动作之后,突然一个军卒高声大叫道:“兄弟们,加把劲!这帮府学的秀才们,都已经拿起弓箭,帮我们守城了,咱们可不能落在他们后面啊!”
说完之后,他抽出佩刀,一刀将攀上城头的那名鬼卒的头颅砍下,然后厉声嘶吼了起来。
终于,守城士卒们的热血被再一次地点燃,纷纷拿起自己的武器,或是长矛,或是佩刀,或是金瓜铜锤,纷纷攻向那些爬上城头的鬼卒。
陈团当即也没有怠慢,一把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将体内的真气灌注入佩刀当中。
顿时,佩刀闪起一片荧光,发出阵阵龙吟之声。
陈团一声断吼,朝着那些从女墙上冒出了头颅的鬼卒砍去。
时间慢慢地推移,城头之上,守卒们的尸体,和鬼卒们的尸体,都已经堆积如山,放眼望去,整个酆门关的城头宛如刷
上了一层犹如鲜血一样的颜色的油漆一般,空气当中弥漫着的,是血腥味,和鬼卒们身体上散发的尸臭味。
陈团一脚将面前的鬼卒踢倒,然后用卷了刃的佩刀,奋力斩下。
鬼卒的头颅被陈团一刀斩落,滚落在了地上。
陈团以刀拄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已经记不得,这是自己杀死的第几只鬼卒了,也忘记了自己究竟在城头上搏杀了多久。
他只记得,在自己的身边,无数平时熟悉的面孔,一个个的倒在地上,眼中饱含着悲愤情绪,死不瞑目。
他只记得,自己在接近脱力之时,一个平日里与他关系算不上多好,甚至还曾发生过冲突的士卒,在看到一名鬼卒爬上城墙,想要对自己进行偷袭的时候,毅然决然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帮他挡住了偷袭,然后悄然死去。
他只记得,一个颌下还残留着青灰色绒毛的小男孩,穿着与自己体型不匹配的盔甲,奋力地挥砍着手中的佩刀,砍死了一个个爬上城头的鬼卒,在最后终于力竭,却毅然决然地丢下佩刀,死死抱住面前的鬼卒,然后翻滚着落下城头。
你们真傻!
陈团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鲜血,然后咧嘴苦笑。
你们只是一群军户,是贱民,是一个月只能拿到几枚铜板补贴的苦哈哈,何必那么拼命?
这个大玄,真的值得你们为之献出生命吗?
此时,轰的一声巨响传来,大量的砂石碎砾,随着巨响,落在了地上。
原来,是刚刚鬼将斩出的裂痕当中的一道,再也支撑不住城墙墙砖的重量,轰然倒塌了。
酆门关,终于,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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