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七十八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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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冉冉没参加过正道宗门大比,她回忆了一下自己上辈子这个时候在干嘛，算算时间，似乎刚到凤家，认识了凤长冬,也刚刚知道凤长冬身上有血蛊,正饱受血蛊的折磨,然后对血蛊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那时候的凤长冬,也没有参加这一次的正道宗门大比。

所以当乔冉冉看到凤长冬的时候,还有些惊讶。

“乔姑娘。”凤长冬上前见礼,眉眼间全是温和的笑意。没有血蛊折磨，这人修为再次精进，此刻已经是元婴中期。

“凤道友。”乔冉冉神情自然。

她就觉得，自从见过了掌门师伯计青冥的风华之后，再看凤长冬，已经不会再对他的风采有半点心神悸动——就像是对他已经免疫了一般，完全没想到计师伯还有这种功效,简直太好用了。

凤长冬往乔冉冉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与乔冉冉形影不离的裴陵，“乔姑娘也参加了大比？”看乔冉冉已经金丹的修为,凤长冬眉间笑意加深，“每次的医修大比,总是最有意思的。”

乔冉冉偏头，不解地说：“听凤道友这意思,就像你见过似的。正道宗门大比百年一次,看凤道友的样子，也不像是活了这么久呀！”

这话说得不客气，凤长冬也不以为意,只当是乔冉冉的玩笑话：“凤某确实未曾见过，但是家中长辈常常提及，各宗门医修会在大比上交流心得，炼制丹药，比拼医术。”

“交流心得？”听到这个的时候，乔冉冉眼中一亮，除了便宜师父和之前云华宗的钟云坤，她还没怎么跟人交流过心得，但是听到后面，眉头就皱了起来，“比拼医术？医术怎么比拼？比谁救得人多吗？还是弄几个要死不活的人来，看谁就得更好更快？”

凤长冬失笑：“是凤某说错话了，大概比拼的是炼制丹药的品级和对灵植草药的品鉴？”

乔冉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虽说医修也要对丹药和灵植十分了解，但是比拼炼制丹药和灵植品鉴，这不是闹着玩吗？”这种比拼把丹修放在哪里去了，虽然医修和丹修是一家，但是侧重稍有不同，为什么非要凑在一起比个高低？好好交流不就行了吗？

见乔冉冉语气不对，很是不赞同这种比拼的样子，而他们不远处就正是几位医修宗门的弟子，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碍于凤长冬的面子，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找乔冉冉的麻烦。

凤长冬微笑着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想到一提到医术，乔冉冉居然会是这么执拗的一个姑娘，于是叹息着转移了话题：“为何不见裴道友？”

以裴陵对乔冉冉的看重程度，和两人形影不离的样子，没看到裴陵确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乔冉冉眸中闪过一丝赧然，前两天搂着裴陵说了那类似表白的话之后，裴陵是开心了，她却有总些羞窘。今天早上本来说是要一起过来，乖乖却突然进阶，裴陵就带着乖乖出去了。

毕竟一直魔兽在天衍剑宗眼皮子底下进阶，就算裴陵再厉害，如果泄露出一丝魔气，那麻烦就大了。

乔冉冉不是不知道所谓正道人士的偏执，到时候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乖乖，而裴陵肯定也不会给这些人机会，那么到时候必然打起来，场面能不能控制她就不知道了。

她只知道，她最不想见到的场景就会立刻出现。于是在她的坚持下，裴陵这才带着乖乖离开。

“哦，他暂时不在，凤道友找他有事？”

“无事。”

乔冉冉突然想到了什么，之前有些话，在尧山秘境的时候她没有心情也没来得及问：“凤道友，之前在尧山秘境，你们去到第九层了吗？”

说完乔冉冉才想到自己说了废话，在所有人都被传出了第八层之后，凤长冬他们都没有被传出来，必然是到了第九层的，于是立刻改口，“啊，不对，凤道友，你们通关第九层了吗？”

凤长冬眸色一颤，“未曾。”想到当时的场景，他也很是叹惜，“在找到第九层通关秘诀之前，我们就被人偷袭，不得已提前离开了秘境。”

所以，凤长冬他们并没有见到第九层最后是什么样，也就是说他们也并不知道中心灵殿九层之上还有其他几层。

乔冉冉瞬间就放心了。没见过第九层通关时的模样，肯定就不会知道还能继续往上，最多就是以为裴陵在第九层里面耽误的时间更多，应该也不会想到裴陵已经去了更高的层。

于是乔冉冉万分真心地感叹道：“真可惜。”然后又立刻转移了话题，“凤道友也是来参加大比的？”

凤长冬顿时拱了拱手，笑道：“凤某只是来看看热闹，而且正道大比主要是论道，凤某并不擅长这个，所以就只是看看。”

其实乔冉冉也知道，这几天也听说过，正道大比跟她想象中的有一定的差距，那种擂台赛主要还是交给筑基期和金丹期的弟子进行交流比试的地方，元婴期之上打起来动静就太大，并不是适合在擂台上比试，所以大家都只是纸上谈兵，动动嘴皮子。

也是晏青绥问过乔冉冉，问她要不要去参加金丹期的比试，反正打不过了就认输，也算是跟人练练手，她表示需要考虑，毕竟她的小身板站到擂台上就是欠揍的样子。但是晏青绥并没有跟她说过医修那边的事，想来也是知道医修大比是什么德行，知道她不会参加，也就根本没提。

她也就是到处晃晃，也算是见见世面。凤长冬也不是讨厌的人，闲聊几句之后就礼貌告辞，乔冉冉偏头就能看到在尧山秘境有过同行之谊的另外几位凤家弟子，他们并没有靠近，只远远地点头示意。

乔冉冉又看到盛若雨的时候，还很惊讶，她以为盛若雨那么要面子的人——那天被她强制打脸，后来还听说晏青绥很豪气的冲到盛若雨现在拜入的峰头，大张旗鼓地要东西，几乎闹得人尽皆知——肯定没这么快恢复，至少也得躲着点人。

结果盛若雨居然出来了，只是那一副雨打梨花的娇弱柔美，像是饱受了巨大折磨般透着一股脆弱的绝望，让人见之生怜。而晏青绥之前也太高调了些，再加上他人缘不怎么好，两相对比，更是对盛若雨新生怜惜。

也因此，大家都对乔冉冉看法复杂了几分。

一路上，乔冉冉感受到了不少意味深长的注视，就感觉自己还没做什么呢，就成了名人，这里面肯定少不了盛若雨的推波助澜。哦，对，还有那些被晏青绥狠狠打了脸面的曾经的同门们。只不过他们可能没有盛若雨脸皮厚，乔冉冉到了天衍剑宗，还只见了盛若雨和那位不幸跟盛若雨同行的师姐。

不得不感叹，盛若雨为了求生存，也是很拼了。

所以当乔冉冉再次看到苏念秋的时候，一点意外也没有。她这个曾经的师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在看到乔冉冉的一瞬间，苏念秋的眼泪就夺眶而出，“冉冉。”这一声缱绻的呼唤，饱含着多少的深情和关怀，对于乔冉冉这个“离家出走”的孩子，没有一丝责怪，只有浓浓的担忧和思念。

而乔冉冉，还在纠结眼前这个人自己该怎么称呼。

离开清羽宗的时候，苏念秋就是金丹中期，现在仍然是金丹中期，两年时间，修为一点进展都没有，比起盛若雨的天赋都相差甚远。上辈子的时候，乔冉冉甚至还觉得，苏念秋会收下她，大概就是觉得她们的天赋都一样很差，有一种同命相怜的感觉。

后来，还是闻子桁带她看到了真相，知道苏念秋对她的好都是建立在什么目的之上，彻底断了她对苏念秋的最后一丝惦念和信任。

从小山村里带走乔冉冉，让她见识到更广阔天地的人确实是苏念秋没错，但真相却是，苏念秋在修炼上出了问题，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得了机缘知道自己进阶的关键之后，循着线索找到了乔冉冉，这才带乔冉冉离开了小山村。当时还怕乔冉冉不愿意，刻意引了妖兽过去，给小山村带来了极大的麻烦——吓破了胆的小孩子，还有她的父母，轻而易举就同意了苏念秋的提议、更别说那时候乔冉冉的父母因为生活困窘，正在商量是不是要卖掉乔冉冉，给她找一个好出路。

乔冉冉：“……”

而且她还知道了，苏念秋带她回了清羽宗，却放任盛若雨他们欺负她，又没有真心指导她修炼，只是为了打压她的心神，就怕她真正踏上修炼之路之后，失去控制——那时候的苏念秋，还没有参透那机缘的意思，没有为什么自己进阶的机缘会在乔冉冉身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因为更加不想乔冉冉真正的修炼。

得知真相的乔冉冉，就觉得自己像是个笑话。毕竟当初她还因为苏念秋太软弱，心里还想着要努力变强，好保护苏念秋不再受欺负。谁知道人家好得很，就是演了一出大戏给她看而已。

所以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扭头离开清羽宗。那个时间点正是苏念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的时候，等苏念秋回过神，她再想走，就比较麻烦了。

至于其他人，并不知道苏念秋的小心思，更是巴不得乔冉冉离开，绝对不会帮乔冉冉说话的。

乔冉冉后退一步，躲开了苏念秋的爪子，稳稳站住之后，盈盈笑道：“苏前辈，别来无恙。”

听到乔冉冉的称呼，苏念秋的眼泪涌得更着急了，顺着雪白的脸颊扑簌簌的滚落，像是下了一场淋漓的雨，美则美矣，就是看上去有点心烦。

苏念秋已经习惯了用眼泪解决问题，早就不是能好好说话的人。

“冉冉，连一声师父也不愿意唤了吧？毕竟师徒一场，当初你负气离去，可知师父心都碎了。遍寻你不见，都成了心魔，这些年更是心神不宁，就怕你在外面过得不好……”

“苏前辈，有一点您别忘了，您现在已经是天衍剑宗的弟子，肯定也是有师尊的。而据我所知，天衍剑宗弟子修为不到元婴，只没有资格收徒弟的？所以你再自称我师父似乎并不合适？更何况，我现在也有师父了，再叫你师父，似乎也不那么合适？”

苏念秋脸色苍白，那模样就像是盛若雨的加强版，要知道人家盛若雨还会在必要的时候表示自己的坚强和自立，更有修士的风范，这苏念秋也不知道脑子是怎么想的，就只会哭和诉苦。就像这世间所有人都该心疼她怜惜她，然后顺着她的意念将她需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乔冉冉：脸真大。

“冉冉……”苏念秋也意识到，入了天衍剑宗的自己，再纠缠乔冉冉曾经是自己徒弟并不合适，可她的修为在乔冉冉离开之后毫无寸进，甚至还有后退的迹象，就让她慌了神，早就不再怀疑乔冉冉是不是机缘所指，就想着要找乔冉冉回来。

可是乔冉冉一去不回，再也没有了音讯。

这几天天衍剑宗各个峰头都传遍了，乔冉冉要求曾经的同门偿还所有的债务，闹得沸沸扬扬，苏念秋得知之后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太多的事情失去了掌控。

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灵力圆融修为饱满的样子，苏念秋就知道，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冉冉，回来吧，虽然师……我现在不能收你为徒，但是我可以求师尊，我求他收下你，你现在也是金丹期，你还这么年轻……”苏念秋的声音颤抖了一瞬间，“天赋这么好，天衍剑宗是个好地方，师兄师姐们也都在这里，还有师……我，也在这里，大家都能好好照顾你，回来吧，冉冉……”

一声声，如泣如诉，似悲似切，闻声伤心见者掉泪，都不得不感叹苏念秋一番柔软心肠处处都是为了乔冉冉考虑。而且，这可是天衍剑宗，一个不起眼的小宗门，又怎么能比得上。

但是乔冉冉却笑出了声，“苏前辈，给你传话的人，肯定没告诉过你，我和景林剑尊相识，我与景林剑尊之子晏青绥是朋友，此次来天衍剑宗正是受他邀请，顺便陪着宗门的师兄一起，来见见世面。”乔冉冉举起手，微微晃了晃，“至于苏前辈口中说得那些会好好照顾我的师兄师姐们，我确实需要感谢他们多年的照顾，能让我下定决心离开五年都不能引气入体的清羽宗，才能遇到现在的宗门现在的师尊还有现在的师兄师弟们，一个能让我在短短的两年内，从先天期进阶到金丹期的宗门，苏前辈，你觉得我要多缺心眼，才会离开？”

闻言，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五年未曾引气入体的女修，在换了新宗门之后，两年之内就从先天期进阶到金丹期，这是怎样的天赋，在之前五年内被生生埋没了？

“冉冉，你不能这么说……”不能将所有的错误都推在清羽宗和她们身上，明明乔冉冉的天赋奇差，一直以来都无法成功引起入体，怎么努力都始终差那么一点。

“我怎么不能？”她们欺负她，无视她都是事实，她的天赋确实差，可是在入了玄心门之后确实就一飞冲天了。虽然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但也不妨碍其他人会这么脑补。

这种方法，还是清羽宗教会她的呢！哎呀，自己好像学坏了！

乔冉冉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一次两次就行了，可不能让自己也变成她们那样的人，这样的手段，太恶心人了——看苏念秋的样子，就知道被噎得不轻。

如果可以的话，乔冉冉还是想用绝对的实力打服她们，一次不行，那就多打几次。

因此，扔下了还想纠缠她的苏念秋，乔冉冉闪身走到了金丹期的比试擂台下，笑着对苏念秋说：“苏前辈，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你打败我，我就听你的；但是如果你输了，那就请离我远一点，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据晏青绥打听回来的消息，清羽宗现在确实是天衍剑宗的下辖宗门，给天衍剑宗输送人才和供奉，也接受天衍剑宗的庇护和资源照顾，算是互惠互利。只不过清羽宗那边没什么特殊的出产，想从天衍剑宗手里换取资源想必也不容易。

至于清羽宗的弟子，如果愿意也可以直接加入天衍剑宗，当然天赋和修为不能太差。毕竟天衍剑宗的杂役弟子都是炼气期，筑基之后可以成为外门弟子，天赋和运气比较好的有可能被内门修士看中直接收入门下，剩下的则是要金丹期之后才有可能挣到内门弟子的一席之地。

比如盛若雨那样的。

所以清羽宗能有幸来到天衍剑宗的弟子并不多，并且大都还在外门中，其中金丹期的也就只有盛若雨和苏念秋。

就是这么巧，其他人她会再找机会揍，身为金丹期的她，现在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擂台上揍一顿盛若雨——就是那么巧，盛若雨刚刚在擂台上跟人交手，并且以微弱的优势取得了胜利，现在正站在擂台上，聘聘婷婷地等着下一个对手。

乔冉冉站在擂台边上，跟苏念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盛若雨的脸瞬间扭曲。

因为乔冉冉的意思很明显，她会上擂台，名正言顺地打败盛若雨！

没管苏念秋会是什么选择，乔冉冉已经翻身跃上了擂台，干净利落地站在了盛若雨面前，一脸无辜地偏头笑道：“玄心门乔冉冉，盛道友，请教了。”

在场的人，不少都知道这两人的过节，即使不知道的，很快也在身边的人解释之后，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情形。

而乔冉冉这架势，根本不像是去请教的，更像是去找茬的。

正道大比的擂台，没有太多的限制，毕竟在进天衍剑宗之前，身份来历都十分清楚，而能踏上擂台，就说明她的修为是合格的。

没有其他的问题，旁边作为裁判的修士也不会管到底是谁站在擂台上。

只不过这个擂台的裁判正好是天衍剑宗的，也正好是那天亲眼目睹了那一场闹剧的大佬之一，看着乔冉冉的眼神分外复杂。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直接把人送走，因为他有一种预感，天衍剑宗的这个弟子，丢人丢定了。

盛若雨却已经调整好了心态，柔柔微笑，还带着对乔冉冉的担忧和挂念，说出来的方法是最诚挚的建议：“乔师妹，你是医修，应该是医修大比那边，这里并不适合你，别闹，虽然点到为止，但刀剑无眼，伤到乔师妹就不好了。”

乔冉冉却笑眯眯地盯着盛若雨，那清澈的眼神硬生生让盛若雨瞧出了不怀好意的味道，“盛道友，你又说错话了。”

自认为已经“还”了乔冉冉那些资源的盛若雨，已经不觉得那还是可以威胁自己的存在，看乔冉冉的眼神也恢复了自傲，“乔道友，如果你坚持，我倒可以陪乔道友练练，就是不小心伤到乔道友了，还请乔道友不要见怪。”

乔冉冉握着绯草剑，轻轻一挥，红色的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美丽的痕迹，看着就华而不实。但就这样华而不实的灵剑，也比盛若雨手中普通的灵剑好上太多。

“盛道友也要小心才是。”

盛若雨抿了抿唇，抽出灵剑，剑气瞬间迎刃而出，直扑乔冉冉面门的同时，人也欺身而上。

其他的不说，盛若雨的修炼天赋确实很不错，不然也不会成为清羽宗那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人，甚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外门弟子中又一步步地走进了内门之中。

只是她的心不正，明明可以好好修炼，就算慢一点，她也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却总是将眼睛放在别人身上——比如现在，她看到一直不如她的乔冉冉不仅修为追上了她，就连手中的灵剑也比她好，心就又歪了。

乔冉冉脚尖一点，旋身躲开了盛若雨的剑气，一扭身，绯草剑就架住了盛若雨的灵剑。乔冉冉的实战能力确实差盛若雨太多，但是她并没有想要通过剑术或者法术赢过盛若雨——

乔冉冉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笑容是那么坦然又无辜：“盛道友，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盛若雨心头一跳。

紧接着，细微的响声从盛若雨手中的灵剑传来，低头一看，灵剑的剑身上已经布满了细纹，在她低头的瞬间，灵剑应声而断。

咔嚓。

一击之下，绯草剑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直接切断了盛若雨手中的灵剑。

盛若雨：！！！

作者有话要说：　　——+哦豁，冉冉坏掉了。

乔冉冉：你才坏掉了！

裴陵：我教坏的！

乔冉冉：才不是，我明明是跟清羽宗的人学坏的！

裴陵：那还是灭掉吧！

乔冉冉：……

裴陵：不对，这章怎么没有我？

乔冉冉：哦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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