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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的消息跟插了翅膀一样,瞬时飞遍了全京城,第二日上朝时,有不少官员都苦着脸。
无他,大家大多有点儿赌钱的小爱好,对于女帝的皇夫人选,各有想法,押两宫太后族中郎君的也有,押裴清徐清鸿的也有,押谢淮的却是极少数。
消息一放出,不少人连裤子都赔掉了。
第二天,女帝在早朝之时又下了正式的旨意,选谢淮为皇夫,着礼部同钦天监算好吉日。按说皇夫原为虚名,在先头几朝女帝之中,如若无甚实权,百官见之连礼都不必行,只口称“公子”罢了。如若得宠,或者本身能力出众者,向来是会额外加封以实职。
然而这里又有些问题。谢淮本已是一品太傅,又兼领礼部尚书职,如此高位,可谓是封无可封。
因为他本人就是礼部尚书,礼部不好在这事儿上插嘴,吏部便被为难到了头上。
吏部尚书最近愁得头发都要掉了。他身为世家出身的文臣,同谢淮那头的草台班子本来就有些龃龉,在施龄之事上又同谢淮起过冲突,在女帝颁布皇夫人选的当天,他就觉得自己要凉了。
可惜谢淮瞧着好像对公报私仇没意思,竟然把他好端端地放着。
吏部尚书觉得,这晋封之事落到了自己的头上,也是变相的公报私仇了。
按照先头的惯例,女帝选夫后,可以小封,也可以大封。
如若是小封呢,无非是赏赐财物,然后略挂个不轻不重的官职就罢了——但是女帝如今对谢淮表现出的是十二万分的宠信,谢淮本人后头支持者也颇多,他们都可能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
如若是大封呢,问题又来了。谢淮如今位极人臣,女帝性子多疑,连养母嫡母都容不下,谁知道对枕边人会不会也存着提防的心思?毕竟再往上,就得封异姓王了,本朝出了开国的那几个功臣有此殊荣,也就后来的昭明女帝封了自己的一位皇夫做平阳王,那也不是一开始就封的,是确定了皇储生父的身份之后才封的。他如果贸贸然提出给谢淮封王,会显得自己很狗腿。
吏部尚书愁了几天,终于鼓起勇气,跑去问瞧着是铁杆谢淮党的刑部尚书,“唐尚书,你说这回谢太傅怎么封比较好?”
唐夔自打办了施家案之后,又接连接手追查了女帝暗中下令的好几件案子,如今隐隐是女帝亲信,闻言便笑了,道:“哟,余大人也有这么为难的时候呀。”
吏部尚书被他阴阳怪气的模样气着了,翻了个白眼,“六部一体,唐尚书如此为难本官,就不对了。”
唐夔一笑,倒不过度为难他,只是提点道:“余尚书既然为难,去问问太傅本人的意思又何妨?”
余尚书气哼哼地道:“我正怀疑这进封之事落到我头上,就是他捣鬼为难我呢,如何还去问他,平白惹人笑话。”
唐夔翻个白眼,说,“他有那时间陪陛下都来不及呢,还来为难你,你又不同他争皇夫的位置。”
一把年纪的余尚书:“……”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
唐夔倒不打算真眼见着他愁得秃头,到底还是善意提醒说,“既然不好意思问太傅,那干脆去问问陛下也好。”
余尚书想想也是,回吏部理出了相关公文卷宗,又额外想起一件事情来,便忙带着卷宗进宫去觐见了。
苏凝绿正同绪娘在内殿,听闻吏部尚书求见,十分诧异,匆匆换了衣服出来,见到吏部尚书束手束脚地站着,摆手免了他的礼,只道:“余大人入宫所为何事?”
余尚书迟疑道:“陛下,是您交给微臣的,皇夫进封之事。”
苏凝绿在上首坐了,抬手示意他坐下,闻言挑眉,有些诧异地道:“哦,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是拿不定封号?”
“……”余尚书无言,“您的意思,是要封王?”
苏凝绿莫名其妙,“那不然呢?”
吏部尚书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女帝心里早就决定要封王,这天大的事儿被她说得好像十分顺理成章,他只觉得无语。
这异姓王,往大了说,那可是与皇族共江山的存在。也亏得她舍得。
余尚书思来想去,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您若是觉得……呃,太傅官职,如今已然很高了,要再往上封,也未必要封作亲王,可以封学士。”
苏凝绿皱眉道:“学士多为虚衔,不妥。”
“臣之所言,乃……北门学士。”
苏凝绿正喝着茶,险些一口喷出来。
北门学士,已然不复久矣,但是不妨碍其在苏氏皇族本来就不甚青白好看的皇族秘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起先,本朝有三省六部,宰相领权,昭阳女帝选弘文馆直学士著作郎等人以文词召为翰林院待诏,入禁中撰书,又密令参预机要,以分宰相之权。因这些人特许被从玄武门进出皇宫,时人便称其为“北门学士”。
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时世家当道,连着三人宰相俱都是世家所出,昭阳女帝为对抗世家权柄,特地提拔的都是些出身微寒、率性任侠的年轻有为之士,除了白日为女帝处理政事之外,夜晚还额外干些旁的活计——给女帝暖床。
简言之,既是女帝的智囊团,又是女帝的男宠团。
后来北门学士成了正式的官僚机构,虽仅为三品学士,但是内里却是皇帝的小内阁,官位超然于众臣之上,其第二层身份也未被抹去。
本朝不设北门学士久矣,余尚书乍然这么一提,也可谓是用心良苦。在他看来,女帝虽然如今碍着谢淮身份和权柄,没敢多纳皇夫,日后却是免不了的,搞个北门学士出来,也方便日后安置旁人。
苏凝绿咳了半天,才摆着手道:“难为你有心了,只是不成,不成。”
余尚书道:“可如今谢太傅先封了亲王,后头诸君,身份也不能低了,这北门学士,便很是合适……”
苏凝绿:“……”
这实在很要命。
她疯狂给余尚书使眼色,“不合适不合适,朕只心悦太傅一人,没有旁的郎君了。”
余尚书迟疑道:“先帝那会儿还说要为了王美人空置六宫,后来也是三千佳丽啊……”
苏凝绿:“……”
余尚书还以为小皇帝不好意思了,正要继续劝一劝,就听见后头响起一道清淡的声音,“余尚书言之有理。”
余尚书转头看过去,终于明白了小皇帝脸上为啥神情诡异。
谢太傅正站在他身后,瞧着听得认真极了,也不知道是听了多久。
余尚书:“……”好像有一种挖了墙角被发现的错觉呢。
小皇帝上前两步,紧紧地扒住了谢淮衣袖,讨好地道:“老师,你来了,余大人正在同朕说,你的封号之事呢。”
她拼命地给余尚书使眼色,对方终于在求生欲之中反应过来,忙道:“是是是,太傅既然来了,不妨也坐下听听?”
谢淮瞧了瞧小皇帝扒着自己衣袖的手,略有些疑惑,“不是在说北门学士?北门学士何来封号?”
他瞧着十分真诚且困惑,让另外两个当事人都噎着了,解释不能,岔开话题也不能。
苏凝绿努力甩锅,说,“没有北门学士!哪有的事!这是余尚书心血来潮,朕可没有答应!”
谢淮微微扬眉,瞧向余尚书,微笑道:“余尚书果然心怀社稷,陛下还没想到的事情,余尚书便先替陛下分忧了。”
余尚书:“……”
他在心里恨恨地骂:奸臣!看可怜的陛下被你吓得!先帝要知道把陛下托付给了这么个狼子野心之人,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从皇陵里头爬出来打你!
面上,余尚书保持了十分文雅的微笑,道:“下官只是提上一提,这北门学士,也并非一定要设的。哦,对了,陛下,咱们还在说封号呢。”
苏凝绿紧紧盯着谢淮面色,不见他有要动怒的征兆,便暗暗松了一口气,拉住谢淮的手,悄悄地勾了勾他的手指,才道:“太傅觉得,‘齐’这封号如何?好是不好?”
谢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反倒是一侧的吏部尚书暗暗心惊。
爵封号大致有两种,一是以国名为号,二是以以郡县名为号(。若为亲王封号,其国名基本上来源于春秋时期的国名,一般以“秦、晋、齐、楚”四个封号最为尊贵,等闲是不会外封的,一般只封给皇族子弟。
区区一异姓王,又以“齐”为封号,加上谢淮本人的权柄,说是同女帝共江山,也不为过。
吏部尚书这会儿算是看出来了,照着苏凝绿对谢淮这股子掏心掏肺的劲儿,他来之前的那些担忧全是浮云。
不必担忧荣封太过招女帝的眼,反倒要担心不够盛大被女帝问责才是。
他叹口气,主动应下了,又道:“既如此,臣回头便拟好奏折,送来给陛下过目,再昭告天下。”
苏凝绿如今一腔心思都放在谢淮身上了,闻言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等吏部尚书退出去了,苏凝绿才讨好地瞧向谢淮,一把伸手搂住了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他胸前,笑眯眯说,“老师不是说今儿忙政事么,怎么又过来了?”
谢淮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对她的动作习以为常,只是微笑,道:“横竖不要紧,只是想你,便入宫来瞧瞧,可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没有没有,”小皇帝矢口否认,又仰头眼巴巴地瞧着他,“真没有,四王封号,三个都给了朕的兄长,剩下一个给你,没有北门学士,也不会有旁人了。”
谢淮淡淡道:“臣并不在意这些虚名。”
“我知道我知道,”她忙说,又踮起脚尖去,讨好地亲了亲他嘴角,再三起誓,“真的没有旁人了!”
谢淮扣住小皇帝的后脑勺,低下头去,两人鼻息交缠,加深了这个原本如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他向来进退有度,这会儿却有些失了分寸,攻城略地,侵略意味十足,小皇帝在他怀里直成了一滩春水,被他熟稔地搂住腰固定好。
如今天热,两人皆穿得轻薄,身体有一分一毫的变化都逃不过彼此的感知,苏凝绿羞得满脸通红,要把他推开,谢淮低低地闷笑起来,在她耳边只道:“前几天不是还说要睡了我么?嗯?”
“我我我……”小皇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面对着谢淮的挑衅,炸毛了,“我是说过!我迟早……”
谢淮忍着笑,“迟早什么?”
“迟早……”她低低念叨说,“睡、睡了你!”
他笑得不行,近来他笑容显著增加了,尤其在小皇帝身边,时不时就能乐开花,简直和先前那个清冷斯文的谢太傅判若两人。
苏凝绿一看他笑,就被他笑得腿软,谢太傅旁的也就罢了,一双桃花眼不笑就很勾人,如今笑得灿烂,愈发潋滟迷人,她别扭地移开视线,又一把抱住了谢淮的腰,凶巴巴地道:“不许笑了。”
谢淮笑了一阵,终于消停了,想起来今儿的正事,便含笑道:“今日进来,原是钦天监算好了吉日,呈到我跟前,我来同陛下一块儿挑选的。”
“啊……”
苏凝绿想了想,小手一挥,“不用选了,挑最早的。”
他不由又莞尔,“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不用遗憾正文马上要完结了
因为番外更甜
新文更甜(疯狂暗示)
最近几章陛下的骚话越来越多,让作者渐渐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绿:说作者的话,让作者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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