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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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鱼玄机昨晚将被迷晕了的楚又亦放到床上，割开自己的手指，将血滴于绣帕之上，再将绣帕藏于锦被之中，随后自己便到一旁的软塌上休憩。一天亮，又早早地出了门去。

楚又亦睁开双眼，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精致的雕花装饰的是不凡，身上是一床锦被，侧过身，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古琴立在角落，铜镜置在木制的梳妆台上，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她这是在哪？立起身子，头部立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好似宿醉一般，她这是怎么了？揉了揉脑袋，疼痛感稍好时，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依稀可以看出是名女子，亦或是一个丫鬟。

只见那丫鬟手里端着一个铜盆，然后将铜盆搁于一旁的木架上：“公子你醒了？这是为公子打来的洗脸水，请公子洗漱。”

楚又亦狠甩了几下头，视线才恢复过来。见是一个身穿绿衣，出落的肌肤细腻，身姿丰腴，双眼含媚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作着一身婢女装束。

楚又亦起身下了床，整了整衣服，顺便摸了下身上的玉佩，还在！随后走到那小婢女身前：“你叫什么名字？”

绿翘弓身向楚又亦递过漱洗帕子：“回公子话，奴婢绿翘，是蕙兰姑娘身边的丫头。”

绿翘？蕙兰姑娘？她记起来了，昨晚上穿到这个本以为是传送到阎君创造的空间，多次呼唤阎君，不见出来，害她在众人面前闹了不少笑话。而且她被送来的方式也不对，她竟是以彗星撞地球那般砸进这家青楼，然后得这里的花魁——蕙兰姑娘相助，替她解了围，还成了蕙兰姑娘的入幕之宾，以及还答应了老鸨的一件事。

话说在花魁房中她什么也没做，居然就这样睡死过去，最后一点印象是记得蕙兰为她弹琴，难道是她太累或者还不适应这个身体的缘故？

走进前来，从绿翘手里接过帕子：“你不必如此恭敬，也别公子公子的叫，我叫楚又亦，你我今后还要一起共事。”

绿翘皱着眉不解其意，楚又亦刚起床，脑袋的晕眩感还未褪去，未向绿翘多做解释，只自顾自地洗漱起来。

楚又亦像是想起什么，便出言问道：“你家小姐呢？怎不见她？”

“小姐有事出去了。”绿翘简单的说道。

洗漱完毕刚放下帕子，此时门外传来“咚咚咚”几下敲门声。

楚又亦心想定是老鸨过来了，想到昨晚，自己竟被那视财如命的老鸨诱哄，竟许诺帮她把这里的姑娘培养成新一代的花魁，而自己还要在这打工做鬼奴，现在想想一阵牙疼，怎么都觉得自己亏了。

门未关，那老鸨自顾自的进来，走近楚又亦的身边，笑着向她打探，而眼睛却一直向后方望去：“怎么样楚小公子？昨晚感觉如何？”

思绪被拉回，楚又亦对老鸨看了半天，嘴巴怒了努，老鸨以为她要说什么特别的事的时候，楚又亦却只是对她敷衍地“呵呵呵”笑了几下。

绿翘整了整床铺，看见一个落红帕子，收入怀中，随后转过身来，看见老鸨时不时地往她这边瞧，于是绿翘对老鸨点了点头，便端着水盆出去了，出去时顺手将房门掩上。

老鸨从绿翘那得到的结果后喜忧参半，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对楚又亦小声说说：“你，算了！昨晚你说的事儿……”

其实一开始她是打算让楚又亦签了卖身契，将其培养成小倌，再拉出去接客。而若楚又亦当时签了卖身契，她便有理由让楚又亦做不成入幕之宾，第二天还可以继续为蕙兰招一次入幕之宾，赚够两天的钱，岂不美哉？可是这小子居然许诺她，帮她培养花魁，也不知这小子有没有这本事，又不知是不是在唬她。

只是现如今没了鱼蕙兰，木已成舟，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楚又亦身上。若真成了，还怕没有第二个、第三个鱼蕙兰吗？还怕她赚不到银子吗？

楚又亦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妈妈放心，我许诺过的事情，是绝不会食言的。”说完自己还点点头，好似这样便可增加可信度一样。

“只是……”楚又亦凝眉来回走了两步，故作高深的说。

“只是什么？”老鸨对楚又亦放宽的心，此时悬了起来，不要放她鸽子的好。

楚又亦嘴唇一勾，眉头一挑：“只是我得熟悉一下这里，从基层着手，摸摸底，了解这里的姑娘们都是什么情况。”

老鸨听着有些道理，连连点头，眉眼一弯：“好，就这么办！”

皇宫-朝堂之上

从殿内传来一句尖细的声音：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从右列中出来一人，手捧朝笏，向皇帝做了一揖：“臣，有本奏。”

坐在高座之上，身穿明黄色朝服的皇帝，见是国师，正襟危坐：“哦？不知国师有何事启奏？”

国师弯身不疾不徐的说道：“启禀皇上，臣昨日夜观星象，发现东边紫徽星破煞而出，与月同辉，其旁还多出一颗明星，伴紫徽星左右，隐有向其靠拢之势。”

本就向道的皇帝闻言，不禁来了兴致，右手一挥，示意国师起身：“哦？依国师所言，此象如何？”

国师立起身子：“回禀皇上，依星象所示此乃祥兆，若能寻得那明星主人，侍君左右，必能光复我大唐国威。”

“人海茫茫，不知如何得知此人便是耀我大唐者？”皇上问道。

国师回道：“回皇上，据星象所示，大致算出此人就在长安城境内。且臣此前卜了一挂，挂上显出一个鱼纹，想来身上必是有鱼一类的印记，或是与鱼相关。”

“好！传朕旨意，速查此人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切记莫伤了此人！”言罢，便退了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