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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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东西帮我放到屋里就可以了。”沈若语一边开门一边对谁说着什么。

抬头看见客厅里程橙正跟何成凤坐在一起,齐齐的望向她。

“呀，今儿什么日子啊，这么巧。”沈若语笑起来,“家里就你俩？”

沈若语的助理从沈若语身后出现，手里拎着两个袋子，似乎是衣服，打了个招呼,“凤凰，橙妹儿。”

因为大家的关系都挺好的,所以无论是彼此的助理还是艺人和助理之间，关系都算得上还可以。

“铃铛好啊。”何成凤与程橙跟她打了个招呼。

“你先把东西送我屋去。”沈若语把手上的东西同样交给了她的助理,“然后你今天就可以下班了。”

“就我俩,”何成凤点了点头,回答沈若语最开始的内容,“不过你回来的巧，我们俩正准备点海鲜呢,你要来点不？”

“哎呀……”沈若语露出了稍有些懊悔的表情,“我今天在电视台的食堂吃的饭,早知道你们俩也在还要点海鲜我就不吃饭好了。”

程橙抬头看向挂在墙上的时钟,“现在都下午四点了，你也就是吃了中午饭，跟着我们吃点呗。”

“就是，”何成凤也跟着一起劝她，“要不待会儿我们俩点的东西来了,又香辣蟹又麻小的，你肯定得馋。”

“酷刑啊酷刑，”程橙吓唬她,“你说到时候你吃还是不吃。”

“好了好了，”沈若语立刻制止两人，“你们俩跟个买保险的似的，也不知道为的什么。”

“最关键的理由是就我们俩的话，顶多也就能点两个菜，”何成凤说了实话，“你要是跟我俩一块吃的话，就能多吃几个菜。快说你吃还是不吃。”

这时候铃铛从屋里出来，“东西都放在门边了，你一进去就能看见，那我先走了。”

“铃铛你吃海鲜不？让你家若语请你吃顿好的。”何成凤调侃她俩。

“你可别拦着人家了，”沈若语伸手拍了一下铃铛，“跟咱们这种单身狗不一样，铃铛等下要见男朋友去，没看我让她赶紧下班嘛。”

“这样啊，恭喜你啊，好好玩。”何成凤祝福她。

铃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随后和三人道别后离开。

“明天是跨年彩排了是吧？”沈若语从冰箱里拿出了冷藏好的鲜榨果汁，“我估计大家今天应该工作都不会安排的太晚，群里发个消息问问，没准更多人回来呢。”

“好主意！”程橙眼前一亮，她们也是被惯性思维困住了，只觉得平时回宿舍的人不会很多，却忘了明天要彩排了。

彩排肯定是去当地电视台，明天全员一定是要坐飞机去，除非工作实在安排不开，不然怎么说也得给点休息时间。

果然这个消息在群里公布之后大家纷纷响应，最后一个完成工作的是曲颖，替她发消息的是她的助理，表示曲颖很想回来吃饭，不过她工作要到六点，问大家能不能等她。

这又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和大家能全员聚齐吃一顿饭相比，稍微等一会儿肯定是不算什么的。

于是告诉各位一会儿有时间了别忘在群里点菜，等曲颖这边工作一结束马上就下单。

因为有十一个人一起吃，点菜点的那是相当放肆，基本上能想到的常见的海鲜是都点了一圈了。

一开始还是大排档的档次，不过后来就龙虾之类的全都上了。

“有龙虾的话麻小蒜小还点吗？”这是对小龙虾念念不忘的陈予希，因为发的语音，所以语气听起来可怜巴巴的。

“当然点啊！”这是同样的小龙虾爱好者何成凤，她坚定不移的站在了陈予希的那一边，“小龙虾跟大龙虾完全不一样好吗，怎么能互相替代呢？”

陈予希发了一个撒花的表情。

“这一等至少得等到七点多，你们俩上一顿几点吃的？”沈若语问程橙跟何成凤，她倒是还好，现在不饿，等到七点多也没什么，只是这两个人刚才都准备点菜了，等那么久没问题？

“十点多吃的，”程橙回答，“我看冰箱下层冷冻室里好像还有速冻的虾饺和奶黄包，我一会儿蒸一点，等会咱们先吃点垫一垫，剩下的等晚上吃海鲜的时候也能当主食。”

程橙刚把东西从冰箱里拿出来，正在读说明看看需不需要解冻和怎么解冻，就再次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我是最早回来的吗？”方平儿开门就问。

“除了我们仨以外，是的。”沈若语笑着回答她，“今天什么工作啊？”

“去试了试行头，”方平儿的笑容比往日看起来要温柔沉静得多，“算算也是挺长时间没沾本行了。”

“欸？你那个节目不算吗？”程橙奇怪，《恰同学少年》这个综艺不是打着国风的旗号吗？请方平儿不让方平儿唱越剧，那请她干什么？

“就第一期展示的时候扮上一回，而且就唱了一小段。”方平儿摆了摆手，走进厨房，要去拿茶具和茶叶，“我喝龙井有人喝吗？”

“冬天喝龙井啊？”沈若语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有点重视养生。

“龙井四季都能喝啦。”方平儿把头伸进柜子里面说话，传出来的声音稍微有点闷。

“喝。”程橙一口答应，“我们准备弄个广式下午茶，当然是不正宗的版本，你要跟着一块垫两口不？”

“奶黄包还有吗？”方平儿很有兴趣的问。

“有，你吃几个？”程橙拿起奶黄包的包装袋冲她抖了抖。

“两个就够，谢谢。”方平儿还指望着一会儿留着肚子吃海鲜呢。

沈若语拿着杯子走过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各种包装袋，她们的冰箱里保存着大量的半成品和速冻食品，为的就是防止有人饿了没有吃的，其中广式下午茶的种类最多。

也不知道缘由，可能是那边的速冻食品做的比较好？

“可惜咱们都不是那个年纪。”沈若语伸手点了一下包装袋上代言人的头像，是个今年已经将近四十岁的女星，“不然就咱们这个储备量，代言点速冻食品之类的不是也挺好的。”

“嗯，有道理。”方平儿守在电水壶旁边，“话说咱们代言的吃的也都是小零食之类的，这个品种确实少了很多。”

“关键是咱们的粉丝群体就是这个年龄段的啊，”程橙把包装撕开扔进微波炉里解冻，“这种速冻食品面向的单身的人士或者是家庭单位的中老年人士，那个年龄段的也不认咱们啊。”

“现在年轻人吃速冻食品的也不多了，毕竟有外卖嘛。”沈若语把杯子洗干净。

“我以前倒是代言过。”何成凤突然说，“不过是很小的时候的事情了，而且那时候代言好像也不给送东西，就是给点代言费就完事儿了。”

“啊，我好像有点印象。”沈若语想了想，“是那个什么什么团团圆圆，团圆水饺是吧？”

“是汤圆啊！”何成凤委屈的说，“我小时候代言过的东西不多，吃的就这一个，记住好吗？”

何成凤小时候代言童装和学习机之类的比较多，成员们开完笑的时候还问过她，“凤凰，你代言的学习机你用过吗？”

何成凤哼了一声，“我要是用了当年高考还能就考了四百多分？”

大家当时都笑得不行，转向唯一一个有高考压力的程橙说，“就这样你凤凰姐还辅导你学习呢？”

其实也不只是何成凤，因为现在团队中只有程橙一个人还在念书，所以大家时常会给程橙弄点辅导材料什么的，还会把听说的好的辅导老师的联系方式介绍给她，有时候技痒了也会亲身上阵指点程橙几句。

“你俩真行，一个敢教另一个也是真的敢学。”白蔷薇笑弯了腰，“队长啊，你凤凰姐是京城人，她高考才考四百多分，你跟她学你能考上电影学院嘛？”

“谁说我教她文化课了！”何成凤恼羞成怒，“我是教她艺考的事情好吗！”

于是大家都笑得不行。

“抱歉抱歉，我的错。”沈若语立刻道歉，她本人不是特别愿意吃汤圆，或者说她不愿意吃所有粘的的糯米制品，汤圆啦，青团啦，大福啦甚至粽子之类的都不行，据说吃完之后胃里就会不舒服。

之前她们好奇她元宵节和端午节那天怎么办，沈若语就说，“就吃一个意思意思，现在粽子不是也有那种很小的那种，一口一个的，吃一个感受一下节日气氛就可以了。”

六点十五，除了曲颖之外大家都结束了工作回来，曲颖也在群里欢快宣布自己下班了，可以点外卖了。

“要不要点饮料什么的？”唐四月翻了一下冰箱，“总不能吃海鲜喝果汁吧？”

“喝果汁？会中毒的吧？”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这话沈若语不敢置信的说。

“所以说要点别的嘛。”唐四月接着说。

“要是咱们全体中毒了，明天郑姐能站在咱们病床前数落咱们。”丛爱忍不住发抖，明显是幻想出了当时的状况。

虽然郑茜平时和她们基本不会生气，但是刚出道的那一阵子因为丛爱原公司作妖，郑茜对丛爱实施的冷淡对策，导致丛爱对郑茜多少有了点心理阴影，比别的成员都要怕郑茜。

“话说，是形成什么了会中毒？”爱丽丝好奇的问。

“□□。”程橙回答。

“欸？这么严重？”爱丽丝对□□这种物质的认识完全来自于古装剧，总觉得应该是跟鹤顶红摆在一起的见血封喉的毒药。

“是□□吗？”这是其余不少同样不知道这件事的成员们发出的惊叹。

“只是会形成微量，肚子疼的那种程度罢了。”程橙无奈的科普，“要是想用这种办法毒死人，恐怕在毒死之前就会先撑死了。”

“别提这个话题了，”白蔷薇摆了摆手，“趁曲颖正在回来的路上，要点什么赶紧让她顺便带回来。”

“酒！我要蓝莓白兰地。”陈予希立刻说。

“不行！”方平儿瞪她一眼，“某人要是喝完又哭又闹可受不了。”

陈予希的酒量并不差，此处说她又哭又闹是指上次的‘春晚事件’。

陈予希有点脸红，但还是放软了声音，“现在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嘛，多好。”

最后还是允许喝了，不过有前提条件，只许喝一罐，喝完了就必须乖乖喝汽水。

因为大家都是这一个标准，所以陈予希倒也没有意见，毕竟明天还要工作，总不能太过放肆。

为了防止有人不遵守规则，干脆就告诉曲颖只带十罐酒回来，程橙未成年不能喝。

曲颖带的酒和汽水与大家点的海鲜刚好前后脚，曲颖刚到门口，外卖人员也到了，于是就交由曲颖和曲颖的助理拎进来的。

“快快接一把，重死了。”曲颖开门后立刻说。

大家上去接过来，放在桌子上。

“要不发个miniblog？刚好大家聚在一起。”程橙提议。

她们的团粉站数真的不少，这是很少见但是也很不错的现象，毕竟女明星本身粉丝氪金能力就低，一般饭圈撕来撕去立靶子养蛊的方式并不适合她们。她们要的其实是路人缘或者是支持面，自己的名声和粉丝的名声越好，就越有利。

“好啊好啊。”大家纷纷点头。

“那就用盘子摆吧。”方平儿提议，反正也有洗碗机，“看上去还好看一些。”

“先倒饮料啊，甭管喝不喝，先别把酒摆上。”沈若语立刻说。

虽然她们中的大多数都是成年人，不过有程橙这个未成年人在，哪怕酒没摆在程橙面前对程橙也不好。

程橙少见的上号发博，大家集体转发，然后程橙退大号登小号，确认完毕后，大家才开始开心的喝酒吃菜。

“话说……”陈予希突然神神秘秘的说，“你们知道申白鹿有女朋友了嘛？”

申白鹿是《星光与你》的发起人，也是现在当红的流量小生之一，有女朋友了可是一件大事。

虽然粉丝轻易是不会知道的，不过圈内还是没有秘密的，哪怕对方是圈外人，照样会被发现。

“他真有女朋友了？”沈若语突然反应很激动问。

“你怎么了？”程橙用一种稍显惊悚的目光注视着沈若语。

毕竟原著就是沈若语贺淮申白鹿三角恋，原著这时候沈若语和贺淮已经谈上了，后来被曝光了，那时候ilove这个团本身名声就一般而且当时团将近解散时间了，半数以上成员走的是黑红路线，沈若语跟贺淮公开经历了点风波倒是也无所谓。

现在ilove几乎续约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大家都指望着这个当长期饭票的，沈若语要是这功夫来这手能把程橙活活气吐血。

“不是，你误会了。”沈若语立刻解释，她和程橙关系好，也是知道程橙有多么重视偶像这份工作和这个身份的，要是沈若语敢在团恋爱，程橙肯定是最先翻脸的那个。

这时候程橙绝对不会大度的说，‘啊，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是人之常情。’她只会说，‘这点觉悟都没有，你凭什么干这行？这跟诈骗有什么区别？’

“我手上在接触一个剧本，男主是申白鹿，听说申白鹿那边说希望宣传期和播放期男女主组cp。”沈若语认认真真的解释说。

。

“紧张吗？”程橙问站在她身侧的何成凤。

“还行吧。”何成凤笑了笑，“毕竟今晚只是彩排嘛。”

“我就是彩排的时候紧张，正式的时候反而就不紧张了。”沈若语伸手碰了碰程橙的手背，正如沈若语所说，她确实很紧张，哪怕是指尖都泛着冰冷。

程橙反手握了沈若语的手，算是给她暖手用的。

沈若语也顺从的让程橙帮她暖。

“你这个点也挺奇怪的。”陈予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哎呀，平儿你踩我脚干什么。”

“因为我也奇怪。”方平儿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方平儿也是彩排紧张，上台反而更放的开的类型，这可能跟她是从小学戏的有关系，毕竟排练的时候老师总是最严厉的，挨骂挨打也都是排练结束发生的事情。

不过方平儿不怯场，明明排练的时候别的学生比她表现的要好，但是正式上台之后最好的那个总是方平儿，她不只是将平时的程度原原本本，不打一点折扣的发挥出来了，甚至比平时排练的时候要好上很多。

如果一次两次的可以说是方平儿恰巧，但是一直如此，就有风言风语说方平儿心机很重，特别会装。

后来因为说的人太多了，就连老师都信了，把方平儿叫去，对她说，“方晴，你平时没必要藏着掖着的，要知道给机会都是从平时的表现给的，你这样其实是吃亏，知道吗？”

是的，那时候方平儿还没被给‘平’字，她只是方晴罢了，所以才会称呼师父为老师，其余人为学生。也确实她们当中的不少人真的就只是学生，因为几乎每年都有人放弃继续学习。

她们当中有部分人是因为没有才能被劝退的，也有部分人是明明很有才能，却因为看不见这日复一日的枯燥练习的终点，甚至是看不见这个行业的将来。

其实现在的方平儿也是一样，她虽然站出来了，以自己作为招牌号召了一部分人去了解越剧这门传统艺术，但是她自己终归是有限的，而且她本人现在的工作也是以偶像事业为主。

就连方平儿的个人单曲也只是加入了越剧元素罢了。

因为和斗笑社的成员同台录制《恰同学少年》，方平儿有些时候会对自己行业的将来升起一点绝望，因为她不知道这个行业的前路在哪里。

甚至她师父也不知道，所以她的同门师姐现在才会在拍戏，而她本人也在师姐的引荐下参加了偶像选秀。

不过这些事是那时候的方晴所不知道的，她没考虑过所谓行业前途这么广阔的事情，毕竟对她来说，明天，后天，下个月能不能留在这里跟着老师学戏，就已经是她全部的烦恼了。

至于剩下的那些，至少等她拿到‘平’字正式拜师再说吧。

方平儿现在还记得老师怀疑她的那一天，那时候的她很委曲，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只能断断续续的措辞，磕磕绊绊的解释，希望至少能得到老师的理解。

可是老师那时候虽然听完了她的解释，却只是向她投去了狐疑的目光，说了句，“那你还真是挺奇怪的。”

从那时候起，方平儿就讨厌起了‘奇怪’这个词。

长大后的她在回忆起这件事的时候，也会对孩童时期的自己感到些许无语，甚至也认为师父当年那么说的时候倒是也没什么不妥当地方，只是，她仍然讨厌这个词。

这个词对她来说是一根陈年旧刺，当时扎进了指腹，没有被找到，虽然后来伤口愈合了，可是那根刺却一直存在着，偶然碰见的时候还会有那么一丝抽痛。

当方平儿已经是方平儿之后，有一次她又想起了这件事，所以她跑去问自己的师父，“我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她师父只是回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然后很认真的问她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方平儿觉得有些违和感，但是她还是没提起过去发生的谈话，只是笑着将这一话题带了过去。

后来有一次，她师父在所有徒弟面前公开夸奖了方平儿的这一特质，说她是天生就适合吃这一口饭的。

方平儿才彻底确认，她师父已经把这件是忘在了脑后，就连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有她一个人，只有她一个人还被留在过去，还被那两个咒文一样的字句折磨着。

她尝试着让自己忘记，让自己同那两个字和解。

但是没有用，就算她再怎么压抑自己，再怎么自我开解，听见那两个字的时候，一股愤怒仍然会无法克制的从内心升起。

陈予希和白蔷薇一样，都是平时有点大大咧咧的类型，十一个女孩子平时生活在一起，但是性格多少又有些不同，哪怕平时关系再好，说是完全没有矛盾也是不可能的。

对于程橙这个队长来说，如果想要让十一个人关系都一样的好，对她来说任务量有点太重了，毕竟她本身也是个艺人，她还有自己演艺方面的工作要做，又不是个全职的小学或者幼儿园老师，以让全员和谐共处为己任。

所以对程橙来说，十一个人化为数个小团体，小团体中出现一个话语人，话语人之间相互沟通，小团体内部相互沟通，等出现需要第三方居中调和的时候，程橙再出现，比较有利于程橙这个‘团内端水大师’的身份。

所以平时哪怕陈予希和白蔷薇对其余人情绪的感知不太敏锐，至少陈予希对方平儿，白蔷薇对爱丽丝的情绪感知是相当敏锐的。

这种特定情况下，彼此之间形成的友谊，哪怕她们之间相识并没有太久，却也形成了牢固的友谊。

此时陈予希敏锐的感知到了方平儿情绪上的特殊，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以及是怎么发生的，但是陈予希第一时间采用了避免冲突爆发的最好形式，“抱歉。”

虽然陈予希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她知道过分与否有时候并不是以所谓的‘大家’或者‘多数人’为基准，而是以和你说话的对方为标准，以你在乎的那个人为标准。

所以这声道歉陈予希说的没有任何不甘，她是真的心中升起了愧疚，后悔不应该这么随意的评价她人，以至于伤害到了自己在意的人。

“啊，没关系的。”听见陈予希这么认真的道歉，方平儿反而变得局促起来，因为她知道这完全是她个人的原因，并不是什么大事，陈予希也不是指的她，只是方平儿自己因为心理阴影的原因，过于在意这件事罢了，“是我自己的原因。”

“平儿是觉得那句话不舒服吗？”看着这件事平安结束了，程橙突然说。

方平儿看向程橙，程橙一般不太参与这种事的，只要她们之间能解决好，程橙就像是没看见一样，不会给彼此施加压力，甚至之后也不会提起。

这种特质给大家帮了大忙，毕竟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一次矛盾发生过后，彼此都会反省自己，觉得当时自己要是能更……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这时候别人不来提起这件事，会让她们心里更轻松。

“因为如果这句话让你不舒服的话，还是告诉大家比较好，因为大家都不想在无意间伤害到你。”程橙的声音和眼神都极为温柔，像是一个值得依靠的大姐姐一般，为她增加的许多说服力，“不用说出理由。”

因为那有可能会再次伤害到你，我们只是想保护你而已，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虽然程橙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完，但是方平儿却切实的感受到了隐藏在话语背后的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边好像是在修电缆还是什么，总之是白天又停电了……

所以只码出来这些，抱歉

二更会有的，十二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