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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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疑我老了以后会得风湿。”白蔷薇敲着自己的腿,因为能看出来因为在外面冻得久了，就算进入了温暖的室内，还是有一小片鸡皮疙瘩没有消去,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我以前认识一个毛妹，你们都知道,毛妹不是一年四季都穿裙子嘛。”

“樱花妹也是啊。”程橙冲手上微微哈了一口热气,不知道是甲片太沉了还是因为天气太冷,她的指尖好像有点发麻。

“这两个国家冬天的温度能比嘛？”白蔷薇歪着头问程橙，在熟人面前,白蔷薇语言battle的习惯有点控制不住，有些话不说她不舒服。

“我的错。”程橙举手说，有强迫症的又不是她,这种时候认输就好,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继续。”

“我那时候好奇，我就问她,‘你们冬天也穿裙子，光腿，最多穿个丝袜,就不怕得风湿吗？’”白蔷薇接着讲。

爱丽丝举手提问，“你们之间交流用什么语言？”毕竟‘风湿’这个词实在有点难。

“中文英语和俄语。”白蔷薇顺口回答了爱丽丝的问题，然后接着说,“然后她很惊讶的看着我,然后说，‘风湿不是老年病吗？就是上了年纪必得的那种。’”

程橙想了想，“嗯……倒是不能说没有道理,不过这个因果关系多少有点问题。”

“这个时候就羡慕男的，至少可以穿裤子。”唐四月边嘟囔着边把暖手宝放在腿上，不过因为体感太烫了又赶紧拿起来。

“这种事不用问男的，”方平儿裹着毯子冲陈予希努了努嘴，“咱团就有一个穿裤子的，你问问她，暖和吗？”

陈予希用力摇头，力气大到单边的耳环垂下来的流苏狠狠的打到她的下巴上，“相信我，完全不暖和，就这一层布，什么风都挡不住。”

理论上来说她倒是可以在衣服裤子里面贴暖宝宝，不过参加这种级别的晚会穿的衣服都是借来的，可不敢贴那些东西，否则还回去的时候就麻烦了。为了自己今后的时尚资源着想，还是冻一会儿吧。苦中作乐的想想，别人想借这个级别的衣服还借不到呢。

“你可小心点啊，”大概是被陈予希堪称豪放的动作吓到，方平儿的表情稍显的狰狞，“你耳环是借的，这要是叫你甩丢一颗钻，今天晚上你就白干了。”

“不能吧？”陈予希手动把耳环的流苏挪回它该在的地方，顺便摸了摸全部的钻石，确认还在之后，半是怀疑半是犹豫的说，“怎么说也是牌子货，质量不会这么差。”

“这可说不好。”所有成员中最喜欢收集奢侈品的白蔷薇表示不赞同，“反正我是一直觉得奢侈品和质量好没什么关联，好多矫情的要命。”

白蔷薇喜欢奢侈品，不过这件事悄悄地谁也没告诉，此处的谁也不告诉，指的是白蔷薇的粉丝并不知道这件事，每次各个牌子一上新就会有店员给她打电话，既身为同一个团体的成员，又身为室友的ilove的大家很难不知道。

没办法，有些时候如果告诉粉丝自己的喜好的话，就会有种伸手要礼物的感觉，白蔷薇本人并不想这样做，她也就没说。

她喜欢奢侈品并不是喜欢奢侈品本身，而是喜欢购买奢侈品的感觉。

你要是说她被消费主义骗了也行，这件事她自己也承认。

“咱们男团今天比咱们提前那么多啊，几乎算是流量里最先走的了，”何成凤惊讶的看了一眼手机，“他们已经糊到这个程度了吗？”

“你点开他们官博的日程表看看，好多人的日程空白一片一片的。”程橙对着镜子补了一下口红，“你一个人的日程搞不好能顶他们一个团。”

“他们这才出道多久啊？”沈若语看着天花板算了算，“四个月不到，糊成这样？”

白蔷薇翻了个白眼，“他们团出道之后除了捞钱什么都没干，哪怕粉丝是韭菜，也得给点时间让韭菜长长吧？”

“而且好不容易他们有个冒头的杨也琛，还叫咱们给按下去了。”何成凤轻轻耸了耸肩，神色间带了些许幸灾乐祸。

“出道到现在就一首歌，”沈若语撇了撇嘴，“好像杨也琛都开始自己在miniblog上发他在练习室练舞视频了。”

“这事儿不是还上热搜了，我记得？”程橙对于热搜算得上了如指掌，“粉丝以为是十四团的新歌舞蹈，还很高兴来着。”

“不过后来发现是一场乌龙，”沈若语的语气同样幸灾乐祸，“杨也琛被骂了好久。”

最先发布类似视频的其实是穆嘉实，不过穆嘉实老老实实的在k站发视频，买推广，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

杨也琛舞台实力倒是还可以，他虽然当初被穆嘉实打了个十一比零，不过还是比他们团的某些划水选手强。

说实话，要不是他们团总体舞台实力稀烂，就算有穆嘉实这种满分选手在，全员平均下来各项都能打成不及格，首张单曲初舞台被嘲上热搜挂了将近十九个小时，他们团舞台资源未必这么虐。

之前次元娱乐对他们寄予厚望来着，还专门为他们办了个打歌综艺。

哦，对了，那个打歌综艺悄无声息的没了，因为太糊了，被誉为连ilove都救不起来的综艺。

用ilove粉丝的话说，‘我们是想看妹妹舞台的，不是想来看妹妹们当主持人的谢谢。’

所以这个综艺没了也是可以预见到的结果。

原本单凭杨也琛粉丝的力量，在没有资本的帮助下倒是也不可能上热搜，虽然他已经是他们团内最红的一个了。

不过被传可能是团的新单曲，自然其他成员的粉丝都来了，还有人骂他‘偷跑’‘得瑟’之类的——以穆嘉实的粉丝为甚。

总之他们团的粉丝一片欢呼，成功在半个小时之内将这件事顶上热搜。

毕竟ilove当年也公开过新曲的练习室版本，不过是全员录制的。

随后杨也琛就蒙了，因为他这个是翻跳，和团一点关系没有，他就是单纯因为这些日子没有资源，想着给自己找个突破口，刚好，穆嘉实也在干这个事儿，所以他就学来了。

杨也琛要是出来澄清，肯定还得挨骂。

给他经纪人张雅倩气坏了，据和程橙关系很好的次元娱乐公关部，今年由主任升至副部长的

齐明玉说，张雅倩当时就差指着杨也琛的鼻子骂来着，“平时不是说听话听话的吗，你这是要干就来个大的啊！能耐，出息，可以没问题。自己有主意我也从来不拦着，但出了事别指望别人啊！”

倒是也有可能是表演给齐明玉看，毕竟大多数脑子没有问题的经纪人，还是会向着自家艺人的。

张雅倩手底下出了杨也琛以外，也没有别的能立得住的艺人了。

很多事就是这样，自己人先下手了，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就只得轻轻放过。

公关一般来讲黄金时间是四十八小时或者二十四小时，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很明显是最紧急的情况，理论上来说就只有四个小时的时间，用于拿出最佳方案。

所以无论张雅倩是真的厌烦了杨也琛，还是故意在齐明玉面前演戏，齐明玉都完全不在乎。

所以齐明玉劝了几句，“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骂人，而是解决问题。”

张雅倩这才陪着笑冲齐明玉说，“齐部长说得对，这小子的事儿就麻烦齐部长多费心了。”

郑茜在齐明玉面前从来不必如此，一是她手下的艺人是次元娱乐的顶梁柱、摇钱树，就算出了什么事，次元娱乐也必须保住她们，二是她手下有程橙，就算公关部的人给她撂脸子，有程橙在郑茜也未必非要求人，搞不好程橙办的比他们更好呢。

齐明玉后来在计划制定完毕后问过程橙，“这种事如果你来处理怎么办？”

程橙当时想了想，随后说，“这也未必不是个机会。”

对于大明星来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可是对于杨也琛这种最缺乏关注，或者说想红想疯了的艺人来说，这么弄一次反倒比他踏踏实实的认真录舞要来的方便快捷。

不过可能让杨也琛踏踏实实录舞他也不会就是了。

“首先第一个热搜已经有了，关注度已经有了，可以说这是继他出道当天，差不多最有机会让人认识他的一次，”程橙接到齐明玉消息的时候正在写数学卷子，上过学的人都知道，学习的时候，那真的是只要不学习干什么都积极，尤其是数学这种说不会就不会的科目，“要是对咱们的人有信心的话，可以再推一波热度。”

此处咱们的人指的是次元娱乐公关部。

电话那头的齐明玉表情变得严肃了些，“可以展开讲讲吗？”

“首先先让他把博文删掉。”

“嗯。”齐明玉点头，这点已经执行了，他们部门文案人员已经在紧急工作，草拟多版声明，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比如给杨也琛立个冒失鬼人设之类的。

反正他才刚出道，换人设很正常。

然后再想办法宣传一波杨也琛的k站账号，将来杨也琛的翻唱翻跳视频都会发在那边，跟穆嘉实合流，或者干脆说oneforyou全团将来肯定都会进驻k站，公司这边会买推送的，这不比他发在miniblog上有效还便宜？

“他翻跳的是不是一个比较小众的舞团的舞？”程橙问，毕竟倘若比较大众的话，他们团的粉丝也不可能认错。

“对。”齐明玉说，她隐约好像想到了什么，不过没有抓住这种思绪。

“然后同步全网推送杨也琛跳舞的视频，营销号随便写写，总之一定要把杨也琛跳的这支舞是他们团新曲的这件事带上。”思考的时候程橙的声音显得很冷淡。

“然后？”齐明玉想问为什么，不过忍住了，她现在已经是副部长了，多少有点包袱。

“只要看到这个视频的人够多，一定会有人看出来杨也琛跳的舞不是原创的，歌也不是，就会有人说抄袭。”

齐明玉好像明白了，“然后我们买热搜和通稿把抄袭这件事顶上去？”

程橙笑起来，“是的。”

如果真的是抄袭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降热度，可不是抄袭就可以当作一种宣传手手段了。毕竟坏事儿比好事的传播速度可是要快太多了，哪怕不认识杨也琛和oneforyou也会被吸引去的。

“记住要比抄袭提前一点，把之前写好的他道歉的文案发上去，顺便引流一波他k站的账号——已经上传完毕他翻跳视频的，和k站那边打好商量，让他们帮忙赶紧把视频审核完毕放出来。”

剩下的事儿就交给杨也琛的粉丝，她们家正主是清白的，至于她们什么时候能把杨也琛洗出来，就看她们自己有多少战斗力。

程橙冷漠的想，把当初骂白蔷薇疯婆子，骂程橙穷酸女倒贴的劲儿拿出来，相比很快就能把杨也琛洗白了。

“我明白了，”齐明玉点了点头，“程橙先不聊了，回头再说。”

这样杨也琛不会挨骂吗？肯定会，可是挨骂这件事从杨也琛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视频发到miniblog的账号上，还不注明翻跳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

有穆嘉实在前，杨也琛连抄作业都能抄错，这种白痴凭什么不挨骂？

当挨骂已经注定了，那么问题就在于挨骂过后能得到什么。

以及对程橙来说更重要的，牺牲杨也琛一个，她能从中得到什么。

ilove受邀参加k站跨年，她们中的几个或者全部接下来也会在k站开通账号，尤其是程橙是已经谈妥的了。

在杨也琛事件之后，不但oneforyou的成员不得不陆续开通k站账号，就连ilove的师姐们都不得不进驻k站给他挽尊。

这种说法传出去之后，杨也琛不挨骂才怪。

“对我来说倒是件好事。”石榴儿笑眯眯，“托杨也琛同志的福，我的k站账号又可以继续更新啦，我最新的一支视频刚发布不到一个小时就冲到了全区第一，评论弹幕和三连数都达到了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数字。”石榴儿双手捧着脸，完全是一副陶醉的神情，“真相告诉以前的我，你现在的流量是k站头部up主都望尘莫及的啦！”

休息室里的大家都笑成一团，没人嘲笑她做这种所谓‘降维打击’还引以为傲的事。

反正一定程度上程橙能理解她的心态，c位出道那天程橙感觉自己也挺爽的，不过她的这种爽感不能和别人分享就是了。

“我不在乎，我告诉你，我不在乎！”

她们正在屋里聊天，突然听见外面有个女孩子大吵大嚷的声音。

“你哪去？”程橙一把拽住佳佳的手，把她往沈若语那边推了一下，随后她取出手机给孟梦打了个电话，“孟梦，我们休息室外面有人在吵，你通知一下工作人员过来解决一下。声音挺大的，情绪好像有点崩溃，我们这边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你自己小心点，注意安全。”

“你胆子可真大啊。”沈若语有点生气的对佳佳说，“这种情况犯得着你往上冲？”

沈若语是又气又急，佳佳一个小姑娘，肯定不安全，外面那个女的要是有什么精神性的疾病怎么办？

佳佳也很愧疚，她要是出事儿了不只是她自己的问题，还可能会连累到沈若语，甚至连累ilove这个团。

她是习惯了，艺人都对自己身边的贴身助理在乎，有危险可不是她们这种临时助理往上冲。

“闹啊，你去说，你去曝光！我现在无所谓了，最差还能差到什么样？我干什么不比现在强？”

门外属于女性的崩溃的声音依旧在响起，而且似乎一声比一声还要高。

从没听到另外一人的声音来看，有可能是在打电话？

这种事情不算常见，但是也算不上很少见。

圈内人崩溃的并不少，要是参加过的活动够多，合作的艺人够多，一年怎么也能遇见个一次。

前两天ilove集体拍摄杂志照片的时候，她们的摄影师还突然因为非常小的一件事冲灯光师发火了，发火了一会儿，灯光师傻了没反应过来，反而是摄影师崩溃大哭起来，从相机都被扔到一边这个举动来看，真的是相当崩溃了。

四十岁左右的男性，在摄影棚里哭的不能自已。

ilove的成员们站在那儿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不过好在摄影棚工作人员足够多，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把崩溃的摄影师拉走了。

当天的拍摄算是告吹，随后杂志方还亲自打电话给她们赔礼道歉来着。

虽然耽误了一天的工作，但是也没办法，她们还关心对方的情况来着。

不过杂志方没说。

门外随后又嘈杂了一阵子，似乎是工作人员前来把人劝走了。

过了一会儿，孟梦敲了门进屋，用很小的声音对屋里的成员们说，“外面闹得人是程仙枝，她变得我都不敢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后天尝试万更~专栏的预收点一下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