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沉塘的娘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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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姝面无表情的点头致谢,简明扼要说了来意,文栋慌忙将她让进厨房里,动作稍微有些殷勤讨好地帮她拿水杯,接热水。
宋姝微微皱眉,避嫌般后退一步,跟文栋拉开距离,客气疏离道:“文先生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
文栋手底下的动作一僵,脸上泛起一丝苦意,还未说什么,就听背后秦晓月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客厅里传了过来:“呦呦呦,瞧把你殷勤的,人家也不领情啊。你贱不贱啊文栋?”
文栋眉宇闪过一丝难堪,勉强冲宋姝笑了笑,转身出了厨房。
宋姝手底下不停,量水温,放试剂,定秒钟,全神贯注盯着试管的变化,一时间忽视了周遭的一切。
突然一声尖叫从楼上传来,紧接着急促的脚步声噔噔噔跑下来,秦晓月披着头发红着眼眶,仪容不整地出现在厨房门口,冷冰冰逼视着宋姝。
宋姝回头,脸色一点儿未变,淡然询问:“文太太有事儿?”
秦晓月闻言面色扭曲了一瞬间,目光怨毒,狠狠吸了口气,竭力镇定道:“我问你,你跟文栋当年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爱他?……他是不是爱你?”
宋姝的态度很冷静,微微挑眉地看向紧随其后的文栋,见他一脸尴尬却隐隐期盼的目光望过来,缓缓眨了眨眼,“文太太到底想问什么?他抛弃我是真的,娶了你也是真的。其他重要吗?”
秦晓月尖声叫道:“当然重要!夫妻之间的感情你个老处女懂什么!我就问你一句,是不是你死缠烂打对他念念不忘?”
宋姝的眼神冷了下来,“这是他告诉你的?”
秦晓月一看她三翻四次避着问题不回答,笃定宋姝就是个圣母婊,肯定是心虚,这段时间的怨怒终于有了发泄口,恶毒地狠狠呸了宋姝一口,神态鄙夷又高傲。
“我就知道是你勾引的我老公!当年我老公看不上你,你以为现在回来报复他就会回心转意?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他有老婆孩子,我们秦家不是你惹得起的。不要脸的狐狸精!”
文栋在秦晓月身后疯狂拉她的衣服示意,可千万别得罪了宋家兄妹,这段日子已经足够他将所有事情打听得清清楚楚,这俩兄妹,比起文凭,比起财力,比起地位,别说文栋自己了,就连秦家在他俩面前都是不够看的。
秦晓月说这话简直是疯了!
文栋恨不得再扇秦晓月几耳光!她这是断一家人的生路啊。
宋姝看着歇斯底里的秦晓月,脸上慢慢浮起怜悯,手指在流理台轻轻点了点,要是宋泽看到了,肯定能看出来宋姝这是动怒了,有人要倒霉。
这种时候的宋姝连宋泽都不敢惹。
“我来告诉你当年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我也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我五岁那年在村里碰到个老知青,叫文涛,对,就是你公公,他是我的启蒙恩师,对我恩重如山,教会我很多东西。后来文栋下乡来我门村,因为教授的缘故,我跟文栋多了些交往,但也仅限于点头之交。这事儿全村人都能作证。”
“之后,因为我出了一些意外,再加上文涛教授的恩情,我答应了文栋的求婚,婚礼之后第二天文涛父子就得到了返乡的机会,这你也知道。”
“他去县里办手续时,亲口跟人说他是单身,回到村里跟我哥保证他一到帝都就把我接来。临走的时候抱着我跟我说让我等他。”
“我哥傻,信了他的话。可我没有,自从知道他要回乡那一刻起就明白,这婚事黄了。他离开半年后我俩卖了家产也来了帝都。我刚来就去学校找过他,你猜怎么着,他回到帝都不到一个月就出国了。”
宋姝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看向怔愣的文栋的目光一派冰凉。
“文栋,我从头到尾都没喜欢过你。当年的婚事也是你一手策划的。我自觉从来没有害过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利用你父亲对你的愧疚,让他做挟恩图报的事情逼迫我,不该诱导黑娃三个意图对我不轨,最最不该的,是你欺骗利用我哥的信任,让他亲手将我嫁给你,然后又活在你抛弃我的愧疚中。”
“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我,因为他所托非人,让我平白受人诟病。”
宋姝朝前走了一步,冷冷的笑,“你说,这些账我要怎么跟你算?还是说,你以为你的伪善跟罪孽会被轻易原谅?”
文栋浑身冰凉,他面上看着平静无波,掩在袖中的手却颤得不成样子,满心的苦涩直往喉咙里泛。
自从重逢后第一面起,文栋就知道自己完了,那些年少时的心动与情愫几乎一瞬间从记忆深处跳跃而出,鲜活又悸动。
文栋当时只惊鸿一瞥,浑身如过电一般酥麻,心跳如鼓。他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不可方物的宋姝,这张精致无比的脸渐渐跟记忆里桃花树下,田垄头背着背篓扎着麻花辫,青涩脸庞带着淡笑的纤巧身影融合在一起。
文栋就知道,他从未忘记过宋姝,他从头至尾爱过的,只有宋姝一个人,心跳不会作假,激动不会出错。
这是面对秦晓月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是他面对其他所有女人都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感觉自他在田间垄头看到布满细密汗珠,带着清浅笑意的晕红脸颊开始,绵绵不歇,流过四肢百骸,刻进骨髓里,藏在记忆中,一辈子难以忘怀。
如今看着心爱之人冷漠地一字一顿的说他的伪善,他的罪孽,文栋心里突然鲜明的意识到自己可能错了,人生头一次体味到如此强烈的悔恨。
宋姝静静看着文栋慢慢白了脸,身形摇摇欲坠,睫毛颤了颤,叹息般低声问了句:“文栋,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这一声叹喟里似乎藏了无尽的哀伤与难过,欲语还休般蕴含着无法言喻的情愫,脆弱又凄苦,落在文栋的耳膜上,不吝于飘摇于狂风大浪中的一叶扁舟,像是即将寂灭的人生最后一盏残灯。
抓住了,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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