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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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个，想试试。”连韬猜不到他姐会是什么反应，小了十几岁的姐，处理问题和成熟的姐肯定是不一样的。

他做好全方位的迎战了。

“很想尝试？”

“嗯。”

他姐显然思考了一下，都没看他，抽烟风扇呼呼地响，然后连韬听到他姐说：“这学期中考，你先考试，等考完了再去买电脑、办宽带，好像挺麻烦的。”

煮饺子的锅是小锅，水很快开了。

连玟将饺子倒进去，冒泡的水立马平息。

连韬没想到这么轻松，以至于都没反应过来要高兴。

他姐不应该教育他好好学习吗？他可是初三学生，就算是中考毕业买电脑，以后还要读高中，允许学生做游戏主播，不就耽误学习吗？他姐居然一句异议都没有！

“你要去洗澡吗？洗完刚好煮好。”连玟用漏勺推了推饺子，确保不粘连，锅边抖掉漏勺挂的水，盖上锅盖。

“洗。”

“衣服放到洗衣机，我去开。”

等连韬洗完澡，吃完饺子，他姐已经回房间学习了。

两人卧室相对，南北通透，中间隔一个厕所，东面再小客厅、厨房。

把碗洗了，连韬扒拉着门，站在门口，瞅他姐。

书桌架上堆满书，桌面左侧叠了五六本书，教材书和辅导书穿插，都是同一科放一起。

那几本书估计就是他姐今晚的学习任务了。

“你今晚几点睡？”他问。

高中生晚上下课就九点半了，回到家，吃点东西，现在快十点半了。

记得他姐学习刻苦，没记得她晚上这么晚还要开始学习。

“十二点吧，”明天还要考一天，连玟要捋一遍知识点，“怎么了？”

怎么了，当然是睡太晚了。

高中就开始加班加点学习，上清华估计更狠，因为他姐在那也各种奖学金，还担任各类会长，工作后又是避不开的交际……身体休息不好，癌症几率指定大！

“这么晚睡觉上课不困吗？你早点休息。”这么多年，现在才后知后觉他姐为什么夜宵吃得比他多了。

“不困，学完就睡了，明天早上我走之前叫你起床？”连玟反过来问他。

“今天意外，”连韬看他姐不为所动，计上心头，“你老这么学对身体不好，平常够辛苦了，我不放心，要不你去体检，医生说没问题，我就放心。”

连玟端详连韬，眼底透露不解，“我身体很好，而且十二点也不算晚，不辛苦。”对于住宿舍的同学，洗澡洗衣都要排队，再闲聊两句，哐哐当当就十二点了。

学习条件上，连玟拥有优势，而她将这优势不浪费地投入学习。

连韬提的体检，她看作弟弟的关爱，尤其今晚还满足了他一个请求。

“好了，你回去吧。”她还要学习。

连韬挣扎，“可姐其实你都会呀，我不信你是因为不懂才现在学。晚上早点睡，第二天学习效率更高，不差这一两小时。”

“工作总量等于效率乘以时间。”连玟不急不慢地说，手下已抽出夹在书里的物理试卷了。

“没必要那么多总量，你已经很厉害了，少学一点也许分数还是那样。”

“不是，会有影响的。”

连玟没有被连韬的话语迷惑，沾沾自喜。

“那你去体检。”

他姐没搭理他，沉浸学习了。

“要不这周末就去，我周天上午不上课，给你挂号，你中午放学来。”连韬打算趁他姐不注意，敲定计划，蒙混过关。

他扔下话就溜。

“我身体很好，不用操心。”连玟没抬头。

“姐——”

“叫姐也没用，回去休息。”

成，连韬不急，最后一话，“明天可以吃花生炖排骨吗？”今晚吃饺子就馋他姐手艺了，想想很久没吃她做的菜了。

“好。”

…………

昨天健身后没有吃饭，早上醒来杜修景能清晰听到心跳声。

身子压了半截书，并不舒服，又压了不知多久，男生将书抽出来，《thecatcherintherye》。

不想再看了。

即使最开始感同身受，到后来还是不一样。

书又躺回床上，陪男生躺着。

校园铃声一次又一次响，太阳一点点爬上正上方。

中午，学生都在午休时，杜修景出门。

天气晴朗，儿童推车满街闲逛，妈妈们看上去很年轻。

临街商铺放着各色流行音乐，却依旧昏昏春午日，哈巴狗趴在人行道上酣眠。

杜修景独自吃饭，在街上走了半小时，去往健身房。

不知时日地健身，直到没有多余力气。

和昨天不一样，这次杜修景买了晚饭回家。

和昨天一样的是，杜修景再次遇到连玟。

“好巧。”个子高高、气质别具一格男生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

是很巧，连玟指着盒饭袋，“他家剁椒鱼头和香芋拔丝很好吃。”再细说，连玟能数出很多，她爷爷以前就是在这家饭店掌勺，重病后就没去了，再后来去世。

“剁椒鱼头的确好吃。你很熟悉？能多推荐几样吗？每天不知道吃什么。”杜修景轻松地说。

生疏又不冷淡地交流，聊着家常便饭，不似同学，更像邻居。

一溜菜回忆起来，有些如今连玟也会做，师承家爷，有些菜是其他厨师的拿手菜，也不知道后厨是不是还是那些长辈。

连玟数了几道菜，不忘说：“……也可能味道不一样了。”

忽然。

“姐——”楼上一声大喊，“东西买回来了，你快回来做。”

阳台上，连韬斜出半身，伸长脑袋，目光锁死和他姐说话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