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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很快被收拾得清爽干净，老板又卖了一些产品给丸子头女生，这才照顾小猫。
在这之前他点一根烟，夹在嘴里，吐云吐雾一口气，脸上露出舒适的神情。
然后没做任何措施，直接将手伸进箱子，“骨折要拍片，看情况怎么样，能外固定最好，不行就要内固定。”
猫在纸箱里嘶叫。
李向手夹烟，抬头看两个学生，“拍片就要一百块，外固定再拿三百块就成，内固定三四千说不准，你们想怎么看？”
不怪他先把价钱说出来，县城人还没养宠物的习惯，更别提花钱给它们看病。
要是根据实际情况看病，花费金额容易超他们预期，还没怎么看就骂他黑心了，要么跟他扯皮。
烦这种事，又是自己当老板，李向就对症下药了。
像这种骨折，不差钱的就好好看；不舍得钱的，直接给外固定，告知腿会瘸，要是没瘸，就是撞好运。
面前两人都是学生，李向不觉得他们能花几千给猫看病，哪怕男生穿得挺好，那也是花父母钱，不能让他几千元治猫。
“想怎么看？拍片吗？还是直接外固定？”他弹了弹烟灰。
连玟犹豫，今天买完东西，她身上现金只剩两百多。
她没有养过猫，想的是来兽医院包扎固定就能好，以为这花不了多少钱。
结果身上的钱只够拍片，都不够治疗措施。
外固定还能承担，内固定——太贵了。
“直接看看不出吗？”她低头看纸箱里的猫，它正焦躁，前爪扒脖子上的绳子，有人看它，它抬头挥爪恐吓叫。
李向笑，没有讽刺，“要是一双眼就能看出毛病，还发明这些机器干吗？”
“如果拍片需要内固定，只做外固定会怎么样？”
“会瘸，走路畸形。”
李向一边抽烟，一边回答女生的问题，目光不经意和一旁的男生对上。
“那就拍片，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杜修景冲李向点头。
连玟扫向他，“我没有那么多钱。”
“我有。”男生从裤兜里摸出钱包。
都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没步入社会前男生什么德行李向都知道，脏钱、钥匙一把塞口袋，没几个有钱包。
还是质量不凡的钱包。
怠慢了。
李向烟还没烧到一半，他掐了，“那就去里面看？”他抱起纸箱。
原来两间门面后还有房间，那里是真正的诊室，墙面刷了白漆，地板也铺砖。
既然进来了，“我跟你借三百块。”连玟走在杜修景旁边说。
“你有多少钱？”
“……两百。”算上三百只够拍片和外固定，若是骨折严重，小猫以后就要瘸腿。
“你想要它好吗？”
当然，连玟点头，“想。”
“正好，我和你一样，既然都有一颗爱心，今天费用我们就摊了，你有两百，那你付一百，剩下的我付。”男生没有独断，征求女生意见，“行吗？”
李向走在两人前头，想回头看帅哥表情。
为女生花钱能说得这么顺心如意，他上学时要是这么能，也不至于毕业才有的初恋。
“谢谢，不过你是为了我吗？不用这样的。”女生认真的口吻。
和李向想象的发展不一样，他以为女生会乐、应下，扑到男生怀抱，至少也得拉拉手，表示欢喜。
结果人家拐弯反问了。
做出“等你们商量好再行动”的表情，李向把纸箱放到操作台上，转身满足好奇心。
杜修景捕捉女生的微表情，收起了常挂在脸上的笑容，慢吞吞又无奈的语气，“被看穿了呀。”
手插入裤兜，他朝李向望一眼，而后回头直视连玟，勾唇，“不过就算是为了你，有爱心也是真的，”所以，“行吗？我的分账方法。”
刺激。
李向眼睛都要闭上了。
你是为了我吗？
是为了你。
现在的学生忒会谈恋爱了！
他看女生，结果撞上对方的视线。
咧嘴一笑。
连玟避开男生的注视，却迎上老板的目光。
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年岁，连玟有收过情书，也被当面告白过。
但像杜修景这样的，从来没有。
“唔——要是过意不去，请我吃饭吧？这样行吗？”男生又开口了，眼角漾着笑。
连玟回看他，“一定，谢谢。”
…………
检查、拍片，猫的伤势需要手术内固定，李向要打电话叫护士来。
“……手术后还要观察两天，今天肯定不能完事，后天又是清明，你们可以交押金，大后天来接猫。”
他开单子，杜修景交钱，现金不够，店里有pos机，直接刷卡。
“你们留一个电话号码。”李向登记。
钱是男生付的，他第一看向杜修景。
“留你的。”杜修景偏头对连玟说。
连玟背号码。
“好了，等会护士来了，做完检验体质合适就可以手术，一般没有问题，你们可以待在这里，不过也就是坐外面等着，所以可以回去，要是有情况我就打电话。”
李向伸手从玻璃盒子抽出一张名片，“你们要是想了解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连玟接过名片，“谢谢。”
现在已经三点了，两人决定离开。
连玟回家，杜修景去健身房，纸箱里的校服可以拿出来，只是脏了，连玟不打算穿。
她想把外套脱还男生，对方拒绝了，“你穿回家，我回去了找你拿。”
“大概什么时候？”
“五六点。”
回到街上，小卡车掠过，仆仆风尘。
有背着手散步的老人，嘴里发出嘘嘘声。
连玟看向身边人，光逆着射入她眼中，半眯眼，“交换联系方式？”说完她又补充，“你可以拒绝。”
第二次了，被看穿的感觉。
“我的荣幸，”脚尖转向，“给我五分钟时间。”
连玟微微侧头，不解，“嗯？”
二十米远处，蓝色大招牌，一家营业厅店。
杜修景当即办了一张电话卡。
“你和别人不一样，所以要特殊对待。”看着女生将新号码输入手机，男生笑说，“这个号码大概只有你能打通。”
帅气小男生，一身风流气质。
柜台的营业员脸皮薄，听得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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