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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修了又改,改了又修啊!
耗时过多,亲们见谅啊!
春生看着沈毅堂温柔的说着咬牙切齿的话,浑身止不住颤了颤,只颤着声小声的道着:“我···我没有···”
沈毅堂听了,却是低着头,手背在她的脸上来回温柔的探着,嘴里却是柔声道着:“哦?没有么?那难道是爷瞧错了不成,不然为何一回来便瞧见你对着旁的男人投怀送抱呢?嗯?”
春生一抬头,朝着沈毅堂的脸上看去,见他脸上的笑意比方才还要加深了几分,可是眼里的那一片冷冽却也随着愈加阴冷。
这两种极致的表情出现在同一张面孔上,只扭曲得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春生见了浑身止不住的发抖,尽管知晓那沈毅堂性子喜怒无常,却从未见过这样一幅面目。
她用力的咬了唇齿,只小心翼翼的道着:“方才那只是个意外,三少爷···三少爷他只是帮了奴婢一把···”
沈毅堂听了,却诧异的挑眉道着:“哦?这帮忙都帮到人家怀里去了,这个说法爷听着倒是觉得新鲜?”
顿了顿,却又眯着眼冷笑的道着:“这一口一个三少爷,倒是叫得挺欢的么。”
说着便伸手来到了春生的唇边,手指轻轻地抚了抚,只将下唇从她的贝齿间解救了出来。
春生愣了愣。
她的脸色有些发白。
却见那沈毅堂陡然捏紧了她的下巴,只将她揪到了跟前,眼里早已无了一丝笑意,只眯着眼,双目已经有些赤红了。
只一字一句的冷声道着:“哼,爷日日在外辛苦奔波着,特意吩咐着下人们将你好吃好喝的供着,爷对你千好万好,这才刚回府,哪儿都没去,头一处就忍不住到这书房来瞧你,你不对爷感恩戴德便罢了,竟还背着爷在爷的书房里勾引别的男人?还是爷的侄儿?怎地,你难道是想与咱们叔侄二人共好不成?”
见春生脸色发白,眼里已经蓄起了泪意,沈毅堂冷笑着:“还记得爷上回与你说过的么?若是敢背着爷勾引男人,爷当会如何——”
春生听到此处心中一紧。
沈毅堂只忽地贴近她的耳畔,冷笑着道着:“爷对不听话的奴才可没得耐心□□,你知道历来不听话的奴才都有着怎样的下场么?被送人?被发卖?呵,你晓得会被发卖到什么地方?每日被逼着做些什么事儿么?你不是不乐意伺候爷么?难道是想着伺候别的人不成?”
春生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抖着唇却是发不出一个字,只拼命的摇头。
沈毅堂见了,只慢条斯理的继续问着:“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真的想伺候别的男人不成?想伺候谁?难不成是爷的侄儿不成?”
说到这里,只忽地抬着眼,定定的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面上强忍着怒意,实则胸中早怒气滔天,气得心肝脾胃都在打颤呢。
他当然知道,她与聪儿兴许只是因着一场意外,可是仍是忍不住气急败坏。
尽管他掏心掏肺的对她千好万好,可她从未给过什么好的脸色,每回就同老鼠见了猫似的,战战兢兢地,他就有那么可怕么?
男人对男人是非常了解的,只需一眼,他便从聪儿的眼底看到了对她的情意。
那么她呢?是不是亦是郎有情妾有意?
只要想到在他不在的这一段时日,两人背着他,日日在他的书房私会着,光想着这一点,就足以令他火冒三丈,甚至是恼羞成怒,醋意横生呢。
他难道对她还不够好么?
每日在她跟前温柔小意,便是惹的来了火气,仍是强忍着,生怕一不小心又惊着了她,吓着了她,他沈毅堂何曾这样看过一个女人的脸色说话。
他霸道了半辈子,历来呼风唤雨惯了,甭管在府里还是府外,谁见了不是点头哈腰的,便是有头有脸的人见了,亦是对他礼让三分,可偏偏跌在这个小丫头片子的手里。
她时时刻刻躲着他,避着他,如避蛇蝎。
纵使如何掏心掏肺的待她,仍是落不着半点好,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疼。
沈毅堂闭了闭,强自压着心里的怒意,可是仍觉得胸腔里一阵一阵的捣鼓着,那无处宣泄的怒气蹭蹭的就冒上了头顶,火气突突的,扯得太阳穴生疼。
嫉妒,难受,甚至还有些委屈,一股脑的交织着。
一抬眼,便见眼前的小丫头面色惨白,泪意横生,只觉得火气又不打一处来。
他最是见不惯她这幅惧意横生的模样,他是洪水猛兽么。
春生咬着唇,眼睛里的泪水不由自主的就这样流了下来,她是有些怕他的,她只是个奴才。
诚然,只需要他一句话的事儿,就可以随意将她送人了,发卖了去。
她当然知道,卖到旁的地方,给人当奴作妾还算是好的,更有甚者,兴许还得卖到窑子里去做娼做妓呢。
春生心中害怕,可更多的却是觉得委屈及屈辱不堪。
他言辞厉色,一口一句勾引,难道,在他眼中,她就是这样的女人么?
他一口一句对她千好万好,对着如同阿猫阿狗似的,高兴了便逗两下,不高兴了便言辞厉色,指着鼻子随意的指责,告诫,甚至是出言不逊的侮辱,这就是所为的对她好么。
她是被他困在笼子里的宠物,这个不许,那个不能,若是惹得他不快了,便还有被随意送人,发卖的境地。
呵,他如此看轻她,践踏她的脸面,将她踩到了泥泞之中。
若是这般是为了她好,那她可还真是消受不起。
她不愿委曲求全,亦是不会讨人欢心,被他厌弃,横竖不过早晚的事儿,早死早投胎,生得继续遭这份罪,活碍人的眼。
春生任由着他捏着下巴,怒火朝天的指控,只将头扭到了一边,不去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沈毅堂见了,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儿,咬牙道着:“好啊,很好,你还跟爷较上劲儿了是吧,是爷平日里对你太好了是罢!看爷今日不好好地教训教训你!”
一时只伸起了手。
春生不由瞪大了双目,只以为他要一巴掌扇来,下意识的躲了躲。
却见他只是气急败坏的指着门外吼着:“人呢,都死哪儿去了,还不给爷死进来!”
春生不由一愣,她还以为他是要动手打她呢。
外头莞碧,杨二等人被这一嗓子吼得心里打颤,两人对视一眼,莞碧只下意识的抚了抚胸口,有些不安的捏着手中的帕子,却是刻不容缓了推了门进来了。
一进屋,便瞧见主子爷一脸的铁青,而春生则缩在墙角,一脸的泪水。
莞碧心中一跳,见这两人一见面就又闹成了这等地步,只叹了一声造孽啊。
双腿不由有些打颤,颤着身子小声的道着:“爷···”
沈毅堂只冷着脸冲她吩咐着:“去将归莎速速给爷唤来。”
莞碧听了哪敢多问半句,只连连称是,忙不迭点头,转身立即出了屋子。
春生闻言只下意识的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双手有些不安的掐得紧紧的。
不多时,归莎便匆匆忙忙地赶来了。
许是路上听了莞碧的提点,知晓里头是怎样一副光景,一进屋里也不敢随意张望,只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道着:“不知爷唤奴婢过来,有何吩咐?”
沈毅堂瞥了一旁的春生一眼,只对着归莎吩咐着:“归莎,你去将她的东西收拾下送到爷屋子里的次间,打今儿起就让她直接搬到爷的屋子里伺候着,通知下去,打从今日起,她便是爷屋子里的一等丫鬟,别的事儿皆不用做,只专门负责贴身伺候爷的起居。”
归莎听了一愣。
春生闻言大惊,只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着沈毅堂,面上变得非常的难看。
见人不动,沈毅堂皱着眉道:“还站着干嘛,爷的话听不懂是么,还要不要爷在重复一遍?”
归莎一顿,只下意识的看了他身后的春一眼,心中是惊涛巨浪,随即又觉得有些了然,忙将脸色的复杂之色隐了去,只忙不迭的应着:“奴婢这就去办。”
转身便退下了,只吩咐着几个小丫头一同到春生的屋子里收拾东西。
屋子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沈毅堂将事儿吩咐了,这么一闹,心中的怒气倒也消散了些。
见她缩在墙角,目光有些涣散。
只又走到了春生跟前,低着头,却是忽地伸手拉着春生的手,放在手心里把玩着,面上却是不喜不怒的道着:“你既然总是不听爷的话,爷唯有将你放在爷的眼皮子底时时刻刻的看着,若是在惹着爷不快,哼,爷真就得好好罚罚你呢,这次便罢了,念在初次发生,爷大人有大量便不与你计较了,可你得时时记着爷的话,往后记得离爷的侄儿远着点,可知道?”
见她白着脸不说话,沈毅堂倒也未恼。
只一时伸手抚了抚春生的唇,眯着眼道着:“这小嘴可是爷的,莫要咬坏了。”
说着便捏着她的下巴往她嘴上亲了一口。
后又对着她道着:“往后便收了心思,好好的伺候爷,等会儿便搬到爷的屋子与爷同进同出,且暂时先提个一等,待爷往后收用了,在好好提点你,嗯?爷还有事儿,先去了,晚上爷要在屋子里见到你的人,知道么?”
说着只又深深地看了春生一眼,松开了她,踏着步子往外走。
少顷,只听到身后的人鼓起了勇气道着:“我不去···”
沈毅堂一回头,却见她只咬着牙定定地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上透着一股子倔强。
沈毅堂忽地就笑了,嘴里却一字一句的道着:“那可由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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