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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观自从被那场大火吓过之后,似乎有了种小动物般的天然直觉。

一旦虞泽靠近他方圆一丈之内,便瑟瑟发抖立刻逃远。

若是江芙接近他反应倒不至于那么大,只是谨慎的看着她,江芙进一步,他退一步。

而苗淼和小七接近的时候他倒是不害怕,但是什么也不说。

所以现在楚留香已经离开近三个时辰了,虞泽还是不知道他从澄观口中问出了什么。

他趁着这段时间指挥着小七将凳子锯矮了一点,然后装上了四个简易的轮子,此时正坐在自己的新轮椅上,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时不时看看紧闭的后门。

“楚留香怎么还没回来?”

他喃喃道,话音刚落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丝响动。

是楚留香拿着卷宗回来了。

虞泽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想要转身去到他面前,只是他身下这轮椅是个残次品,能进能退但是不能改变方向。

虞泽正费尽的转着身子挪呢,一抬头,却发现楚留香看着他,一脸无奈。

“这谁给你做的?”

“小七。”

楚留香帮他转了个方向,推着他到了关着澄观的那间屋子,顺便将之前从澄观那儿问到的事情略略解释了一下。

“哈?可是他既然有能力进入库房为什么不干脆把整份卷宗偷走,而是把单单关于商人的那几页给撕掉呢?前者不是更有利于他隐藏身份吗?”

“不知道。”

楚留香摇了摇头。

“所以这就要去问澄观了。”

说罢,楚留香打开了门。

吱呀一声,房间内那个坐着发呆的人闻言抬头看了他们一下,满眼警惕。

虞泽见状相当自觉的合起了半扇门,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门后,凝神细听着楚留香同澄观的谈话。

果不其然,看不到虞泽后,澄观立刻放松了些许,甚至对楚留香笑了笑,略显亲昵。

“澄观。”

楚留香的声音又轻又柔,带着股小心翼翼。

门后的虞泽忍不住一抖,沙漠中各怀心事却耳鬓厮磨的那几日浮现在了他的脑海,当时楚留香也是故意这样压低着嗓音说话。

他揉了揉耳朵,只觉得那声音似乎响在自己耳畔般,连带着那股热意也喷洒而上。

啧,花孔雀。

他在心中暗骂一声,继续仔细听下去。

楚留香作为一个友人遍天下。

曾经。

——红颜满江河的人。

那必然情商奇高。

所以现在,情商奇高的他很快就安抚好了澄观,耐心引导着他,一点一滴的回忆往昔。

听得门外的虞泽一愣一愣的。

楚留香同澄观说了不少,虽然只是单纯的闲聊,但是他的话语中有山川有湖海,有春日最美的樱花,也有秋日肥美的螃蟹。

大漠、古镇、皇城。

这些地方虞泽不是没去过,但是那些地方对他来说仅仅是地图上的一个点,任务里的一句话。

而楚留香却是真正的了解过。

与他的经历相比。

自己这几年的打打杀杀,似乎是有点……过于单调了。

“那高小满……可曾认识一个姓曾的商人?”

屋内,楚留香循循善诱道。

“商人?什么商人?没有商人。”

澄观喃喃着。

“你仔细想想,我们找不到高小满了,他们说高小满跑到一个姓曾的商人那儿躲了起来,我们现在要去找他,为你师兄弟报仇。”

似乎是听到“报仇”两个字,澄观一个激灵,突然抬头大睁的眼睛看着楚留香,但是很快便嘴角一瞥。

“你骗我,他不可能去找曾氿。”

楚留香闻言眼睛一亮,静静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们是好朋友,可是……可是……”澄观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曾氿娶了他妻子,他怎么可能会去找曾氿?”

“也许因为曾氿娶了他妻子,他要去报仇呢?”

“可是曾氿已经死了啊……”

澄观抬头,一脸茫然。

“他是怎么死的?被高小满杀死的吗?”

“你说的有可能,”澄观突然站了起来,“曾氿是被乱棍打死的,高小满是被野兽咬死的,可是县里的仵作说那具尸体已经死了很久了……”

“对,对,对……”

澄观抱着脑袋,若有所思的在楚留香面前来回走了几步,然后突然转过身看着楚留香,欺身靠近。

“所以高小满没死!”

他瞪着眼,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

“他要杀曾氿,因为曾氿抢了他的酒方,还抢了他的妻子……!”

“他不是个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还不够……”

澄观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

“当时村里的人就不该给他一口饭,就不该让他活着……”

……

楚留香耐心问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问了个七七八八,虽然澄观说话颠三倒四,但是靠着卷宗上的信息,多少能把来龙去脉还原个大概。

楚留香走了出来,不远处的小七见状好奇的转过头来,噔噔噔跑到门前,转头看看楚留香和虞泽,见他们没有反对,便露出个笑容,又噔噔噔跑进室内,歪着头看了澄观一会儿,将刚摘的草放到了澄观头上。

澄观秀气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晃了晃脑袋,那株草顺着他光洁圆润的脑袋,滑了下来。

小七又把手中攥着的野花放到了他的脑袋上。

澄观眨眨眼,没动,手伸到脑袋上摸索着,把那朵花拿下来,捏着花茎在指尖转动。

看了看,又凑近嗅了嗅。

然后露出一个笑来。

“小孩子。”

虞泽见状感叹了一句,然后眼珠子一瞥,楚留香就摸摸鼻子,相当自觉的帮他转了个方向,然后推着轮椅到了院子里一颗茂盛的柳树下面。

翠绿的枝条挡住了部分阳光,时秋日的阳光并不过分热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楚留香,你有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

虞泽突然问道。

“怎么了?”

虞泽不说话了,撇了撇嘴,右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心中不忿。

这个疑惑起源于他刚刚听墙角的时候。

他的耳朵天生敏感。

古时新生儿易夭折,中原的人一般在孩子活了四五年后才正式取名字。

吾日耶提所属的那一族也是如此,只是除了取名,她们还会在孩子的右耳上戳一个耳洞,带上金环,以祈求神佛保佑。

虞泽五岁时。

虞肃清为他取了名字。

吾日耶提便拿着过了火的绣花针往他耳朵上刺去。

起初小小的虞泽看着那绣花针亮晶晶的还挺有趣,直到那根针刺破了他的皮肤。

当时尚不能忍耐疼痛的虞泽立刻嚎了起来。

嚎的吾日耶提没办法,含泪放弃了给他刺耳洞的想法,转而给他戴了一个长命锁。

思及此,虞泽越发好奇楚留香的弱点来。

一个人的弱点可以很小——比如江芙就害怕别人挠她痒痒,虞泽则害怕别人往他耳朵里吹气。

也可以很大——比如苗淼就害怕一切长的狰狞可怕的生物。

但是他得有。

楚留香文雅俊秀、沉着冷静,看似极其完美。

但是他再完美也是个凡人。

所以他一定有弱点。

不知为什么,虞泽迫切的想知道一点。

虽然有部分是为了嘲笑他,但是更多的……

虞泽也说不清。

楚留香笑了,但是眼中却带着些许悲伤,像是灰蒙蒙的天空下,被雨水浇的颓败的叶子。

“我害怕发生与高小满一样的事。”

虞泽微微皱眉,仰头看着他,墨绿的眼中带着一丝不解。

于是楚留香索性一撩袍子坐了下来,转头,看着虞泽。

细碎的阳光透过枝叶洒到他脸上,投下跃动的光斑,像是洒了一身的碎金,枝影婆娑间,那双眼睛好似两汪深绿的湖。

楚留香叹了口气,接下来他要讲的,注定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

高小满是个沉默寡言的酿酒师,但在更早之前是个孤儿,他的母亲随着逃难的人来到了槐树村,但也死在了这儿。

雨夜,嘹亮的婴啼划破长空,然而脐带还未剪断,妇人便筋疲力尽,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那年大旱三月,这是过年以来第一场雨。

然而当第一场雨下了的时候,他的母亲也永远的闭上了眼。

高小满不得不说是个奇迹,他的母亲在怀他的时候有了上顿没下顿,饿的面黄肌瘦,但是高小满生出时却足足八斤,不是一般的壮。

有人说是她母亲保佑,让自己的儿子活下去,也有人说他是恶鬼转世,吸光了母亲的精气。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

但是村里人淳朴,大部分人还是愿意给他一口饭吃。

高小满就这么跟着老乞丐在村里乞讨,长到了十八岁。

然后不知什么时候,成了一名酿酒师。

村里有不少人觉得这很神奇,明明乞丐和酒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

虽然不知他在哪儿学到的酿酒的法子,但是不论怎么说,高小满的确在酿酒上颇有天赋。

而在他辟了块荒地酿酒之后,一切好像峰回路转。

先是打出了名气,陆续有人找他上门买酒,接着过了一年,又娶了村里成伯的女儿——成曦。

高小满为人孤僻、寡言少语,但是成曦却能说会道,为人外向乐观。

两人仿佛天生一对。

村里人都说他们是前世有缘。

在成曦的兜售下,高小满的名气很快就越来越大,终于在半年后,将铺子开到了镇上,并与镇里最大的酒商曾氿拜了把子。

然后过了两年,在某个昏暗的清晨,突然失踪了。

失踪的毫无预兆,他那日去山上采不同品种的松尖来酿酒,去了之后便再没回来过。

成曦和曾氿找了一天一夜,一无所获。

于是他们在第三天天刚亮的时候,敲响了县衙门前的大鼓。

县太爷对此很重视,派出不少人来搜上,但是一连十天毫无收获,成曦没有放弃,于是在高小满失踪的第十五天,众人在山林深处发现了他被野兽咬的面目全非的尸体。

到这里为止,便是卷宗中所记载的全部事情。

但是澄观的话显然使这个案件有了另一个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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