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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世界简直太荒谬了!他还在喘气呢,这群人怎么就忍心将他活埋?!

这不是杀人么?!

难道说,在这里,得了治不好的病,运气再不好一点是传染病的话,就会被活埋么?那这片土地该有多少冤魂?

顾昭越想越生气,虽说自己目前已经是自身难保了,但是他一想到还有更多人跟他的处境相同,就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他在黑暗之中摸索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右手边是挂着吊瓶的。顾昭猜测他们给他注射的应该是葡萄糖或者是生理盐水。因为他这会儿稍微有点力气了,肚子也没之前那么饿。

他正想着如何保留证据报警时,门外响起一阵细密而急促的脚步声。

顾昭重新躺了回去,很快门被打开,屋里的灯光重新亮起。

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糙汉子进了屋,指着床铺,用粗哑的嗓音说:“就是他吧。”

“这么年轻,真是命不好哦。”汉子说着行动起来,手套也没戴,招呼着护士给人拔针,然后卷了铺盖,用粗麻绳将被子捆起来,将人装进了麻袋里。

做完这一切,汉子和医生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

“老李头,辛苦你跑一趟了。”眼镜男医生说。

“为民除害嘛,没事。”老李头说着笑了笑,一脸轻松地出了门。

老李头干这行很久了,早已看淡了生死。他们这个山坳坳,与世隔绝,前年刚通了公路,好不容易能出去了,然而却发现外面的世界变化太快,他们根本跟不上。

真的生病了也没钱看,只能找村里的医生,要是医生治不好,那只能听天由命。如果运气不好染上了传染病,约定俗成的做法就是埋。

村里人都说,只有把病毒在土里埋起来,病毒才不会传染给别人。

他们都想活着,谁都不想死,同时也没人愿意当恶人,可总得有人当这个恶人。妻儿双亡的老李头孑然一身,出于为村子的忠诚与热爱,他走上了这样的一条路。

三轮车摇摇晃晃,开车的老李头一手控制着把手,一手抽着烟,吞云吐雾。

大半夜的山路上空荡荡的,老李头开得很放心。

一根烟抽完,他回头看车上的麻袋,位置动都没动过,看来那个少年真是病入膏肓了。他想。

“这么漂亮的一个男娃娃,可惜啊,要是我儿子还在,估计也有你这般大了吧。可惜啊真是可惜,你也别怪我老李头狠心,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两年村里的人走得走,死的死,要是不采取一些措施,再过两年,我们村就没人了。”老李头看了眼麻袋,回过头自言自语。

他听眼镜男医生说少年昏迷未醒,所以笃定此刻他说的话顾昭都听不见。然而顾昭不动声色地将所有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穷山恶水出刁民,大概也是有些道理的。顾昭联系他说的话,很快地想通了这前前后后的弯弯绕绕。因为上呼吸道感染,顾昭的喉咙不舒服,路上受了一阵颠簸,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咳了出来。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试图不让自己发声,以便之后找机会逃走,可是糟糕的身体状况让他根本没办法实行计划。

顾昭在麻袋里猛烈地咳嗽起来。老李头听到动静连忙停下来,他将三轮停在路边,跳下车来,解开了麻袋,正巧顾昭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对上了。

“你、你还活着?”老李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黑夜里,老李头戴着帽子和面罩,整张脸只露了一双眼睛,惨白的路灯洒在他的身上,看着还挺渗人。

不过顾昭并不怕,他捏了捏嗓子,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到喉咙舒服了一点。他说:“我还活着,但你想杀了我。”

顾昭没等老李头开口,他继续说:“李叔,我叫您一声叔,求您放我走吧。我才十七岁,还没来得及长大,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我不想死。”

从没有人喊老李头一声“李叔”,他呆在原地回味了好一阵。

“孩子,我也没办法,都是苦命人,谁不放过谁呢?”老李头见顾昭在咳,就扔了烟,用脚踩灭了烟头。火星在黑夜里一点点灭掉,老李头抬起头,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如果我今天心软了,明天死的就是我,我的邻居,我们村里的其他人。”

“我听刘医生讲了,你这个娃娃是三组老余家的,余家人添了个新娃娃,就不要你这个旧娃娃了。正巧你命不好,得了这个病,活在世上也没意思啊,听叔一句劝,不如去了阴曹地府,见了阎王,阎王看你可怜就给你许个好胎呢。”老李头缓缓道。

老李头每说一句话,就会喘一口粗气,顾昭听着难受。

老李头的面部被面罩包裹了大半,顾昭是看不到他的具体表情的,只能通过他说话的声音和语气来判断老李头此刻的内心状态。

这会儿,老李头说话的语气没有那么强硬,这让顾昭觉得他还有一线生机。

他刚吃了小孟婆的糖穿越到这个世界做任务,怎么可以就此死去呢?要是死了,任务失败,就得倒扣福报,那么他之前做的一个任务就白费了。放弃,绝不是顾昭要做的选择。

顾昭飞快地转动着大脑,思考了一会儿以后开口说:“叔,您被骗了。我实话跟您说吧,我根本就没有得传染病。”

老李头愣了下,双手伏在三轮车的车身边缘,惊讶地问:“不可能的,刘医生是我们村里最好的医生,他不会骗我的。”

顾昭咳了咳,继续道:“刘医生确实不会骗人,可是我爸妈会啊。他们跟刘医生说我得了那个传染病,治不好了,医生一害怕,难免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啊。”

“您也知道我们这里条件不好,只要是得病了,不管是真的假的,就算疑似传染病,也只有死路一条。”顾昭顿了下,继续说,“李叔,您知道吗?我爸妈为了制造我快死了的假象,给我吃了小半瓶安眠药,想让我睡着一直醒不过来。要不是那药快过期了,我可能就这么睡死了。他们要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连我的最后一程都不来送送?”

老李头听了顾昭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摇头,说:“你不能这么说,他们终归是你的父母,把你养这么大也不容易。”

顾昭道:“我知道,养育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要是能有出息,我也会报答他们的恩情的。可是现在我们家的条件您也知道,养不起两个儿子。我是他们领养来的,在家里总归是个外人。现在他们有了亲儿子,只能牺牲我了。我不怪他们,怪就怪我生病生得不是时候,就算不是传染病,我爹妈也没钱给我治。与其留在家里吃口粮,不如把我活埋了省事……”

“呸呸呸!”老李头敲了下顾昭的脑袋,厉声道,“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我要是知道你还没断气,我也不能把你活埋喽。我老李头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是也晓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现在不能确定你到底得没得传染病,但看你除了有点咳嗽,人的精神还可以,我不会就这样把你埋了。”

“李叔,您这是答应放我走了?”顾昭眨眨眼,眼眸晶亮,看着清澈。

老李头将视线从顾昭脸上移开,陷入了沉思。

这小子刚刚那话勾起了老李头的伤心往事。当年他儿子得了肺炎,人都烧糊涂了,还想着为父母省钱。因为没钱住院,孩子的病情活活被耽搁了,最后不治身亡。那时候,他儿子也说过同样的话。

他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走到不远处去抽,抽完后,他走过来,对顾昭说:“我老李头拉出去的人,没有拉回去的道理。原本是打算把你拉到乱葬岗埋了的……既然你不想死,那我也积一次德。我带你下山,以后的事情就看你的造化了。就算上天真的要夺你的命,只要不死在我们村就行了……”

顾昭闻言激动得不得了,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谢谢李叔,如果我这次大难不死,以后一定回来报答你的恩情。”

老李头摆摆手,“别,你可千万别回来,走得越远越好。我可不希望你来败坏我的名声。”

顾昭应了声,没再说话。

老李头骑着三轮继续上路,约莫两个半小时后,三轮车骑到了山脚下,老李头气喘吁吁地趴在三轮车上,早已是精疲力尽。他硬撑着身子下车,给车上的顾昭解了麻绳。

“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

面黄肌瘦的少年用尽全身的力气跳下三轮车,一瘸一拐地走在夜色里。

不多时,夜色将他整个人吞没。

老李头无奈地笑了笑,把三轮停在一边,窝在车里,很快呼呼大睡起来。

顾昭走到天将破晓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城市的影子。

视线里出现了一抹高楼的残影,正如天边隐隐的鱼肚白,象征着希望。

宽阔的公路上,一辆漂亮的宾利奔驰而来,与四周的荒芜格格不入。

顾昭有些累了,瘫倒在路边歇息,他伸出手臂,朝宾利挥了挥,示意它停下。

车子停在路旁,天蒙蒙亮,光线不慎明朗。茶色车窗缓缓摇下,从里头探出个脑袋。

顾昭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大金链子和夸张的龙腾纹身。

随后,浑厚的声音男低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惊讶:“江时亦?你怎么在这儿?”

顾昭有些蒙,视线慢慢跟人对上,眼睛对了焦。他指了指自己,困惑地问:“你认识我?”

男人蹙眉,看上去不太高兴,他一字一顿道:“我是江保国,是你爸啊,江时亦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起的呢。”

江保国?江家来人了?

男人下了车,将顾昭拉起来,扶进后座。后座,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妈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挪到了最边缘。

“妈,搭把手,这是您孙子。”

老大妈不情不愿地戴上手套,扯了下顾昭的衣服。

江保国关了车门,重回驾驶座,面上的高兴却怎么也掩不住了。他从镜子里看了眼后座,笑着问:“妈,这人都来了,那钱还给么?”

老大妈淡定地说了两个字:“掉头。”

“得嘞,嘿嘿。”江保国笑着回头,特意对顾昭说,“儿子,系好安全带,咱们回家喽。”

顾昭挣扎着系好安全带,有气无力地回了句:“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此番离开,会不会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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