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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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阮本来以为裴期鹤会强硬地把自己留下,至少留到明天再回去,自己偷偷抽时间去一趟医院把信息素和腺体稍微处理一下,能瞒多久瞒多久。
倒也不必这么突然。
他认命了,收拾好东西上车,坐在后座一路无话,回去后等着他的是漫长的审讯。
回家时已经三四点了,母亲却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看他们回来了立马迎上去。
唐阮扑到母亲怀里害怕又委屈,父亲在旁边大吼一声:“还有脸哭?”说完恍然大悟,嘲讽道:“哦我忘了,你们omega就只会哭,难怪我看你娇滴滴的一点儿也没有alpha的潜质,滚!”
他吓得一抖,更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刚分化完成的omega不管是生理还是精神上都很脆弱,他却被接二连三地伤害打击。
母亲叹口气摸摸他的头发安抚道:“你先去睡一会儿吧,我跟爸爸说。”
父亲却不给他们母子俩任何机会,连鞋都没有换,仿佛只是为了把唐阮送回来:“最近公司特别忙,我应该很少回来了。”
唐阮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母亲好像都僵住了,抚在头发上的手顿了顿才继续。
他看着被“嘭”一声重重摔上的门,心里难受的无法自拔,抱着母亲嚎啕大哭:“呜呜呜妈妈对不起,是我没按爸爸的希望分化成omega,还连累了你。”
唐母也止不住眼泪,心酸不已,拉着儿子回了卧室。
唐阮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眼睛很涩,但是勉强爬起来去敲响了母亲卧室的门。
他惊讶地发现门竟然没锁,轻轻推开一点,从缝隙里看见母亲坐在床上哭。一向爱干净喜欢把屋子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母亲,面前的地板上扔了一堆擦完眼泪的纸团。
他走了进去,把困惑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妈妈,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爸爸结婚啊?就因为他有钱吗?”
唐母温柔的目光躲闪开,回答道:“怎么会,你爸爸年轻的时候就是很顶级的alpha,地位崇高年轻帅气,很多omega都对他穷追不舍。”
唐阮又问:“你也喜欢他?”问出口又觉得不切实际:“你那么温柔,怎么会看上他这种脾气又差目中无人的alpha?而且我记得姥爷家里也很厉害啊。”
唐母释然地笑笑:“当初不懂事嘛,就求你姥爷想办法,最后真的嫁给你爸爸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梦也破碎了。”
唐阮紧紧攥着拳头,打抱不平道:“alpha真是一群大猪蹄子!我以后绝对不会喜欢他们这种人。”
说完却被母亲牵过手,拳头被一点点轻轻解开。
母亲捏着他的脸说:“你啊,怎么这么极端。还是有很多特别尊重omega的alpha,可能你身边就有,但是你没注意。”
唐阮仔细回想,脑子里只有张剑他们那群恶臭alpha欺负自己的画面,皱着眉说:“他们明明只会欺负我!”
唐母愣了愣,紧张地问:“有人欺负你?”
唐阮突然闭嘴,再也不说一句话,不想让母亲一起难受了。
又聊了很久,唐阮实在困得撑不住,干脆抱着母亲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没被闹钟叫醒,是被噩梦生生吓醒的。
唐阮坐起来擦擦自己额头上出的一层薄汗,真是见了鬼了。
梦里裴期鹤使劲掐着他的脖子,厉鬼般追问他:“你说你身边的alpha都恶臭,那我呢?我帮了你那么多次,你就这么说我?”
唐阮咳个不停,最后实在受不了连连道歉。
裴期鹤才满意地变成一缕烟消散了。
他昨晚完全沉浸在对父亲的怨恨和憎恶中,连带着所有alpha一起讨厌,再加上裴期鹤直接把他推开,潜意识里就给裴期鹤也贴上了“恶臭”的标签。
一大清早被这么吓醒,真不是个好兆头。
可是在梦里,裴期鹤欺身上前,把他按在墙上,两人之间近的唐阮能感觉到对方鼻间的呼吸,也不知道裴期鹤用的什么香水,在梦里都让自己有点儿沉醉……而且这距离比之前被张剑欺负时近多了,他却一点儿也不反感厌恶。
凭什么啊!
但裴期鹤确实帮了自己很多忙,他暗暗决定之后把裴期鹤从alpha里单独划一个分类,也要对裴期鹤好一点。
唐阮跳下床去洗漱,按照昨晚母亲的嘱咐做好信息素的阻隔工作,还带了颈环。吃过饭后头昏脑胀地坐车去了学校。
遇上张剑值日也没为难他,虽然张剑还是那副贱兮兮的样子,至少没再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唐阮觉得大概是被裴期鹤打怕了。
他踩着点进教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座位上的裴期鹤。
真是神了,这人不吃不睡还一直是年级第一,神仙下凡也不过如此。
唐阮到座位上把书包里妈妈给他切的水果和装的牛奶掏出来,整整齐齐摆在桌边。
叶颂看他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好奇地问:“你这是要在班主任眼皮底下吃早饭?”
唐阮心虚地抬头看一眼班主任,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赶紧又低下头。
过了一会儿叶颂递来一张小纸条。
【不好意思,听说你昨晚被张剑他们堵了,本来我想告诉你注意张剑的,但是下课就被老师叫到办公室了,出来被朋友拉着直接出了学校,没机会跟你说,你没事就好。】
唐阮食指蹭蹭自己的下巴,大眼睛把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
叶颂怎么知道张剑对他心怀不轨?
这问题搞得他心痒痒了一自习,下课铃声一响唐阮就拍了一下叶颂的桌子小声问:“你怎么知道张剑的事?”
叶颂往后看了一眼,似乎没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但也放低了声音用气声回答:“裴期鹤让我告诉你的,我听同学说他十点多都没走,一直在教室里陪着你。”
唐阮“啊”了一声:“他晚上不是经常留在教室自习吗?”
这难道不是班上前几名的暗中较劲?难道裴期鹤这都不在乎?
叶颂也挺惊讶:“你啊什么啊?裴期鹤以往从来不留在教室,放学铃一响就走,每次都会提前收拾书包不知道赶着回去干什么。昨晚不是他跟着你帮忙把张剑他们弄走的吗?”
唐阮想到昨晚便利店里裴期鹤的睡颜,不安和歉意漫上心头。
难怪晚上做噩梦……
他转身就抱着水果盒子和牛奶往裴期鹤那里去,把东西一放眼神飘忽,声音软的不行:“请你吃早饭,谢谢你帮我。”
裴期鹤不说话,唐阮咬咬嘴唇也不气馁,主动凑上去看他的作业,夸赞道:“你这个句号写的好圆润啊,真好看。”
还不理他,但是要上课了,唐阮决定下次课间再接再厉。
于是接下来唐阮就成了裴期鹤的跟屁虫,不管人家做什么他都要夸上几句。
裴期鹤擦黑板他站在一边说:“黑板擦的真干净,好棒啊!”
裴期鹤把杯子里小半杯水一饮而尽,他说:“你能喝这么多水,好健康啊!”
裴期鹤到卫生间,目光直直盯着他,他却视若无睹,在说完“你上厕所竟然一滴都没洒在马桶外面,好厉害啊!”就被对方即刻驱逐出去。
而且还被警告离人远点儿。
唐阮郁闷地坐在座位上,手撑着下巴撅着嘴闷闷不乐,也不知道哪儿做的不合裴期鹤的心意,不仅没讨到人家的欢心还被莫名其妙说了一顿。
他都已经够克制了,要不当时在卫生间夸出口的就是:“哇!你好大啊!”
唐阮:猪猪哭泣.jpg
还是说本来就应该这样夸?要不下次试试?
他还在发呆,看到叶颂灰头土脸回到座位,比他还要落寞,于是问:“你怎么了?”
叶颂深呼一口气,盯着他回答:“刚刚去跟裴期鹤道歉,说我忘记告诉你了,他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讲,就我解释了半天他跟没听到一样。”
唐阮懵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孩子:“啊...我都不生气他为什么这么介意啊?”
叶颂恳求道:“要不你帮我去跟他说一下吧,他那表情我感觉我下一秒就要死于非命了。”
唐阮忍俊不禁,但是为了让叶颂好受一点儿还是决定去找一下裴期鹤。
他下意识扭头,却没看到应该在座位上认真学习的裴期鹤。
唐阮说道:“他不在教室啊?”
叶颂吸吸鼻子回答:“刚刚我在楼道里遇见他,他好像下楼往操场那边去了。”
唐阮点点头,起身也准备出去,要下楼的时候他还专门趴在栏杆上往下看,想试试能不能找到裴期鹤在哪儿。
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眼就在操场旁边的角落里看见了裴期鹤的身影,更没想到的是,裴期鹤身边围了一群人,染的五颜六色的头发让唐阮觉得裴期鹤好像遇到大麻烦了。
这事简直没完没了。
他心急如焚想跑下去接人,刚巧遇上回来的张剑。
唐阮皱眉,很少这么愤怒:“你们在干什么?”
张剑若无其事道:“这可跟我没关系,裴期鹤他自己惹了太多人,他们正准备一次性解决问题。”
“怎么解决?”
张剑唇边泛起微笑,带点儿恐吓味道地回答:“割了他的腺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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