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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的马又回来了!”
桃央站在不远处的马车旁朝这边招手,而另一旁,站着的是清枕,显然是他把马车找回来,停在这里等他们。
岚迟看了他们一眼,回头,看向朝妄,男人正站在崖边,黑色衣袍猎猎作响,发丝飞扬,遮了眉眼,他的目光在看向一个地方。
而那个地方,也是临近崖边,离这里并不远,那片区域草木不生,只有一棵光秃秃的树。
树下正靠着一个人,墨发白裳,腰间佩着一个白玉雕镂双鱼式香囊,带着斗笠,衣衫飘动,看不清容貌,只觉气度不俗。
那白衣人似是察觉到这边的视线,摘下了斗笠,对他们轻轻一笑。
那人一笑,浑身气质立马转变了一些,本是干净清明不惹尘埃的白衣人,却偏偏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风流意味。
朝妄打量了下那人,收回视线,转身就走,在路过岚迟时,被人扯了下袖子。
岚迟低声问,“你没事吧?”
朝妄瞥了他一眼,移开视线,“我现在不想理你。”
岚迟无奈,“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是故意的?”朝妄瞧着他,语气很正经,“你宁愿在那坐一夜,都不愿陪我。”
他皱了下眉,像是想说什么,但又很快压了下去,最后只甩下一句话,“我不逼你。”
岚迟站在原地,也有些无奈,他现在一看到朝妄,心绪便不能平稳,脑子里涌出的鲜明记忆历历在目,真真切切地告诉他,曾经发生过的事。
原来,他曾经与朝妄在一起了,不是那种关系,而是,更为亲密的,令人心生欢喜的,他也曾想象过的那种关系。
那时战事未歇,这人也是意气风发。
可是,他后来再在王宫里见到朝妄的时候,这人却是一身鬼气笼罩,阴沉冷漠,瞧见他的眼神里不带任何情绪。
他孤身一人走出王宫时,天边正残血,黑鸦远飞,岚迟当时远远地看着那道修长的黑色身影,竟心生凉意,只觉这人是个浴血重生的地狱魔鬼。
“美人在等我吗?”
一道颇为轻挑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岚迟转头,目光冷淡地看着这人。
这白衣人顿时举手,讪笑,“好好,岚、岚公子,”这人说着,眼神有几分玩味,“你们俩的关系何时到了能一同出来游玩的地步了?”
岚迟没回答他的问题,“你怎会在这?”
风折枝笑了下,“我可是来找你的。”
他靠近一步,“怎么样?与这位朝妄大人相处如何?他可有欢喜你?我听说他可是为了你,连步月都甩一边了。”
岚迟抬步就走,没理他。
“哎哎??”风折枝连忙跟了上去,“我知你在这方面不甚了解,可是特意过来给你讲解一番的,当初要不是我,你怎会明了自己的心意,现在能与人结缘。”
“而且我听说你们的结缘物是血色——”
岚迟打断了他的话,“闭嘴。”
风折枝嬉皮笑脸,“带我一程呗,我都大老远找过来了,你总不能看我一眼就甩人吧,”他说着,还对站在马车旁还没上去的桃央招了招手,“你说是吧小桃央。”
这人的脸皮甚厚,对一旁的清枕也打了个招呼,“小剑客,替我问一下你家大人,能不能带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旧友。”
清枕,“……”
他十分不想理这个不要脸的人。
而且,据督查司查到的,这人与岚迟大人的关系一直不清不楚的,像是在追求人家,只不过自家风流债不少,正主也没当回事。
反正是一直有人猜测这两人的关系。
但清枕还是上车问了一句。
旧友?
朝妄微微挑眉,“随便吧。”
于是,这车里又多了个蹭车的,样貌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貌,脸皮却非常厚,还胆肥,一来就跟朝妄大人抢吃的。
朝妄大人倒是没跟他计较,翻着手中的书,扫了他一眼,“下车时付钱。”
风折枝抽了抽嘴角,感情还真把他当蹭顺风车的。
他吃着白玉葡萄,见朝妄没空理他,便跟岚迟搭话,“你们怎么掉下悬崖了?”
岚迟还未回话,就见朝妄起身,转身往里走,“我睡了。”
他眼皮一跳,除了正常休息的时候,只有在身体要变小的时候,朝妄才会进屋,可从昨天到现在,几乎过了大半天,以往不是只能恢复三四个小时吗?
他起身跟了过去。
正在吃葡萄的风折枝差点被呛住了。
一个大白天睡觉也就算了。
以往最是修雅有礼的岚迟居然一言不发就跟了过去?
这难道是要……一起……睡?
白日宣淫啊,还当着这两个小孩的面,啧啧,这两个人真是要不得。
卧室里。
朝妄开口,“跟过来做什么?”
“看看你。”
朝妄轻轻挑眉,“然后呢。”
“我,”岚迟看着他的身影,目光慢慢移开,落在书桌上,“你的身体已经好了?”
“还以为你不打算问,”朝妄的手搭在腰带上,扯开,“再不出去我要脱了。”
岚迟一怔,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见人正宽衣解带,连忙别过眼,“那我,先出去了。”
朝妄嗯了声,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衣服,手放在腰上,不多时,掌心竟渐渐蕴起淡淡黑雾,那一片光洁紧实的肌肤微微鼓起,似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正在活动。
男人的手心往下一压,只听噗嗤一声,一小道伤痕出现在他的腰上,随着些许破碎血肉被取出来的,是一只黑色的活虫。
这虫在他体内不过两天,却已是病殃殃,一副活不久的模样,更别提是起到什么迷惑控制的作用。
明明都是妖怪,怎么都喜欢对他用蛊毒这一招,朝妄挺疑惑。
难不成是觉得他从前中过招,以后也无能为力?
手心窜起一簇火苗,很快就将这虫烧得一干二净了。
朝妄把衣服拢了下,手别在脑后,往后躺了下去。
苍无是他的人,时间太久。
兰秋是弃子,用完就扔。
而这个青翼族的,背后策划不少,露面的却很少,没什么能查的,又封了口,知道的也不多。
到现在为止查到的不少,却大都是各自为事,与他有新仇旧怨的。
抛开这些仇怨,除妖师那边实力渐长,甚至开始使用悬赏令,这样一来,重金之下,肯定会有除妖师深入妖界,必定引起事端,而鬼族,也打着找回鬼王的旗号蠢蠢欲动,还有尧城。
尧城在边界处,大妖一旦消失,城内的势力必定发生变动,这种时候外人也最好侵入。
想必尧城也只是第一个拿来下手的。
朝妄闭上了眼,“烦。”
他一个督查司主,管好手下人就行了,什么时候还得考虑这种内忧外患,妖界又不是他的。
朝妄大人翻了个身,面无表情地想,得给王上送几个头脑清醒的人,教教他怎么治理统率,省得天天闲的没事干的往青楼跑。
哦,听说这位王上以前喜欢男子?
后来人死了?
朝妄坐了起来,“清枕。”
清枕很快进来了,见到大人这般衣衫凌乱的样子,也没觉得什么。
“王上以前是喜欢过一个男子,不是妖怪,只是一个普通人,后来那人就死了。”
“怎么死的?”
清枕想了想,“听说是大病一场,药石无灵,那人死后,王上便不再修炼,整日流连于青楼。”
这事在当时也引起了一番议论,死了便死了,为了一个死人这般颓丧,不注重提高自己的实力,在妖怪们看来,是非常没用的。
“再查一次。”
清枕一愣,“大人是怀疑?”
“一只公孔雀喜欢的男人有多普通,”朝妄语气漫不经心,“我倒是想看看。”
清枕沉默了下,“……大人,我觉得王上可能眼睛有问题。”
“哦?”
“他有点,男女不辨,”清枕的声音低了下来,“听说当时他与那个男的睡过一次,事后还一直坚信人家是女的,然后,就被那人打了一顿。”
“我还找画像看了看,那个男的长得很是气宇轩昂,一点都不女气。”
朝妄沉默了下,平静地问他,“这是眼睛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
清枕,“………额。”
朝妄神情非常平静地问他,“你认真地告诉我,这只孔雀不会脑子真的有问题吧?”
要真有问题,他还是想办法换人得了,最好是换个聪明的,他也好甩手不干了。
清枕犹豫了下,“也……没……那么脑缺吧,就是修为不太高,活得比较浪荡,说话不着调,还有点欠虐的感觉。”
“优点呢。”
“长得好,他们这一族里长得最漂亮的。”
朝妄看了他一眼。
清枕立马改口,“不乱惹事,比较好说话。”
“还有呢?”
清枕仔细地想了想,想了半天,才憋出几个词,“出手大方?怜花惜玉?尊老爱幼?”
真是难为狗子了。
朝妄开口,“去找几个人好好教导,看能不能扶起来。”
清枕低声回答,“大人你以前已经派过人了,到现在王上还没出师呢。”
那几个人生怕朝妄大人责罚,自然是倾囊而出,力求出精品,可谁知,教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拿不出手的半吊子。
再者是这么多年,一直太平无事,朝妄大人也在。有这位大人在,自然一切无事,于是那些人也就不着急了,顶多是说教几句,做做样子。
朝妄扯唇,“还没出师?他当他还是没长毛的小孩?”
朝妄大人往后一躺,整个人毫无形象地倒在床上,“传一句话,就说我老了,行动不便,脑子不好使,尧城的事就交给他了,半年之内,给我结果。”
清枕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第一反应是,“大人,你才刚刚结亲,你还没有孩子呢。”
朝妄偏头,似笑非笑,“你到外面,把这话再重复一遍。”
清枕一想到岚迟大人那冷淡的眼神,说不定还会不顾形象地动手杀了他,下意识抖了抖,“我错了。”
朝妄摆了摆手,“出去吧。”
清枕凑近说了一句,“大人,你还不是那么老。”
“滚。”
成功“惹恼”自家大人的清枕出去,走到正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风折枝的问话的岚迟大人面前,神情严肃且沮丧,“我们大人生气了,不知大人能不能去看一下,属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岚迟一怔,“怎么生气了?”
朝妄平时不生气啊,一般都是有事直接解决了,何况也没什么事能让他生气。
清枕摇头,面露忐忑,“我也不知,所以,才来问大人能不能帮忙去看一下。”
岚迟不疑有他,起身,“我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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