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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迟推门进去的时候,床上那人正打量着手里的香囊,白玉雕镂双鱼式香囊,白蓝花色,样式精美。

是风折枝身上的那个香囊。

居然不知怎么到了朝妄手里。

他走过去,坐了下来,“风折枝有些能力比较怪,不要让他随便碰你。”

当初他之所以与那人认识,也是因为无意间撞到,那人转过身看他时的第一句话,言语间带着散不去的风流意味。

“美人,你失忆了呀。”

也因此,才结识了。

朝妄点头,“这个东西有点奇怪。”

这香囊一到他手里,上面的一小块玉便自发地亮了起来,发出莹莹的光,感觉有点奇怪。

岚迟看了一眼,“这是他的随身之物,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他每次见这人,这个双鱼香囊都挂在身上,想来是个宝贝之物。

这时,外面的风折枝终于察觉到自己身上少了样东西,急忙过来,“朝妄,你居然拿我东西?!”

朝妄捏着香囊,对他摇了一摇,“你摸我手,我拿你东西,礼尚往来。”

风折枝伸手,“快还我。”

朝妄悠悠闲闲地坐在那,把玩着这个香囊,“我瞧着这玩意不错。”

“我的东西自然不错,”风折枝走近几步,见朝妄神情淡淡的,一副不准备把东西给他的样子,便又说,“要不回头我再给你弄一个,这个真不行。”

朝妄挑眉,“怎么不行,车费不要了,你拿这个作抵押吧,”他说着把香囊递给岚迟,“这个颜色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回头给染个色。”

岚迟作势看了看,“不喜欢,染吧。”

“那喜欢什么颜色?”

“青色,白色,都可以。”

“青色吧,我看青色挺配你。”

“……嗯。”

……两个光天化日谈情说爱的不要脸狗男男。

风折枝看向岚迟,一脸悲痛,“你怎么这么快就被带坏了?!你以前明明还是个好人!”

岚迟回头,神色无辜,“我现在不是好人?”

“就是,不能因为说了两句话就不是好人了,”朝妄搭腔,随后做出一副虚弱状,“我突然有点累了。”

岚迟伸手扶他,“怎么累了?不是刚睡醒的吗?还困吗?”

“不困,”朝妄摇头,握着他的手腕,见岚迟神色担忧,便轻轻一笑,笑意温和却又带着一点虚弱,“我没事的。”

岚迟皱眉,“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叫没事。”

“真的没事。”

“让我看看。”

旁边硕大无比却又完全被无视得彻底的电灯泡·风折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恐怕谁也不知道,这素来冷漠高傲的朝妄大人还是装可怜博同情的一把好手,瞧瞧这语气,这神态……

你要是真虚弱,你倒是把手撒开啊!放在人家腰上占人家便宜算什么?!

他倒是有心想走,不吃这现场的狗粮,但无奈,东西在人家手里,现在不要回来,依朝妄的处事风格,指不定待会就没了。

“咳咳!”

电灯泡出声刷个存在感。

这边的两人看了过去,朝妄大人神情清淡,“你怎么还在?”

岚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整个人都快靠在朝妄怀里,男人的手正握着他的手。

他连忙后退了下,收回了手。

风折枝看着那个不要脸的朝妄,“你把东西给我我就走,要不然我就待在这,一直看着你们。”让你们什么事也做不了,呵。

朝妄拿起香囊,随手扔给他,“记得关门。”

风折枝连忙接过东西,仔细查看一下,完好无损,正待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咔嚓”一声细微的声响。

那一小块玉竟然碎了。

碎成了几块,化为了莹白的光团,漂浮在他手心之上。

“我去?!”风折枝一个反应不及,还未待思索这玩意怎么突然碎了,急忙收回那几道光,但那白光根本不听他使唤,化作了几道白色的光线,眨眼间便窜进了一旁岚迟的身体里。

岚迟心头猛地一震,眼前竟是飞速掠过许许多多的画面,各种鲜明的,他曾经亲身经历过的。

那些记忆。

……

庭院里。

“真想恢复记忆?”

风折枝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地坐在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是你身上的这种。”

岚迟坐在一旁,一身白衣,长发如瀑,衣服上落了少许落花,“我身上的怎么了?”

风折枝捏着糕点,咬了一口,口齿含糊不清,“不简单,非常不简单。”

他吃了一块之后,拍了拍手上的碎屑,“不过我最喜欢不简单的东西,难度越高,越有挑战性,”他瞧着岚迟,“但我劝你想好,若是倾尽心血,最终恢复的,却是你曾经丢弃的记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曾经丢弃?”岚迟摇头,“我感觉并不是。”

他像是在等一个人,日日夜夜都在等。

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

那个人不会回来了。

他只是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

风折枝唇角带笑,“记忆可保存,更改,或销毁。”

“但只要你还活着,便不可彻底抹去。”

“我会帮你想办法,只是,你这情况特殊,怕是得遇到相应的人,才能记起。”

“相应的人?”

“对。”

……

朝妄抱着靠在他怀里昏迷不醒的岚迟,眉头紧锁,问风折枝,“你做了什么?”

风折枝脸色也不太好,毕竟他一个宝贝就那么随随便便地毁了,任谁也不会高兴。

他看着岚迟,“最大的可能,是让他想起一些回忆。”

朝妄盯着他,眸色沉凝,“一些回忆?”

风折枝咳了一声,“可能是不太好的记忆,也可能是其他,这个我也说不准的。”

“其他的可能?”

“其他……”风折枝难得心虚了起来,声音也没底气了些,“也许是一些副作用吧,按理说对其他妖怪没太大影响,但是岚迟……的幻术能力不低,怕是会放大。”

毕竟他这个玩意就叫,醉梦劫。

一般是被他用来勾起心底潜藏的记忆,或是修改记忆,弥补缺失,但因为材质不太正常,有时候附带的效果也无法控制,也因此,带了个劫字。

但这东西难得,风折枝本身又是个不太正经的性子,觉得带点副作用什么的,也没什么,毕竟有得必有失嘛,总不能只拿好处不吃亏吧,也因此,就一直带在身上。

谁知,直接砸岚迟身上了。

这要是一般的小妖怪,从此能不能醒来都是个问题。

想到这,风折枝对朝妄大人笑得格外真诚,“放心,他睡几天就醒了。”

“几天?”

“额……一二三四五?”

“你也别走了。”

“……啊?”

就这样,风折枝被扣下来了。

……

“长得真好看,仙人似的,我们这儿还从来没来过这样的人呢。”

“行了,赶紧走吧,这可是大人带回来的人,你也敢看,胆子真肥。”

“就看一眼嘛,再说,大人也不在这,哎,你说,他怎么能好好地站在这?大人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走吧走吧,让大人知道,你可要没命了。”

“好吧……”

那边的两个人走远了。

岚迟始终视若无睹,小心地捧着手里的青瓷小碗,里面是刚刚做好的鸡蛋羹,出锅的时候还冒着热气,只这一会,便凉了。

他用所剩无几的妖力小心地拦着热气,不让散开,但无奈,这里实在是太冷了。

冰冷,黑暗。

到处都是黑色的,只有滴答滴答的水滴声,偶尔有人经过时,拖在地面上的锁链声。

岚迟脚步加快,走到了一个地方,殿门是半掩着的,门口守着一个人,是一个身着布衣的白发老婆婆。

他松了口气,这位比较好说话,应该不会拦他,“让我进去吧。”

老婆婆看了看他,目光在他手里的东西轻轻扫过,满是褶皱的脸微微笑了下,眼神温和,“公子有心了。”

她慢慢侧过身,背是佝偻着的,“请进吧。”

殿内的主座上,坐着一个男人,庄严荒寂的古服,纯黑色,半分纹饰章彩也无,沉沉地披在那人身上,连带着整个人鲜活的气息也被尽数压了下去。

那人高坐于主位之上,恍若帝王,气势威严,庄穆沉寂,深沉而冷漠,浑身上下看着,没有一丝活气。

岚迟看着那个人,怔怔发愣,一时竟觉恍若隔世。

他很快收回神,走了过去。

男人正在休息,支着手,身姿慵懒,玉冠束发,鸦色长发披了下来,是一张清俊如斯的脸,一条长长的黑色布带遮了双眼,只瞧见鼻梁高挺,唇色薄润。

“朝妄?”岚迟低声唤他。

好一会,男人动了一下,似是从睡梦中醒来,“……嗯?”

岚迟忍不住笑了下,“我做了鸡蛋羹,尝尝吧。”

男人也笑了下,“怎么突然想起做吃的。”

“你都好久没吃东西了,”岚迟拿起勺子,准备喂他,没防备,被男人拉了一把,坐在了座位上。

他连忙起来,“这,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男人把他按了下去,“都要凉了,你还让不让我吃了。”

见人这般,岚迟也就不好说什么,坐在他旁边,开始喂他。

“甜,”男人弯唇笑了下,“还好有你,这里都没人给我做吃的,迟早要饿死我。”

岚迟动作一滞,慢慢地笑了下,但又想起,这人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唇角的弧度又慢慢地落了下去。

“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抬手握他的手,手指顺着清瘦的手腕正准备往里摸的时候,被岚迟按住了。

岚迟的声音刻意带着一点不自在,“怎么总是动手动脚。”

说着嫌弃似的拿开了他的手。

“摸一下吗,”男人有点委屈,“你最近都不碰我,也不让我碰你,我又看不到你。”

岚迟眼眶发酸,喉间开始哽咽,却努力保持的很正常,不让这人察觉到有任何的异常,“那你别动。”

男人坐在那没动。

岚迟凑上去,亲了下他的唇。

男人唇角微微翘起,语气却很傲娇,“那好吧,我就原谅你了。”

小孩子似的。

岚迟看着那条遮眼的黑色布带,觉得特别的碍眼,突然很想,一把把它扯下来,对这人说,你看我一眼吧,你都好久没看我了,但他嘴里却在说,“鸡蛋羹凉了。”

“凉了也好吃,”男人心情很好,拉了下他的袖子,“下次我想吃其他的。”

岚迟舀了一勺,递到他唇边,轻声说,“等我心情好了,再做给你吃。”

“嗯?你心情不好?”

岚迟想了下,“这里太冷了。”

男人笑,伸手,“来,抱一下。”

“还吃不吃了?”

“吃。”

他走的时候,看了眼男人手腕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锁链,粗重而冰冷,黑沉沉的,锁着这个人。

不仅是手腕,脚上也是如此。

把这个人困在了这里。

但男人神态自若,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一碗鸡蛋羹,就笑得很开心。

岚迟也只当什么都看不到,将所有的悲拗与难过,死死地,压在了心底,同往常那般,与这人说着话。

然后,离去。

殿门被合上的那一刻,他回过头,瞧见那人神色安宁。

一个人,孤独地坐在那里。

这一次他走了很久,惶惶然不知该往何处走,直到身后的白发老婆婆开口,惊醒了他,“公子可是要走了?”

岚迟停下脚步,一时竟有些茫然,“……我,该走了。”

“公子妖力所剩无几,怕是走不出这里,便由老婆子来送你一程吧。”

岚迟抿唇,“谢谢。”

老婆婆笑了笑,“公子是贵客,无需这般客气。”

他们来到了一条河,黑色的河,水面很平静,岸边停靠着一条破旧的小船。

上了船,船便渐渐地离了岸,朝着对面驶去。

岚迟坐了一会,忍不住回头,但雾气太大,什么都看不到。

老婆婆开口,“公子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岚迟慢慢地,摇了下头。

老婆婆轻轻叹了口气,“如是命也。”

接下来,便不再说什么了。

直到上了岸,“公子。”

老婆婆手里拿着一杯清茶,递给他,“既是离开这里,还请饮了这杯茶。”

“斩却前尘。”

“也请忘了这里。”

岚迟站在那,大风卷起宽大衣袖,露出清瘦白皙的手臂,上面黑色的印记若隐若现。

他沉默了很久,轻轻问了一句。

“他会不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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