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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尽人间天上,两心知。-《思帝乡》韦庄

——

“比如,你想独占我。”太叔卢抬眸望向她,眸深若许,“哪怕我是一个残废。”

“——!!”

他这番语出惊人,直惊得谈凝险险从椅子上跳起来,手里的酒更是差点没有握住的泼了出去。

案上的鸳鸯烛经风一颤,惹了一舍的红光。

那红,正透上了她的脸。

照入了他的眸。

“王爷这话让妾身惶恐!”谈凝心头怦怦的跳。

他总能这么沉定,用那样平静无波的神色与嗓音说出把人骇得三魂飞去七魄的话,可回过头来,在你被他的这一席话吓得不轻时,他又会敛下了眸子,好似是你大惊小怪了。

谈凝头一次觉得,自己心脏有些不经折腾。

“我说过,并不是不可以。”太叔卢敛下了眸子道。

“这……王爷……”谈凝头一次不知道要怎么接话,很是手脚无措,惊得心头一片千军乱马的怦怦跳着。

尤其是见着他一点点的向自己靠了过来,谈凝更是僵住了。

……他,要干什么?

……他,不是……

却不想。

等到的是太叔卢整个人直挺挺的栽过来,谈凝心下大惊忙一把伸手接住了他,慌乱无措的叫道,“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怎么突然倒了?

是病发了还是?

“王爷!王爷!”谈凝扶着他,却见他闭着眼睛很浅很浅的呼吸着,只颧上飞去了三分的酒色,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谈凝呆了呆。

这是,醉了?

一杯倒。

“……”

谈凝呆呆地环抱住了眼前这个比自己要高上几许的大男人,见他上了三分醉意的面容淡了三分的清冷,多了三分的温儒。

她是有听过卢怀王立年二十余载滴酒不沾,哪怕是先王在世也劝不动他的酒杯。

原来……

是这样啊……

“噗嗤——”谈凝笑了起来,横竖他这番醉得不醒人事也是听不到的。

她见他自始都是雍容华贵不怒自威的模样,他不外扬,整个人都是低奢而内敛的,但却非常的沉着,似乎是哪怕天大的事情,他都能有条不紊的全盘处理好。

不像此一刻,被一杯酒给放倒在她的怀里,只要她大胆一些,可谓就是任她鱼肉。

“王爷……”谈凝低笑着,伸着双臂抱紧了他。

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占据夫君的全数宠爱。

她也是。

只是她太怕了。

怕那些抓不到的未知,怕那些深陷之余下的求不得得不到与意难全。

“……”

谈凝抱紧了醉了的太叔卢,低声说道,“王爷今夜之后便是我的夫君,我只愿夫君能以温柔待我,怜我三分,疼我三分,不打骂我如奴仆,不贱我如卑履,不弃我如不顾,便……足矣了。”

晚秋的濮阳城悄然的进入了梦乡。

微凉。

只见着天空中那一轮轻寒的明月静静地流照红尘。

谈凝将太叔卢扶上了新床上,为他掖上了玉罗锦,也不敢太挪动他,怕把他给扰醒,醉酒的太叔卢酒品尚好,只是一杯倒的睡下了,但难保他酒醒过来又是个什么样子,还是能不去招惹就不招惹的好。

扒了一角的被子,谈凝小小的挤了个床角,只是扒拉着一小块被子小心翼翼地躺着。

皇室的皇子公主们她还认不大清,得回头好生记一记。

好像依礼明天还要赶去拜见皇上和太后……

皇后好像也要拜见……

懿妃娘娘想来也要去看一看的……

“……”

谈凝扒拉着一小角的被子缩着一团,只睁着一双惺松的睡眼朦朦胧胧的把明天要做的事要见的人在脑子里过一遍,便沉沉的睡下了。

月光透过了小纱窗照了进来,照进了这一舍的软红三千。

烛火幽幽。

太叔卢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眸子望见了床椽边睡着了的女子,那月光正照在了她的脸上,像一身清纱一般的披落。

静静地,恬然的,甚至能够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

“……”

太叔卢睁着一双眸子久久地打量着她,末了,他无声的轻叹了一声,伸臂将披在身上的玉罗锦拉低了些,被裹上她的身。

这一夜就这么静静地过去,宫灯红喜,只见着那一对鸳鸯双烛在长夜里幽幽奉燃着。

这一夜,两人做了同一个梦。

梦见了彼此。

只是等到梦醒之后,却怎么也想不起那一场梦里究竟梦到了什么。

拂晓。

窗台雀鸟送喜声啼。

谈凝是被惊醒的,迷迷糊糊的还在睡梦中,突然有什么东西扫上了她的脸,冷不丁的睁开了双眼,正看着有一个男人正一只手撑在了她旁边的床椽,看着就像是把她锁在身下一般。

双目对视。

“啊!——”谈凝惊叫了一声,没反应过来怎么会有男人在自己的床上,拽着被子嗖的一下从被子里窜了起来。

“……”太叔卢沉默。

“王爷,王妃,发生什么事了?”

“王妃!”

听到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声,外头守夜的丫头打了个激灵的站起来,隔着一扇门伸手拍了拍,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事。”太叔卢道。

“……”谈凝拽着被子定了定神,傻傻的望着正坐在床上另一边的太叔卢,原先有些卡壳的脑子登得一下转起来,昨日里的大喜重新在脑海里回顾了一遍。

谈凝想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头。

昨晚,太叔卢被一杯酒放倒,她一个人把他给扶上了厢床,不太敢挪动他,也是为了方便,就把他放在了床里头。

这会天他醒来,正准备起身,由于被困在了里头,不惊动她就只有从她身上跨过去,却不想正要跨过去的时候一身的乌发落了下来,正掻上了她的脸,也就惊醒了她。

“我……我还没睡醒……”谈凝蒙着被子一脸窘迫,但转而想着这天他都起了自己要是还睡着可就偷懒,便忙改口,“不……不是,是……是刚起来还有些脑子……”

“你再睡一会儿无妨。”太叔卢道,“天色尚早。”

“我……我不是……刚刚……”谈凝裹着被子想要解释一下,只是舌头一个劲的打卷。

“……”

太叔卢望了她一会儿,侧目想了想,最后道,“往后你睡里面,我睡外面。”

谈凝羞愧。

只把被子蒙住了一整张脸。

太叔卢见她快把自己裹成一只鸵鸟了,眸子里却是带了几分笑意,也不点破,只是看了一会儿掀了被子下了床。

“进来吧。”太叔卢打开了香门,对外头的两个丫头说道。

“见过王爷。”

“见过王妃。”

两个小丫头托着盘盆低头向他行了礼,随即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矮案上,准备给他净面洗漱。

谈凝见着跟着下了床,做了简单的洗漱后便为他换衣。

晨礼的小厮来往着捧着小盘走了进来,阮琳奉燃了屋里的白日香,随即盖上了紫香鼎。

谈凝拿起了礼盘上的那一件丹紫色的宫服为他换上,太叔卢拢着手敛目之下隐约的给她一种好像正在落目看着自己的错觉。

“……”谈凝低下了头。

只是皇家的宫服生得繁琐华细,格外的复杂,这一拉那一拉着,却好似怎么也拉不出个衣形来。谈凝头更低了,只是额头禁不住冒着汗,伸手拽拉着他身上的这一件宫服,手里扒拉着一颗盘扣,竟不知要塞到哪个扣眼里去。

“……”额头的冷汗流了下去。

这衣服……实在是太复杂了……

太叔卢落目正望着身前的女子,见她拽着自己的衣服左拉拉右拽拽,明明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却还是强做镇定的样子。

“王妃,还是让小人来吧。”候在一旁的小随侍禄民有些看不下去了。

照这么下去,没准正午都出不了门。

“嗯,你来吧。”谈凝轻咳了一声,悻悻地低着头不敢抬头看太叔卢。

说着,松开了手正准备往后退一步,让出一个位置出来,却不想才退了半步,便被一只手给抓住了,谈凝一愣,抬头望向了他。

走过来正准备像往日里那般给王爷换衣的小随侍禄民得主子扫过来的一眼打了个哆嗦。

“……”

禄民哆嗦了一下,硬生生的止了步,只咽了咽口水,没敢在走过去。

太叔卢抓着她的手往自己衣上带去,低头道,“我教你。”

此一时,谈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干干的任由他抓着手腕,神色很是窘迫的望向了民,不想这个小随侍刚刚对上了她的目光,忙大步的退了三步,直站去了天远,一副我看不到,我听不到,我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开玩笑,这个节骨眼儿他要走过去,不被爷撕巴撕巴丢出天边去了。

想到这,禄民在退了一大步。

“……”这家伙。

谈凝瞪了他一声,小随侍缩了缩脖子,撇过头。

抓住她的手是温热的,掌心里头的温度一寸一寸的烫着自己的肌里,谈凝低着头,刚刚齐高在他的唇边,听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把着手的教她分着衣服的层式。

“这样,然后把这佩带从这里穿过去……这样……”太叔卢低头道。

“嗯……”谈凝低着头也不敢看他,只是神色窘迫的小声着应道,照着他说的把衣带编了进去。然而正平他的衣面。

“不是这样的,这里……”见她又穿错了,太叔卢倒也耐心的解开了结,继续教着她。

“……”

香房内。

一旁的几个小丫头忍笑着,又不敢笑得太明显,只得偷偷的在暗地里挤眉弄眼,直笑颤了身子,被管头的阮琳偷笑着暗地里打了一下,示意她们可别笑出了声。

太叔卢喜静,这府里便鲜得喧闹之声,那偷笑便飘去了谈凝的耳里,让她更为窘迫的低下头。

折腾了大半天终于帮他整理好了衣服,谈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刚才一颗心都攥在了手上提到了嗓子眼。

可就在她刚刚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太叔卢伸手拿起了托盘上的另一套衣服,只一展就披在了她的身上,像是准备给她换衣。

“——!!”

谈凝刚刚舒气又被他给吓得不轻,忙道,“我我我,我,我自己来!”

还不等太叔卢开口,谈凝用出了有始以来最快穿衣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飞快的套上外衣,一把系好拉上,绑好,抚平。

便是连一旁的丫环也看呆了。

“……”

谈凝觉得自己的心脏是真的禁不住。

在被他这样折腾几下,怕是迟早有一天心脏得跳哒跳哒的跳崩了。

可偏生折腾她的正主全然一副神色自若毫然不自知的模样。

太叔卢望了她一眼,见她一直低着头像只小鸟啾一样的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身前,眸里不由得染了一抹笑意,也不开口戳破,只落目之下从她的身边走了过去,道,“禄民,早膳备好了吗”

“哎!都准备好了,等着王爷和王妃过去用膳。”被点了名的小随侍这下子忙跳了出来应声道。

晨日的光破开了天边的云。

秋日枫红。

梳妆好的谈凝晚了一刻才赶到膳堂,在谈府除了国礼喜节历来都是府中的女子等着正膳后的一刻才能上桌,她不大清楚卢王府这边的规矩,问起的时候,丫头们只是摇头说府上从来没有女子与王爷坐桌同食,她们也不清楚。

“来了?”见她进过了,太叔卢放下了手中的书函。

“王爷。”

谈凝向他扶身一礼,只是抬起头的时候却是怔住了,她有些意外的望着桌上没有动过一下筷子的饭菜,心里不由得一阵咯噔。

和着……

王爷正在等她一同用膳?

“坐吧,正好还温。”太叔卢一边说着,一边收起了案上的信函,一旁的小随侍禄民见着便捧着金盘,跟着把这些书信收了下去。

“我……妾身惶恐,不知王爷在等妾身一同用膳。”谈凝低头愧道。

“无妨,正好手上也有其它的事情,要处理完后在用膳。”太叔卢放下了书信,禄民低头退了下去。

谈凝心里一阵忐忑,感觉新婚第一日清晨开始,自己就好像在犯傻,什么事都做不得利索。

落了座。

刚刚沾到了凳子,谈凝忙站了起来,想着是要先给他布菜的。

老管家见她好像有些紧张,险险地带倒了盘子,正准备走上前去说自己来给王爷布菜,却被太叔卢扫过来的一眼给勒停了脚步。

呃……

老管家顿了顿,倒底是老仆,很快的就和自家王爷的脑袋搭上了连线,心思敏捷的站远了些,只是满褶子皱纹的脸上藏不住的笑。

都快笑开了花。

老管家是看着太叔卢长大的,一心只望着自己的王爷能过得好,早年王爷到了适婚的年龄时府上倒也来了不少王公大臣的姑娘,这些姑娘多是被逼迫着过来哭哭啼啼,对上王爷又惊又怕的像是把他视做洪水猛兽一般。

老管家看在眼里只觉得心里痛,嘴里苦,却又说不得主子们一句。

这些年他巴望了这么久,终于迎来了一个真心待王爷贴心照顾王爷的女子,只恨不处冲出去再放几十圈的鞭炮!

谈凝心里紧张,但是手倒也是沉稳,只是对府上的一应事情都很陌生才有些不知如何安处。

她不大会布菜,也不知道太叔卢的口味,便一股脑的把桌上一应的好东西全摆在他的面前,想着至少这样是没得错的。

“王爷。”布好菜后,谈凝把碗放在他的面前。

太叔卢望了她一眼,颌首,“挺好的。”

谈凝松了一口气。

第一次和他用膳。

随侍的丫头小厮们一个个都是低着头仔细的备置着,只是看着一个个都是在背后里挤眉弄眼的偷笑着,这笑,笑得并没有恶意,只是笑得满满的暧昧,很小声很小声,直忍着一张小脸都涨红了。

“……”谈凝默默地扒拉着碗低头喝汤。

“王爷。”

正在这会儿,那个叫景讯的影卫走了过来,拱手向他一礼。

“何事?”太叔卢搁下了手中的筷子,谈凝看着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望了过去。

景讯道,“回王爷,扈府那边出了事,昨夜裴府的三公子裴尚之带着扈府的新过门的少夫人连夜逃婚了。”

谈凝怔住了。

景讯接着道,“扈尚书大怒,今早跑去了谈府要人,闹得满城沸沸扬扬,谈侍郎苦心无力只得托人刚刚来到了王府,想求王爷出面安抚扈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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