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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都变做了土;输,都变做了土。——《山坡羊》张养浩

——

“嘎——”朱红的香木门旋而关上。

谈凝有惊。

太叔卢的力道比她要大的多,这方钳住了她的手几乎是不容她有一丝挣扎的余地就把她拉进了书房,一只脚趔趄的跨进了书房,谈凝登时被吓得三魂飞去了六魄!

她不想进去!

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想知道这里头装了什么秘密!

“王爷!——”谈凝失声叫了一声,下意识闭上了眼转身想要往门外逃,只刚转了身,却听着身后的那一扇关上了。

谈凝吃痛的撞上了背后的木门,只是不待她喊出声来,就被眼前的情况给彻底的惊在了那里。

这是——

很薄的一抿唇封缄了她所有的声音。

有些干。

有些冷。

“唔——!”谈凝惊开了一双眸子,望着吻下来的太叔卢,一时之间大脑连带着整个人都瞬间的宕机。

这!

他这是在干什么?!

犹如当头棒喝般,谈凝彻底的懵在了那里。

太叔卢的吻一如他的人一般,是深沉而又强烈的,几乎在一瞬间就霸道的掠夺下了她的一应意识,攻破了这一座城池略地,掌控住了她整个人。

谈凝几乎是整个人都被他压在了那一扇香木门上,震惊的全然不知道要如何的回应他。

“……”

隔得很近。

近得能听得到他的心跳声,能感受得到他的呼吸。

“怦!”

“怦!”

谈凝被他压在了门后吻着,太叔卢比她要高出一大截,只得被迫着她后靠着门扉半仰着头。

这一刻,两人隔得非常近。

近到几乎没有距离。

惊开的眸震然的望着眼前的太叔卢,见他半敛下的双眸,见那一双羽睫投落下的阴影。

是鼻翼间很浅很浅的呼吸里缠绕着,在极致的震惊过后,谈凝恍恍然的回过神,却是呆呆地半仰着头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是认真的。

——是真的在吻她。

穿堂的风吹起了两人的衣摆,拂起了他冠下的那一缎玉带,在这一座被勒令禁止进入的书房,在这个禁忌的地方里,两个人暗结情丝,一吻成誓。

“……”

“……”

长吻过后,太叔卢缓缓地睁开了一双眸,低头望着眼前还有几分呆愣的女子,一惯清冷的嗓音带有了一抹暗哑之调,雍容的听着性感,“我原是不想吓着你的,可你当真是让我生气的很。”

谈凝呆呆地仰着头望着他,“王爷……”

太叔卢伸手扣住了她的下颌,逼着她与自己的对视,“你当真是从来没有想过?”

谈凝被他只身压在了香门上,又被他强扣住了下颌,呆呆地望着他,“王爷不是……”

太叔卢扣着她的下颌,那一双望着她的眸子却见得危险,“现在问我,不觉得太晚了吗?是与不是,能与不能,行与不行,王妃从来便不曾在意过不是吗?”

“……”

谈凝震在了那里,这一方事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突然到她的脑子着实的有些跟不上来。

下颌被他强扣着,谈凝被他逼着与他对视,虽然脑子这会儿没反应过来,但她也能听出来了太叔卢问的是一道送命题,她要是敢答是的,怕是秒秒钟就被他给撕巴撕巴成了碎纸。

“不……不是的……”求生欲让谈凝很是艰难的吐出了几个字。

谈凝脑子混乱成了一片的浆糊,全只靠满满的求生欲回答,“我……不是的……不是妾身不在意不问王爷……是……是……”

是什么呢?

她该怎么答才不会被他撕巴撕巴成碎纸呢?

“是……”

她是真的不在意,谈凝觉得现在在卢怀王府的生活真的不能在好了,要是没有人虎视眈眈的想要找她的麻烦,她是真的不介意就这样与他相敬如宾的过完下半辈子。

但眼下,很显然是不能这么答的。

“是……”

明明是秋末的燥阳天,谈凝的背后却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慌乱转动的眼珠突然一定,像是想到了什么,谈凝颤颤兢兢的开口道,“是……是王爷无论是怎么样的,妾身都是……都是喜欢的……都是好的……”

“……”太叔卢微眯起了眸子面无表情的审夺着她。

那双眸子让她有些颤兢。

但又是莫名的,谈凝觉得自己好像捡回了一条命,看他的神色……她好像答对了这个问题。

“我怎样都是好的吗?”太叔卢抬眸道。

“是……是……”

谈凝背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直贴在那扇木门上,又补充道,“只……只要王爷不鞭挞折辱妾身,怎,怎么都是好的。”

她是见过了太叔卢的手段的。

只要惹了他不高兴,不必问根由,无必论是谁人,暂先拖出去杖毙了在说也不是没有的。

“……”

太叔卢微微眯起一双眸子望着眼前甚至有些瑟瑟发抖的女子,就这样望了一会儿随即敛下了目,缓缓地松开了强扣着她下颌的那一只手。

捡回了一条命。

谈凝长舒了一口气,险险地背靠着身后的那一扇朱红的香木门瘫了下去。可就是这片刻神经的懈怠后,在舒缓了呼吸之余,让她后知后觉的想到了什么事。

谈凝猛地抬起了头,震惊的望着眼前的太叔卢,“王爷身体并没有隐疾?!”

谈凝懵了。

那怎么满城的人都说他身有不举呢?

太叔卢望了她一眼,随即敛下了眸转过了身往书房里走去,“你不是好奇书房里有什么秘密吗?”

“我……”

不待她回答,太叔卢已经伸手拉开了一旁的灯台打开了书房密室的后门走了进去。

……她真的没有好奇过。谈凝讪讪的跟了过去。

不过……

他的秘密,她到是有几分好奇想要知道一些,如果他愿意告诉自己的话。

书房,这个在卢怀王府兴建时便设下的屋舍,分设在了整个王府视野最好的中心高地之处,却以独木成秀的布局座落着。

没有人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书房成了卢王府的禁地。

就连老管家也想不起来。

所有府上的人只知道了,这个地方是卢怀王的逆鳞,知道如果闯进去的话就绝对别想活命。

“……”

“王爷,如果我知道了这个秘密,我……我还能活吗?”谈凝颤颤兢的跟在了太叔卢的身后,揣着一颗兔子般跳得猛烈的小心脏,惴惴不安的问着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在你踏进卢王府后,成了卢王府的王妃,这个秘密无论你知不知道,他日都有可能会死。”太叔卢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只看你想做一个明白鬼还是一个枉死鬼。”

“……”谈凝说不出一句话来。

书房密室里面的布置同富贵书香门第人家并无二样,书案镇立,案上设立着文房四宝,见着笔架上挂了一排狼毫大笔,有一条砚尺正压着一沓的香宣。

唯一不同是,里面册卷成林,藏书千架。四野所视,俱是一卷卷古老的竹简,却不知里头镌刻着什么东西,只以颜色各异的书签分类吊坠着。

“这些全是皇室的密宗。”太叔卢注意到了她的视线,道,“从太缇之国成建之日起,就秘密的记录下了宫中所发生的一应不可见光的事情。”

对上了谈凝怔愣的眸子,太叔卢点头,道,“只要一卷,便可轻易动摇整个朝堂。”

“……便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皇上才如此忌惮王爷?”谈凝有些后怕。

“并不是。”

太叔卢笼着手立在了那里道,“昭日并不知道这些,比起他的父皇,他狠心有余,手段有足,但却才智不够,他忌惮我,是因为没有我他处理不了太多的事情,他需要我来帮助他。但这份功劳不得彰表,不得为外人知,他需要我,却又怕我功高盖主,又怕我心生异心,是为忌惮于我。”

屡屡召见,是确实太缇近些年不太平。

但在朝堂之上,他的一问三不答却只是个避讳的假像,更多的召见是在退朝后,在宫里的昭明殿内,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

谈凝听到了这里,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王爷……是想要篡位谋逆做这一国之君?”

太叔卢望了她一眼,“不想。”

谈凝望着这一层子的密宗,却是不信,“这些东西既然只要一卷便可动摇朝堂,皇上继位不久,国纲可谓尚未固稳,若有这个心思,可谓是翻手之间。”

太叔卢望着她许久,“昭日也这样认为。”

谈凝一愣。

太叔卢敛下了目,神色平淡的道,“他知道,只要我有这个心思,夺位只在翻手之间。所以,他需要我,却忌惮我,昭日在这一点儿是像极了他的父皇。”

谈凝沉默了一会,壮着胆子问道,“王爷……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皇位吗?”

太叔卢抬起了眸子望着她,道,“要来做什么?”

“额……”

“一堆的烂摊子要收拾,今天管东家,明天管西家,这日里生了大旱要你管,那日里下了暴雨要你管,这年的收成不好让你睡不着觉,那年边境兴了战乱让你急破了头。几十万太缇的百姓要你养顾着,没得饭吃骂你,冻着了骂你,懒死在床上不愿耕地骂你,赌桌上输得倾家荡产骂你,没钱了去抢骂你,抢着了骂你,没抢着也骂你。”

太叔卢抬起了眸子望着她,道,“你说,我为什么会想要这个皇位?我傻?”

“……”谈凝听完他这一席话后一时哑口无言。

太叔卢敛下了眸子道,“世人只看皇位至高至权,却不知道这背后需要承担多少的沉重。皇位,是需要仁贤广博爱民如子有大爱无私之心的人来胜任,不然就只是个平白的累赘,徒然给自己增添太多不必要的麻烦与愁绪。仁贤,广博,大爱,御下,除了最后外前三者我无一具备,便从来就没想过要这个皇位。”

仁贤。

谈凝回过了神来,道,“那一年仁贤王将王爷推下鹰隼殿是……”

说到这里,太叔卢敛下了眸子,只走到了那成林的册卷当中,目光掠过了那一卷卷陈设的卷案,随即从里面抽出了一卷。

太叔卢道,“四哥原是我心中最能胜任皇位的人选。”

长卷抽开,已凝结成形的墨字密密麻麻的跳了出来,谈凝怔怔地望着,随即听他缓缓了讲起了那一年先帝还是皇子时的夺嫡之战。

事情不过老生常谈,当年的夺嫡之战以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的名望呼声最高。

二皇子孝明王司监官朝。

四皇子仁贤王俯听民声。

五皇子景文王文韬武略。

到后面局势几乎划分成了他们三人的三足鼎立,由于三位皇子当中,仁贤王最得民心,以至于到后面呼声越来越偏向于四皇子仁贤王,但是仁贤王党羽未丰,只凭民心之势到底还是比不过掌执官朝后来手握兵权的二皇子孝明王。

“我幼时早产,身体原是不大好的,自小便无心参政,夺嫡之中是唯一没有站过阵营被卷进去的人。”

太叔卢说道,“四哥生性仁济温谦,他最后输了,兵败之日战火烧到了鹰隼殿中,他一路逃了过来,想着能多救一个人便是一个人。彼时,我虽未站立阵营,但几个皇兄当中却是与他最交好的,他知道以二哥的为人会对我下手,便当着众大臣的面将我推向了鹰隼殿以此与我划清界线,保了我的命。”

……

那日鹰隼殿大雪。

皇炉煮雪。

太叔卢身披着一件玉织大氅坐在了殿下倦书观雪,只看着黄色的筒瓦和红色的宫墙在纷飞的鹅毛大雪下相映成色。

“咕噜噜——”火炉上正煮着茶,整个鹰隼殿上都是安静的,静的只剩下翻书的声音和茶水翻腾的声音。

十五岁的太叔卢那时个子还没有发开,只性子生得清冷,对什么都是淡淡的,往日里全靠坐在殿下看书来打发时间。

“砰!——”大殿的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太叔卢卷着一册书望了过去,只看着四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便放下了书起身问道,“四哥,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见着冲过来的仁贤王披着一身的血向他跑了过来,就在他惊怔的时候,用那双沾着血的手猛地将他从鹰隼殿上推了下去。

摔下去的时候,听到了他的那一句——

保重,九弟。

好好活着,不要为我报仇。

摔下去的时候,看见了一干的大臣急匆匆的赶到了殿阶上,看着他们一个个骇然的惊开了眼瞳的望着自己,看着那瞳孔中映着的一片的血红。

“殿下!”

鹅毛大雪纷飞着落了下来,大雪中的血格外的鲜红刺目,一时之间天地万物都被湮没在了这一片忽至的大雪之中。

这一场雪吞没了鹰隼殿下那一声断骨之下的惨叫声。

这一场雪埋藏了那个曾经心怀天下俯首为民的贤王。

“咕噜噜——”

只听着皇炉中煮沸的茶不停的翻腾着。

……

太叔卢只是寥寥的几句,却让谈凝听的有些心惊肉跳。

自古每朝每代夺嫡之位,无一不是以明争暗夺乃至于流血铺垫而得,而今联想到了如今整个太缇之中之剩下了太叔卢一个王爷,可见帝王的薄情,也能想到这些年他过得有多么的艰难。

谈凝望着眼前的男人,抿了抿唇,想着小时候偶有听闻过宫中不时传来过几位王爷暴毙的消息。

胸口有些闷。

太叔卢在这样的帝王宫中独自一人熬下来,是真的太不容易了。

“王爷……”谈凝伸手覆在了他的手上,有些心疼他。

太叔卢手中捧着那一卷密宗,望着那只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柔荑,只是抬眸望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谈凝心里有些心疼,“王爷这些年辛苦了,想要瞒过先帝与皇上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爷要周旋在这当中可是吃了不少的苦……”

说到了这里,谈凝像是后知后觉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迟疑的说道,“所以,王爷放出了自己不举身怀隐疾的消息,是为了骗过先帝与皇上的,那王爷其实是可以……”

太叔卢望着她。

良久。

他面无表情的卷起了那一卷密宗,道,“本王可不可以,王妃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太叔卢:哄不好的生气,要亲亲才能消气!

谈凝:我生气了!

太叔卢:那你亲回来啊!(理直气壮)

谈凝:嘤。

——

谈凝:王爷真的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太叔卢:那种一年365天全年无休还隔三差五的要加班没得加班费,白天费脑子晚上睡不好还要防火防盗防大臣防嫔妃防外患防反贼,几年下来心肝脾肺肾都是病,傻子才要这种工作。

(隔壁一心想篡位的摄政王):我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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