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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子孝顺心,岂在荣与槁?——《墨萱图.其二》王冕

——

落花的小笺。

眼见着白纸黑字写着

——追美男子的一些计划想法小步骤

太叔卢望着手上那女儿家的落花笺,末了,面无表情的抬眸望了一眼正在翻着宝库的女子,随即又面不改色的继续看了下去。

买两个糖葫芦,我一个,分给他一个。

然后对他说:

吃了我的糖葫芦就是我的人了!

“……”

太叔卢面色沉默了下去,继续面不改色的往下看去。

如果他不收下我的糖葫芦的话。

就……

写到了这里,好像有过一段很长很长时间的思考,连带着最后一笔浓墨突兀的晕了开来将那一张落花笺给染透了。

像是在写这一句的时候思考了很久后。

如果他不收下我的糖葫芦的话。

就假装不小被他蹭掉了糖葫芦。

让他赔!

如果他赔不出的话,就让他拿人来赔!

如果……如果赔得出……

那就让他赔十串糖葫芦,那样我就用一串糖葫芦赚到了十串!

“……”

写到了最后,像是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这个点子小计划天衣无缝仿佛自己是绝世奇智一般,字越写越开越写越起飞起来,若说见字如见人,而今只看着这一纸字笺,便能感觉得到写下这个小点子的谈凝想必是眉眼里面全是笑。

于是,太叔卢的眉眼里也染上了笑意。

末了,再往下看,还能看到那一纸字笺下的注脚。

——第一计糖葫芦谋略。

“……”

还真是一个奇谋。

太叔卢索性靠在了一旁的小纱窗边上,颇有兴趣的继续往下看着。

“奇怪……我到底放到哪里去了?我记得明明是在这里的啊……”谈凝一边翻着一边嘟囔着,“那个时候情天鉴娃娃刚刚在城中兴起了,我可是偷偷的做了一对……”

把整个柜子都倒空了也没翻出来。

谈凝后知后觉得房间里只剩下了她的声音,好似半日都没有听到太叔卢说话,心里有些疑惑的微微转过了头,想要看他还在不在自己房里。

这一看,正看到了他正半倚在了小纱窗上,手里像是拿了什么东西似的颇见兴趣的看得。

“?”

谈凝见他看得入神,心下原是有些疑惑的,只目光微微落了下来,就看见了自己摆在桌子上的百锦盒正打了开来,而自己要找的那一个情人娃娃正躺在了盒子上。

谈凝心里一喜,然后不等她高兴起来就意识到了太叔卢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王爷!”谈凝脸色顿时大变,只倒吸了一口冷气,忙飞一般的冲了上去想要一把从他的手中把自己的落花笺给夺回来。

他他他他他都看了什么!!

“等一下。”太叔卢的动作却比她要快的多,一手就举高了那一沓落花笺,淡道,“本王还没看完。”

!!!

还等一下?!

还没看完?!

谈凝听着只觉得恼羞的从脚炸到了头,伸长了手想要把自己的落花笺给抢回来,但是奈何太叔卢比她要高上一截,身高完全够不到他,更别说他还特意把那一沓落花笺给举高了。

“王爷快还给我!”

羞恼冲斥了她的整个大脑,谈凝努力的踮起了脚尖伸手勾着,也顾不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扑到他的怀里了。

太叔卢被她带得微微退了步,便索性整个人都靠在了那一扇小纱窗上伸手将她拉住了自己的怀里。

谈凝羞恼极了。

太叔卢背靠在了那一扇小纱窗上揽着她低声问道,“王妃觉得本王能担得上一句美男子之称吗?”

“还给我!”谈凝听到他这一句话羞得连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怎么就被他给翻出了这些落花笺!

偏偏是他!

他到底是怎么翻出来的!

“王妃?”太叔卢揽着她,神色不变的唤了她一声,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

“……”

谈凝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担得上担得上担得上!王爷琼姿玉身貌若谪仙绝世倾城!”

一边说着得他态度松软了些后,飞快的夺走了他手上的那一沓落花笺,也顾不得再看里面的内容,一股脑儿的将这些小笺全塞进了盒内。

“咔。”

关上。

锁好。

“把这个也带回府上去吧。”太叔卢从小纱窗边上略站直了身,说道,“会很有用。”

谈凝扒抓着那一个锦盒,险些的把它抓出个坑来。

太叔卢施施然的走了过来,走过她的身边的时候停下侧眸望了她一眼,道,“这些小情诗小计谋你若是用在我的身上,会很见效。”

他说的颇像是那么一回事,谈凝却是恨不得挖个坑来把自己埋了。

……

依太缇国中的归宁,外嫁的女儿原是要早归暮回,不能在娘家里留宿,且在娘家留得时间越久便越是会让人觉得女儿在夫家过得很不好,既冲了婚喜又少不得被邻里街坊说闲话。

原是没有想会卢怀王也会跟来,谈昌卓亲自领了他走了几路,却将他的心思全落在了另一边,便只得顺他的心,安排着谈凝陪着他在府上逛一逛,教两人等着归宁宴开喜。

但到底是归宁,太叔卢知道她的心思便让她陪着薛母说说话。

“凝儿……”薛玉姣拈着帕子红着眼眶握着女儿的手。

“娘亲这些日子身体可还好吗?”想着她现在一个人住在谈府里边,膝下无欢,只得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夫君,谈凝心里觉得酸涩,“老毛病可还有犯?”

小湖波轻泛。

两人坐在了水榭的小桥上。

薛玉姣拈着帕子擦了擦眼泪,道,“都是老毛病,不打紧,到是你嫁了那卢怀王长居于卢怀王府,可过得怎么样?王爷还好相处吗?”

谈凝握着她的手安慰她笑了,“娘,王爷待女儿很好,娘不用为女儿担心。”

“可是……”

薛玉姣到底还是觉得不安心,“莫说是街坊里的婶娘,便是宫中臣客的夫人们都说王爷他性子怪癖喜怒无常,稍稍有得不顺心便会严惩下人,娘还听说……王府里最近还打死了个丫头,可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

说到了这里,薛玉姣犹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道,心里头发酸的说道,“娘听着害怕,想着你在那府上可能过得水深火热,原是不放心想拜府看一看你,但是老爷不让我去,说这样怕会得罪了王爷……”

“娘,王爷真的待女儿很好,您听女儿说……”

清水泛波。

粼粼的倒影偶有被池中的几尾鱼给撞了开来,听着水波清音哗啦响起。

太叔卢无心与谈昌卓讨论朝堂中的事情,便颇有耐心的立在了桥下边的柳树下等着她,只看着坐在小回廊桥上的一对母女正聊述着思念之心。

就这样忘了一会儿,转过头对一旁的禄民说道,“你去传我口谕,让羽林郎进宫告诉皇上,说我会在谈府呆上十日,十日之间不会进宫。”

禄民一愣,“十日?”

太叔卢点头,“嗯。”

禄民愣了,“可是……可是这女儿归宁都只有一天,连住夜都会惹人非议,王爷你要在这里陪王妃住上十天,那也太……”

太叔卢望了他一眼,眸色微动,“我说,你照做。”

禄民登时把话咽了下去。

太叔卢拢着手淡道,“我在这里,看谁人敢非议一句。”

确实没有人敢非议一句。

谈昌卓在听说了这一件事只是笑得像一只老狐狸一般,招了招手让府上的丫头们赶紧着收拾出来一间上好的雅间给王爷备上,被拒绝了后,就连太叔卢想要同谈凝一并睡在女儿的闺房都面色不变的应了下。

倒是府上的姨娘们坐立不安的揣了几句,说这不合礼。

可是,这不合礼又能怎么样呢?卢怀王就是开口说想要整个谈府,他也得乖乖地双手呈上去。

安排下去后,等通报他消息的这位一直跟着卢怀王的小兄弟走了,谈昌卓也是长吁了一口气,一想着这位祖宗还要在府上待上十天,登时就觉得头疼了起来,只唯恐怠慢了他让他住得有一丁点儿的不惯。只是,他这谈府不过富户之地,就是把最好的东西全拿了出来,也抵不过他的王府啊。

头疼。

是真的头疼。

不过,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的话,卢怀王越宠他的女儿,他也越是能沾得光的。

“……”

谈凝一开始还不知道,只是拣着开心的事和娘亲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有满腔的话想要同娘亲全倒出来,恨不得今晚留下来再秉烛夜话。结果得邴绮告诉自己,说王爷要在谈府住十日,登时又惊又喜,后又有些惶恐。

“凝儿,自来也没有归宁回娘家住上十日的,你还是劝一劝王爷吧。”薛玉姣听着惶然。

“……没事,没事。”

谈凝对于太叔卢的这一个决定也有后惊,但到底在娘亲的面前不能太表露出来,便勉强的笑着安抚着她道,“女儿说了,王爷很宠女儿的,娘……您看女儿没有骗您吧。”

归宁的这一喜宴,厅堂之中满了人。

太叔卢习以为常的坐在了上宾,只谈凝在自家里一直都是坐在末席,心里可谓的忐忑。

“王爷,请。”

恭敬的请他落了座,谈昌卓道,“寒府凋敝,府上怕是没有什么好的东西招待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谈侍郎客气了。”太叔卢落了座,丹紫的凤阳衣金纹暗花,直衬着他一派雍荣贵气,厅客中的华灯已经点燃了,那灯正空照着一舍的红喜,落在桌子上那一桌山珍海味的佳肴上。

五龙缵珠的宝冠见着华贵,只垂落于发上的一对玉带又见了一番雅致之色。

太叔卢落在了上宾,抬眸说道,“王妃本为谈府的女儿,归家探望父母自是一切随堂而用,无有什么恕不恕罪。”

谈昌卓听着只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尔后又道,“我这女儿到底还是年稚,王爷也莫太溺了她,若她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王爷尽管责罚她,可别把她宠得个没法了。”

玉筷金碗正呈在了桌上。

太叔卢闻言侧眸望着坐在一旁的谈凝,见她乖乖低着头一副听训的模样,道,“既是我的王妃,我自是要宠得她的让她高兴的,至于法边之度,本王自来不视入眼中。”

座堂之上一时雅雀无声。

都说卢怀王的性子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现在看,不仅让人难以猜测,还是个狂妄独绝藐视礼法的人。

谈凝坐在了他的旁边,眼下低着头却还是能感觉到直刷刷的目光正刮在了她的身上,犹觉头皮发麻。

“哈……哈哈哈……”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呆愣一会儿的谈昌卓,他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直打着打哈哈,跟着端起了酒道,“王爷可真是豪情之人,谈某先敬王爷一杯!”

说碰上,便举杯一饮而尽。

太叔卢只是望着他颌了一下首,便算是给他面子了。

“一日繁忙,大家都坐下来用膳吧,不必拘谨。”太叔卢伸手示意。

等谈昌卓谢礼之后坐下,谈府上其余的人便依稀的落了座。

太叔卢道,“本王此来只是一随王妃而至,以解王妃的思亲之情。客随主便,大家不必顾念本王,都举筷吧。”

谈凝坐在了他的旁边默默地低着头,得身后丫头添了一碗饭后再默默地扒着饭。

像这样的家宴还有九日……

太叔卢举筷为她夹了几道菜,得她受宠若惊的忙接了下来,他一动,谈昌卓便得跟着动,也让得整个谈府的人一并动了,感受到底下一道道复杂的目光,谈凝只希望自己是个透明人。

“我听王爷说准备在我府上客居十日吧?”谈昌卓望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笑着问道。

“确是。”太叔卢应了一声。

“那可正好。”谈昌卓笑道,“再过几日便是秋末的秋猎,王爷可是愿与老夫还有犬子一并入山狩猎吗?”

他这一句听着是邀请,但耳聪的人自是知道是在暗示。

秋末的秋猎,宫中自有大庆而举。

介时,皇上率领着百官出猎而围,远没有道理他一介王亲放了皇上的鸽子,而栽在了亲家这边同他一个小小的侍郎出围狩猎。

谈昌卓倒不是介怀卢怀王住下来,但随便他挑什么日子住下来也不能是恰恰在女方归宁的时候客住,那是真的太于礼不合了。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不提还好,他这一提,太叔卢才像是想到了这一事。

见他侧头问,“你可有兴致去看看?”

谈凝一愣。

谈昌卓也愣了,心里登时觉得大事不好。

谈凝把嘴里的那一块肉咽了下去,望了一眼客座上的一圈人,知道自己要是说有兴趣,回头定会被爹娘耳提面令的数落上三五天。

“我……”

只是这一次她刚刚开了个口,就被他打断了。

“那便就一并去吧。”太叔卢敛眸说着,随即转过头对着呆若木鸡的谈昌卓说道,“还有劳谈侍郎先备两副新弓。”

“……”

谈昌卓呆呆地望着眼前雍贵的王亲,久久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礼法。

放在他身上是真的行不通的。

一顿各怀心思的归宁宴,宴座之下的人目光复杂的望着这个曾经从不受重视的二姑娘。

只是一顿饭下来,谈昌卓彻底知透了太叔卢对礼法的藐视,也便在消食后他随谈凝住进了她闺房的行为连多说一句都没有。

“嘎——”

门关上了。

西厢的香闺中。

“王爷真的要带我去狩猎?”谈凝心里头有些好奇。

“带你入山走一走。”太叔卢得她解下了外衣,道,“秋日的天本便正是适合登山的天气,顺水入林,许是还能见到一处世外桃源,也当是陪你一道散散心了。”

“可是……”谈凝有些不确定,“爹爹怕是不会准我去。”

摘下了宝冠的太叔卢转过了身,抬眸道,“我准你去就足够了。”

谈凝一时语塞。

“王妃想去吗?”太叔卢坐在了一旁的案桌边,微掌了掌案上的灯问她。

谈凝愣了愣,“王爷不是说好带我去了吗?”

“那是与你父亲说的,我还并没有答应你。”太叔卢抬眸望她。

“王爷明明已经……”谈凝有些不甘心,她听他的语气明明是已经答应了,都嘱上了她爹爹把弓先备上了都,她自始至终担心的都是父亲不让她去。

“取悦我。”坐在案桌边的太叔卢叩指轻敲了一下桌案,抬眸道,“我高兴了便答应你。”

“……”谈凝有些愕然的望着他。

他……

这是什么意思?

摘了宝冠的太叔卢,贵雅之象总会多上几分慵懒,甚至于像是带了几分公子风流,尤其是在他用那一副低沉的嗓音神色平静的说道了,取悦我,三个字后。

这三个字,让人遐想的范围真的是太宽了。

就在谈凝脑子里把那几册春宫图里不可描述的内容反复的转了几遍之后。

却听他说道,“本王还没有被姑娘家追求过,正好你那个锦盒里有做了这么多的功课,便让本王来验收一下你这番功课的成果吧。”

谈凝懵了懵。

太叔卢覆掌翻出了一纸之前被他偷偷猫走了的落花笺。

——追求美男子的计划想法和小步骤。

谈凝:……

这是他什么时候猫走的?

太叔卢望着落花笺上详尽的小步骤,叩指道,“这一门功课若是不及格,秋猎也好,登山也好,你都别想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美.太叔.男.卢.子:追我呀追我呀!媳妇快来追我!我保证给你追!(举小风车疯狂明示)

谈凝:哥,你对让美男子这个称谓是有多执着!

美.太叔.男.卢.子:你都做了这么多功课了,我这是在查作业!在考试!在验收成果!

谈凝:……哪有这门功课!

美.太叔.男.卢.子:现在有了!

谈凝:你的这些(忄青)趣我真的是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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