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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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昔辞僵着身体不敢回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在越疏风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放开了他,而后又去帮他把他随手扔开的剑寻回来后,便离开了。
说是离开,但凌昔辞回去的路上还是一直感觉到对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跟着他,直到临近晋源城的范围,周遭再无潜在的威胁之后,那道远远的气息才消失不见了。
察觉到越疏风的气息彻底消失后,凌昔辞先是松了口气,紧绷了一路的躯体也跟着放松下来。但不知怎的,心底却紧跟着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来。
他不敢细想,在城外的树林里将沾了血的外袍脱下来换了后,便甩开思绪进了城。
这会儿的时间也就刚过丑时不久,城内的热闹还未散尽,留有一点余晖。街道上仍旧可见三三两两的人们并肩而行的身影,不少风景优美的亭台楼桥处还有成对的行人逗留。
明明是如画般的场景,凌昔辞的心情却如何也平静不下来。
按照两日前与越祁的约定,凌昔辞本该去客栈看看对方回来没有,又或者发个传音符确认一下对方的方位,好评判一下这次打赌的输赢。
但他却一个都不想做,只避着人群,在晋源城内漫无目的的闲逛。
凡是在这个时候出来的,大都是成双成对,又或者与家里结伴而行的人。像凌昔辞这样孤家寡人的,自然也吸引了一小部分行人的目光。
凌昔辞一开始还有点别扭,后来就无视他们了,反正被看也不会少一块肉。
蹲在河边吹了会儿冷风,凌昔辞觉得自己好像也清醒一点了,脑子没那么浑,才站起身来,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地方凑合到天亮,左肩却忽的被人拍了一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他一回头,便见越祁右手搭着他的一边肩膀,笑吟吟地在他身后站着。手里还提着一盏兔子灯,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是喜庆,俨然一副入乡随俗的模样。
这自然便是越疏风了,他护送着凌昔辞回到晋源城附近,确定后面的路上不会再有什么危险后,便赶在对方前面入了城。
先是马不停蹄的去找了乙镜把解药喂给越天祁,交代了对方一点事情,又趁机拾掇好自己身上的伤,把降灵锁重新戴上,确保万无一失后,才算着时间赶在凌昔辞前面回客栈。
却没想到他在客栈里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凌昔辞回来,担心这小家伙出什么事情,又急着慌的出来找,结果出门没多久就瞧见对方跟幽魂似得在街上乱晃。
他跟在对方后面走了好一会儿,看着对方在河边发呆。心底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方面是确定对方没出事的放心,另一方面是对于自己对对方影响力的欢喜。
直到瞧见人站起来了,才拐到旁边买了盏兔子灯,上去叫人。
越疏风瞧见凌昔辞还是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将手上的兔子灯塞到对方手里提着,“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凌昔辞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被强塞过来的兔子灯,尤其是上面画着的兔子傻呵呵的笑脸,嘴角微抽,“你小孩吗?怎么还买这东西。”
“瞧着还挺可爱的,就买了。”越疏风把中间的像你两个字省略掉,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瞧见他没动,眉梢一挑,“怎么,你还要在这站一会儿?”
“不了。”凌昔辞跟上去,要把灯还给对方,越疏风却道:“送你吧,挺合适的。”
凌昔辞:“……”
哪里合适了。
他心底琢磨着怎么问对方知不知道他大哥在附近的事情,懒得就此事反驳,随口扯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早上,你呢?”
“刚回来没多会儿,不知道你也在城里面,想着明早再联系你。”
越疏风“哦”了一声,像是开玩笑道:“那赌约是我赢了,”
愿赌服输,也没什么好说的。凌昔辞应了一声,问他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越疏风闻言顿了顿,皱眉沉思了好一会儿,复又展眉道:“还没想好,先放着吧。”
凌昔辞:“……”
好在他此刻并不专注于这个,正想着怎么开口问他大哥的事情,便听对方又在他前面开口,语气像是开玩笑,“你方才在河边的时候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凌昔辞一愣,迅速反应过来,“你看了我多久?”
“有一会儿吧。”越疏风回头看了他一眼,勾着唇笑,“瞧见你好像在发呆,就没上去叫你。本来想顺便试试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结果愣是看了你好长一会儿你都没反应,你的警惕性呢?”
“那河上也没什么东西,有花灯也不是你的,再说早就灭了。”越疏风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你到底发什么呆呢?还是说那河上有什么我没注意到的东西?”
凌昔辞总不能回答对方我在想你有没有跟你哥联系,便低着头随口胡扯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都这么晚了街上还有这么多人,民风挺好的。”
“那是你没瞧见人多的时候,人挤人,简直走不动道。”越疏风随口说着,这么一会儿聊天的功夫,两人也差不多走完了大半个街道。
行人已经逐渐稀少,越疏风抬眼看了看天色,道:“回客栈休息一会儿,天亮再回去?”
凌昔辞点头,跟在对方身后往客栈走,越疏风身影笼在月光下,多了一层梦幻般的失真感。他盯着对方的背影,乱了好一会儿的思绪终于回到正轨。
他暂时屏蔽了越疏风给予他的情感上的冲击,转而开始从理性的角度上分析今晚的事情。
首先,他因为凑巧赶上了妖族守卫一年一度的“放松”而碰巧遇到了同在这一天进入放逐之地的黑衣人。而后他发现了越疏风同这些黑衣人的关系,并且对方在言辞过程中也提到过越家会保他的事情。
也许越家就是黑衣人的一部分?又或者直接是掌权者?那么越祁身为越家的一部分,会不会也是参与其中的?
并且越疏风曾说自己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心脏怦怦跳着,快走几步跟越疏风并排,状似无意地问,“这边的节日是晚上才开始的吗?你这一天怎么过的?”
“白天就开始了。”越疏风答得很快,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很是镇定自若,“白天先陪着客栈老板娘家的小孩玩了大半天,晚上才出来逛的,刚出来的时候比这要热闹,街上到处都是人挤人,什么也看不见。”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凌昔辞挑不出毛病。
这一会儿功夫,两人也已经走到了客栈,一前一后的进了房间。远离了街道上的喧嚣,周围静的几乎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凌昔辞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你有没有闻见一点血腥气。”
越疏风挑眉,“有吗?我怎么没闻见。”
“有啊。”凌昔辞往前两步逼近对方,越疏风身后便是桌沿。凌昔辞倾身贴近对方,却又保持着点距离,微低着头挨近对方的胸膛偏下的位置,伸出一指碰了碰,“好像是这里吧,你之前是不是受伤了。”
这自然是凌昔辞诈他的,他根本什么血腥气都没闻到。修者身体自愈能力很强,若从越疏风拿到解药的时间来算,已经足够对方伤口结痂,但完全愈合到毫无痕迹却没那么快。
其实能够迅速修复损伤的功法是有的,不过都是属于魔道术法,并且大都是注重外表的女修才会学。别说现在魔道术法已经断绝传承了,就算是还有,越疏风一个大男人,应该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吧。
凌昔辞拿出一个细白瓷瓶放在桌上,玉石碰撞间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目光动也不动地盯着对方,“我帮你上药啊。”
越疏风婉拒道:“我没受伤。”
“不用逞强啊。”凌昔辞毫不退步,“受点伤也没什么,大家一起出来的,你如果受伤了还撑着不告诉我,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越疏风一脸为难:“这样不好吧。”
越是不让看,凌昔辞就越怀疑对方心里有鬼,又假意让步,“这样吧,你让我看看,真的没受伤的话,我也好放心。”
越疏风问他,“那如果有呢?”
凌昔辞道:“那我就帮你上药呗。”
话说到这份上,越疏风再拒绝也不合适了,终是松口答应,凌昔辞见他真的答应了又不免怀疑,但瞧见对方动作慢吞吞的,这份怀疑又消下去了,他紧盯着对方手指的动作,呼吸都屏住了。
偏偏越疏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动作慢的要死,先是扯松了前襟,才慢条斯理地把外袍去了,接着才开始是里衣,过程急的凌昔辞几次想自己上手。
但等对方确实扯开了后,他就有点傻了,对方露出来的胸膛部分的皮肤白皙光滑,肌理分明,肌肉线条完美,但却一点痕迹都没有。
至于胸膛以下的部分则被对方刻意用衣服盖着,没有露出来。
凌昔辞凑近了瞧,反复看了看,确定没有,不死心地扒着对方的小臂道:“下面呢。”
“下面也要看?”越疏风挑着一边眉梢,似笑非笑地问,“你不是说是在这里闻到的?”
凌昔辞狡辩道:“兴许是我辨认错位置了。”
“行吧。”越疏风瞧了他一眼,慢悠悠道,紧接着便松开手,最后一点衣襟滑落,露出小腹的位置。
少年人瘦削的上半身完全展现在他眼前,小腹处的腹肌整齐的排列着,肌肉不突出,却线条完美,蕴含着极深的力量。
凌昔辞一眼就瞧见那里的确有一块刚结痂不久的伤口,但是任眼界再寻常的人来看,都能看出那是妖兽所造成的爪痕,跟剑伤什么的半点扯不上关系,更别说伤口的位置本来就不对了。
他大失所望,忧郁着想把手收回来,却被越疏风握住手腕,拉着放到了那一处。
少年人微哑的嗓音在他头顶响起,尾音上挑,勾的人心底生出几分痒意,“你方才不是说,要帮我上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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