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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城他们过来的时候,沈知洲还在担心小壮孩的事情,坐在路边的车里有些郁闷自责,半是睡觉半是忧伤的。
江晚城想也没想就上了驾驶位,李凤鸣跟着上了副驾驶位。陈诺言小心翼翼的看了后排几眼,觉得沈知洲心情不是很愉快,赶紧又爬上了花爷的车。
江晚城有心说点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还没开口杨清泽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按接通的同时调低了音量。沈知洲从毯子里探出眼睛盯着他跟别人打电话。许是那边催的急,他把手机微微移开问沈知洲什么时候回去。
沈知洲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说:“明天看日出,后天陪江少爷拜佛,拜完就可以回去了。怎么,你有事?”
“没”杨清泽又把手机移到嘴边,然后低声说:“好”
那边还想再说什么,没说完就被杨清泽挂断了。
沈知洲皱了皱眉,那句没说完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
“你小心一点......”
一路上,杨清泽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沈知洲半眯着眼睛睡觉,睫毛忽闪忽闪的,也不知道真睡假睡。
李凤鸣是他们这堆人里八卦来源最丰富的人,见车里气氛怪怪的,他只好负责调节调节。
“你们知道吗?高三那个黄老师请假了......”李凤鸣开了一罐红牛喂到江晚城嘴边,见他喝了一口,还体贴的拿餐巾纸给他擦了擦嘴。
“......”
车里还是一片沉默,李凤鸣假意咳嗽了几下又说道:“陆家搞的,小强强这下可是美人亲戚都有了。”
“啥?刘妮妮?”沈知洲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头撞在前排座凳上,一下就红了一片。
“是啊,那个黄老师教过我英语。就去年,我英语就没及格过。”李凤鸣拿了根吸管插红牛瓶子里懒洋洋的说:“有些人啊,天一时不收,也总会有人替它收的。”
“然后呢?”沈知洲揉了揉额头,抬眼扫了杨清泽一眼。
“就她啊,你不知道我多恶心。就觉得我一个六中转过来的学生不学好呗,明朝暗讽说我混。还别说,我还真混了,能怎么着。”
“啧,也不知道是谁外面报了一堆补习班,今天语法明天口语的。”江晚城接了一句,示意李凤鸣把红牛递过去。
李凤鸣没拔吸管就递了过去,差点没把他嘴戳个洞。
“其实她也没多坏吧,就是势力了点。”江晚城摸了一下嘴唇,慢吞吞的说:“她之前还主动给我补课来着。”
“还不是看你爹守活寡,想给你做后妈。”李凤鸣想也没想就损他,也不觉得把人全家损上不太道德。
“可不是吗?可惜我爹对我那早就该死却不死的妈死心塌地没完没了,不然我也可以八抬大轿把她迎进来做小妈。”江晚城话说的轻巧,也不顾忌什么。
李凤鸣和沈知洲均是一凛,杨清泽像是才发现沈知洲额头撞红了似的看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也不适合现在说。刚才的话他也听的七七八八,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所以说你这天天的拜佛求个啥呢?”沈知洲动作不协调地伸了个懒腰,脸上话里都有笑意展了开来,却不到底。
“以前是求她赶紧死,好坐实了我爹守寡的名头。”江晚城就着李凤鸣的手又喝了口红牛:“如今求我命好点,娶个死心塌地的老婆。”
“啧,你才几岁呢!”沈知洲身体向后一倒:“前者菩萨不一定心情好就答应你了,后者就难了。你说说你,又花又渣的,菩萨不收你就是好的了,还成全你不成。”
江晚城笑了笑不说话,拜着拜着就习惯了。天知道,他也没求过什么。
气氛好了很多,李凤鸣倒是沉默了会儿。然后回过头问:“怎么了?”
沈知洲不明所以,说实话他是有些生气,也不知道具体气啥,大概是不被重视的气。毕竟额头都撞红了,也不见人关心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些什么委屈一下,就见杨清泽满眼通红,脸色煞白。
李凤鸣一时间绕不过来脑子,只能傻乎乎的问:“你晕车了?”
杨清泽思绪被打断,他“啊”了一声之后反应极快的说:“是,有点难受。”
沈知洲扫了他一眼,然后轻飘飘的说:“前面几百米有个收费站,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刚好去买杯咖啡给晚城喝,给他递红牛递的我手酸死了。”李凤鸣转过头去,半靠在江晚城座椅上,眼睛直盯着后视镜。
车停在收费站,江晚城和李凤鸣下车去买咖啡。沈知洲起了起身,又坐下没动。
杨清泽看了眼车外,见他们走远之后才弯腰从车载冰箱里拿出瓶冰水,然后用洗脸巾裹着贴沈知洲额头上。
“嘶......”沈知洲装模做样的叫了一声:“疼”
杨清泽赶紧把水瓶拿开,仔细看了会儿才发现就红了点,连个包都没有。他默默移开了水瓶,要开口才发现嗓子疼的厉害。
沈知洲瞪了他一眼,慢悠悠的说:“哟,现在发现了?”
“啊”杨清泽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知洲又瞪了一眼。还没等他说得出什么,沈知洲就甩开车门出去了。
“我都疼了好久了。”沈知洲趴在车窗边上对着杨清泽小声嘟囔,白了杨清泽一眼之后向着厕所的方向走了。
杨清泽拿着手里的冰水,想了想按在了自己额头处,又顺着额头移到脸上,最后闭上眼睛放在眼皮上。
沈知洲没有去厕所,而是进了厕所旁边的便利店。他颇为不耐烦的拿了瓶水和几包润喉糖,又转身去寻江晚城和李凤鸣。
“我说你买了又倒掉干嘛呢?跟纯净水有仇啊?”李凤鸣看了沈知洲一眼又说:“我看你这得用鸡蛋滚一下啊,不然容易破相。”
沈知洲眼睛一亮:“那你去隔壁便利店给我买两个鸡蛋,我在这等着。”
“你自己不是刚去过吗?”李凤鸣嘴里说着不满,人还是向着便利店走去。
“你好,请帮我装点热水。”沈知洲把倒空的瓶子递给服务员,抬眼便看到江晚城像是看智障似的看着他。
服务员为难的看着他小声说道:“您好,不好意思啊。塑料瓶装热水有可能有异味,会影响口感。您确定要装吗?”
沈知洲拍了一下头,说:“稍等一下。”然后转身移到陈列杯子的地方,拿了个白色的保温杯。心里后知后觉又尴尬的想:“白开水有啥口感,有毒吧。”
“你好,你帮我处理一下。然后再灌满热水,谢谢。”沈知洲把杯子递给服务员,然后打开手机app结账。
杨清泽在车里极力的稳住情绪,他其实有些羡慕江晚城,恨一个人也能如此坦坦荡荡。他不是没想过毁了那人,可一步又一步的想下去,又觉得无辜牵连进来要对不起的人太多。
他妈走的时候说他薄情,又说他没有心。最后半跪在在地上求他,只为了让他跟她一起离开。有时候杨清泽也想如果正如他母亲所说她失去了丈夫是为了他,那为什么从小到大他从未在她身边超过一个月。
她母亲所有的热情都给了杨明哲,店里的生意也不管不顾的交给手下的人,自己做起了杨明哲的贴身保姆。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她却说是为了他。
杨清泽闭着眼睛,脑海里全是他母亲披头散发的在客厅猛哭着狂叫。他按紧了贴在眼睛上的冰水瓶,仿佛只有这样他全身热的发烫的血液才能跟着冷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扯开他的手拿开了冰水瓶。
他倔强的不想睁开眼睛,下一秒便有人捏着他的下巴掰开他的嘴巴。冰凉的薄荷糖滑进了口腔里,嘴里的口水越聚越多。他动了动喉结,还是没睁开眼睛。
江晚城扫了沈知洲一眼,拉下了前排和后排之间的小帘子。李凤鸣接过他手里的咖啡,明显着对这行为很不满。他把刚去超市买的鸡蛋从帘子下方递给沈知洲:”要做啥赶紧做,别说兄弟我没帮你。反正也没人看得到......”
后面半句说的有些暧昧,沈知洲盯着鸡蛋忍不住想:“这都被你发现了。”
事实证明沈知洲同学还是太单纯了,跟李凤鸣是不可能在一个频道上的。
他轻声咳了咳,歪倒在杨清泽边上,嘴贴着杨清泽耳朵轻轻吐气,半响就一个字“疼......”
杨清泽全身都像是着了火一般,从耳朵到脚底突然热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压都压不住的心跳。他被迫睁开双眼,紧盯着沈知洲。
沈知洲懒洋洋的往他怀里一倒,后脑勺抵着人家大腿根也不在意。他右手拿起李凤鸣递过来的鸡蛋塞杨清泽手里,语气带着七分慵懒三分睡意:“给我揉揉。”
杨清泽含化了一半的糖差点滚进喉咙里,他没忍住问:“揉哪里?”
车突然向前一刹,然后又稳稳的向前驶去。
“你想揉哪里?”沈知洲移了移自己的头压着声音说:“这车虽好,隔人不隔音。”
车又突然向前一刹,这次过了会儿才稳稳的向前驶去。
杨清泽滑落在座凳上的手机亮了起来,短信上的信息因为短小全显示了出来:“他要你亲自过去,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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