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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巷子里偶尔传来几声流浪狗的叫声。杨清泽看了四周一眼,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沈知洲的衣摆。沈知洲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手中的手机递了过去。
手机的搜索页面上是一个论坛,标题是:“我翻看男朋友的手机有没有错?”杨清泽暗自深呼吸好几下,才又看了标题一眼,然后往下滑。
评论里说什么的都有,但大多数都是:连手机都不能看?还有什么信任可言?还有什么爱可言?
杨清泽有些好笑,看着沈知洲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我没说你不能看。”
“嗯”沈知洲不自在的应了一声,双手伸到杨清泽身前:“拿来!”
“什么?”杨清泽下意识的把他的手机递给他,却被他推开,修长的手沿着杨清泽腰线滑到了裤兜里。
杨清泽不受控制的颤了一下,沈知洲掏手机的手在他大/腿内侧轻轻捏了一下,然后快速拿着手机抽了出来。
他快速打开杨清泽的手机,然后打开短信把那个“姚青”后面的备注“小朋友”删掉,然后给自己改成了男朋友。
沈知洲改了短信还不够,指尖在手机上找到了微信和qq,跟着改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把手机递还给杨清泽。
杨清泽总觉得有什么不对,被沈知洲一连串的操作给搞得晕晕乎乎的。等到他好不容易抓住一丝想法,这才觉得做错事的不是自己,怎么心虚的变成了自己的时候,又被沈知洲的正事给搞忘了。
“对了,他说稍后会联系你......”沈知洲顿了顿才又说出了两个字:“妈妈”。
“嗯”杨清泽冷嘲了一声:“随便他了,我妈知道了,那他们学校也应该知道了。”
“你......”沈知洲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我做的出来。”杨清泽声音低低的:“他做的出来,我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又不爱面子,也没名利。”
沈知洲看着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的难受。
杨明哲看到沈知洲的时候,是有怒气的。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发作出来,沈知洲就把找人查到的事挑一些说了,杨明哲全程黑着脸听他说完,最后到底还是沉住了气。
临走时,杨明哲威胁说要去找叶蔓蔓麻烦,沈知洲也同样回礼说:“最近学术作假事件严重,杨教授要保重。”
杨明哲眼见着沈知洲顺走了他放在车上的水,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刚走出了巷子,邹意那边就打了电话过来。
沈知洲打着哈欠接起来,那边吵得要死。
“喂?”
“洲啊,今晚到你李叔叔家吃饭。”邹意那边吵闹的声音小了点,可能是到了卧室或者卫生间关了门什么的。
“今晚年年外婆和阿姨在,你先过来,等会不行的话就带年年先走。”邹意声音放轻了很多:“要一百万呢,我怕到时候吵起来,偏偏年年这孩子又倔......”
邹意话还没说完,沈知洲就把电话挂了。他随手在路边招了辆出租车,直奔李斯年家去。
杨清泽跟着他坐上去,内心很纠结自己要不要跟过去。不去的话怎么开口,去的话又有些尴尬。
沈知洲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忧,跟师傅说先送他到御景园小区。
他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心李斯年。
“实在不行的话,你们等会来我这里吧。”杨清泽压着声音说:“我这里离他家也近。”
沈知洲嗯了一声,趁着他弯腰的瞬间跟着低头在他的脖子上吸了一下。
杨清泽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温泉水里,耳垂和脸先后染上了粉红色。
沈知洲送他到家之后,又催着司机师傅开快点。
司机师傅是个养生的大叔,对着沈知洲慢吞吞的说:“年轻人不要太急躁。”说着说着又问道:“刚下车那个你同学啊?”
沈知洲心想急也没办法,应了一声就和司机聊了起来。
“别怪我这人说话直,你那同学一看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司机师傅趁着红灯喝了口枸杞菊花茶,还特意拿近了些让沈知洲也看得到。
“不是,我看着挺健康的啊。”沈知洲心想除了瘦些,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的那营养不良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看他那脸色,肠胃有问题吧?”司机师傅咳了一声又说道:“你看他那手那脖子那腿......”
剩下的沈知洲没再听下去,他赶紧拿出手机给杨清泽点了个“十全大补”的外卖。又打开淘宝问司机:‘叔叔啊,那该怎么补啊?”
司机愣了一下,其实他多半也是瞎吹的。他家里有个爱折腾的老婆,也天天嚷着这个营养不良那个营养不良的。总之当代人没有一个正常的,至于肠胃嘛,看唇色就知道了。杨清泽的唇四白有些不太明显,一看就是肠胃不好了。
“这个啊,你看这个枸杞和菊花。”司机师傅指着身旁的玻璃杯又说:“要黑枸杞,野生菊,有条件的话再加点蜂蜜。”
沈知洲在淘宝上找到这些东西,一一下单之后又觉得网上买的不靠谱,匆匆把把东西退掉,然后发给了陈诺言:“明天去给我买好,你一份我一份。”
陈诺言估计刚睡醒,一段睡意朦胧的语音发了过来:“你买这些干嘛,我家里有很多啊,以前给你还不要来着。”
“别管这些,你去给我买就是了。”
“哦”
司机师傅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这野菊花枸杞茶的功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给自家做推销。
沈知洲刚踏进李斯年家门口,就看到周芳芳趴在地上打滚,嘴里喊着:“我要吃大虾,我要吃大虾。”
李斯年的外婆轻声哄她:“大虾还没好呢,等你大姨做好了就给你吃。”
“我不,我就要现在吃。”周芳芳一边打滚一边往厨房爬去,也不管地上脏不脏。
李斯年坐在单人沙发上玩手机,一直默念了着:“就忍一晚”。看到沈知洲过来,他微微错开了一点,沈知洲就在沙发扶手上坐了下来。
陈艳把刚做好的虾端到桌子上,周芳芳就用手抓了一只,因着太烫的缘故,她又赶紧甩了出去,好巧不巧砸在沈放的手上。
准确来说是向着邹意的怀里去的,沈放眼疾手快挡了下来。
邹意掏出湿纸巾给沈放边擦边说:“艳艳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孩子不能惯,该管的时候得管,不然以后到了社会上谁还给你让着啊。”
陈艳尴尬的笑笑,催促着李文去拿烫伤药。
“你也别因为不是自己亲生的就舍不得管,这住进了你家啊那就是自己人了。亲生不亲生的,走出去人家都是要说的呀。出去丢脸啊,还不是丢你的。”
李斯年的阿姨和外婆脸都气白了,可也只能忍着。谁让邹意和沈放是今晚他们谈判的中间人呢,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得罪。
邹意替沈放擦了好几遍手,硬是把白皙的手给搓红了。她冷冷的扫了周围的人一眼然后对着沈知洲眨了一下眼睛说:“哟,你爹都烫成这样了,还不赶紧去拿药啊。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只会生不会教呢。”
沈知洲瞥了李斯年的阿姨一眼,接过李文手中的药赶紧递过去:“要不,你也把我送到年年家算了,反正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那岂不是坐实了那不好的名声。”邹意啧了一声,拉过沈放的手细细涂着芦荟胶。
“你又不用出钱,还在乎啥名声。”沈知洲打了个哈欠:“您这,用网上的话说可就难听了。”
“什么话?”邹意顺手接了句:“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沈知洲愣住了,这戏演的太真了,他有些惶恐。原来他老妈,这么豁得出去。
他咳了一下,眼神示意沈放管管自己老婆。再演下去,可就真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沈放拉了邹意一下,邹意就着多挤出来的芦荟胶涂了涂手嚷道:”艳艳啊,这手上细菌多,这虾我是不能吃了,都给小孩儿吧,免得出去说连虾都不给吃,怪丢人的。”
屋子里的人皆因为这句话沉默了,这不能吃了给小孩儿吃,出去说还丢人,可不就是丢人嘛。
沈知洲抽了抽嘴角,连忙抬手捂住嘴打哈欠,不然会忍不住笑出来。
李斯年的小姨忍了忍没忍住,只能对着周芳芳发火:“滚开,今晚别吃饭了。”
周芳芳一听,往地上一坐又开始哭了。
李斯年的外婆赶紧搂住她数落:“小孩子呢,你跟她计较什么。这还不懂事呢,难道你也长不大啊?”
“这你还真就说对了,陈姨啊,这孩子不教啊,是长不大的。”邹意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的喝着。
客厅里除了周芳芳的哭声,大人们都静了下来。一时间没人说一句话,不得不说邹意这人不说则以,这一说啊,还真堵的人哑口无言。
“芳芳她爸怎么还没来啊?”李文出来打圆场:“这饭都烧好了,先吃还是怎么?”
“叮铃铃......”李文话才刚说完,周芳芳爸爸就扶着周江江走了进来。
沈知洲抬起他妈喝过的茶往嘴里送,抿了几口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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