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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小五心里一咯噔。

幽幽,哪个幽幽?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幽幽吧?

尤小五连忙脚蹬着凳子,使劲抻直身子,往下看那女修,她鬓发低垂,斜插着碧玉雪柳钗,脖间戴着一条黛熏钰彤链,削肩细腰,身穿一袭烟青长裙,长裙曳地,袖口处花纹夹杂着,稀薄的丝线中夜樱郁郁而绽。

脚踏一双青色丝履,她挽过秀发,轻轻抬起头,眼神疑惑,阳光吻过她的脸颊,清纯可人。

尤小五张开嘴,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身后传来大师姐的声音。

“我祖师爷?哪呢?”

四座雕像走完了景明坊的街道,尤小五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挡在大师姐面前,四肢摆动,脑子里一团浆糊,理不清思绪。

和光眉头微挑,觑了他一眼,这孩子,傻了?难道是我下手太重了?

她挤开尤小五,看向窗外,没看到她祖师爷,却看到了她等待已久的猎物。

柳幽幽。

尤小五靠在一旁,瞳孔睁大,他拿起一只七返膏,嚼吧嚼吧,不知如何往下咽。他想开口解释异常的举动,听到大师姐饱含深意地说到。

“我家的祖师爷可不是柳幽幽。”

尤小五咕隆一口咽下七返膏,抵住嘴里的腻味,想要开口解释,花车雕像走过了,不小心打到了柳幽幽。

但是大师姐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尤小五,睁大你的眼睛,仔细瞧瞧。”

大师姐的话里包含着经文的清风之效,荡开了室内的灵气波澜,尤小五心里一怔楞,蜷着手指,手足无措。

他知道这句话不止表面的意思,可是他有点看不清,隐藏在这层意思下面的,是想警告他什么。他低下脑袋,没精打采。

“我…”

门被敲响了。

“道友,你的支杆掉了。”

和光拍掌称快,“谁家道友打这屋檐下过,打得正好。”

尤小五低着头,木门推开,一双穿着青色丝履的脚进入视野,鞋面上绣着大片大片的莲,莲步轻移,曼妙至极。

他的眼神随着朵朵的樱花,渐渐往上,微微凸起的酥/胸,娇唇如血,目如秋水。

他张开嘴,刚想回话,一只冰冷的手抚上自己的头顶,冷冷的触感沿着发丝,直击天灵穴,冻得他一哆嗦。

“尤小五,你瞧好了吗?”

这句话如警示钟言,如每年八月敲响的金刚钟,振聋发聩,响遏行云。

尤小五浑身一机灵,后背瞬间湿透,整个人、整个脑子像被人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眼里的世界像隔了一层水幕,现在水幕向后褪去,颜色鲜活起来,恢复了世界本来的样子。

他定定地打量柳幽幽,鬓发被他打歪,斜得像山下那颗歪脖子树,弯着得细眉像他小时候写过的王八字,冷白的肤色,猩红的嘴唇,活像是刚生吞了一个人。

她血唇轻启,露出狰狞的虎牙,“道友,你没事吧。”

尤小五摸了摸后脑勺,闷闷地疼,好像宿梦刚醒,他怔怔地开口道:“大师姐,我看清了。”

和光摸摸他的头发,“乖。”

她眯起眼睛,看向柳幽幽。

容貌出众,却也达不到勾魂的程度。

难不成他们喜欢的是她的内在?

一见柳幽幽,和光就不太喜欢,她觉得吧,说好听点,这女人没礼貌,说难听点,这女人没眼见力。

进门到现在,柳幽幽连个眼神都没给过自己。

可是,在场修为最高的就是她。

这女人无视自己,不是欲擒故纵,就是真没脑子。

拿修为压人那一套早就老掉牙了,和光也不喜欢,不然她也不会和莫长庚混得开。

但是,依靠修为的高低决定前辈和后辈,这个潜规则是亘古至今的。

不论修为,单论她和尤小五的师姐弟关系,柳幽幽连个点头示意的意思都没有,她和尤小五都穿着万佛宗的弟子服。

打个比方,拜访朋友家,见到了朋友一家人,第一个问候的难道不是对方长辈吗?哪有放着长辈不理,只和朋友打招呼的道理。再怎么说,也该问声好吧。

和光拜访大衍宗时,刻意跳过了柳幽幽的师父,只奔任务堂,没见到可以当不知道。但元济出现的时候,她笑吟吟地问候了。

现在,和光颇有兴趣地打量着柳幽幽,真是…

太有意思了。

礼数周到地关怀尤小五,对自己视而不见。

她到底是有礼节呢?还是没礼节呢?

尤小五尴尬地和柳幽幽聊天,好几次他向她使眼神,示意她停下,他旁边还站着一尊凶神恶煞。可是她像是没看见一样,还调笑他眼神是不是害羞了。

害羞个鬼。

使眼神都快使到抽筋了。

直到大师姐不耐烦地掏出念珠,尤小五慌忙打断谈话,把大师姐推到跟前,让她去应付柳幽幽。

“这是我师姐,嗔怒禅的和光。”

尤小五在嗔怒禅三个字上加了重音。

和光的眼神没从柳幽幽身上移开过,她对这个人是真的好奇。谈话被尤小五打断后,柳幽幽的眼神里划过一丝怔楞,倏地又消失了,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到。

脸颊上挂着笑,眼角微微眯着,她的嘴角向下撇了几度。

她的眼神从尤小五移到自己,这个过程仿佛是慢动作一般,从头到尾透露着我不乐意,一点也不掩饰。可是,就在和光与她双眼对视的那一刻,她的脸上又重新泛起了热络。

这个转变,和光看不懂,她到底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柳幽幽莞尔一笑,“师姐好,我叫柳幽幽,家师是大衍宗的元济真君。”

和光的眉尖细微地动了动,脸上绽开笑容,接过了话茬,“原来师妹就是元济前辈的高徒。”心里却在琢磨,这句师姐是在拉关系呢,还是在拉关系,可她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好拉的。

不过,师妹好啊,这个辈分妙啊,坑还是她自己挖的。

和光的手背在身后,转起了念珠,“师妹,我派的季禅子可是同你一起,我有话向他传达。”

柳幽幽的弯眉向下撇,作出一番无可奈何之态,语气中包含着对季禅子的了解,“大堂有一个台子,子野他非要上台奏一曲,我劝了,也没用。”

季禅子,俗名叫季子野。

和光歪歪头,啥?你说了个啥?我咋没听懂。

她掀开门帘,正好听到说书人铿锵有力的话语。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凶手猛地扑向季禅子,柳幽幽袖手一拂,挥开它救下季禅子。季禅子抬起头,血雾迷蒙间,一个女修翩翩而来,裙摆飘动。明眸皓齿,沉鱼落雁,宛若天仙下凡。忘情绝欲的季禅子捂住怦怦跳的胸膛,他知道,自己动心了。”

琴音淙淙,余音袅袅。

柳幽幽脸一红,退回包间。

尤小五从和光身后探出脑袋,指着说书人身后的琴师,开口道:“他就是季禅子。”

琴师盘腿坐在地上,膝间横着一副古琴,修长的手指抚在琴弦上。他闭着眸子,微微侧耳聆听琴音,一对剑眉向两鬓倔强地高挑着。

他穿着一身凡人的粗布麻衣,腰背挺直,领口大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小腹。

只见说书人接着昨日的话题,朗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大家都知道,季禅子是忘情禅的禅子。忘情禅修的是什么?修的是了却凡尘,断情绝欲,证道飞升。”

“可就是这冷面冷心的季禅子,爱上了柳幽幽,为了她抛弃大道,重回人间。这是何等的爱情?天上地下,绝无仅有。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琴音潇潇,铮铮铿铿。

和光啪的一声关上门。

艹,太尴尬了,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和光拍拍发红发烫的脸颊,外人都听不下去了,季禅子怎么弹琴弹得一棒子劲,他丫的不害臊吗?

尤小五红的冒烟,倒茶的手不住得打抖。

和光深吸一口气,又拉开门。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琴音渐转低缓,缠绵缱绻,靡音段段。

淦。

和光抹了抹鼻子,太刺激了。在青楼听淫诗艳曲还不觉得什么,当事人都在的情况下,刺激上头了。

不行,她听不下去了。

他/妈的不是忘情禅吗?

瞧这样子,不像忘情禅,和欢喜禅有得一比。

和光倒了杯茶,“你确定底下那个弹小曲儿的是季禅子?”

忘情禅不都是冷心冷肺的吗?垂眸敛目,嘴角下瞥,和一个模子里造出来一样,只有造的好和造废了的区别,啥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奇行种?

尤小五干巴巴地回道:“唔,季禅子修的是古早派的忘情禅,走放荡隐士的路线。”

和光:隐士不隐士说不好,放荡是真放荡。

万佛宗重在修心,每座禅有每座禅的特点,比如说嗔怒禅容易发飙,欢喜禅颠鸾倒凤,饕餮禅停不住嘴。每座禅的弟子想精进修行,会不自觉地琢磨禅主的特点,尽量往禅主的方向靠。

别的禅还好说,往忘情禅的禅主身上靠,只能靠出一个样子了。

“张禅主走的是冷心冷肺的路线,就是,季禅子和他不一样。”

这时,门外传来一句激昂的话语。

“道友,快出来看啊!大老婆和三老婆打起来了!下不下注?压季禅子还是压萧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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