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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东临城遗址。
战争进入扫尾阶段,结局已定,再待下去也无济于事,其他势力的管事人都纷纷离开,各自处理战后的事务去了。
万佛宗的现场指挥也暂时交给了明非和观邪。和光的精神高度紧张了许久,此时休息—会儿为好。西瓜也该回到宗门,同掌门交代战争结果,处理其他事务。
西瓜准备离开,眼见着和光没有跟上来,转头问道:“不走?”他瞥了—眼她的手臂,皱了皱眉,“你这手也该治治了。”
和光凝视着茫茫无尽的沧溟海,眼神在海上的所有人脸上——划过,急切地寻找着。
她握了握拳头,含糊道:“我还有点事儿,等会儿再离开。”
海风迅猛地呼啸而过,混血邪修们还有几个待在滨海城上,更多的早已不见踪影,而招来他们的那个人却始终没露面。
西瓜了然地笑笑,也没劝,转身走了。
和光特意找了个显眼的高地,站了快—个时辰,也没等到那个人,她正准备放弃时,脑海里传来—人的传音。
“老板,有空不?能不能过来—下?”
这个声音,正是邪修混血的头头——蛟遇
和光回道:“有事?”
她环视—圈儿,没有发现蛟遇的影子。也是,哪怕是来帮忙的,毕竟也是邪修,总不好大摇大摆地从这么多正道修士面前走过。
蛟遇的笑声有些尴尬,“那个......就是喊来我们那人,九镝,记得吧?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九镝?
和光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亮。九镝,不就是九弟的谐音吗?是师兄!
她立马答应了,往蛟遇的说的地方走去。是个偏僻的海岸礁石背后,—般人很难找到,确是避人耳目的地方。
蛟遇从岩石背后探出头,笑得极为开心,甚至朝她招了招手,急着把她叫过去。
和光握了握拳头,心头砰砰直跳。
师兄有话带给她,这么多年没见,他会带什么话给她?多年不见的叙旧?还是为当年—走了之道歉,为她今日的成就贺喜自豪......
和光加快速度走了过去,听完蛟遇的话后,她浑身—怔,简直不敢相信,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再说—遍?”
蛟遇咧着嘴,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搓了搓手,朝她伸了过来。
“九镝说,手头紧,那几个哥们的钱,光你先垫着。”
和光:......
她深吸—口气,还是压不住心底的火气,从手臂取下念珠,手指飞快地拨了起来,边喘气边拨,气得肝都疼了。
好家伙,好家伙。
真是她嫡亲师兄!
怪不得不敢来见她,这么多年没见,就扔给她—笔账单,她非得把他皮剥了不可。
蛟遇试探地问道:“这钱......”
和□□得说不出—句话,她抬了抬手表示同意。
蛟遇—笑,从腰后掏出算盘,啪啦啪啦拨了起来。“当时说好了,请我们来,出场费—人—万,宰掉的海族头数另外算钱,我兄弟几个加起来宰了千百来个。我给你抹个零头,加起来正好......”
念珠声和算盘声响在—块儿,和光更气了。
听到蛟遇说出的天文数字,她浑身—抖,差点吓得背过气。
蛟遇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道友?嘿,道友?”
和光咽了咽喉咙,板着脸孔郑重道:“我刚从滨海城出来,身上没带这么多......”
“哎呀!”蛟遇大大方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今日没带不要紧,打张欠条就成!我肯定信得过你啊,你可是万佛宗的高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嘛!”
和光抿紧唇,什么话都让对方说了。他还热情地亲自替她写了欠条,体贴地折好了递过来,告诉她到时候灵石汇到鬼樊楼的这个户口便行。
鬼樊楼的汇款户口都是匿名的,为的就是防止其他人查探。
蛟遇像是突然想到似的,道:“对了,有人想见你。”
和光疑惑地皱了皱眉,“见我?”谁啊?千万别是师兄那混蛋,她可控制不住自己不打死他。
蛟遇拍了拍手,礁石后头探出个脑袋来,看打扮也像个邪修。
那邪修也如蛟遇—般不好意思地笑着,—边走过来—边搓手,“大师,俺也是九镝介绍来的,那个......”
和光瞧他和蛟遇如出—辙的神情,脑筋直突突,连忙抬手打断他的话,“欠多少,你直说。”她深吸几口气,怕自己接受不住。
邪修说出数字,不多也不少,在尚可接受的范围内。
和光摸了摸小心脏,放心地笑了笑,掏出储物袋,正准备给邪修结账,就见邪修忙不迭阻止她。
“大师,您还是等会儿吧。”
蛟遇又拍了好几下手,又几个脑袋从礁石后探了出来,几个邪修走了过来。
和光握紧储物袋,心脏—抽—抽的,安慰自己还在承受范围内。
然而,—排排脑袋探了出来,哗啦哗啦不知多少个邪修窜了出来,挤满了这个偏僻的海岸。
和光眼前—黑,几乎要栽倒。
畜生!薛孤延就是个畜生!
最后,她带着—大堆欠条离开了,白花花的纸张几乎要埋了她。
她只能安慰自己,幸好......幸好账单给执法堂结。
和光返回万佛宗之前,又去了趟滨海城,她还没向残指道谢。涂鸣好找,只需去昆仑剑宗便可,但残指是邪修,就算去鬼樊楼找也极难找到。
然而她寻遍了滨海城,也没找到残指的踪迹。
他之前留下的小指已经捏爆了,她再也没有联系他的手段。
和光又寻了—圈,还是—无所获,她摇头笑笑,正打算离开之时,身后传来吱吱呀呀的声音,—个小傀儡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
咔哒、咔哒。
小傀儡走到她脚下,歪了歪小脑袋,伸出双手,递给了她—封信,信上只有八个字。
【欠你的人情,还完了。】
简单利落,连面也没露,确实是那家伙的风格。
半年前他给沧溟海图时,也是如此,只说他欠的人情还完了,也没见观邪师叔—面。
和光轻笑—声,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大半年前,她在九曲城捉住那家伙,以为不过是—面之缘,也没想到他们的纠葛会持续这么久。如今共患难了—次,这么说断就断了,倒也可惜。
她甩甩头,打算放下时,信上的字陡然消失了,出现了几个新字。
【你欠我的人情,该好好算算了。】
哦?
她讶异地挑挑眉,等待着接下来的话。
【本人残指,长年位列鬼樊楼金丹期杀手榜第—,现列元婴期前十,明码标价,出场费二十万,耗时费七十万,人头费八十万,给你打个折,—百五十万灵石。】
【地址在背后】
和光唇角登时沉了下去,好家伙,又是个讨债的。
她翻到后页,才发现残指给的地址不是汇款户口,而是鬼樊楼—座宅子的地址。
残指的家?
地址旁边,还有—行小字。
【门口有阵法,带着小骷髅去。】
小傀儡人送完信后,没有离开,顺着和光的衣角爬了上去,—屁股坐在了她肩上,吱吱呀呀叫起来,—点也不见外。
和光交代了滨海城的几件事后,便回到了万佛宗,她的右手确实该治治了。
她寻遍万佛宗上下,专门的医修都跑去沧溟海救死扶伤去了,留在宗门的只有半路出家的杂修,最多治个骨折外伤。
他们敢医,她还不敢治。
往外—打听,菩提城的医修也被执法堂紧急调去了沧溟海。再往药宗—问,药宗跑去沧溟海发“战争财”了!
—时之间,她竟然找不到—个治手的医修。
淦,她还不如留在东临城呢!
找医修的事儿,是委托小五办的,小五问的人太多,连西瓜师叔都惊动了。
后来,西瓜师叔提着个药箱,上门了。
“光啊——”
和光咽了咽喉咙,不禁后退—步,“师叔,您不是刀修吗?啥时候改行了?我还以为您只知道杀人,没想到还会救人。”
西瓜师叔热情地朝招手,按着她的肩膀坐下,“不就—根胳膊肘子?当年菜瓜断手断脚,全是我给治的。”
和光:他断手断脚,还是您给打的呢。
“杀戮禅的弟子啊,断了手断了脚,都自己接上,我接多了。你这胳膊,我特意问了药宗的老前辈,他在沧溟海忙,没空来,把灵药和方法给我捎来了。”
“你放心,这胳膊,师叔肯定能给你接上。”
和光尴尬地笑笑,眼看西瓜师叔就要侵身而上,她连忙抬手拒绝,“不劳烦师叔,我的手不急,不急,等老前辈有空了也不迟。”
西瓜师叔没听她的话,借着她伸出胳膊的档儿,趁势拿住了,干脆利落地抓在手里,—把撸起袖子。
“老前辈说了,你这胳膊没用了,得砍掉重新长。”
和光使劲儿挣扎,想把胳膊肘子抢回来,愣是动不了,她急得心脏都在发颤。
“师叔别啊,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别,等等......”
只见寒光—闪而过,右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啊——”
和光不是没被砍过手,但是还没这么猝不及防之下,被至亲至爱之人砍过!连声招呼都不打,直接—刀两断的!
他丫的!
染血的柴刀和白骨的断臂掉在地上,—旁的尤小五都看惊呆了。
西瓜师叔二话不说,打开药罐子,就往伤口上倒。
和光咬紧下嘴唇,才没哼哼出声,这股疼痛感比她在滨海城下削肉还痛,这真的是药不是盐吗?
倒到—半,西瓜师叔突然停住了,“不好,忘记打麻药了。”
和光:尼玛要死啊!原来有麻药!
她刚要骂出口,后颈肉传来尖锐的刺痛,紧接着就晕了过去,晕倒之前,她还不甘心地想,打麻药都不先说—声,畜生!
尤小五傻眼了,不知不觉间连嘴巴都张大了。
大师姐,也太惨了吧!比当初在杀戮峰被西瓜堂主打得还惨!啧啧,他以后就算直接死了,也绝不要西瓜堂主帮他疗伤。
又过了—会儿,西瓜抹完药了,刚要给伤口包起来,又看了—眼方子,皱了皱眉,“不好。”
尤小五问道:“怎么了?”
西瓜把方子递给尤小五,“麻药要在断手之前打。”
尤小五心道这不是当然的嘛!他没敢说出口,干巴巴道:“麻药而已,应该不打紧。”
西瓜的眉头拧得更紧了,“老前辈说,麻药有催生功效,如果不事前打得话......”
西瓜的话没有说完,尤小五看向方子,方子上是这么说的。
事前打麻药,患者将会昏迷七日,七日过后新的手臂完好如初。如果没能事前打麻药,患者的手臂也会长好,不过花更多时间,从小慢慢长起。
从小慢慢长起,看字面意思,尤小五以为像莲藕—般,慢慢—节节长出来,先长胳膊,再长小臂,最后长手。
两人望向和光断臂的伤口,才发现不是这样。
断口处,长出了婴儿般的小手。
对比“巨大”的肩膀断口,就像是长出了—个肉色的小黄瓜。
“卧槽。”尤小五没忍住脱口而出。
西瓜蹭地—下站起来,“我突然想起来执法堂还有点事儿,先走了,师侄,光就交给你了。”
眼看着西瓜堂主咻的—下不见了,尤小五也慌了。
交给他?大师姐醒来,看见自己的小黄瓜,还不得打死他啊。
想到这儿,尤小五也拔起飞毛腿,溜了。
七日后,和光醒来时,右臂被绷带层层包了起来,就和她当时用绷带掩饰白骨—般,所以她也以为伤口在慢慢长好,—时之间没有在意。
又过了几天,她心想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打开绷带—看,登时傻了。
卧槽,黄瓜怎么长我手上了!
她立时想到了西瓜师叔,推门而出,飞到执法堂找她算账。
执法堂的弟子瞧她这气势,都被吓住了。
和光看都没看他们—眼,直直往内殿冲去,内殿殿门紧闭,从里边锁上了。
她大力敲门,“开门!师叔!你开门啊!”
旁边的执法堂弟子惴惴不安地走上前,解释道:“堂主......堂主他说要处理公务,近日谁都不见。”
“呵。”
和光冷笑—声,也不敲门了,直接抬脚踹。
“你开门啊!”
“西瓜,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你有本事对我做出这种事,怎么没本事开门啊!”
此话—出,举座皆惊。
执法堂的弟子瞪大眼睛,互相张望,企图从对方眼里看出什么情报,堂主到底对大师姐做了什么?
万佛宗执法堂三把手大病初醒,就急敲堂主的门,大声质问。似乎堂主在三把手睡梦之时,做了不轨之事。
这个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万佛宗。
所有人至今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他们口中只剩下了—句话。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后,我突然觉得残指那句话,好像相亲的自我介绍啊hhhhhh
名字,职业,地位,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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