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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束从没想到自己会输,输在一个元婴期修士手里。纵然他们俩都没有拿出压箱底的绝招,也不可能在这种胡闹一般的场合使出来,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如果他没有试图虐待她,在太阳出来之前解决掉她会怎样?结果会不会和现在不同?

这个想法在他心底一闪而过,立即被他压下去了。

输了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再想这种弱者的假设。

他小瞧她了。

仿佛太阳坠地一般,巨大的【卐】字悬于她脑后,如同佛像亲临,从未念过一字佛语、听过一段经文的他,蓦地感受到了来自心底的战栗感,被从里到外冲刷过一般。

轰隆隆——

身下的地面碎裂开来,乌束顿时浑身失重,跌了下去。

【卐】字追了上来。

她没有松开手,掐在他脖子的手指掐得更紧了。她高高举起左臂,【卐】字化成丝丝缕缕的金光,缠绕在左手的手掌上,手心浮现出又一个端正的【卐】字。

那一掌直冲他门面而来。

砰——

他重重跌在地上,眼睁睁看着她手心的【卐】字越来越近,金色的佛光侵占了整个视野。

会死。

真的会死。

他脑海里登时冒出这个想法,来自身体的危机感更快一步,使得丹田自动运转,想要把修为重新升回化神期。脑子反而慢了一步,意识到他的举动时,他咬紧牙关,硬是把化神期的灵力压了下去。

输给一个元婴期已经够丢脸了,要是怕死恢复修为,那他算个什么玩意儿。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住那【卐】字。

【卐】字挤满了整个视野,佛力的烧灼感已经刺到了皮肤,就要拍上脑门前,突然停住了。金光一瞬之间消散,【卐】字隐入手心。

透过她的指缝,他看见她神情怔住,正呆呆地看着旁边。

窸窸窣窣的琐碎的声响从四下传来,还有那种临死前特有的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突然之间从四面八方扑上来,几乎包裹了他们。

乌束不禁屏住气息,什么玩意儿,仿佛掉入了万人冢一般。

啪嗒、啪嗒。

碎石子从上方的地面掉下,天光倾泻下来,照亮了地底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庞。

妖族、人族、海族,各个种族都有,相同的是破旧不堪的衣裳、沟壑纵横的皮肤、皮开肉绽的伤口、沉重冰冷的锁链,还有那浑浊绝望的眼神,以及脖颈上的锁奴环。

奴隶,天极界的奴隶。

啪嗒。

半块地砖掉在和光身旁,她转头看去,地砖上的阵纹发着微弱的光芒,而那光芒的来源显然就是地下的这些奴隶。

天极界地面之上,片雪不积的街道,光鲜亮丽的叠加阵法,威慑诸天万界的五百飞舟阵法......

和光早就听闻天极界底下腐烂不堪,没想到竟到了这种程度。

她环绕四周,光是这个中央广场下方,就挤满了奴隶。

每一个都被几乎被抽空了灵力,白白在这儿等死。他们惶恐不安,颤抖着往后退去。

痛苦的□□声从不远处传来,和光顺着声音看去,一只幼小的妖族被大石压住,整张脸全是血,她却觉得莫名有些脸熟。

衰老的气息从全身各处弥漫出来,明明是个幼崽,身上的皮肤却苍老无比,瘦弱得没几块肉,一根根皱纹几乎压到了骨头。

它双眼浑浊,定定地看着她。她看不出它眼神里的情绪,不像求救,也不像怨恨,就是看着她。

和光抬手挥出一掌,拍开它身上的大石。

一个东西从大石底下露出来,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陶哨。

蛟六离开坤舆界之时带的猫形陶哨。

猫形陶哨怎么会在它手里?它是谁?

妖族幼崽慢腾腾地坐起来,血液从它头顶流下来,它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擦干净之后,露出了额头上的两个窟窿。

窟窿的位置,赫然是蛟角生长的位置。

和光不禁睁大眼睛,这家伙是蛟族的幼崽?

它怎么会在这儿?蛟六呢?蛟六也被抓了?

和光怔愣之间,脖颈一痛,被乌束抓住机会反压回去。

这时,上方传来众人的惊呼声。

“我的天,这儿不是中央广场吗?下边是什么玩意儿?天极界的禁地?”

“奴隶,天极界的奴隶吧,支撑地砖融雪阵法、提供灵力的估计就是他们。”

“这么多?里面到底有多少?”

“让开点,我看看。”

......

地面的窟窿外,围满了人头,每个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有些人的眼神里流露出隐晦的嘲讽。

天极界有奴隶,世家大族掌控着为数众多的奴隶,这在诸天万界不是个秘密。私底下的事情不管,每个界面多多少少有些阴私,然而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揭晓出来,如此明晃晃地摆在诸天万界的代表面前,天极界的脸面可谓是被按在地上来回摩擦。

“你们在干什么?”

贺拔势赶到了,他面色阴沉,扫了一圈众人,脸上挤出了个笑容,“诸位来诸天大会不是为了做生意拉盟友吗?聚在这里做甚?若是无事可做了,天极界可随时启动飞舟,送诸位回去。”

众人扯嘴笑笑,不敢得罪他,纷纷摆手散了。

贺拔势命令管事们疏散此处,他飞下地底,不悦地看着和光同乌束,“在别人家的地盘闹事,有些失礼吧。”

乌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松开了和光。

和光推开他,翻身站起,朝幼蛟走去,刚走到幼蛟身前时,一只手从斜刺里伸来,拦住了她。

贺拔势死死瞪住她,压低声音警告道:“你越线了。”

幼蛟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接着俯下身子,不再看她,手里紧紧握住猫形陶哨。

乌束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唇角翘了翘。

贺拔势把和光同乌束送上地面,接着处理地下的事情。

和光一上来,顾鼎臣忙不迭背来了小药箱,走到她面前,给她上药。

王御剑瞅了她一眼,见她没什么大事,脚步一转,猛地扑在赌盘上,把所有的灵石收入手中。

他语气里的激动雀跃藏都藏不住,“赢了,我居然赢了,我就是赌神在世!”

原本以为这袋钱扔进了大海,没想到战斗以这种方式结束,乌束没赢,和光也没输,结果居然是平局。

围观战斗的修士都是各界的顶尖人物,出手阔得很,赌盘里的钱不是小数目,结果只有王御剑一人压了平局,左右两个赌盘的灵石都到了他手里。

王御剑收回钱,吹着口哨,走回和光身边。

她随意坐在地上,神色严肃,也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顾鼎臣像个操心的小媳妇一样,蹲在她面前,一边小心翼翼地给“大官人”敷药,一边劳心劳力地劝道:“和光道友啊,出门前,西瓜堂主不是吩咐过了吗?多喝凉茶,憋住了。”

“你看看你,都破相了,幸好没断手断脚,不然回去了,我怎么向西瓜堂主交代啊!”

王御剑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心底大概转了一下身份。

光是妈宝型的大官人,顾鼎臣是小媳妇,西瓜堂主是黑心婆婆。大官人在外边受了欺负,小媳妇既担心,又不敢说重了话,又怕黑心婆婆知道了怪罪于他。

好家伙,瞬间通畅了。

王御剑走过去,提高声调说道:“忍什么忍?他们都打到脸上了,这还能忍?要我说,光干得好!”他朝她比了个大拇指。

顾鼎臣摆摆手,“我看你是赚了钱才这么说,要是没赚钱,指不定抱着赌盘哭呢。”

顾鼎臣正要给她另一边脸上药,和光回过神来,拦住了。

这么一点点擦要擦到什么时候?

她抢过药瓶,闭紧眼睛,直接往脸上倒了一遍,大概抹匀了,用绷带绑住了。

顾鼎臣正要起身,和光一把拉住他,不说二话撸开他的袖子,翻过他的手腕,给他手腕擦药。她刚一按,他的手指就颤了颤。

和光才想到这家伙是凡人,可能没受过什么伤,不能和皮糙肉厚的他们比,于是她放轻了力度。

顾鼎臣悄摸摸瞅她,心里头有些慌,这家伙可是嗔怒禅,突然这么温柔,搞得他都有些不习惯。

她一边给顾鼎臣上药,一边扭头看向王御剑,问道:“赌盘,压我的是谁?”

王御剑挠挠头,有些难为情地笑笑,压她的居然不是自己人,“跃渊界,盛明华。”

顾鼎臣问道:“你们认识?”

和光皱眉,摇摇头,“不,没听过。”

坤舆界的主要交流界面都是排名较前的界域,跃渊界位列四百多名,已经不在坤舆界的重点对象里了。和光顶多知道跃渊界的大概情况,以及界域里有几个渡劫期修士。

和光甩甩头,抛开这件事,对王御剑说道:“有蛟六的消息吗?”

“不,两个月前北海分别之后,就没再关注了,突然说它干嘛?”

和光沉下脸,“地下,地下有幼蛟。”她皱紧眉头,看向王御剑,“去查查蛟六的下落,我有不好的预感。”

三日后。

似乎和光与乌束的打斗从未发生过,似乎中央广场地下的场景从未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般,诸天大会有条不紊地继续,众人忙碌于各个界域的飞舟之间,进行贸易,寻找盟友。

和光几日以来有些心绪不宁,地下的那一幕幕老是涌上心头。

她知道蛟族很有可能会落到这个地步,然而猜到知道和亲眼看到还是有所不同。王御剑去打探消息了,然而北海极大,又没有坤舆界的势力,打探起来极为艰难,也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千壑界的巨型飞舟捞上来了,停在坤舆界隔壁,今日一大早就吆喝起来,也不知门口在搞什么花样。顾鼎臣听着头疼,索性合上了飞舟的门,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

王御剑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和光问道:“怎么了?查探到了?”

王御剑摆摆手,“隔壁......隔壁千壑界在拍卖奴隶。”

顾鼎臣晦气地摇摇头,“千壑界也是破罐子破摔,反正以人口买卖出名,在这种场合也索性放开了手。”

王御剑眉头拧得更紧了,“乌束在拍卖幼蛟。”

和光登时站起身,披上僧袍就要往外边走。顾鼎臣连忙拉住她,“别去,乌束摆明冲你来的。”

和光笑笑,“我就去瞧瞧,倒要看看他怎么冲我来。”

千壑界场地,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修士。

飞舟外,摆着一个铁笼子,幼蛟跪在地上,低下头。它身上缠满了锁链,露在外边的皮肤伤痕累累。

一名千壑界修士伸出手,捏住幼蛟的下巴,大声吆喝起来。

“坤舆界蛟族,二十年七个月,公的,四肢齐全,具有成人的智力,练气初期。好好养一养,能活到五百岁,起拍价五万灵石!”

围观的修士们上下打量着幼蛟,似乎在思索它到底值多少钱。

幼蛟咬紧牙关,想要低下头颅,但下巴的手死死掐住了,还迫使它张开了嘴巴。

“牙口也不错。”千壑界修士高声道:“诸位速度快一点啊,蛟族就这么一个,迟了就没了。”

一人问道:“这只虚弱得厉害,被吸了不少灵气了吧,也不知还能活多久,要是买了,没几年就死了咋办?”

旁边的乌束咧嘴笑笑,“这还不简单,被吸空了罢了,你再弄只奴隶,把那只奴隶的生命力转到这只身上不就好了。”

众人觉得有理,纷纷点头。

一人抬起手臂,“我出五万灵石。”

又有一人喊价,“五万一千。”

“五万五千。”

“六万。”

叫卖声此起彼伏,众人看着铁笼里的幼蛟,脸上全是贪欲。

乌束瞥见了和光,扬声道:“这不是和光道友?怎么?念在同界之情,赶来救它?”

这话一出,众人也发现了和光,纷纷让了条道,让她走到最前面去。

“赶来救它?”一修士讥笑,“我怎么听说蛟族是被赶出坤舆界的?恐怕不是赶来救它,而是后悔当初没杀死,现在想来亲手杀掉吧。”

又有一修士嘲讽地笑笑,“瞧你说的,人家可是佛修,是大师,慈悲为怀,就不许人家真是来救命?”

“猫哭耗子假慈悲,有这功夫,当时为何还要赶出来?”

一人抬起手臂,高声道:“八万灵石,我出八万。”说完,他轻蔑地瞥了和光一眼。

众人纷纷琢磨过味来,更起劲儿地喊价。

“十万!这里出十万!”

“十五万!我出十五万!”

......

乌束重重踢了铁笼一脚,吓得幼蛟一哆嗦。

他拍拍幼蛟的脑袋,按着它的头,逼迫它看向和光,“傻子,你倒是求求她啊,好歹一个界面。说不定她心肠一软,把你买下,带回坤舆界了。”

幼蛟咬紧牙关,偏过头,不肯看她。

乌束捏紧它的下巴,强迫它转头。

“呵。”

和光倏地笑了,“救它?我为何要救它?蛟族杀了我这么多族人,我盼着它死还来不及呢。”

幼蛟一抖,扭头狠狠瞪向她。

她慢慢走上台,啪的一下打开铁笼。

“你!”乌束以为她要抢人,刚要拦下,就见她狠狠一脚踢在幼蛟身上。

幼蛟咳嗽几声,嘴角流下几缕血液。

和光居高临下地俯视它,“蛟六呢?死了?”

幼蛟抿紧唇角,不开口,又挨了一下。

“聋了?”她厉色道,“没听见我问你话?”

又一脚踢过去,幼蛟浑身一抖,挤出三个字,“不知道。”

和光笑了笑,蹲下来,直直地盯住它,“告诉我蛟六的下落,再求求我,我顺手买了你也说不定。”

幼蛟淬了一口,狠声道:“我不要你救,我就算死在这儿,千刀万剐,也不要求你。”它抽了抽鼻子,“我可是蛟,蛟不能求人。”

和光笑得胸膛不住起伏,“你这样子,还挺像蛟二。”

幼蛟眨眨眼,看着她,紧接着她神情狰狞起来。

“蛟二死了,和你说的一样,千刀万剐,死无全尸。”

和光站起身,啪的一下又关上笼子。

抬价声还在继续,已经喊到了五十万灵石。

和光嗤笑一声,“乌道友,你这点小伎俩可玩不到我。要坑我五十万灵石,你不如连夜赶去万佛宗,抓个和尚出来,说不定还可能。这小子,顶多值一块灵石。”

她冷冷地瞥了幼蛟一眼,“一块灵石,我买了,亲自恁死它。”

说完,和光转身就走。

接下来几日,乌束都在门口拍卖幼蛟。和光坐在坤舆界飞舟里,巍然不动,连瞅都没瞅一眼。

王御剑挺纳闷,“你不挺在意吗?不如买了算了。”

和光讶异地瞥他一眼,“我有病?五十万灵石不是钱啊?白白送给乌束?杀了我算了。”她悠哉悠哉地倒了杯茶,递给他。

顾鼎臣从外边回来,笑吟吟道:“我瞧乌束快撑不住了,不出一天,迟早解决幼蛟。”

正如预想的一般,乌束果然拿幼蛟试探和光,试探没有效果,他也没有卖掉幼蛟,又扔回了奴隶营。

半夜。

和光同王御剑悄摸摸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巷尾突然出现一道门。

一名天极界修士从里探出头来,朝两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和光之前拜托王御剑寻找地下的入口,王御剑一找,还真让他找到了。

此事比搜找蛟六容易得多,偷摸摸带走地下的奴隶是个暗中生意。地下的奴隶数不胜数,每日死掉的尸体几乎堆成山,少了那么一个两个也不会被发现。

许多世家大族偏脉的弟子们囊中羞涩,便会借着手中的权力,给外边的人行个方便。

王御剑在都城人脉极广,不出一日,便找到了个值得信赖的人。

那天极界修士不知往哪儿按动机关,地下出现一道小门,和中央广场地下一样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王御剑摆摆手,驱散这股呛鼻的味道,捏着嗓子道:“天极界奴隶这么多,我还想着都藏哪儿去了,原来藏在地下了。”

天极界修士笑着说道:“这可不!都城地下可不比地上小多少,里面弯弯道道。天极界的奴隶分两种,各个世家大族的私奴和用于公共建设的公奴。私奴关在地下各个家族的地下,一般人进不去。公奴就关在每条街道下面,中央广场那儿多得是。您若要找公奴,一下去就是。”

王御剑又问,“奴隶比主人还多,你们就不怕他们联合起来造反?”

天极界修士笑得更深了,“造过啊,它们每次都输了罢了。就连那造反头子白泽,也不知哪儿去了,估计早死了吧。”

和光没心思听天极界修士说话,刚要进去,天极界修士拦住她,笑着搓了搓手。

“知道了知道了。”王御剑抛去一袋灵石。

天极界修士掂了掂,笑道:“得嘞,这门只开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前,一定要出来。”

贺拔峰地下。

贺拔势推开贺拔家族私奴营的大门,绕过一个个牢房铁笼,径直往深处走去,四下越来越安静,腐朽的味道也没了。

最深处,是一扇巨大的石门,门上绘刻满了深妙复杂的阵法,以贺拔势的能力,完全无法解开。

前方,石门内,是贺拔家族的禁地。

准确来说,是贺拔六野上任家主后,才成为贺拔家族的禁地,只有贺拔六野一人能进。

据贺拔势的观察,每一个月,贺拔六野都会独自进去,几天才会出来。

里面,到底有什么?

以前,贺拔势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也没兴趣,他只想要家主的位子。爷爷惨死之后,爷爷最后的话语一直在他耳畔徘徊。

【这一步,会把贺拔家、天极界拖入地狱】

贺拔六野到底在做什么?他瞒着所有人,到底在秘密筹划什么?

贺拔势抬手抚上大门,他觉得贺拔六野藏了什么东西在里面,贺拔六野的秘密也在里面。

吼——

一声妖族的怒吼透过厚实的石门,传了出来,吓得贺拔势一激灵。

这是什么妖族?他怎么从未听过这种叫声?

与这声怒吼一同传过来的,还有一种令贺拔势不安的气息,这股气息,他好像在哪里感受过。他眯起眼睛,回想起来,不是天极界,也不是其他的界面,好像是坤舆界。

贺拔势猛然睁大眼睛,他想起来了!

一年前,坤舆界盛京,万派招新的金瓯酒夜市上,他曾感受过这股气息,近距离感受过。

那一夜,与狗和尚在一起的修士,无相魔门少门主——韩修离

贺拔势猛地缩回手,吓得后退几步。

门里有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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