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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跪在地上,直起腰,伏下身子,磕头,直起腰,伏下身子,磕头......一遍遍机械地重复这个动作,干尸橘皮一般的脸在眼前一遍遍划过。

他一边强迫自己磕头,一边同心魔作斗争。贪念欲念涌上脑海,心魔占据了大半心思,他无暇去思考别的事情。

清冷的佛语盘旋在上空,洒下金色的金光,一点点驱散了魔气,压下了心魔。与其同时,强烈的羞耻感和屈辱感翻涌上来。越从心魔幻境挣扎出来,这股耻辱感就越深,还不如陷在心魔幻境。

他斜眼间瞥向袖手旁观的代表,恨不得将他们抽筋扒皮。和他一样磕头的二十四个代表也是如此,不甘的情绪涌上面孔,压都压不下去。

不知磕了多久,恩赐一般的话语从上方传来。

“起来吧。”

高士拍了拍膝盖的灰尘,不缓不急地站起来,他极力克制心中的怒意和屈辱,强迫自己不要在脸上露出任何情绪。生气、仇视、不甘,只会更难堪。

哒、哒、哒......

清脆的念珠声近了,眼前掠过一片红袍,她走到了他面前。

明明是个手染鲜血的屠夫,却露出寺庙中佛像那般悲悯的神情,她抬眸瞥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的手臂上,清冷的声音从她口里吐出。

“哪只手碰的我家长老?”

“什么?”高士心中疑惑,紧接着膝盖一疼,被她一脚踹在地上。

冰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问你,哪只手碰的我家长老?”

高士抬头去看她,眼前一黑,一只大手迎面而来,按在他右臂膀,咔嚓——高士疼得嘶了一声,胳膊被卸了。

他总算听明白她的意思,喉咙干涩地答道:“左手。”

咔嚓——左边胳膊也被卸了。

红色衣角划过视野,她朝下一人去了。

“哪只手碰的我家长老?”“左......左手。”

咔嚓——咔嚓——

那人的左臂被狠狠卸了,粗暴地接上之后,又卸了一次。

“你!”

她抓着那人的左臂,狠狠往后一扳,咔嚓——手臂关节也卸了。

“别以为没看见你对长老做了什么。”

她笑得很灿烂,溅上鲜血的脸在他们看来却狰狞得可怕。明明是个出家人,却比邪修还来得心狠手辣。

后面的那二十多人,没等她开口,忙不迭说了,还主动伸出手,似乎是怕她怪他们隐瞒一般,把对长老做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骨头断裂的声音一声声响起,回荡在黑雾腾腾的禁地里。

轮到最后一人时,那人也如之前的人一般,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把两条胳膊伸到她面前。她却顿住了,垂眸打量着那人,倏地抬腿踢向那人下巴,一腿踢倒了他。

“你,踩到了我家长老的腿。”

话音刚落,她一脚踩在那人脚腕,狠狠往下压。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禁地,那人脚下的地面裂出一道道痕迹,可见她踩得有多深,骨头碎裂的声音一声声响起,甚至挤出皮肤露了出来。

等到那人叫不动了,她才停脚。

场上的二十五人,玷污遗体的代表们全都教训过了。

和郁终于要结束了,便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和光道友,已经费了不少时间,能否回去了?”

她咧嘴笑笑,“急什么,仇怨要一件一件算,长老的算完了,我家顾堂主的还没算呢?”

她的眼神越过和郁,移到代表队伍里。所有代表皆是浑身一抖,尤其是那些殴打过顾鼎臣的代表,全都接到了她的眼神。这一次,也不等她说话,主动走出队伍。

另一边,王御剑下了白云,火急火燎地给顾鼎臣疗伤,金贵的灵草药水一股脑儿灌了下去,贴满全身。

和光教训那二十五人的功夫,顾鼎臣已经能走能跑了,除了脸上还贴着几块膏药之外,看不出什么大伤。

当时那些代表们清楚顾鼎臣是个凡人,不好下重手,打在细皮嫩肉的凡人身上,看起来挺重。

和郁看了顾鼎臣一眼,摇了摇纸扇,好声好气地劝道:“我瞧顾公子已经无事,不如大家以和为贵,揭过此事。”

和光哂笑一声,上前一步,啪的一声合起纸扇,把尖端对准和郁。

“和你麻痹。你们当时不‘和’,凭什么要我‘和’?揭不揭是我说了算,你别掺和了。”

那些代表见和郁没办法,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出来,走到顾鼎臣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方才的事儿是我们对不住你,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们这一次。”

这些人脸上写满了屈辱。

他们的界域以实力为尊,除了跪天跪地跪师长,也不是没跪过高阶修士以求饶命。此时,他们却跪在一个凡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面前。

顾鼎臣拍了拍衣袍,掀起绘着坤舆界纹路的衣角,抹干净上边的脚印灰尘,瞥都没瞥他们一眼。

代表们大眼瞪小眼,咬住牙关,砰的一下磕了下去,身子伏在地面,没有起来。

这时,顾鼎臣才偏头看他们,乐呵呵地笑笑,“我又不是死人,对我磕头干嘛?怪不吉利。”

早先不说,偏偏磕了头才说,众人都晓得他伪善腹黑,却没一人敢说出来。

顾鼎臣抹干净衣袍后,才不缓不急地说道:“起来吧,我就当被疯狗咬了,吃个教训。”

代表们藏在阴影里的神情扭曲了一瞬,抬起头来,又是一张张感恩道歉的脸庞。

然而,和光又开口了,“这就完了?”

代表们对视一眼,二话不说,咔嚓咔嚓——把自个儿胳膊肘子全卸了。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要完了的时候。她又朝和郁走了过去,眼神却落在和郁后面那代表身上。

“出来吧,我还没记忆差到把你落了,把我家顾堂主抓来的罪魁祸首,打得最狠的也是你。把你忘了,我都对不起我自己。”

和郁没有让道,反而护住了身后那代表。

那代表的界域同和郁的九德界关系紧密,不同于千壑界和天极界的表面情谊,那两个界域确是共患难的真交情。

“和光道友,这位是在下好友,不如看在我的面子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和光喷了回去。

“早让你闭嘴了,逼逼个没完,你以为你是谁,看在你的面子?”

她当然清楚那代表敢把顾鼎臣抓来,肯定得到了和郁的首肯。然而眼下没证据,只好冲着那代表对付,当狠狠往和郁同九德界脸上扇巴掌。

四面的代表们紧紧盯住和郁身后的代表,在事关生死的魔气面前,此时也没有站在和郁那边。和郁微微移开身子,露出身后的那代表。

那代表深深看了和郁一眼,和郁冲他摇头,那代表面色变了变,咬牙走了出来。

那代表也如先前的人一般,走到顾鼎臣面前跪下磕头,道歉祈求原谅,接着抬起双手,自折手臂。

这一套流程做完,他刚要起身,后腰冷不丁受了一脚,猝不及防之下他往前扑倒,脸庞撞在地上,吃了一嘴巴土。

“呸——”

他气得握紧拳头,吐出混满了尸臭味和烧焦味的渣土,不忿地抬起头来,后脑勺挨了一脚,脑袋又按了下去,恶心的腥味再次钻进嘴巴。

和光踩在他后脑勺,使劲往土里按。

含糊的话语从下方传来,“你......你作甚!”

和光脚下松了些,让他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歉也道了,头也磕了,手也折了,你还要干嘛?”

和光嗤笑,松开了他的脑袋,转而踩在后腰,踩在他当初凌虐顾鼎臣的那个部位,猛地一脚跺了下去。

轰隆——

他身下的地面裂出一道道深深的缝隙,土地崩裂的声音远远盖过了脊骨碎裂的声音。他喷出一大口血,嘴唇疼得一颤一颤,只挤出一个字来。

“你......你......”

和光拎住他的裤腰带,把他踢起来,压着他跪在顾鼎臣面前。

“还要怎样?我家顾堂主的身子可金贵着呢,一不舞刀弄剑,二不打架斗殴,平时连层皮都不会破,今儿把一辈子的苦都吃了。”

“修士皮糙肉厚,断手断脚多了去了,你折两条胳膊就够了?”

那代表缓缓抬起头来,声音颤抖,“那你想怎样?”

她咧嘴笑了笑,拍拍他的脸蛋,“我也不难为你,你今儿也把一辈子的苦吃了吧。”

那代表疑惑地眨眨眼,不懂她的意思。接着就见她弯腰凑了过来,拔出他腰间的刀,寒光一闪而过,手掌传来剧烈的疼痛。

“啊——”

十指齐根而断。

那代表猛然睁大双眼,剧烈的疼痛感和难以置信的不解充斥他的脑海,以至于她又挥刀斩来时,没来得及躲开。

两边手腕被砍断。

她提着染满鲜血的刀,又高高地举起,这一次对准了他的小臂。

旁边的代表们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她居然敢这么做。和郁皱紧眉头,抬脚就要来拦住她,她更快一步,头一转看向和郁,吐出两个字。

“闭嘴。”

“啊——”血液四溅,胳膊掉在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那代表瞥了一眼悠哉看戏的顾鼎臣,又死死瞪住她,咬牙切齿道:“那家伙不是好得差不多了?挨几脚,能受多重的伤?”

和光笑了,“你不也一样,断了两条胳膊罢了,能受多重的伤?续上不就得了,唧唧歪歪什么玩意儿。”

说完,寒光闪过他的眼神,臂膀又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两条手臂全断了。

可是她还没有停下,她又高高地举起刀,寒光闪在他眼里,下一刻仿佛要冲他的脑袋来。刀刃又下来了,贴着他的脸划过,死亡的震栗直激心底,他以为他真的会死在这儿,不由得闭紧眼睛。

砰——

泥土溅在脸上,腥臭难闻,他许久没有等到刀落下,睁眼看去,刀插在他身前,而她已转身冲代表们走去。

“愣着干嘛?不想出去了?”

众位代表闻言,脸上大喜,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终于能出去了!

与来时一般,这一次还是和光打头开道,不过和光特地嘱咐王御剑照看好顾鼎臣,避着代表队伍走,格外用凤火避开魔气。

王御剑扫了一眼众人,传音问道:“你觉得他们会闹事儿?”

和光回道:“在这儿不会,出了禁地,可就不一定了。”

由于熟悉情况,出去时比来时快了不少,和光没消耗自个儿的佛力,而是偷偷运用舍利子的佛力,好留存体力和佛力。

黑雾渐渐稀薄,前方透出浅浅的光芒,众人兴奋起来,近了,近了,快出去了。

和光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装出迫不及待的表情,前进几步,紧紧跟在和光身后。

踏出禁地的那一刻,两人突然暴起,提刀往和光砍了过去,刀刃直直对着她的脖子。千钧一发之际,她甚至没往后看一眼,往前弯腰躲过了这两刀。

铮——

两刀对撞,迸溅出猛烈的火花,力道之大震得两人的手抖了抖。

话说和光弯腰一直弯到了底,仅剩的左手撑住地面,两条长腿往后一抬,直中那两人下巴,一脚踹飞一个。砰——两人砸进废墟里,再也没起来。

至于剩下的代表们也走出了魔气,团团围住她。

远处是一片废墟的地下城,世家大族的弟子们正忙着修补建筑,面对满是魔气的贺拔家族禁地,没人往这儿瞟一眼,更不敢上前来。

哪怕禁地这儿打得热火朝天,恐怕他们也会当没听见。

和郁面无表情地觑了她一眼,转身走了,似乎不打算掺和,不掺和也就是说默认众人的做法,只不过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另一边,其他代表也分出一些人,打算围攻王御剑和顾鼎臣。和光同王御剑早有准备,那两人暴起的那一刻,就使出凤火远离了众人。借着魔气的抵挡,众人不敢上前纠缠。

王御剑看了看和光的断臂,语气担忧,“你一个人能行?”

和光笑了笑,“我没事,你看好顾鼎臣。”

她扫了众人一眼,毫不犹豫语气里的讽刺,“怎么?事后算账?还专门等到出了禁地?”

“你在禁地里放肆的时候,该想到有现在。”

“坤舆界的,你的胆子太大了,竟然敢一人挑衅我们这么多人,这份屈辱,我们会一一回报给你,识相的话,尽早跪下来磕头认错,我们还能留你一命。”

“你最后一条胳膊,也不必留了。”

在场的代表们多数是化神期巅峰,最低的也是元婴期巅峰,所有人的修为远远高于元婴初期的和光。她被众人一层层围起来,压根没有逃走的可能。

化神期的威压从众人身上爆出,一个个、一层层叠加起来,全都朝她身上压去。

灵力之多、威压之强,甚至凝结成半透明的罩子,从上方、从四面八方无孔不入地往她合拢过去。轰隆隆——众人脚下的地面裂出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沟壑咔嚓咔嚓向她的方向行进。

沟壑迅猛地朝她扑去,罩子即将合拢,下一刻就要把她碾成粉碎。

半透明的罩子触到她身上的那一瞬间,金色的佛光浮现在她皮肤各处,看起来就像寺庙里的金色佛像一般。半透明罩子不但没压下去,反而被金色佛光弹了出来。

众人心神一凛,没想到化神期的威压居然破不了她的防,纷纷咬紧牙关输出灵力。

半透明罩子越来越清晰,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里边一条一条灵力纹路。

乳白色罩子裹住她,与她金色的皮肤分庭抗礼,皮卡皮卡的金色火光溅了出来,金色的皮肤裂开了一道道细小的纹路,骨头震碎的声音从她身体内部传来。

众人见状,脸上大喜,又加大了灵力输出。

王御剑心下一急,喊道:“光——”

她闷哼了一声,膝盖一软,弯了下去,就要跪下去的前一刻,死命撑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气势磅礴的威压直冲云霄,结成一张巨大细密的网,铺天盖地压了下来,罩在除和光以外的所有人代表身上。

噗通、噗通、噗通......

所有代表跪成一片,灵力输出最猛的那几人已然喷血倒下。所有代表皆是心头颤抖,那股从天而降的威压竟然包含着天道法则,逼得他们恐惧不安,直接跪了下去。

等他们缓过一口气,才渐渐察觉过味来。这股威压,竟然只有化神期。

化神期的天道法则,众人眼睛睁得极大,不约而同地望向宁非天。

和光越过一片片“朝拜效忠”的代表,也看向宁非天。

他撑住身子,懒散地倚在白云上,瞥都没瞥下方的代表们一眼,直直地看着和光,不过眼神里倒是盛满了抱怨和烦躁。

“我不是说了找你有事嘛?怎地磨磨蹭蹭?”

他轻轻招招手,和光腾空而起,猛地朝他飞去,一屁股摔在白云上,白云弹性颇好,还颠得她往上蹦了蹦。王御剑和顾鼎臣两人也坐了上来。

咻——

白云急驶而去,徒留代表们一屁股灰。

被落下的代表们大眼瞪小眼,不知是该先悔恨就此让和光逃了,还是该先震惊于疏狂界和坤舆界的关系。从未听过两界有什么瓜葛,何故宁非天会帮坤舆界?

另一边,和光还来不及问宁非天,白云眨眼间驾着他们回到了坤舆界的飞舟。

王御剑知晓情况,便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的事情告诉她。油彩面具和季子野出现在禁地帮贺拔六野擦屁股,油彩面具把杨醉蹄的魔气传给季子野,季子野回到坤舆界后可能升入元婴期,到油彩面具和季子野两人还留在天极界,听从涅槃楼楼主的命令帮助贺拔六野......

最后,王御剑和宁非天被扔在极远的地方,两人的交易,王御剑告知宁非天的情报,以及和光还需要告诉宁非天的情报。

和光听完后,立即开启飞舟的最大禁制,自不必说外边的人探听不到里边,就连里边,他们和宁非天也没法通过留影球留声球等法器录下什么东西。

宁非天开口便道,“你探过地下城。”语气极为肯定,没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那头蛟死了,你出来了,你们和贺拔六野对上了,下面到底有什么?肯定不止魔气这么简单。”

和光眨了眨眼,趁着眨眼的时间内,迅速思考一番,接着定定地看着宁非天,道:“白泽,千年前率领妖族大军打进都城地下城的起义军首领白泽在下面,被贺拔六野用魔气逼得走火入魔。”

宁非天不是坤舆界的人,而贺拔六野的某些事情涉及到了坤舆界的秘密,她不能说出来,只能挑了些和坤舆界没关的事情说。

她跳过贺拔六野魔修的身份,说出了她和蛟六发现白泽的过程。

宁非天也直直地看着她,“那两人呢?替贺拔六野善后的油彩面具和金丹期修士,他们来自坤舆界,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们,那两人和贺拔六野是什么关系?”

和光直言道:“我也想知道,我也在查。”

“他们勾结在一起,打算干嘛?”

“不清楚。”

宁非天一直追问。

“杨醉蹄和贺拔六野是什么关系?贺拔六野为什么在禁地制造那么多魔气?他若不是魔修?那等邪魔功法是谁给他的?那个油彩面具和金丹期修士吗?”

“我知道你瞒了很多事情,你的级别或许也不能说,你可以挑你能说的说,我会通过你给出的情报猜出背后的真相。”

和光听完笑了,她也不知道该感谢他的通情达理好,还是埋怨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好。

然而,回想起他对她们的帮助,比如答应王御剑干架毁了地下城,在禁地救下王御剑,带着人证物证千里迢迢赶回来,替她镇住其他界域的代表等事情。按照等价交换的原则,他值得更多情报。考虑到两界的关系和未来可能的合作,和光认为不能随便搪塞他。

但是,同贺拔六野勾结在一起的油彩面具,以及油彩面具背后的涅槃楼,涉及到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异界来魂

和光需要知道宁非天是她们自己人,还是对面的人。

她直接问了出来,“你有上辈子的记忆吗?”

宁非天眼里闪过不解,眉头蹙起,“上辈子的记忆?我又没渡劫飞升,怎会想起上辈子的记忆?”

和光盯了他一会儿,无法判断他是回答还是试探,她又换了个问法,“你走过前生镜吗?”

宁非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似乎也不懂她的意思一般,“前生镜?字面意思那样?照出上辈子的镜子?人都没有上辈子的记忆,制造那玩意儿干嘛?”

和光心下沉了沉,又拐弯抹角问了几句,全被他打了回来。

于是,她直接发问了,“你是异界来魂吗?”

“异界来魂?那是什么?”他像是听到了好笑的话一般,眉头皱着,嘴角却往上咧了咧,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古怪的笑容,好似靠笑压下震惊和不解。

“哈?”王御剑声调拔高了些,怀疑地盯紧宁非天,“你好歹是个代表,没听过异界来魂吗?或许你们界域的叫法不一样,意思应差不多。”

宁非天脸上的笑容更古怪了,他像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话一般,眼神里盛满排斥。他强压下眼里的情绪,抬眸看向和光。

两人对视一眼,一瞬之间懂了对方的意思。

和光瞳孔骤然一缩,心中闪过几近不可能的猜测。

这家伙,真的不知道异界来魂。疏狂界,竟然没听说过异界来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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