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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一天一夜特暴级泥石流龙卷风终于散去,让所有人悲痛的事发生了,有亲人在江城的哭得撕心裂肺,很快大量救援人员与救灾物资运往灾城。
孟成真是第一批获救的,她正常的叙述了江城被困时的整个过程,平静的接受了检查,调查人员里,很意外遇见了熟人,泰安市的女警李凝霜与赵阳警官,现在全国警力非常紧张,江城这次出现了这么大灾情,实在无人可调,连远在泰阳市的警力都借调了过来。
在看到孟成真时,两人很惊讶,“小孟,你怎么会在这次江城天灾现场?”赵阳起身问道。
因为年前他们见面的时候还在泰阳市的警局,才半年的时间,居然在远离泰安的江城再次见面了,身份居然还是警察和害人。
这实在是让赵阳和李凝霜二人有些无语。
“你可真是多灾多难,这样也能大难不死,你快让我相信阴阳风水改天换命这些所谓的民间传言了。”李凝霜仍然冷冰冰的表情,边说边摇了摇头。
面前的人太狼狈了,上一次她坐在警局,是楚楚可怜的大美女,敢瞪着眼晴,拍着桌子和她怼,可是现在,只半年不见,低垂着头坐在那里,头发湿淋淋的曲卷着,一身的泥渍,没有了尖牙利齿,只剩苍白的脸色,反而沉默的让人心生不忍。
李凝霜和赵阳对视了一眼,李凝霜让人给她拿了些干净衣物。
毕竟相识一场,他们也算是泰安的老乡,关照下也无妨。
虽然说当年因为温山酒店的事,她和孟成真弄得很不愉快,但李凝霜也承认,她确实急于破案,有些冤枉了她。虽然到现在为止,李凝霜仍然觉得在那起案件中,孟成真有诸多无法解释的疑点,但事实证明,死的人确实与她无关,或许吧,她在半年内见证了许多不可思夷的事后,她这个钢铁唯物主义论者的坚定信念,也忍不住开始动摇了。
这个世界,是不是真的存在着某些无法解释的东西?
……
李凝霜倒了怀水给对面的女孩,孟成真接了过来,抬头看了她一眼,“谢谢。”
“你这么客气,我都有点不习惯了。”李凝霜随口道:“你抱着的沈家小孩没有抢救过来。”
孟成真嘴唇动了动。
赵阳见状立即道:“你不要太难过了,如果怕沈家那边不好交待,大可不必,沈建强今年二月得了癌症,没捱一个月就去世了,孩子的事没有人找你麻烦。”
他们误会了,以为那个婴儿是她抚养的沈墨言,但是他只是一个女人死前交给她的婴孩。
“二月?”孟成真想到了年前那对沈家母女过来要了五万块钱的事。
“至于沈建强的二婚妻女已经卖了房子不知所踪,没有人追究这件事,你放心吧,孩子没保住也不是你的错,毕竟江城发生这么大的天灾,死了太多人了。”沈建强的弟弟拿着另一份沈建强留下的遗嘱,将她们母女告上法庭,结果母女二人到现在也没有找到。
……
多亏了李凝霜和赵阳二人,孟成真找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的车,还完好无损,也拿到了行李,结束了询问,简单检查了下身体状况,就将她送离了江城,回到了首京。
提着行李一进门,看着才离开十来天的小院,明堂亮几的玻璃墙,那棵向上伸展,长势旺盛的无花果树,还有树下他经常打坐的木台。
为了他坐着舒适,她还特意网购了条图案精美的手工草编圆席。
但现在已经空空荡荡,只有几片落叶落在上面。
推开玻璃墙走进去,房间处处都有他的影子,手工桌,衣服,梳子与水杯.
坐过的沙发,睡过的床,还留有他身上似有若无的气味。
孟成真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
把行李放到门口,就蔫蔫的躺在沙发上。
她表面笑嘻嘻的,其实内心是个特别害怕孤独的人,小时候有家人的宠爱,养出了没心没肺嘻笑人生的性格。可是,亲人去世给她带来的打击太大了,他们一下子就全部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她在家里足不出户几个月,变得害怕,变得依赖,也比自己想象中更害怕失去,害怕孤独,因为她已经尝到失去和孤独的滋味了。
本来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看着空落落的房间,才像是伤口被撕开后的阵痛,让她越发难受,。
她用纸巾拧了拧鼻子,然后蔫蔫的趴在沙发上,抱着抱枕,吸着鼻子想,他现在到了吗?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吧,在干什么呢?会不会生她的气,不修复这个世界的通道了?
她知道,一旦修复了漏洞,就等于封死两个世界相连的通道,那他们从此就再也见不到面了,再也见不到,彼此再无联系,慢慢消失在各自的生命里。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开始呜呜起来。
不知道是太难受了,又泡过雨水的关系,她觉得身体不舒服,摸了摸额头感觉好烫,医院的时候还好,怎么回来的时候就发烧了呢?
她一边哭着一边闭着眼晴,她身体很好的,从小就很好,现在更好了,只是淋点雨而已,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就这样一边想着,一边哭着一边睡着了。
可是之后几天,她越来越难受,身体难受,心里也难受,越难受就越想他,想他的怀抱,想他的样子,想他的味道,有时候想的受不了,抱着他的被子又要大哭一场,整个人都有些消瘦。
他是不是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是不是找到了以前的朋友和家人,有没有很多美女,是不是每天享受着美食,品尝着美酒,有没有恢复巅峰,会不会偶尔想起自己……
直到有一天,她在卫生间洗脸,看着镜中的自己。
吓了一跳,不知何时瘦得脱了人形,头发有些枯黄,眼窝深陷,就像一个病入膏盲的癌症病人。
她这是怎么了?快要死了吗?
也许她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的吧?
想想真的好凄惨!
好凄凉……
她不得不拖着瘦的快脱形的身体去医院检查,医生却告诉她,怀孕了。
她怀孕了!
那一刻,她很茫然。
怀孕了,是他的!
二十天,是那天,是那天超市那一次,她当时缠着他,她似乎能感觉到当时,那一次比自己往常更疲累,在他寸的那一刻,小腹突然的异动,那么明显,她还难受的哭了,他还拿吃的哄了半天,她以为是他太用力了,可是现在……
不是说,高等世界人类是很难受孕的吗?
为什么?她愕然之下,伸手摸着小腹,这是,她的小孩?
她平时只是想想,从来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有宝宝。
有那么一刻,她心里有着欢喜。
她想要,想要这个孩。
他的小孩。
可是她又有些担心,他说过,低等世界人类血脉是无法孕育高等血脉的,因为在着胎的时候,需要大量的能量,整个孕育时期,能量大到很可能在一夜之间将低级人类的母体吸成人干。
因为越是高等血脉,孕育越需要大量的能量。
低等人类是极难着胎,就像贫瘠的土地无法生长出仙植,就算阴差阳错长出来,也会因为无法吸收到足够的能量而胎死腹中。
孟成真摸着肚子,带着肚子里一颗小种子,不心冀冀回到家。直到坐在沙发上半天,心里才是惊喜又是害怕。
他要知道自己怀孕了,一定很高兴,他一定特别喜欢肚子里的小种子,她能看出来,他很想要自己的后代。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他不在,自己现在又什么也不懂,她很害怕养不好,害怕没生下来宝宝就会死掉。
想到什么,她开始在行李包里翻找。
很快找到了玉镜和那块他没有吸收的绿种,对,差点忘记,还有这个,这块绿种他一直没吸收,他对能量那么吝啬的人,得到绿种后却一下次都没有吸,一直让她收着,就像是特意留给她。
孟成真高兴地吸出一滴,急忙放进嘴里吃掉。
吃了之后果然觉得腹部暖暖的,舒服多了。
心慌慌的她总算慢慢坐了下来,有了绿种的能量,稍微放心下来,她摸着肚子,心里慢慢有个强烈的念头涌出来
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把宝宝生下来。
那一刻,为母则强的天性,让她一下子振作起来。
绿种虽然有婴儿拳头那么大,但是孕育一个异世界高等生命体,她不知道够不够,她甚至不知道她要孕育多久,一颗绿种的能量究竟又能支撑多久。
还有她的身体,她的身体现在已经很糟糕了,瘦弱到能看到手臂上青色的血管,如果不是她的体质一向比常人好,后来又细心保养,若普通女性很可能在二十多天不知不觉中,已经不成人形,连去医院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即便这样,也已经是件非常糟糕的事。
因为孕育的初期,才二十天的时间,就险些将她吸成人干,那随着日渐增加的胎重,需要的能量很可能成倍增长,能量不足她要怎么办?
为了培育腹中的小种子,她几乎想尽了一切办法,为了身体能有更多的能量孕育,她每天都翻各种书籍,找出这个世界能量最高的食物,然后每天设计自己的食谱,利用她能将食物最大能量化的“药片”,来保养自己的身体,为孕育积攒更多的能量。
她每天都在处理食物,一天至少要吃八顿。
三个月时候,她的肚子已经开始凸显,她的状态也慢慢调养好了一些,食谱显然有些作用,虽然这个世界的食物能量不高,可是经过“药片”浸泡后,能量还是非常可观,他曾经说过,她做的东西,大概算另一个世界勉强能入口的食物。
也就是说,也是含有能量的,既然质量不高,那她就数量来凑,三个月她就吃了三百万。
钱不够,她就将他留下的那么多兽骨找姜枫和苗铖帮忙卖几颗,继续买食材吃。
四个月的时候,她每天都和宝宝说话,几乎一天都不停的在吃东西,因为吃完不久,睡一会儿就又饿了。
大概是体谅她这个稚弱的新手妈妈,宝宝在肚子特别乖,特别乖,他如果踢一脚,别的孕妇会惊喜的“呀,宝宝踢我了”。
可是孟成真被踢一脚,就会捂着肚子好久起不来,所以宝宝特别安静,从来不吵着她,也不让她难受,六个月的时候,孟成真就发现,宝宝似乎能听懂她的话了,她每天都要和他讲爸爸的事,每天都眼他聊天。
自从那一次踢得孟成真满头大汗,说了句,你踢得妈妈好疼。
宝宝就再也不踢踏了,他好似知道妈妈会疼,连翻身都小心冀冀,孟成真想他了,手会轻轻摸肚子,叫他团团,他就会轻轻的动一动,让孟成真知道他在回应他。
每一次听到她叫团团,他就会在肚子轻轻的动一下,再叫一声,他又会动一下。
孟成真抱着肚子,有时候哭得稀里哗啦,肚子里的团团就会着急的慢慢游走,好似要妈妈不要哭。
她喜欢团团喜欢的跟命似的,为了他能有足够的能量,她每天都在拼命的吃,哪怕吃得吐了,可是就算怎么吃,她也胖不起来,能量每天都在巨大的消耗,绿种也越来越小。
她也越来越焦急,等到十个月的时候,她还是没有生的迹象。
绿种不论她怎么舍不得用,也只剩下很小的一块,不得已她开始尝试去吸收食冰兽骨鳞甲的能量,终于在撑到十二个月的时候,有了生产的迹象。
请的护理保姆将她送到医院待产,医生从来没见过这么瘦的孕妇,差点以为家人虐待她,过于纤瘦的身体却有一个大肚子,怎么看怎么可怕。
生产那天,孟成真九死一生,几乎用尽了所有差点命都搭了进去,才将孩子生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她不能剖腹,她和正常的孕妇不一样,她的宝宝也和正常的宝宝不同,一旦开了腹部,她和宝宝很可能一尸两命。
生的那天,正倾盆大雨的时刻,电闪雷鸣,最后连医院都也被迫停电,她是在手电筒中生出了团团。
医生说,生出来的时候,屋子里亮了一下,好像闪电窜进了房间一样,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团团很不好养,生下来就很小,孟成真花尽了心思,幸好她有异能和药片,磕磕绊绊,勉勉强强才将他慢慢的养出一点肉肉,团团很聪明,她说什么他都懂,从来也不淘气,不惹她生气。
他三岁的时候,为了让他从小这个世界,将他送到幼儿园,老师跟她说,团团很聪明,但是不太理人,也不和小朋友玩,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玩玩具,而且经常会将玩具玩坏。
为此孟成真捐了不少玩具钱,回去也没有说他。
可是他已经猜到了,他用和他爸爸一模一样又黑又亮的葡萄眼晴,默默地看着她,“妈妈。”
“嗯?”
“玩具轻轻一捏,就坏掉了。”
孟成真抱着,亲着他乖乖的小脸蛋,“妈妈知道,不是宝贝的错。”
“我怕把小朋友弄疼了。”团团乖乖的被亲,“不要妈妈跟别人道歉,不和他们玩。”
孟成真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妈妈知道,宝宝心疼妈妈,是妈妈对不起你。”他太特殊了,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是她强留了下来,他在肚子就没有吃够营养,长大后依然受着委屈,就像是困在小浅滩里的小幼龙,无法游回到自游自在的大海中。
如果,如果他生在另一个世界,就不用担心捏坏了玩具,不用害怕和小朋友玩,弄伤了小朋友,妈妈在别的家长面前受委屈。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妈妈就要替他受罚,所以他什么也不做,每天就乖乖的坐在那里。
他还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子。
如果生在另一个世界,有他的爸爸在,那一切都会不同了吧,他会给宝宝撑腰,会爱他,会教他能量运用的方法,会告诉他怎么控制力道,这样就再也不会抓坏东西,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连碰别人一下都不敢。
“妈妈,要喝奶奶。”团团很容易饿,能量的不足,他几乎没什么精神,像他爸爸一样,能不消耗能量就静静的不消耗,节省他吸收的每一分,所以每天都在挨饿,这时候也忍不住用小手拉她衣领。
爱喝奶这一点跟他爸爸特别像,孟成真一直没有给他断奶,因为这是现在他唯一能吸收到的高能量的食物,是他一天唯一能吃饱的零食,孟成真不舍得给他断了。
于是解开衣服,然后摸着他的小脑袋,看他小心冀冀的吸着。
他在肚子里就知道不能弄伤妈妈,他从来没有弄伤过她,这个孩子每天都在挨饿,可他却从来不说,就像他爸爸一样,聪明的要命,即使挨饿,即使在饥饿中死去,也不吵不闹,因为他知道妈妈已经将最好的都给了他。
这怎么能不让她心疼,怎么能不让她难受呢。
他还在长身体的时候,那点食物怎么能够满足他呢,宝宝饿的时候有多难受?
他爸爸那时候还有生种可以用,可他什么也没有。
她真的心疼难受的要命,她的乖团团。
他才三岁啊。
晚上,给团团洗过澡,孟成真侧躺在床上,给怀里的团团掖好小被子,看着他和他爸爸小时候极为相似的小脸蛋,她眼晴中露出了温柔的神色,就像亲不够,又亲了他好几下。
团团看着她,“妈妈,你看到我的时候又想起了爸爸吗?”
孟成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嗯,你和爸爸长得很像。”
“爸爸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爸爸很厉害的,你是爸爸的小孩,你有他的基因,以后会像他一样厉害。”
团团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与这个世界的人不同,他很聪明,心里很清楚,他的小手依赖的放在孟成真胸口,但知道不能再吃了,妈妈身体会不好,忍了一会儿,问:“那爸爸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爸爸的世界,那个世界……”
团团最喜欢听孟成真说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哪怕孟成真也只知道冰山一角,像食冰兽,肉翅鸟,极冰之地,以及界种,他百听不厌,哪怕她再讲一万遍。
直到团团听着听着睡觉了。
孟成真才将他的小手从胸口抓下来,放到他小被子里。
他爸爸当然活着,而且已经修复了通道,她本来在一年前就该死掉的,但是并没有死,并且活到了第三年,最近两年也并没有其它通道打开的迹象。
重生前,两年后的世界已经混乱不堪,但现在,仍然井然有序,虽然环境经常有些异状,但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人们还是依然每天车水马龙的为生活奔波。
情势控制的这么好,只能说明,他回到原来的世界后,第一时间就封印了通道,是啊,他一定是怕她在江城有危险,才早早封印了。
已经过去三年了,却还像昨天的事情一样,她心中还是留有希望的,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这里,团团每天都喜欢在他爸爸那个位置睡午觉,在木台上玩耍,在院子里跑跑跳跳。
她也总想着,有一天也许他会回来,团团能见到他爸爸,毕竟他们都还活着,至少会有希望,就算有一天她不在了,她也相信,相信血缘会让父子立即认出对方。
如果知道自己的血脉,留在这个世界,不知道他会高兴,还是会生气呢?
大概会生气吧。
她想着,忍不住微笑着沉入了梦乡。
在梦中,她好像梦到了他,他回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像魔幻之境那样的世界,有许多奇怪的建筑,甚至还有浮在空中的城池。
她看到他受伤了,但很快离开了那里,来到一片像幽冥之地的地方,那里像山谷,又像是深渊,里面黑气缭绕,她看到他的手撑在地上。
在封印吗?她不知道过去多久,似乎是很长的时间,那个山谷出现密密麻麻的线路,将深渊覆盖,最后形成像锁链的东西。
卦印了吗?她看得模模糊糊。
过程中,他吐了好几口鲜血。
封印似乎马上就要完成了,他突然停了下来,看了封印许久,才又继续一去,最后一根锁链完成的时候,他用了手帕擦去了嘴角的血,手帕!他看出那是她的手帕,超市时盖在他手上的那一条。
之前迷茫的孟成真,这个时候想用力的看清楚那个模糊的画面。
她看到他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拿着一把很古怪,不像剑也不像刀的东西,像是一把圆的尖柱体,支撑着身体。
她看到有个头上插着支非常艳丽的鸟羽,身着怪异的人,突然出现,那个人似乎对他说着什么,孟成真急切地听着,一开始她听不懂。
她看到那个头带鸟羽的人,点头后接过了他手中的那支黑色木杖。
“你会死!”
……他说话了,她能听懂了,他好像在对沈墨言说,你会死。
“如果封锁大阵,我就无法再回到那个世界,我离开后,你帮我完成大阵最后的天道锁链,这把苍龙就交给你了,作为报酬。”
“你会死!”
“如果我死了,那就让她以为我永远活着吧。”说完他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中,很快就被深渊翻滚的浓雾吞噬。
他看到那个头戴鸟毛的奇怪人,嘴里念着什么,手中黑杖的指向大阵,将最后一个缺漏补齐,整个大阵顿时如同电网般亮起,接着,轰隆隆的声音将黑渊深埋于地下。
那个头带羽毛的男子做完一切,慢慢回头,似乎看到孟成真一样,与她对视,“他死了,死在结界中。”说完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毛骨悚然的让孟成真突然惊醒过来。
她听到自己急喘的声音,忍不住摸了一下脸,全是汗。
刚才那是什么?
他死了?不,不不不,这是梦,这是梦,这不是真的!
她急忙起身,急着想喝口水,想清醒一下。
可是突然,她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她怔怔的抬手抹了一下下巴?为什么?要哭啊?明明是梦啊?他根本不会死的,他那么厉害。
可是却眼泪却越掉越凶。
很快就哽咽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为什么要哭。
她急忙捂住心口,心为什么好疼,啊,好疼啊!
她一下子从床边跪倒在地。
她眼泪越流越多,越哭越凶,胸口越来越疼,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死了吗?
他死了?!
啊!!!
她以为他们还在彼此的世界里活着,可是,他早就死了,他早就死了,他如果还活着,为什么没有来找她,她还在原来的地方等他,他死了,他真的死了,死在江城那天,死在他离开的那天。
她捂着脸从床边滑了下来,受不了的哭出来,哀恸哭出声,越哭越大声,最后撕心裂肺的躺在地上打滚,蹬着双腿嚎啕大哭。
他死了?他死了!我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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