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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玄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见楼梯上一前一后走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前面那个她认识,南家独子,南星竹。
后面那个她也认识,南星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哥们,广白。
这样好看的两个人,走在一起实在好看。
让颜控浮玄扭着头往那边瞧了又瞧。
南星竹今天穿了件舒适的深灰色家居服,踢着棉拖一手抄兜,吊儿郎当走在前面,回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眉眼之间尽是笑意。
广白就穿的稍显正式了一些。
淡蓝色卫衣搭配休闲裤、小白鞋。
不同于南星竹的浪荡不羁,男人淡然的眉眼盛着一贯的笑意。
温柔的仿佛水中月亮清影。
风一吹就会跟着皱起来,等风停了却又立即恢复原状。
没什么能影响到他。
南星竹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女孩,冲人招手:“快来,好久没见广白哥了,打声招呼。”
浮玄踢着脚上的粉色拖鞋走过去,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唇红齿白,远远便冲着人笑,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广白哥好。”
广白看到浮玄顿时愣了一下,那张淡然的脸上鲜少露出其他的表情。
这反应看得南星竹稀奇的不行,吹着口哨不停拍手。
活像个街边的小流氓。
女孩被两人的反应吓住,脚步在三米外停住,踌躇着不肯再向前。
脸上带着点迷茫的意思,明亮的双眸打量着两人。
嗫嚅了几次,没敢说话。
广白看到浮玄的反应,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即恢复了平时的淡然模样。
解释:“抱歉,没吓到你吧?”
对方是个天生的歌手,嗓音动听到能直接让人的耳朵怀孕。
一开口能直接让人眩晕。
浮玄摇了摇头,脸色微红,“不会,是我吓到广白哥了才对。”
少女有些尴尬地低下头,长长的颈子白皙的厉害,显露出下面网状的蓝色血管。
广白看出女孩的失落,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柔:“没想到一转眼,小浮玄就长大了,现在已经漂亮到能让广白哥失态了。”
尴尬的女孩闻言抬起头来,那双眼睛盛着惊诧瞧过去。
红唇上覆着一片晶亮,“漂、漂亮?”
怔忪中还带着一点藏不住的开心,就连黯淡的眼睛都跟着重新亮了起来。
“减肥很辛苦吧?”广白揽着心思敏感的女孩走向沙发,“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很难?”
三个月的魔鬼训练,卡路里一点点消失,有多痛苦只有浮玄自己知道。
可这还是回来后,第一个关心她的人。
浮玄晶亮的眼睛望向男人,笑着道:“刚开始是很难,中间老师和教练帮了很多忙,这才咬牙坚持下来。”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女孩的眸子,广白被这种惊人的美震撼住了。
然后悄无声息地隐去心思,男人坐在沙发上,与女孩保持了礼貌的距离。
捡了一个橘子递给她,“这个是可以吃的吗,不会发胖吧?”
女孩接了,橙黄色的小圆球在女孩莹白的手指间煞是好看。
“没关系,偶尔吃一两个没事的。”
然后剥开橘子瓣,捡了一瓣送进口中,“很甜。广白哥要不要尝尝?”
广白看着女孩灵活的十指,对方剥桔子的时候,仿佛剥的不是橘子,而是剥出来一朵花。
很漂亮。
“好。”他被那好看的景色吸引住了。
神是鬼差地接过了递过来的一半橘子。
尝了一口:“的确很甜。”
九分给味道。
剩下的91分给剥橘子的人。
“干嘛,俩人吃独食啊?”南星竹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揪了揪女孩绑的好好的马尾,“到底谁才是你哥,小朋友?”
被揪了头发的女孩瞬间红了耳朵,抬手去抓南星竹的手,又不敢当着外人直接扫了他的面子把头发抢回来,只是在对方手背上来回蹭了蹭,软软央他:“哥哥。”
南星竹的手被浮玄覆上的一瞬间,便过了电流,痒意和着麻意一起自尾椎骨升腾起,流遍四肢百骸。
又听着耳边那一声含着水意的轻唤,瞬间神清气爽。
而身旁的女孩,似乎在为自己这么大还被当成小孩子而羞赧,咬着红艷艶的下唇,彷徨又无措。
耳朵红的像是颗樱桃,在黑色头发和白皙颈子之间显眼的厉害。
芝麻馅的汤圆松了她的头发,但是似乎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小年糕,他自上而下盯着女孩白皙的后颈,“求我也没用,偏心的小朋友就该受罚。”
浮玄闻言赶忙剥了一个橘子瓣递到他唇边,软着声音哄他:“……没偏心。”
南星竹不满地哼哼两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轻启尊口,开恩一般将那瓣橘子咬住了。
唇面覆上微凉的指腹。
比想象之中还要软。
坏人勾着唇嚼了一下橘子瓣,酸甜的汁液立马在口中爆开。
唇齿生津。
然后厚着脸皮道:“一瓣不够。”
“……好。”浮玄又赶紧给他剥了一个橘子,将干干净净的黄色果肉递过去,好心提醒,“不要吃太多,容易上火。”
“哦。”南星竹漫不经心应了声,心道老子现在就上着火呢,晚了。
一旁围观了全程的广白看着自己的发小,对对方坏心的捉弄有些看不过去,“不要总是欺负浮玄。”
南星竹正恶趣味上瘾呢,怎么肯收手,挑眉反击:“我欺负我妹妹,你管呢?”
“……”这人若不是同他从小一起长大,广白保准扭头就走,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到了如今的地位,已经很少有人敢这么跟他呛声。
那人还继续拿话激他:“羡慕的话也去捡一个回家养着啊。”
简直疯了。
广白淡淡瞥他一眼,“前两天看你的访谈节目,一副收敛沉稳的样子,还以为你真长进了。”
“嗤,”南星竹耸耸肩,将橘子瓣抛向天空、用嘴接住,“这两年跟广天王学了不少,托您的福,虚与委蛇这一招用的还算熟练。”
广白懒得跟他打嘴仗,他在娱乐圈混这么久,就不缺的就是跟记者、主持人兜圈子,烦也烦透了。
直接看向中间无措瞧着他们两个的女孩,温声安慰:“别怕,我们两个斗嘴斗急了最多也就是打一架,出不了大事。”
浮玄被他一安慰,眼中的担心却更浓厚了,想劝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嗫嚅着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打架不好。”
嚯。
这四个字让广白差点有种自己还在上小学的错觉。
而南星竹则是丝毫不留情面地嗤笑出声。
女孩似乎也知道自己笨的厉害,说的话幼稚又不中用。
她抿着唇低下头,颤着眼睫又摸了两个橘子,仔细剥干净了放在果盘里,讪讪收回手:“我去厨房看看阿姨的饭煮好了没。”
说完站起身,赶忙跑走了。
……
广白找到女孩的时候,对方正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发呆。
他走过去摸了摸女孩的头,“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都没听到他来的动静。
唇红齿白的少女听到声音,狠狠错愕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会有人找来。
然后轻轻绽开一抹笑靥,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瞧向他,没回答刚刚的问题,反而道:“广白哥最近不忙吗?”
穿着蓝色卫衣的男人低头认真瞧着她,知道刚刚南星竹说错了话,触及到女孩最不愿意提及的身世,对方大概又在黯然伤心。
也不拆穿,随口答:“最近两年还算好,不用再像以前那么拼命了。”
毕竟拆穿了与他来讲,也没什么好处。
他懒得去哄谁。
女孩看向他的眼睛里含着满满的羡慕和崇拜,“对哦,哥现在这么厉害,是娱乐圈公认的前辈,以后就算什么都不干,也完全不用怕。”
广白突然嗅到一股好闻的清香,这股香味带着点遐思,引人入魔。
他忍不住循着蛛丝马迹追了过去,直到追到女孩耳边,仔细闻了闻,才轻笑:“真是女大十八变,以前的小女生,现在都长大到知道喷香水了。”
浮玄的确喷香水了。
但那是她从两百多款香水中精心挑选的一款香味,十分清淡。
清淡到若不是挨得极近,是绝不可能闻的到的。
就像是少女身体散发出的幽香。
她眨了眨眼睛,无辜地望着男人,“香水?”
女孩揪起粉色毛衣领口,低头仔细闻了闻。
“没有味道啊,”女孩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长长的眼睫颤了两下,然后不好意思地噙了一抹笑:“或许是无意间沾染上了花香吧。”
说完,女孩又嗅了嗅自己的胳膊,为难地不知如何是好:“大概我的鼻子坏掉了吧,什么味道都闻不到。”
这又不是什么考试,非要她给个答案才行。
闻不到就算了,何必如此为难。
但一想到女孩的身世,男人又大概明了了。
长时间寄居在别人家中的孩子,自然从小就心思敏感,又带了一丝天生的讨好吧。
广白看她不停嗅来嗅去的动作,对方从头白到了脚趾,连唇色和指甲都是粉嫩嫩的。
让人不由地想去瞅瞅,女孩的其他地方是不是也一样白。
他瞅着浮玄不小心露出的那截白色腰肢,沉沉“嗯”了一声,然后将手伸到女孩鼻尖下,瞅着对方的粉.嫩双唇距离自己手指的微弱距离。
在少女的疑惑视线中,缓声解释:“大概真的是花香吧,我身上好像也沾上了,你闻。”
浮玄被他说的愣了一下,大概觉得这种行为有点被冒犯到了,红唇微动。
但对方眸子里的光彩流转、纠结了一会儿,终究是学不来拒绝,甚至神色之间带了一丝自责和愧疚,觉得自己太敏感了。
然后倾身在男人的指尖嗅了嗅。
广白低头看着那个阖上眼睛的女孩,对方的肌肤吹弹可破,眼睫在白嫩的脸颊上投下点点阴影,整个人瞧上去脆弱的紧。
两人的肤色差带着掠夺征伐的意味,像极了交织纠缠在一起的模样。
男人就这么瞧着女孩轻轻扶着他的掌心,认真又小心翼翼地从自己指尖一路嗅到了腕间,像是只小奶狗在拼命记住主人的味道。
带着纯洁的邪恶,和无辜的勾...引。
对方嗅完之后轻轻退开,笑的明艳又干净,有种天生的罪恶,“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好像是一种特殊的香味,很特别。”
广白不再隐忍掌心的痒意,指尖一拢便抓住了女孩尚未来得及收回的手,稍稍用力,将女孩从秋千上拽起来。
“是什么香味?”他看着已经达到自己胸前的女孩,对方从那么七八岁的模样蜕变成了一朵欲开的花苞。
广白将人按在自己怀中,温声命令:“再仔细闻闻。”
一只路边模样艳丽的野花,在风中瑟瑟、凌乱,让看到之人无一不想要将其私占,经由自己之手,将她养成完全盛开的模样。
男人对女孩道:“猜猜看究竟是什么味道,猜对了有奖励。”
“奖励?”怀中的少女闻言仰头瞧他,薄薄皮肤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带着点怯懦的味道,偏又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女孩纠结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追问:“那…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含水的声音飘到耳朵里,像是一只虫子顺着爬了进去,很痒。
男人低头瞧着对方白中透粉的两颊,空气中飘荡着独属于少女的淡香。
在女孩的期待目光中,他根本无法拒绝:“没错。”
浮玄立即将脑袋埋进他怀中,轻轻抽了抽鼻子,软软承诺:“给我点时间,我一定可以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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