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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行歌纵马狂奔,叶涯迹双手搂紧他的腰,回过头去,看着夜色下的藏剑山庄仍旧灯火通明。

那些热闹与喧嚣也和他渐行渐远。

深夜忽然听到灵隐寺传来的阵阵钟声,悠远而肃穆,这钟声预示着,上元二年已过,新的一年已悄然到来。

策马夜行了一宿,等到天边微熹时,他们已经离开杭州。

明骓速度极快,汗血宝马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中途明骓休息过一段时间。叶涯迹对秦行歌说,想要去千岛湖见见好友云缟。

千岛湖与西湖相距百余里,明骓一盏茶时间便可跑十里,二人到达千岛湖时,也不过是正月初一的午时。

秦行歌用遮眼的细长黑布绑起头发,牵着明骓到湖边吃草。

面前是一座小城,名唤贺城,两人这一路都没吃饭,叶涯迹坐了一晚上的马鞍,现在屁股疼得厉害,跌跌撞撞跳下马,滚到湖边草丛里哎哟哎哟地叫唤。

叶涯迹歪着头,看他与明骓互动,心想:“自从离开了藏剑山庄,秦行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果然狼被拘着和放了就是不一样,更何况还是一匹嗜血的狼。”

明骓喝着千岛湖水,吃了些普通青草,秦行歌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问他感觉好了些吗。

叶涯迹休息了片刻,身上已经不那么酸痛:“好了些,前面有个小城,我们进去吃些东西吧。”

他刚把话说完,明骓就亲昵地蹭了过来,大舌头糊了他一脸的口水,叶涯迹哭笑不得地把这只刚成年的汗血宝马推开,跑到湖边洗了把脸。

秦行歌将明骓拉到一边,装模作样地训斥了几句,明骓浑不在意,等叶涯迹从湖边回来,仍然殷勤地凑上去讨好撒娇。

叶涯迹心花怒放,却还是疑惑为什么明骓忽然就与他亲近。

秦行歌察觉到叶涯迹不解地看着他,偏过头看着叶涯迹清澈的眼睛,温声道:“你先前喂它紫花苜蓿,它就以为你随身带着。”

叶涯迹一听,顿时笑的更开怀,狠狠摸了一把明骓雪白的鬃毛:“贪吃鬼,我现在身上可没有多余的苜蓿给你吃。”

明骓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扬起头抖了抖身子。

“行了,走吧。”叶涯迹再次推开明骓的大头,对秦行歌道。

秦行歌点头应是。

贺城不大,居于千岛湖畔,依山而建,今天是大年初一,处处都有鞭炮声响,行人往来穿梭,极为繁华,小孩们举着糖葫芦或是风车,笑闹着在他们面前跑过。

城门守卫将二人放进城中,一进城门,叶涯迹打眼一看,前面是个茶摊,一个卖茶的阿婆正在忙碌,几个小娘子为客人送人吃食茶水。

“行歌,我们就在那个茶铺坐坐,怎么样?”叶涯迹从袖中取出一些铜板,转头征求秦行歌的意见。

秦行歌对吃食什么都没要求,自然是答应了。

二人刚走到茶摊边,便有一个小娘子迎上来:“二位郎君,要吃些什么?”

叶涯迹微笑:“我听说千岛湖有一种茶,叫千岛玉叶,娘子这里可有这种茶?”

小娘子掩唇轻笑:“自然是有的。”

秦行歌回到茶摊上坐下,他方才去栓马了,恰好听见叶涯迹问他:“你要千岛玉叶吗?”

秦行歌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他向来不挑嘴,叶涯迹便对小娘子道:“一壶千岛玉叶,多谢。对了,再来两盘小菜,清淡些就好。”

付了铜板,叶涯迹与秦行歌闲聊几句,便坐不住了,开始东张西望。

贺城依山而建,中有新安江穿城而过,自茶摊向上望,看得见建筑一层一层拔高,鳞次栉比,一座廊桥跨过河流,将城池建筑连接起来。

叶涯迹从未到过千岛湖,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千岛玉叶已经送了上来,茶香四溢。

秦行歌端茶轻啜一口,老神在在地坐在椅上,岿然不动。

叶涯迹喝了口茶,眼睛一亮,霍然站起,秦行歌不解地看着他大步离开长椅,径直越过他,秦行歌转头一看。

“丁蓬蓬!”叶涯迹面色激动,声音也略略提高了些。

茶摊的灶台就在茶桌不远处,栅栏边,背靠着河流,一个身形圆润的厨师正在择菜,听见这话抬起头来。

正是叶涯迹在长安遇见的明教厨子,丁蓬蓬。

丁蓬蓬也看清面前青年俊秀的脸,认出他是陈菁菁的侄子,是藏剑叶家的小少爷,胖脸上也露出笑容:“原来是叶九郎。”

叶涯迹在庄中兄弟里行九,若是认识他,却并不是极熟稔的人,都唤他一声叶九郎。

“正是,多日未见,你怎么到江南来了?”叶涯迹笑着问他。

丁蓬蓬手上仍在择菜,回答:“长安一别后,我想了一天,终于还是决定来江南走一遭,沙漠里呆多了,总应该换个地方。”

“于是又干起了老本行?”叶涯迹调侃道。

丁蓬蓬也笑了:“还是手上有老伙计才安心,九郎这次来千岛湖,我便请你吃一顿我拿手菜。”

叶涯迹笑道:“这恐怕不行,我最近囊中羞涩,怕是无钱可偿。”

丁蓬蓬嗤道:“这算什么理由,这顿饭你不必付钱。”

叶涯迹一愣,就瞧见丁蓬蓬大步走到卖茶阿婆面前,小声与她说了几句,叶涯迹便瞧见那个慈祥的阿婆点了点头,冲他温柔地微笑。

丁蓬蓬与她聊完过来,把叶涯迹拉回座位上:“你就别操心钱的问题了,好不容易见一次面,吃顿饭不碍事。”

叶涯迹坐在位子上,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秦行歌看见他那副无奈至极的表情嘴角微勾,忍俊不禁。

叶涯迹的位置,可一览贺城风貌,河流对面的山崖上落了座精致的小楼,披红画绿,看着不似好人家的房子,倒是更像妓馆倡肆。

恰好一位十六七岁的小娘子经过他身边,叶涯迹便叫住了她。

他面容俊秀喜人,最是讨女孩子喜欢,小娘子略显羞涩地停住脚步,叶涯迹笑吟吟问:“小娘子,那边那座小楼是什么地方?”

小娘子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回郎君,那是……那是贺城的倡肆。”

叶涯迹了然地哦了一声,又问她:“那小楼下是什么,为何那么嘈杂?”

“是座赌庄。”她细声细气地回道。

“你可知这赌庄东家姓甚名谁?”叶涯迹再问。

“这赌庄东家叫梅展洪,平日最爱诓些醉汉进赌庄赌钱,他与倡肆老鸨霜紫鸢是情人关系,两人常常一起讹诈过路人的钱财。”小娘子又道,叶涯迹对这赌庄倡肆好奇得紧,小娘子见他神色有异,连忙道,“郎君可千万别去,这二人狼狈为奸,不是好相与的对象。”

叶涯迹安抚她:“多谢小娘子好心,我只是问问罢了,打扰了。”

等小娘子离开后,叶涯迹连忙伏低身子,悄声对秦行歌道:“行歌!”

秦行歌疑惑地回望他。

“我找到生钱的法子了,待会儿咱们吃完饭,便去那赌庄走一遭。”叶涯迹小声说。

秦行歌一愣,哑然失笑。

“我以前听云缟说过,贺城有一个钱庄,四五年前仗着永王名号为非作歹,如今永王已死,然而势力仍存,我们今天就进去敲他们一笔,正巧我身上盘缠不够。”叶涯迹一口气说了一串。

秦行歌蹙眉:“永王李璘?”

叶涯迹颔首:“正是。当年云缟的师父李太白牵扯进了永王东巡谋反里,云缟对此事来龙去脉了若指掌,原来正巧与我提起过此事,刚刚说到梅展洪我就想起来了。”

“你说过,云缟的小字是李太白取的?名唤颇黎?”秦行歌低声问。

叶涯迹点头:“对。”

秦行歌不再说话,反而默默思索着什么,叶涯迹穷极无聊,开始折腾腰间带着的佩剑。

没过多久,丁蓬蓬就送上饭菜,他还有事要忙,与叶涯迹简单说了几句后,便回到灶台边,叶涯迹自然是连声道谢。目送丁蓬蓬离开后,他才拾起筷子,开始享用美餐。

吃饱喝足,秦行歌去牵马,叶涯迹则去付钱,虽然丁蓬蓬咬定是请他享用一顿饭菜,可如今兵荒马乱的,这么一顿吃食已经不便宜了,他偷偷将碎银铜板塞给那位小娘子,叮嘱她等他们二人走后再将钱拿出来。

至德二年,永王东巡,意图拥南谋反,李太白写一组《永王东巡歌》,被牵连其中。云缟当时不过十六岁,不知师父为何拥会如此糊涂,问了杜甫先生,先生也不知,云缟带着一腔怒气前往贺城的永王行宫,却被李太白当成逮住了。

永王死后,李太白将来龙去脉统统告诉了他,云缟消化了一宿,第二天发现自家师父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他也气哼哼地拎着琴和剑离开了长歌门,这才与叶涯迹相遇。

两人相熟后,云缟大吐苦水,把从小到大的郁闷事吐了个干净,顺便埋汰了一番自家师父,也顺嘴把永王一事说了。

永王本应该驻守江陵,可偏偏选在贺城修建府邸行宫,贺城虽不大,历史却极悠久,自古以来便富庶安康。

贺城得名于最早的一位郡守贺齐贺老爷,为了纪念他,城东城西都分别修了座贺老爷庙,永王一来,便拆了庙修府邸,惹得百姓怨声载道。霜紫鸢与梅展洪善于阿谀奉承,自永王来后,借着永王的名头作威作福,没多会儿便成了此地一霸。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永王已殁,这对黑心肠的鸳鸯虽说老实了些,可贼心不死,他们手里握着色与赌,还有打手傍身,当地醉汉贪财贪色,败空家底是常有的事情,就连有些行路人也会着了他们的道。

秦行歌了悟:“原来如此。”

永王谋逆一事,天策府也拨了人前往,他曾听说过关于此事的只言片语。李璘死于皇甫侁之手,皇甫侁也因杀死了李璘,从此被废,永不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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