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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火真人与孟峰主接连发来信符,确认孟知竹等人状况。知晓他们性命无虞,矿洞却坍塌之后,两个金丹修士静了良久,想到往后危机。
对于金沙矿六层、五层被毁,两人皆有痛惜。但这不能怪孟知竹等人,说到底,谁能想到今日祸事?
辰火真人言称,自己已经在赶去矿区的路上。他离开边城之前,安排弟子疏散此地居民。一切紧锣密鼓进行,身在炙土之地的修士们,也一样收到急讯。
许多自在峰弟子前一刻还兴冲冲地抓起一条二阶焰尾蛇,就有流光飞来,落入识海,说矿区出现了修为深不可测的妖兽,要他们速速赶回。
散修要难通知些,所以辰火真人吩咐,自在峰弟子倘若遇到散修,一定要告知出事的消息。另外,几个乾峰器修抓紧时间,改造原有的传音灵器,要把消息传递到更远。
按照辰火真人的要求,炼气前期、中期的弟子都要随百姓一同撤走,路上护卫平安。余下弟子,又因乾峰、坤峰有所区分。坤峰留守边城,乾峰则随自己前去矿区。
他以一只自在峰驯过得灵兽代步,一路疾驰,面前摆一面千里镜,其中映出孟峰主面孔。都是修道之人,孟峰主如今已逾千岁,容貌如昔。
孟峰主长叹一声,说:“我已给白真人发了信符。看在兰儿的面子上,白真人或可相助。”
辰火真人听着,心不在焉地应一声。
归元宗作为正道领袖,听闻妖蛇酿成大祸,定会出手。
辰火真人不怀疑这点。但他同样深知,归元仙人并不在乎一城百姓死活。他们完全可以再妖蛇真正祸乱天下之后再屈尊降临,斩妖除魔,好让归元宗声望再隆。即便得了白峰主的话,也至多是来得早些,保下自在峰势力范围中的城池。
掌门师兄人在远方,自己却要应对当下一切!
辰火真人已经后悔自己赶来凑趣。结果热闹、好处没得几分,却平白撞上这等无妄之灾。他一个丹修,没什么战斗能力。原先还盘算着,再过几年,孟知兰为白峰主诞下子嗣,自在峰诸人顺理成章赶去道贺。到那时候,白峰主心情好了,或许愿意透出一二丹方。
可现在呢?
他恐怕要死在这里!
辰火真人欲逃。孟知竹等人刚刚杀过金羚头领,以此为依凭,辰火真人对妖蛇道行有些模糊猜测,并因此胆战心惊。可他又不敢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倘若被埋在金甲沙矿中的是其他弟子也还罢了,偏偏孟知竹和孟瑶都在。
他要是逃走,以后就再也不可能被正道接纳!
这样心思杂乱,到最后,辰火真人只能祈祷,希望孟知竹快些出来。
好在这个希望没有落空。
楚慎行等人花了好些工夫。虽再无日月之分,但他们计算时日,知道外间斗转星移。到了下层矿洞垮塌的第三天,几人终于来到金甲沙矿四层。
此处无人,按照辰火真人信符里的意思,所有弟子都已经撤离矿区,只留一个护卫阵法。若有人要趁火打劫,能成,也是他的本事。
楚慎行四下看了一圈,神识细细扫过每一处,说:“这里的灵阵还算稳固。”
能在妖蛇面前坚持一段时候。
孟知竹松一口气。他已经很信任楚慎行,也有隐隐猜想,此人的修为要比自己原先以为的要高出一些——方君璧是筑基后期修士,却伤重至此,王道友却能在与妖蛇对峙良久之后,抽身而退。
其中固然有楚慎行取巧,又有自在峰几人灵石相助的缘故,但孟知竹扪心自问,觉得哪怕把那些灵石再翻一倍,他们师兄妹几个也无从逃脱。这么看来,原先的决定果然不错。
到这里之后,金、火灵气带来的压力减少许多,他们也能从原有的通道往上。孟瑶数一数现有信符数量,犹豫是否要对辰火真人报喜。
或许不必浪费?
正考虑,又察觉身侧通道开始晃动。孟瑶脸色一变,下意识地拿起无量铃。哪怕明知自己在妖蛇面前弱如蝼蚁,但拿上灵器,到底能安心几分。
比起真正被埋在地下时,当下已经足够舒心。但只要想到他们出来的同时,妖蛇也在提升实力,孟瑶心乱如麻。
恰听谢湘湘说:“等你我出去,辰火真人多半为至。知竹,到时候,我们便赶去与辰火真人相会。”
孟瑶拧眉。
孟知竹不赞同,说:“湘湘,如此一来,岂不是反复折腾?”
谢湘湘静默片刻,问:“知竹,那妖蛇威力,你也看过了。哪怕你我留下,也无用……”
孟知竹闭眼。
他听明白谢湘湘的意思了,也明白,谢湘湘这样说,是切实为自己考虑。其中的确包含私心,可又实实在在,不希望他以身涉险。
孟知竹不知如何言说。
几个修士之间有片刻冷场,过了些时候,楚慎行听见:“王道友,我可否知道……你是金丹修士否?”
是孟知竹问。
听了他的话,谢湘湘、陆处安目露惊诧。孟瑶和方君璧对视一眼,并不言语。
孟知竹起先还是以一种忐忑态度,但之后,就越说越顺,一一举例:王道友学识广博,非一般修士能及也;原先以为王道友是丹修、阵修,可从六阶矿洞中发生的事来看,王道友于剑道亦有所成。
这些事,谢湘湘等人原先也注意到,可心慌意乱,并未细想。此刻听孟知竹说了,他们再看楚慎行,眼里就多了几分敬畏。
楚慎行神色淡淡。
他留意到,随着孟知竹的话,子游的视线一样落过来。他的徒儿忐忑了一路,都在考虑上去之后要怎么修改此处原有的灵阵,看能否将妖蛇镇压于此,至少等到归元仙师到来。
楚慎行眼神温和一些,回答:“是。”
孟知竹脸色微变。
他看一眼孟瑶,喃喃说:“果然,果然!可这么一来,哪怕辰火真人来了,兴许也无用。”
孟知竹近乎绝望。
孟瑶见状,看一看楚慎行神色,厉声道:“孟知竹,你莫非已经灰心了?连你都灰心,其他弟子要如何?边城百姓要如何?”
孟知竹一顿。
他苦涩地说:“瑶姐,你我从前不睦,可此刻,却不必再……”
孟瑶冷笑:“你还当我是在借题发挥不成?王真人都未说什么,怎么能轮到得到你先号丧?”
她话说得难听,陆处安和谢湘湘都怒目相对。谢湘湘瞥一眼孟瑶旁边的方君璧,眼神似有所指。
孟知竹却恍然,振作一些:“瑶姐,你说的是!”
他们演完这一出,显然,孟知竹把希望寄托在楚慎行身上。
楚慎行垂眸不言。
孟知竹等人满心忐忑,又求助似的,看向秦子游。
秦子游沉默,却往前一些,站在师尊身侧。
楚慎行察觉到徒儿靠近,唇角勾起一个很轻的弧度,很快消失。他抬手,揉一揉徒儿发顶。
孟知竹等人屏息静气,又有陆处安,喉结稍稍滚动,神思不属。一面是失落于照这么看,孟知竹是真的于自己无意。另一面,则再想,到底为“孙三九”感到高兴。
楚慎行缓缓说:“我的确想起一个灵阵。”
孟知竹目露惊喜。
楚慎行:“不过——”
……
……
辰火真人在矿区出事两天之后,收到再一张信符,说孟知竹几人已经全部撤出。
能在信符中传递的信息毕竟有限,所以孟瑶快言快语,讲了很长一串,辰火真人勉强听懂,是那位王道友说,情势已经万分危急,但并非没有办法。
只是可能会让自在峰弟子伤亡惨重。
孟瑶说得很委婉,但辰火真人还是听懂了。孟瑶明确提到,需要一百零八名弟子一同入阵,或可镇压妖蛇,等到归元仙师到来。
其中,他们七人自不必说,辰火真人也被算上。这么说来,还差一百名弟子。修为不能太低,未至筑基的医修、药修等皆不能入阵。若是剑修、刀修等,则可以宽松一些。
她知道辰火真人带来的自在峰弟子不一定能满足全部要求,王道友已经做了许多传信小雀,广发英雄帖,请其他身在炙土之地的散修相助。
辰火真人听完信符,神色晦涩不明。
旁边弟子问:“师尊,可是孟师兄他们又有消息?”
辰火真人侧头看他。
他以一种近乎于“端详”的目光,望着身侧不过炼气后期的弟子。他的徒儿,自然也是丹修。
所以按照孟瑶的要求,此子不得入阵。
辰火真人想:这真是何其不公。
他这样心思烦乱,楚慎行能猜到一些,却并不在意。在他看来,辰火真人虽有种种缺点,但这些缺点也能“有用”。
他自然不愿意殉于此地,但辰火真人更不愿意直接逃入南地、入魔,得一世骂名。
他最多会在入阵之后偷懒。为此,楚慎行在修改阵法时,额外做了些准备。
再有,他和子游不可能真的等到归元宗那几个峰主过来,这又需要一些布置。
转眼,到了矿洞坍塌的第四天。
随着地面阵法的完善,渐渐有散修赶来,大多都是炼气后期修士。当今世上,筑基弟子毕竟难得。
与之一起的,是愈发频繁的地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文下游着一群娃娃鱼,每天发出“哇”的声音→_→
破镜重圆paro要结束了,我有一个大胆的新预想……
大家还有什么想看的设定吗?没有的话江江就搓搓手自己上了。
【16】
秦子游不喜欢此刻的感觉。
似乎他仍然被楚慎行拿捏在手中,无论对方做什么,他都只能等待对方去结果。
他艰难,又艰涩,说:“我不知道。”
……话音出口的时候,秦子游身体略微僵硬一下,意识到:哪怕他这么说,也到底是走进了楚慎行搭建好的框架。
楚慎行察觉到前男友的郁闷,神色不动,说:“好,那我先来。我当时见你穿西装,觉得你腰很细,适合被我握住。”
他这么说,身体却不动。
楚慎行:“我记得你的腰窝,拇指可以扣进去,严丝合缝。”
秦子游的眼睛又睁大了,随着楚慎行的话,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快。楚慎行的嗓音比平时要低一些,慢慢地,变得沙哑,像是酿了经年的酒。他离秦子游更近了,额前的头发都蹭上秦子游额头。秦子游身体陷在沙发里,浑身都发软,带着莫名躁动。最后,楚慎行问:“你不想让我亲你吗,子游?”
秦子游没办法回答。
毕竟楚慎行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和他相互摩擦。他喉结滚动一下,也不知道是谁往前一些,还是真的那么恰巧。再下一刻,两个人已经开始接吻。
楚慎行吸吮着前男友的唇舌,起先只是双唇触碰。稍稍分开一些,子游就难耐地追逐他。楚慎行手往下,按照他先前说的那样,扣在前男友腰上,听到子游喉间发出的轻轻哼声。他撬开子游的牙齿,舌叶在对方口中搅弄,极具侵略性地扫过其中每一处。从腮侧的软肉,到上颚、舌根……所有地方都不放过。
子游几乎在呜咽了。他腿缠上来,想要楚慎行给予更多。大约被亲到情迷意乱,偶尔有些喘气空挡,楚慎行低头吸吮前男友嘴角、耳根、颈侧……子游的手扣在他脑后,指尖缠着楚慎行的头发,一样热切地吻他。在某一刻,楚慎行叫了声:“子游。”
秦子游下意识地回应:“老公……”
楚慎行压下唇角的笑。
他知道,这会儿不比昨日床间,子游还没被磨到最难耐的时候。骤然说出这两个字,一定又觉得懊恼。所以楚慎行没有额外反应,而是很寻常地应了声:“嗯,子游。”
秦子游起先提心。
而后,大约是楚慎行的态度安抚了他,他试探地改口:“学长。”
楚慎行这才轻轻笑了声,把前男友抱起来,要往卧室去。
秦子游整个人腾空。
他完全懵掉,身体下意识地往楚慎行靠拢。楚慎行抱他,是两个人相对,秦子游的腿缠在楚慎行腰间的姿势。他浑身重量都依托于楚慎行的手,总觉得摇摇欲坠。只要再用上自己腿上力量,而后听楚慎行说:“乖,夹紧一些。”
秦子游:“……”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呢?
楚慎行镇定自若,“别掉下去了。”
秦子游愤愤地咬他下巴。
楚慎行只当是小鹿在和自己玩闹,低一低头,又成了唇齿相接。而后到床边,他把人放下,一直手放在秦子游两腿之间,撑着床铺,在倾身过去,打开床头柜抽屉。
楚慎行正经询问:“想要什么味道。”
秦子游两只手撑在身后,看着楚慎行。对方若有若无地碰着他,偏偏没有下一步。
这么恶劣的人。
秦子游一咬牙,反倒笑了,有四年前那个恣意少年的影子,说:“想要老公的味道。”
楚慎行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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