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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城市似乎骨子里就带着几分伤感,再加上不断过往的车流,眼前赵佳橙在解安德怀中哭泣的样子,倒是有几分伤感夹杂在其中。
解安德没有再去询问赵佳橙为何哭泣,他抱着赵佳橙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受欺负了的小姑娘一样。
赵佳橙的哭声越来越小,她抱着解安德的力道也越来越轻。
终于赵佳橙放开了解安德,只是她重重的深呼吸像是在告诉着解安德她的情绪依旧很沉重,不过她轻声的开口了“安德,送我去住的地方吧,今晚我想一个人住。”
赵佳橙的这句话让解安德终于再一次忍不住的开口询问,今晚的赵佳橙太反常了,也太莫名其妙了“佳橙,能告诉我为什么哭吗?是我哪里做的不对嘛?还是这两天我父母或是我姐姐对你不好?”
“没有,叔叔阿姨还有婉春姐对我非常好”赵佳橙红肿的眼睛睁的更大了,她的嘴角也向上翘着“没什么,只是我自己想不开,所以想哭一会儿。”
虽然两世为人,但解安德只能判断出赵佳橙说的这个理由是牵强的,他不能判断出赵佳橙为何要哭,而且还是隐藏着哭泣。
“那你和我说一说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啊,你不告诉我,我怎么敢让你一个人住?”
“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做傻事的,更不会因为想不开而寻死觅活的。”赵佳橙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安德送我去找个地方住吧,明天我自己离开东丹市,你和叔叔阿姨说一声,就说我零时有事先走了,我会给叔叔阿姨打电话的。”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解安德站起身,然后顺势把赵佳橙也从车里抱了出来。
于是两人的场景就变成了赵佳橙倚在车身上,解安德则倚在赵佳橙的身上,这一幕从远处看去,及其的暧昧。
但真实的情况是这一幕似乎有些下不了台了,解安德的脸距离赵佳橙的脸很近,近到他们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到底怎么了?你得把话说清楚啊,是我解安德欺负你了吗?你这样我很担心,我也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他解安德竟然问人家赵佳橙,是否是他欺负赵佳橙了。
他解安德当然欺负赵佳橙了,而且他把人家赵佳橙欺负的毫无尊严、欺负的体无完肤。
你想想,他解安德现在是人家赵佳橙的男朋友,可解安德做了什么事情呢?
他解安德竟然在起艺名的时候叫做姜姑娘,而现在他竟然在给药厂起的名字叫做英顺药业,那么这两个名字合起来那就是姜英顺啊。
姜英顺,姜英顺,这个姜英顺是谁,解安德比谁都清楚,同样赵佳橙也清楚。
所以当赵佳橙知道英顺药业是解安德的那一刻时,她的内心是委屈、不甘、伤心、甚至是嫉妒。
我们讲一句公道话,此刻赵佳橙能做到这样,做到不开口询问、做到只哭鼻子发解委屈,已经是很不正常的行为了。
因为作为一个正常的人,在感情里注定是自私的,注定是容不得第三个人出现在的。
但现在眼前的英顺药业以及姜姑娘这两个名字,在清清楚楚、干干脆脆的告诉赵佳橙,她和解安德之间有了第三个人的出现。
或者说的更加的直白一点,这就是相当于告诉赵佳橙,解安德心里的人不是你,而是那个叫姜英顺的人。
所以我们说解安德就是在欺负赵佳橙,因为他解安德的确是喜欢着姜英顺,却也不想放开赵佳橙。
但此刻的解安德根本就没有想过,赵佳橙会知道姜英顺这个人的存在,因为解安德很自信的认为,在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喜欢姜英顺的人能说是屈指可数。
可这世间就是这么巧,解安德只告诉过他的老乡冯真姜英顺这个名字,解安德只告诉过自己的姐姐姜英顺这个名字,而更巧的是赵佳橙在冯真和解婉春的嘴里,都听到过冯真这个名字。
赵佳橙面对着解安德压迫式的问话,她没有立即回答,她眼睛死死的看着解安德,似乎想把解安德看穿一样。
但解安德也同样死死的看着赵佳橙,解安德再一次开口“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我们把话说开了不行吗?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
解安德让赵佳橙把话说开了,但这话能说的开吗?
终于赵佳橙移开了目光,但她却用力在解安德的肩膀咬了下去。
痛,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瞬间让解安德的大脑清醒了许多。
疼痛是会让人产生害怕的,也是会让人陷入恐惧的。
2001年10月6日,鄂东财经大学男篮的第3场小组赛正式开打,在此前进行的两场小组赛中,鄂东财经大学均以超过20分的高比分领先获胜。
至此他们在接下来的3场比赛里,即使全部输掉比赛,他们也有机会通过附加赛进入到分区赛中,而如果他们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只要取得一场胜利,那么他们将直接晋级到分区赛。
在已经结束的两场比赛里,作为首发中锋的冯俊鹏场均出站32分钟,可以得到16分19个篮板4个盖帽的全面数据。
此外冯俊鹏真正的作用,是无法通过通过数据体现出来,因为冯俊鹏在防守端的作用并不是通过简单的数据就能体现出来的,虽然冯俊鹏的盖帽数已经是很出众了。
而冯俊鹏也因为这两场比赛,彻底的成为了队员们都认可的中坚力量。
但在10月6日的第三场比赛中出现了意外,当比赛进行到第三节还剩2分12秒的时候,冯俊鹏受伤了。
冯俊鹏受伤具体发生的情况没有人能知道,就连冯俊鹏自己都不知道,人们看到冯俊鹏时,他已经倒地并且全身蜷缩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由于彼时的uba联赛刚刚处于起步阶段,所以虽然配备了在场的医生,但这些医生就是比赛学校鄂东大学的校医,他们哪里处理的了这样的伤情。
由于此次的鄂东财经大学比赛的场地是在鄂东市的鄂东大学进行,所以冯俊鹏被送到了鄂东市第一人民医院。
但鄂东市第一人民医院作为省会城市的三甲医院,所以来看病的人自然很多,再加上冯俊鹏受的伤不是事关性命的大伤。
所以冯俊鹏并没有立即被安排就诊,而是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但作为教练的白志新可等不了,他深知伤病猛如虎的可怕定律,他知道现在的冯俊鹏,最需要的就是赶紧确定伤情,然后抓紧时间治疗。
可看着遥遥无期的排队人数,白志新知道要就这么干等着,那指不定得等到啥时候。
况且现在冯俊鹏额头的汗,已经从侧面反映出冯俊鹏在忍受着巨大的疼痛。
于是冯俊鹏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一个电话。
很快东丹市正在看着实习生操作的蒋安雄接到了白志新的电话,再接着过了5分钟,正在机场送赵佳橙离开的解安德手机响了。
“回去给我打电话”解安德不顾手机铃声的响声,他挥手示意赵佳橙进去过安检。
“知道啦。”赵佳橙点头“快接电话啊!”
“我知道了”解安德掏出手机继续挥手。
解安德看着赵佳橙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他转身向着机场外走去,而解安德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明明刚刚已经在过安检的赵佳橙却出现在了候机大厅,而且她朝着解安德刚才离开的方向走去。
走出机场的解安德坐上车子,他把刚才没接的电话打了回去。
“大哥,刚才有事没接你电话,怎么了?”解安德发动了车子。
“解总,鄂东财经大学教练白志新打来电话说冯俊鹏受伤了,现在在医院排队等着检查呢,但因为医院人太多,所以一时半会检查不了”蒋安雄换一口气“白志新说冯俊鹏需要最快的时间接受检查,他想问问咱们有没有关系,能让冯俊鹏提前接受检查。”
没想到,解安德没想到冯俊鹏竟然会受伤。
解安德问了一些具体情况后反问蒋安雄“的确,冯俊鹏的伤情是需要抓紧时间去检查,你这边有第一医院的认识的人吗?能安排冯俊鹏早做检查吗?”
蒋安雄语气坚定的回答道“有,这完全不是问题,解总要是您这边同意,我就安排冯俊鹏他们去鄂东省第一人民医院做检查,省第一医院终究要比市第一医院要好一些。”
“行,那你安排吧!”
电话挂断,时间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推着轮椅的白志新站在鄂东市第一医院的门口四处张望着,因为蒋安雄告诉他会有救护车来接他们去鄂东省第一医院。
而到了这一刻,白志新第一次觉得或许背后有人支持也并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今天没有蒋安雄,那么很可能他们就得一直拍着队,他们更不可能去更好的鄂东省第一人民医院去看病。
不,不对,如果没有蒋安雄,那么很有可能他们都不会参加今年的uba联赛,但那样冯俊鹏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受伤了。
这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根本无法去判断事情的发展的好与坏。
但无论事情发展的好与坏,解安德都非常的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田沛锦。
因为这件事情在最初的开始,就是田沛锦让解安德去赞助鄂东财经大学男篮的,而且这件事情就是人家田沛锦为了冯俊鹏才这么做的。
可现在冯俊鹏受伤了,所以解安德于情于理都应该告诉田沛锦。
“告诉你个事情。”解安德和田沛锦打电话总是直入主题,很少有其它过多的寒暄“冯俊鹏在今天的比赛中受伤了,已经送往医院了,但具体的伤情还不太清楚。”
解安德说这句话时&nbp;语气很是平静,但电话那头的田沛锦却似乎不平静,她过了好久才问道“在哪个医院?”
“鄂东省第一人民医院。”
结束了,这就是解安德和田沛锦所有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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