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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崖的弟子选拔还有些时日才得结束,按照惯例,新进的弟子们会在升仙大会结束后同仙师们一道回宗门,一来是因为将新进弟子们统一带走方便管理,二来,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虽说这些年来天下算得上太平,但总还是得有点防人之心的。
接下来的几天,唐释三个度过了几乎可以算作这辈子里,最安逸安静的几天。虽然还没有举行完整的拜师仪式,不算是正式入了宗门,但是天星崖还是替准弟子们安排了食宿的,这让忽然不用再为生计奔波的三人一下子闲了下来。与之相对的,是其他同样作为新人的弟子们的忙碌——除了少数几个和唐释他们一般无亲无戚的人,其他人大多忙着处理自己在凡俗间的事务,相当一部分人要安顿亲属,处理自己的财产等等。
修行之人应尽量避开尘缘因果,而斩断因果是一件很难的事,这短短几日是料理不好的。不过宗门也没有要求这些新弟子立刻就从凡世间脱出,而是告诉他们,进入宗门后可能很多年不能回来,去处理好家中事务,然后备上一两身衣裳、少量银钱即可。
石头和林枫虽然被宗门看重,但也没得多少特殊照顾,只和其他准弟子们一样的伙食住宿。可有些人使了些法子打探到此事,于是这两日就不断有人来攀交情了——短短几天,众人就已经知道了一个“好资质”有多大的重量。
唐释跟在石头林枫身后,安心地做着没啥存在感的小尾巴,他饶有趣味地看着林枫冷着脸应对这些一脸谄媚的人,打太极似的把对面送过来的礼又推回去。而神经大条反应还慢了一拍的石头对这些事情都毫无所觉,眼见着石头被人忽悠着好几次差点闯出祸来,唐释终于没忍住,抽空把石头说了一顿。
石头其实并不笨,只是心思赤诚,不会把人往坏处想。等他听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对付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倒挺有一套的。
天星崖收的这一批人不多,就十多个,唐释看了几天,发现这群人里只有三个不上赶子地想和林枫石头交好,其中一个是唐释——他本来就和他俩是好朋友。
另外两个,一位是那天测灵根时,那几个插队的公子哥中的一个,名叫赵修文。不过他人可没有名字这么文雅,明明都二十出头了还是一副小儿般的幼稚心性,看唐释几个的眼神也很是不屑。他的消息倒是不难打探,唐释随随便便地查探一番,这人就和一张白纸似的摊开在他面前了。
赵修文是汝南本地人,他似乎是家中最小的儿子,从小娇惯到大,总是一副无法无天的模样,人却不怎么聪明。他之所以会来参加升仙大会,似乎也是因为和几个酒友打赌顽笑,却没想到真的给选上了。选上后赵修文似乎觉得自己甚是天赋异禀,铁了心要留下,家人来劝几次都不肯回去,惹急了就撒泼耍赖,倒是让周围人狠狠看了赵家几次笑话。
另一个则是名叫顾愁雨的女子,看年龄约莫十七八岁。
光看顾愁雨的衣着打扮,倒不似寻常百姓家,那言行谈吐也很有修养。唐释猜她应该是哪家的大小姐逃家出来的。果然,没多久唐释就看了一出好戏——顾家来抓人来了。
顾家的人找来那日,唐释骑在墙头偷看。来找顾愁雨的人堵在大院门口,骂骂咧咧,从他们口中听来,这顾家大小姐从小就是个不守规矩的,目无尊长不说,还使法子推了定下的婚事,这次更是为了参加升仙大会私自跑了出来。听她那长兄在院门外怒骂的声音,似乎顾愁雨及其十恶不赦伤风败俗,是整个家族之耻,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没有这么个妹妹,更扬言要顾愁雨乖乖回去接受家法处置。
唐释听得这话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去了还得家法处置,聪明点的都知道该留下等着回宗门。不过看周围很多人似乎也很认同这个说法。
好在这宅院好歹是修士们的地盘,顾家人也不敢直接进门讨人,不过这也不代表顾愁雨把自己关在院内就安全了,修士们是不管这事,新弟子中却有不少人看不惯这“伤风败俗至极”的女人,不少人私下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人找上门要她自己出这院门去领罪的。顾愁雨再离经叛道也不过是个养在闺阁之中的大小姐,一边是兄长苦苦相逼,另一边是诸多恶言相向,连日来也早就脸色发白,动摇不已了。
石头林枫他们是乞丐出身,不太懂这些事,对顾愁雨也没有什么意见。唐释却觉得顾愁雨像自己的一位故人——很久以前,在另一个故事里的故人——而有些心疼顾愁雨。
唐释想帮顾愁雨。这其中除了感情因素。还有另一层考虑是,唐释认为自己该开始为日后的势力铺垫了,与其后天去拉拢高手,还不如在发现好苗子的时候就提携一把,若成器的话再投入精力培养。顾愁雨本身资质还不错,更难得的是她是个有主见的,又有勇气有行动力,现下虽说对待家人显得有些许胆怯,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任谁在一个权威下生存个十几二十年,都会有些许畏惧的情绪。
最重要的一点是,顾愁雨现下孤立无援,此时接近她比起和其他同门们攀交情可要容易得多,雪中送炭,达到的效果也更好些。
眼看着顾愁雨就要支撑不住,这天,唐释终于敲响了她的房门。
顾愁雨的房间被安排在一处很幽静的小院子,院子里也只住了她一个。因为这段时间常常有有看不惯她的人来找茬,只要敲门声一响,顾愁雨就觉得心惊肉跳。
顾愁雨不敢把门大开着,而是小心翼翼地拉开了一道缝,只见门外是个约莫八||九岁的小童子。这小儿并未梳常见的童子髻,而是一半头发用淡蓝色的发带整齐束好,下半的头发自然地披散在身后。他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粗布衣裳,看上去似乎洗的有些多,显得老旧了些。小脸白白净净,眼睛黑黑亮亮十分清澈,一抹微笑在顾愁雨开门时适时又自然地在他脸上展开,显得友好,又似乎有点怕羞的样子,很难让人心生厌恶。
顾愁雨一见他这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还以为是哪家迷路的小娃娃来问路的,遂温柔地问道:“小弟弟这是怎么了?可是找错地了?”
“姐姐长得真好看!”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夸她好看总是没错的,唐释顶着一张天真的脸卖萌道:“我来找姐姐玩的!”
突然被夸了一句,顾愁雨反而被唐释闹了个大红脸:“找我的?”
“哎呀,倒是小弟孟浪了,在下唐释,这几日见得宅院中人事来往、暗涛汹涌,姐姐身处其间却坚守本心,不动如山,当真侠女风范,在下观之心生敬仰,便想结识一番。”唐释态度一转,摇头晃脑如背书一般倒了一长串,一副小大人模样,终于把顾愁雨逗得笑出声来。
原本一个人住在这小院中已是十分寂寞了,连日来各方压力更是逼得她喘不过气,现下看着这可爱逗趣的小孩,顾愁雨竟忍不住想和对方多聊聊,哪怕这只是一个孩子。
唐释被顾愁雨请进了屋子里,吃了一肚子点心,喝了一大壶好茶,和顾愁雨说了很多过往发生的趣事,也听了她讲了满腔的愁苦与不甘。末了,唐释忽然问了顾愁雨一句:“姐姐,我教你剑法如何?”
顾愁雨显然没有想到唐释会冒出这么一句话,不过她显然不认为唐释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能有甚大本事,就连她说给唐释听得那些话,也不指望唐释能懂多少,而只是一种单纯的发泄罢了。不过与她所想的不同,唐释不但听得懂,而且是非常懂。
“虽说以后姐姐也会进入宗门修行,但是眼下还是住在这宅院中,有些功夫防身也是好的,免得让师兄们欺负了去。”唐释皱皱鼻子,作出很嫌弃的样子,“那些师兄可坏了。”
“哪能这么说师兄们,可别让人听见……”顾愁雨连忙伸手去捂唐释的嘴,却被唐释反手按下。
“姐姐这是不信我了?”唐释对着她露齿一笑,轻轻放下茶杯,起身走出了室外,顾愁雨不知他要去做什么,也起身跟上。
只见唐释拿起了靠在门边的一根竹条——这是他来时带来的,没办法,他也想找把像样的剑,但是刨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向管事的讨要,结果被那个笑嘻嘻的青年当做是小孩子瞎胡闹,好声哄了他半天,反把唐释搞的十分不好意思。无法,只好自己去伐了一根结实的竹子过来,削成了二指宽,约三尺半长的样子,临时代替一下。
唐释拿了竹条在院中站定,略一思索,就气势一开舞起剑来了。一时间,只见唐释身形灵活,步伐轻盈衣袍翻飞,竟让人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普普通通的竹条在他手中,似乎成了一柄绝世名剑,带着一阵阵凛冽的罡风,扰得院子周围的一些花草都簌簌作响。
顾愁雨呆呆地望着院中舞剑的人,上一刻她以为对方不过是个无知小童,这一秒却清楚地认识到,这样的身法和修为,不该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应有的。
待到唐释收势停剑,整整衣角,轻松地走回顾愁雨身边,脸上还带着笑:“如何?可要我教你?”
一直痴痴望着唐释的顾愁雨这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急忙拉住唐释问:“这是什么剑法?”
唐释没有回答顾愁雨的问题,而是再次问她:“你可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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