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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和勉表现的对眼前这幅老猫玩耗子的场景毫无兴趣,只是端着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静静浮在半空,全然看不出半分惊惧。
坐台上的斩夏对此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安,他漫不经心地操控着周围的锁链,将被捉住的黑岩移到自己面前,抬起一只手把黑岩的脸转过来打量起来。
一时间黑岩只觉得一股冰冷又血腥的气味直冲着自己面门而来,直到这时他才注意到,斩夏的眼眸也不似其他人一般是圆圆的瞳孔,而是像蜥蜴一样的竖眸。
要说黑岩那一张被鲜血泡着的大脸着实是挺吓人的,但是斩夏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稍稍打量一番,用拇指揩了一点黑岩脸上的血,递到嘴边尝了尝,边漫不经心道:“呵……原是有大气运加身之人……怪不得敢只身在吾这无心阁中搜刮,收获可还好?”
言罢,斩夏抬手从黑炎手中夺过那长|枪,当他的手接触到长|枪时,黑岩只觉得长|枪忽然像是被烧红的铁一般烫手,他想抓紧自己的武器,却被对方轻易夺过。随后黑岩便被甩开,重重的摔在了一边的角落里。
“琳琅初到此处,并不知前辈尚在,多有冒犯之处。”明明是道歉的话语,从和勉口中说出来却并没有一丝诚意,她看着被斩夏抓住的小修士被扔到地上,似乎已爬不起来,便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场景一般,用袖口遮住嘴轻笑了几声,“修者最重机缘,既是身处这般洞天福地,自当好好抓住机会才是。”
这话摆在这就是不把斩夏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分明就是一副“我就是来你家搬东西的你拿我怎么着”的态度。但是斩夏听闻此语倒也不生气,他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中的长|枪,材质上乘、枪头锋利、枪身光洁,仔细看的话,那枪身还暗藏云样的纹路,似是一些防护和助力的阵法,这把长|枪倒算得上是一把好兵器。
看得出这把武器的铸造者对它所倾注的心血,也看得出使用者对它的爱护……不过……
“呵……倒是好大的胆子。”斩夏摊开手掌,长|枪便悬浮在他掌心上方,枪身只瞬间便被黑色的火焰烧成了灰烬,“吾不知你如何夺得他人气运的,只是逆天改命一事……做不好可是要小心被反噬的。”
言罢,那长|枪烧成的灰烬便簌簌落到了地上,竟将地面烙出几个洞,显然是温度相当高。
不过如此罢了。斩夏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脸上没有多少表情,周围的铁索却如灵蛇一般动了起来,渐渐成将和勉围住之势。
“前辈何必如此?”看到周围渐渐向自己围拢的黑色铁索,和勉心底莫名生出些许不安,虽然早有和斩夏打上一场的准备了,但是真正正面对上时,那种可怕的气息却让和勉感到了恐惧,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斩夏实力的推断。
莫非这老妖怪并不如自己原来观察到的那般已是强弩之末?和勉心底暗暗纳闷,不过很快她强迫自己打消了这番疑虑,自己实力也不弱,又有那般大气运加身,想来应该不会输才是。
被摔在地上的黑岩勉强支撑起身体,他想要爬起来,但是浑身的剧痛让他没有办法再动弹半分,那几处被打断的骨头,此时也开始有被火焰烧灼的疼痛感……
怎会如此?黑岩的脑袋里弹出来一个大大的疑问,他是主修火系法术的修士,怕什么都不该怕火才是。黑岩自然早就察觉到斩夏也应当是控火的修者,按理说同属系的两个修士对战,招式威力都应当大打折扣才是,可是对方每每出手都让黑岩吃尽了苦头——黑岩当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感受到火原来是个能给人带来如此巨大的痛苦的东西。
没等趴在地上的黑岩把自己支愣起来,另一边的斩夏已经对和勉发起了攻击——那一道道长长的锁链,以极快的速度,向和勉扑了过去。
虽然修炼至今以来,还从没有打过败仗,但是面对此等阵仗,和勉也不敢松懈了。只见和勉脚下轻轻一点,身体轻盈地飘向了另一边,便避开了那一头的铁索,但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另一边的锁链也朝着她冲了过来,和勉只得再次避开。
如此反复几次后,铁链的攻击一次比一次迅速,也一次比一次来势汹汹,而和勉的闪避却越来越显得吃力,渐渐没有了一开始时从容不迫的模样。
趴在地上的黑岩看着刚刚还一副从容不迫模样的和勉只是几瞬就变得狼狈不堪,想到了之前斩夏与自己交手时的场景,心底渐渐开始发凉,他抬眼,看到了坐台上的斩夏微微勾起嘴角,满脸兴味——明明有将他们都一击毙命的实力,但是斩夏却选择了这逗弄般的方式,一点点地摧残于他们,此人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且这性格……也是十分恶劣……若继续对战下去,只怕会不得善终吧……要逃也只有趁现在了……
逃跑的想法只在心间划过一瞬,没等黑岩做出任何反应,一道铁索像鞭子一般重重砸向了黑岩的背部,将他抽的一下子又匍匐了下去。
黑岩吐出一口血,只见斩夏冷冷对他说了一句:“别想着逃。”然后转回目光看向了那半空中被自己的铁索追击得胡乱逃窜的和勉。
和勉似乎也被这连连不断的攻击恼了,当再一道铁索抽向她的面门时,和勉没有再躲窜,而是拔下发髻上的一根簪子格挡开那铁索。
只听得“铮——”一声脆响,铁索被震开。
“哦?”斩夏偏偏头,停下了对和勉的攻击。
半空中的和勉又拔下发髻上余下的一根簪子,如瀑般的长发披散开,随即一掐诀,两根花簪立即在手中变换成了两把样式不一的华美长剑,剑锋一闪,直直指向了斩夏。
“这是舆鬼那小丫头所使的双剑……”斩夏看着那两柄剑,脸上露出了一种讥诮的表情,“你到底是什么人……?”
闻言,和勉一仰下巴,道:“前辈似是认识家师?”
“呵……”斩夏一声轻笑,抬手扶着下巴,目光盯住虚空中的一点,思索起来。
舆鬼这个人斩夏是认识的,或者该说是很熟悉,只是他孤身一人被困在这一方小境中的时日太久,很多前尘往事已是忘记大半了。记忆于他而言,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他能从其中看到过往的种种琐碎的片段,但是却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周围将和勉团团包围的锁链静止不动了,但和勉仍是一分也不敢松懈,依旧持剑做出防卫的姿态,她看着坐台上沉思的斩夏,眉头渐渐拢起,若要偷袭或是逃跑,此时是最好的机会,可她心底竟在这短短的沉默之中渐渐萌生出惧意,那打颤一般的感觉像一枚石子投入湖水中,激起的涟漪一圈圈越扩越大,恐惧似乎控制住和勉的身体,让她再无法动弹。
“……舆鬼……”斩夏的目光重新移到了和勉身上,那蜥蜴般的竖瞳微微张开,又重新合拢,只留一条细细的线。
斩夏慢慢从坐台上下来,嘴角的弧度没有变,他一步步往和勉的方向走,在他身后,被铁索倒挂住的黑岩毫无预料地被松开重重摔到了地上。
黑岩挣扎着想爬起来,刚刚支起的身体却在剧痛之下又再摔下。此时他在没有力气动弹哪怕一分一毫了,只得大口喘着气,一边努力把腹中翻腾的血腥味重新压回到喉咙以下,一边看着不远处站定的斩夏一抬手,几道锁链便在电光火石间把浮在半空的和勉打下了地。
“难道舆鬼没教过你,”斩夏微张了张嘴,舌头舔了舔牙尖,那一口尖利的牙齿显得分外渗人,他的声音很轻,却是咬牙切齿般地,一字一顿,“何谓,尊、卑、有、别、吗……”
和勉慌乱地爬了起来,她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落得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看着几步外似笑非笑站在原地的斩夏,和勉连忙低下头,道:“是晚辈多有冒犯了。”
和勉面上慌乱,心里却不断地揣测着斩夏的意图,他没有伤自己,是不是说明对自己没有杀意?听斩夏的语气似乎是认识舆鬼的,也许可攀些交情?可是这浑身上下控制不住的恐惧又是为何?
胡思乱想间,只听得斩夏又再度问道:“那舆鬼现下过得可还好?”
努力忍住身体的颤抖,和勉心底不断安慰自己,自己是有大气运加身的人,遇事总能逢凶化吉,此次也必定不会有事。和勉咬咬牙,硬着头皮回话道:“好……”
可这才刚刚说出第一个字,剩下的话就被扼在了喉咙中,只见斩夏一手扼住和勉的咽喉,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眼中凶光毕现。
斩夏红色的眼眸似乎要喷出火来一般,周围的空气似乎也跟着他突如其来的怒意爆发,一道道凌厉的罡风绕着斩夏猛烈地刮了起来,将他与和勉的衣袍鼓动得上下翻飞。
和勉一时没有防备,双剑脱手落地,只顾着痛苦地掰扯着斩夏的手,但那手却像是铁钳一般一动不动,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而来。她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却发现体内经脉似乎被火烧灼,体内灵力就像沸水一般被急速蒸干。
几步开外,趴在地上的黑岩也受到波及,那一道道罡风就像沾了盐水的鞭子一般,一道道打在身上都是火辣辣地疼痛,黑岩徒劳地想调动体内灵力护住周身,一股血腥又再次漫上喉头,他一时不备,吐出了一口鲜血。
“好?”斩夏脸上露出了癫狂的神色,似怒似喜,他像是在隐忍着某种巨大的情绪,额角青筋暴起,灰黑的唇微微地一阵颤抖,扼住和勉的手却是稳当,“好得很,想来她算计了我万妖枭阳,又背叛了巫族一脉所托,日后在修界中定是名声大噪风生水起,又怎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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