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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喜
孤竹郡。
凌夜吴家正张灯结彩,为新生的小少爷庆祝百日。此时的凌夜山庄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前来道贺的宾客坐满了山庄外院的几张桌子,送来的聘礼摆满了大堂。
大人们就着甜食点心吃茶聊天,小一点的孩子们满院子嬉笑着追逐打闹,口袋里塞满了瓜子花生一类的干果零嘴;大一些的孩子们自聚集起来,做些游戏或比试。
彼时只有八岁的吴睿正牵着妹妹吴惠的手,站在门口看大人点鞭炮。看大门的凡伯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仆了,他拿着一炷香,点燃了那串红彤彤的鞭炮,鞭炮噼啪炸响,旁边围着的一群孩子便都跟着欢呼起来,而吴睿也涨红了一张小脸,满脸的欢笑。
吴惠胆子小,鞭炮一响她就扁着嘴躲到了哥哥身后,乌溜溜的眼睛里蓄着一大泡泪水,要掉不掉地挂在那。凡伯见了忙把她抱起来,哄她道:“大小姐,可哭不得,今天可是大好的日子,哭不得哭不得。”
吴睿也连忙掏出手帕给妹妹擦眼泪,擦了没几下吴惠就不满地嘟起小嘴:“哥哥好疼。”
“好好好,是我手太重了,你自己擦擦,掉金豆子了。”吴睿逗着妹妹,一边把手帕给了她。
“我才不哭呢!”吴惠红着眼睛皱皱鼻子,抱着凡伯的脖子哼哼。
“吴睿,你家小弟弟在哪儿呢?快带我们去看看呀!”一个俊俏的小公子突然跑过来,。吴睿一看,这是谛家的小少爷谛凌。
谛凌不知道跑哪儿撒野了,袖口衣摆沾着不少泥,脸上也不知蹭到了什么,黑了两块。谛凌身后跟来个大一点的孩子,手里拿着块沾湿了的手帕,一把抓着谛凌开始给他擦起了脸。
“佳洛!”这人吴睿倒是熟得很,便开开心心与他打了招呼。
童佳洛把谛凌脸上的两块黑印子擦干净,才满意的点点头,对着吴睿道:“伯聪,恭喜你家小弟弟百岁,可带我们去看看他吗?”
“小弟弟在内院剃百日头,爹爹怕我们添乱不让我们进去,不过现下应该是剃完了的,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半日不见了,想得紧。”吴睿说完,便准备带着童佳洛他们去内院,被凡伯抱着的吴惠一见哥哥要走,忙让凡伯放她下去,跑去牵着吴睿的手,也跟着去看弟弟了。
凡伯看她跑的急,有些担心道:“哎哎,我的小姐呀,可别跑那么急,仔细摔咯!”
“没事,凡伯,摔她一次,以后可就不敢了。”吴睿也怕妹妹跑那么急会摔倒,但还是故意这么说来吓唬她,吴惠一听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
“摔不得摔不得,少爷小姐都要好好的,不然小老儿会心疼的。”凡伯满面笑容止都止不住。看着几个孩子打打闹闹走远了,他心底也是高兴的,便转回身去,继续在门口迎接前来道贺的客人们。
吴家世代人丁凋零,到了吴老爷这一代,已是八代单传了。凡伯是看着吴老爷长大成人,又看着少爷小姐出生的,现在府中又添新丁,看着吴家人口渐渐多起来,他心里不知多高兴。
吴睿带着几个孩子进了内院看满百日的弟弟,小弟弟刚剃了个桃子头,整个脑袋光溜溜的,只前额留了一团柔软的头发,他又长得胖嘟嘟软绵绵,像一团刚出锅的馒头。
几个大小孩子围着他看个不停,嘴里叽叽喳喳。
谛凌想伸手去摸摸他,被童佳洛一把把手拍了回来,童佳洛警告他道:“你先去把手洗干净了再来。”谛凌一天到晚到处乱窜,搞得一声脏,那手也黑乎乎的,童佳洛实在是不忍心让那么脏的手摸到那团白馒头。
“摸摸也不行吗?”谛凌委屈地问吴睿,见吴睿摇头,他便一步三回头地出了屋子,自去寻那水洗手了。
几个小孩这幅模样把抱着孩子的吴夫人逗乐了,她伸手刮刮吴睿的鼻子:“你这小气鬼,摸摸都不行吗?”
“吴婶婶,谛凌那手可太脏了,”吴睿还没说什么,童佳洛先答话了,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像个小大人似的,“您可别惯着他了。”
“好好好,小洛儿说的对。”吴夫人伸手摸摸童佳洛的头,这孩子向来乖巧懂事,可讨人喜欢了,“若是睿儿长大以后也能像洛儿这么懂事就好了,定能把弟弟妹妹都看顾得好好的。”
“娘,我定会做个好大哥的。”吴睿拍着胸脯立军令状,“我定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看着他们好好地长大。”
二丧
吴家小少爷长到三岁半那一年,孤竹郡突然流行起天花。
吴夫人和小少爷皆不幸染病,短短一月便先后丧命,凌夜山庄顶上笼罩着一片愁云惨淡。
为免天花传染给吴睿和吴惠,吴老爷下令把夫人和小少爷用过的东西,包括衣物被铺、桌椅杯碟,统统一把火烧光。
因疾病横行,怕再使他人染病,两人的丧事不好大办,只置了两口棺材匆匆抬去下葬。即便如此,吴老爷还是在山庄里设了灵堂,供着两人的牌位,自己一个人守了三日。
短短几日,吴老爷便熬的满面憔悴,原本有些微胖的他两颊深深凹陷下去,凡伯怕他就此倒下,过去劝他:“老爷,小老儿也知您是太过伤心了,可您要注意着身子,少爷和小姐他们,往后可就只有您了啊!”
“伯聪……贤悌……”吴老爷这才如梦初醒,忙去房中看自己的一双儿女。
此时已是深夜,卧房中小床上,吴睿抱着妹妹正睡着,两人这几日跟着大人也受累,此时衣服都没换,就这么睡着。
许是听到响动,吴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吴老爷,他张嘴喊了声“爹爹”,声音有些哑。
“好孩子,睡吧。”吴老爷只觉得鼻子一酸,摸摸他的头,又给两人压了压被子,吴睿复又闭上眼睡着了。
看着儿子女儿的睡脸,吴老爷心里想着小儿子走了,夫人也走了,往后他得自己把这一双儿女养大,所以他决不能垮。
自从吴夫人和小少爷走了以后,吴老爷就像变了一个人。
他自己管起了家,花钱也开始记账,甚至有些斤斤计较,治下也变得甚严,不像从前一般松散了,这本是件好事。他对吴睿和吴惠的要求也变得严格起来,各种功课都盯得很紧,有时繁重的功课甚至会压得两人喘不过气。
吴老爷命人修建了静室,觉得心烦意乱时,他就把自己关进去,待一宿再出来。后来有一次,吴睿写功课太累,偷偷跑出去玩耍被吴老爷发现了,他气得狠了,便把儿子也关进去呆了一夜。
第二天出来以后吴睿老实了不少,整个人恹恹的,也不说话。吴老爷也觉得有些愧疚,他在儿子面前蹲下来,问吴睿:“可是怨爹爹了。”
吴睿没说话,他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被关进又冷又黑的静室独自呆了一整晚,心里又害怕又沮丧,也说不清具体是个什么感觉。
“伯聪,你便是记恨爹爹,也要记住一点,”吴老爷拉着吴睿的手,直视他的眼睛,“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知道了,爹。”吴睿只觉得委屈,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记得娘说过希望他能懂事,也记得凡伯说爹爹一个人拉扯他和妹妹长大,很不容易,他要孝顺才行,“是我的错,我不该偷跑出去玩的。”
“以后我定会好好听爹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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