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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姝个性再幼稚,毕竟也是个十多岁的姑娘了,动不动就投怀送抱的,还真让沐无咎觉得颇不适应,于是他一脸严肃地扳着宁姝的肩膀把她推开了:“大小姐,镇定点……”
“你别叫我大小姐了,你叫我宁姝就行!”宁姝显然已经把沐无咎的身份标签从“奸细”变更成“自己人”了,她终于没有再对沐无咎故意装凶或者板着脸,“我以后就叫你无咎!”
“……随你。”看她一脸开心的样子,沐无咎倒也不好再泼冷水,转而打量起了四周——这个地方似乎很偏僻,爆炸弄出那么大的声音,赶来查看的人却迟迟没有到。
沐无咎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座小院子里。这个院子和炼神宗其他的建筑物是一样的风格,只是看上去已经废弃许久了,除了门窗上都贴着封条和黄符,院子的门也禁闭着,沐无咎试着拉了拉,没能把门拉开,似是从外头锁上了。
宁姝仔细辨认了院墙外的建筑,忽然猜到了他们所处的位置:“糟了!怎么跑这儿来了!”
“什么?”沐无咎一头雾水。
“这儿是炼神宗的禁地,随便进来要被罚的!”宁姝嘴上说的严重,脸上却没有害怕紧张的表情,反而东看看西瞧瞧,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看看都已经是深夜了,暮云他们找不到自己说不定会着急,沐无咎正想着要不要早点和他们联系上,见宁姝兴奋地跑去小院子的房间门前,伸手去撕上头的封条,他问:“你不是说私自进来会受罚吗?怎的还要去屋里看?”
“都已经进来了,看看怎么了?”宁姝揭起封条的一边,小心翼翼地把整张条子慢慢撕开,“这规矩不知道是哪代宗主立下的,谁还管他呢!”
“也罢。”反正来都来了,看看满足一下好奇心也是可以的,又不差这一时半会,沐无咎也过去了。
两人一推开门,一股风就从屋子里吹了出来,带着屋里经年累月积下的灰尘,让毫无防备的两人吃了一嘴的灰。
“呸呸呸,哪来的怪风!”宁姝嫌弃地吐了口口水,然后进了屋子开始把一样样物件都看过去。
这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雕像、法器、刀枪棒斧、一摞摞堆积在一起的书本、大大小小的箱子……各种器物将整间屋子堆得慢慢当当,只能容人勉强通过。
宁姝一下就被一个梳妆台前摆着的一堆散乱的梳子、珠花、发簪一类的东西吸引了目光,凑过去一样样仔细看,却不用手碰。她擅长咒术,倒也知道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能随便碰,唯恐一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
沐无咎则从箱子和各种货物之间的空隙一路进了屋子深处,他总觉得那里有东西要他过去看看。里间比外间稍宽敞些,一张大大的书桌上摊着许多书本和信件。沐无咎伸手拿起其中一本笔记看了看,内容都是些实验失败、聚魄不成功一类的东西。
笔记里头说的许多东西已经能在现在的炼神宗弟子手上看到了,比如魂帆、聚魄铃一类的,让沐无咎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里头也提到了走尸。
这本笔记的主人一定是炼神宗的开山祖师,他最初钻研创立炼神宗的时候似乎并不打算要让炼神宗变成一个操魂控鬼的魔修宗门,而是……一个医道宗门。
医道?炼神宗创立之初是为了悬壶济世的?
沐无咎感到有些奇怪,他是怎么都无法将这个鬼气森森的宗门与救死扶伤联系到一起。联想到遣榆谷河图老祖命令禁止谷中弟子与炼神宗沾上关系的态度,许是,炼神宗开山祖师一开始的出发点是好的,可后来的弟子们却走歪了道?
正打算接着往下看,外头忽然传来宁姝的一声惨叫,沐无咎只得拽着这本笔记赶了出去。
出去的道和进去时一样难走的很,沐无咎跑到了外头却发现宁姝好好地站在原地,看上去没什么问题。
“宁姝?你怎么了?”沐无咎松口气,把笔记往胸前的衣襟里一塞,过去拍拍她的肩。
“动动……动……动了。”宁姝转过来,笑得比哭还难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沐无咎看到了三尊并排着放在一起的神佛雕像,正面对着他们。三尊雕像皆衣带飘飘,抬着手脚摆出姿势,看上去栩栩如生。
奇怪?沐无咎记得他们刚进屋的时候这三尊雕像明明是背对着他们的啊?
“许是有什么机关?”沐无咎猜测,“你可碰过什么东西?”
“没有……”宁姝往后退了几步,作为炼神宗弟子,宁姝怕什么都不可能怕鬼的,可是她明明没有从这些雕像上看到附魂的痕迹,雕像却动了,正是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东西,宁姝才会害怕,她又扫了一眼旁边,然后再次惊呼:“那边的也动了!”
沐无咎转过头去,看到身后不远处的一尊雕像变了个姿势,看上去像是在往这个方向走。又转回头,一张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大脸把沐无咎吓了一跳——身前的雕像竟然已经无声无息地凑到他跟前了,那泥塑的鼻尖几乎要碰到沐无咎的鼻尖,沐无咎看到雕像手中的金刚杵已经高高举起。
似乎只要他们的目光一离开雕像,雕像就会动,而且还动的无声无息。
“怎、怎么办……”宁姝也发现这一点了,沐无咎盯住前头的三尊雕像,她只能盯住身后的那一尊,这时她心底后悔得不得了,早知道她就不进来了……她怎么就管不住这手呢!
“盯着他们,我们慢慢出去。”沐无咎压低了声音,拉着宁姝的袖子,两人慢慢往屋子外头挪,就快要挪到门口的时候,沐无咎小声提醒宁姝:“当心门槛。”
几尊静止不动的雕像竟然慢慢转着脑袋,把脸都对准了他们,泥造的脸上带着慈悲的笑,只有眼白的眼睛看的宁姝心底发毛,感觉身后的门槛外像是有东西,宁姝飞快地瞥了外头一眼,这一眼可差点没把她给吓死——门外不知什么时候,也站了四五个雕像,正举着手里的兵器,脸上带着同样慈悲的笑看着他们!
“沐无咎!外面!”宁姝立刻叫出声了,沐无咎也反应过来,迅速抓起脚边的一个大花瓶,砸转身就砸向了堵着门的其中一尊雕像。
“碰”一声闷响,花瓶碎成了几瓣,被砸中的雕像头上也出现了裂纹,它脸上的泥块噼里啪啦往下掉,露出了里头精致复杂、像骨骼一样的机关。
来不及多想,沐无咎狠踹了被他砸中的雕像一脚,然后拉着宁姝就从这个空隙里钻了出去。
院子里没有更多的雕像,大概所有的雕像都已经集中到一处了。因院子门是锁上的,沐无咎只得带着宁姝跑出去一段跟泥塑们拉开距离,然后四下寻找有没有可以出去的路。
沐无咎见院子里所有的屋子门都被打开了,知道那该是雕像们自己把门打开的,只是其中一间屋子的门是紧闭着的,这间屋子是小院子里的堂屋,门上也没有贴封条。
雕塑们还是那样,只要盯着它们就不会动。沐无咎便让宁姝盯着它们看,自己则推开了那道门。堂屋里倒是不像其他屋子堆满东西,而是被腾了个干净,只在屋子的四周放了些兵器,而中间的地面上摆了个巨大的阵盘,看上去很像炼神宗的鸟瞰图。
阵盘上刻绘了整个炼神宗的聚气大阵,还有些简单的标注,这下就算是对阵法不是很精通的沐无咎也能看得明白了——炼神宗的两个气眼,一个阴气最重的,在祭魂台,另一个阳气最重的,却是在这个院子里,他记了记这个院子的位置和出去的路线,从屋子墙边拿了两把剑就出了门。
门外宁姝瞪着那些静止不动的雕像们快哭出来了,听到沐无咎出来了,她也不敢移开视线,只是扁着嘴问:“现在怎么办?”
“爬出去。”沐无咎倒是不介意用雷把门劈开,只是那样自己出去的同时也会给这些雕像开路,从阵盘上看这里是守卫的中心,戒备反而弱一些,外头似乎还有几层防线。看样子外头的人想进到这个院子里应该是挺费劲的,不过沐无咎他们是从地下钻出来的,这才捡了个漏。
将一把剑递给宁姝,沐无咎招呼宁姝到了墙角边上,自己盯着雕像,先托着宁姝让她往上爬。宁姝拳脚功夫也差,便是有沐无咎帮忙,爬上去也费了老大的劲。
等宁姝上去坐稳了,沐无咎自己也爬上去。两人就在墙头没下去——外头的地面上也站了一排雕像,正背对着他们。
“怎么还有啊……”宁姝觉得自己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没盯住,院子里的雕像就移动到了两人的脚下,一个个摆出了伸手要抓人的姿势。
“就在墙头走,一会上房顶。”沐无咎倒是不怕的,他示意宁姝往前走,小心地观察着下边的雕像。
两人走到房顶旁边,宁姝刚准备上房顶,下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宁姝一声惊呼,身子一歪差点掉下去,幸亏沐无咎手快拉住了她。
宁姝看着那只抓着自己的泥手,那手就不动了。沐无咎扶着她让她坐在屋檐边,自己用力掰了掰,可是那只手更焊死了似的,一动不动。
“你看着它们,我想办法给你弄开。”沐无咎拿剑对着那条手臂砍了一道,只有泥塑的外壳碎了,里头的金属骨骼毫发无伤。
要不还是用雷炸开?
沐无咎掐诀引雷,空气中再次出现了一阵奇怪的嗡嗡声,就像有什么东西与沐无咎体内的天雷劫产生了共鸣。
“那是什么?”这次的声音大得连宁姝都听到了,她有些不安。沐无咎心里也疑惑,但是让宁姝脱身要紧,于是他继续掐诀,放出一道雷轰一下击中了手臂连接着的那尊雕像。
雕像被炸碎,那条手臂也松了力,宁姝的脚踝终于脱出。
可是两人还没来的及松口气,一团又一团紫色的闪电突然出现在空气中,把两人围了个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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