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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自己一行人不似天星崖一般来得光明正大,沐无咎等三人在事情尘埃落定以后,趁着炼神宗的人没反应过来就快速出了宗。
等与外头等着接应的剑宗弟子们汇合后,暮云自己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吃了一大把丹药,便往宗门发了条求救信。李子封那一爪将他伤的很重,他不好移动得太过,只得等着宗门的人来接。
有了剑宗弟子的护卫,沐无咎他们倒是终于能安下心来好好歇息了。
剑宗弟子们听得沐无咎说李子封已死的消息,都是一副高兴的样子,似乎只是给大师兄报了仇他们便感到十分满足了。
沐无咎自然也得了他们许多夸奖,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明明大仇得报,可是两个主要人物——一个沐无咎、一个上官倚月,都是一副兴趣缺缺满心空虚的样子。
他们也就只有仇人死了的时候感受到了一瞬的兴奋激动,等那个劲头一过,一种无力感就充满了他们全身——
报了仇又能如何,沐无咎的师兄已经被毁了、上官倚月的父母已经死了。
什么都改变不了。
沐无咎呆得无聊,便想在宛城中到处晃晃,没想到却碰到了正在置办物品的天星崖弟子。
若说只是采买些日常用品,沐无咎倒也不会在意,只是天星崖弟子们买的东西是朱砂、硫磺、大张的渔网和绳子。这些东西宛城本地不产,他们要的数量又多,价钱上就有些贵了。
沐无咎路过的时候,天星崖弟子们正在和店家杀价,那店家也是硬气,连一个子都不让。
那些个来采买的天星崖弟子都是心高气傲的修士,结果却在一家凡人的店铺里被老板骂得脸红脖子粗,一个个气恨不已,这要说出去怕不得羞死?
算了算他们要买的东西的价钱,沐无咎发现那店家胆子也是肥,竟然想将这几个小修士当肥羊宰,加了差不多十倍的钱!
他觉得有些看不过去了,便上前去帮他们说了说价。
沐无咎原本就是沐家出来的,进宗门以前每天专研的都是商道,做生意这方面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不过几句话,他就将那老板说的垂头丧气,乖乖按原价卖出了货物。
“沐小道友,多谢你了!”几个天星崖弟子一副高兴的样子,纷纷向沐无咎道谢。
觉得自己也没做什么大事,却被人千恩万谢的,沐无咎有些脸热,跟他们客套了几句。待看一眼他们买的东西,他奇怪地问:“你们买这些是要作甚?”
看着像是要去抓什么东西?天星崖是在帮着炼神宗清理余下的饲傀,但也用不到网啊?
“哦!这是孙师叔吩咐的!”想想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一名天星崖弟子向沐无咎解释:“师叔说要把他的小徒弟……唐……叫什么来着?”
“唐释?”
那人猛点头:“对对!就是他!师叔说要把那些食魂兽网上来,把那唐……小孩从鱼肚子里剖出来!”
“剖出来?他没死……?”沐无咎觉得有些茫然,他他他,唐释这命也太大了吧!这都第几回了!
几个天星崖弟子就此交换了意见,有的说死了有的说没死,最后得出结论:“师叔便是说他现在不死,再拖下去也要死的。”
沐无咎一听,自动把后半句忽略掉了,忙问那人:“你们要怎么做?可缺人手?”
“且看师叔安排吧,这些个东西,”那人指了指他们采买的什物,“都要先拿去祭炼一下才能使得,现在兄弟们也受了伤,能帮忙的人不多……”
天星崖擅长炼器,要将这些俗物改改制成简易的法器、临时抵用一下还是不难的。
“我能给你们帮忙!那些黑龙王怕雷!”沐无咎激动地一跳,“且等着我回去与人知会一声!”
语毕,不等那几个天星崖弟子作何反应,沐无咎便快速往回跑了,他们剑宗的人定会答应一起帮忙的!
等沐无咎回到落脚的地方与其他人说了,那些个剑宗弟子果然都一口答应下来,甚至没人考虑过这事有多么的异想天开——他们无咎说了,那是他的救命恩人,剑宗向来讲义气,这忙自然要帮。
一旁照顾暮云的上官倚月却是一副担心的样子,她知黑龙王的威力,老实说这样虽然有些薄情了,但是她觉着那被鱼吃掉的小孩生还的几率不大,便不想沐无咎他们去涉险。
上官倚月觉得她毕竟是个外人,他们做决定自己插不上话,便去找暮云,想让他劝劝沐无咎。
暮云只是靠在床头,淡淡地道:“他想去便由得他,这世上有些事总归是要做一做,才算对得起自己个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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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轻易地看懂那些复杂的图纸呢?
宁姝想到的第一人选是周律。
虽然同在一个宗门长大,但宁姝与周律,不像她同李子封那般不对盘——实际上他们交集甚少,同处一门十多年却没说过什么话,宁姝对周律的印象,一直停留在“跟在李子封身后的小尾巴”。
不过宁姝到底也还是知道些关于周律的事情的,比方说从前她那掌门老爹就常常夸赞周律聪明、悟性高之类的。
宁姝对这个自小便被用来对比自己的“别人家的孩子”说不上有什么好感,但也不讨厌。
他聪明,而眼下既然有用得上他这种聪明的地方,那就用用。
炼神宗地下是掏空了的水城,没有地牢,但作为一个魔修宗门,监牢这种东西也算必不可少。
因宁姝心大,没有想过周律身份有些特殊而把他单独关押,此时周律正和那些个被缴了兵器的夺魄弟子们一道被关押在监牢中,不知在低声商量些什么。
宁姝一进监牢,使人把周律押了出来,找了个僻静的屋子同他单独说话。
“周律,咱们做个交易。”宁姝抱着手,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周律仔细看过这姑娘的神情,垂下眼点了点头:“大小姐且说便是……”
“你去帮天星崖的人把地下水城里的水排空!”宁姝直言。
她娘说了,这天上不会掉馅饼,天星崖的人来帮忙一定有所图,这欠的人情得尽快还上,以免他们挟恩图报。
“排水?”周律疑惑,“为何?”
因儿时没有玩耍的场所,周律常常溜进地下水城,是以那儿他还算熟。操纵地下蓄水系统的机关倒是不难,只是天星崖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就说做还是不做!”宁姝不满地鼓鼓腮帮子。
“我做,大小姐拿什么来交换?”
“你做了,我就不杀你。”宁姝觉得这个条件很合理。周律在这次的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她倒是不知道,可是现在他的命在她手上。
莫说周律了,夺魄所有弟子的命都在宁姝手上。
“这交易不公,我帮你可能救下整个炼神宗,而你却只放过我一个人?”周律心下略一思量,突然发现了事情似乎有转机——
李子封临死前让他不要报仇,是因为那样可能会将夺魄一脉的所有弟子都搭进去。
一直以来,李子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夺魄一脉,研制走尸是、带头夺位是,最后身死的时候也还在为他们考虑着。所以周律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带着人与宁姝拼个鱼死网破。
他得寻另外的法子,保住这些幸存下来的夺魄弟子。
夺位一事性质恶劣,甚至掌门都被重伤,如今只吊着一口气。宁姝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夺魄这边的人,怕是要杀光他们才觉得解气。
不过……
过去宁姝从没在意过周律,周律却不止一此地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他深知小姑娘虽然娇蛮跋扈,但是耳根软、性子也不算穷凶极恶,只要认真与她说了,定能说得动她!
“那你想怎么样?”宁姝不满地皱皱眉。她娘说了,周律现在是阶下囚,没资格和她谈条件,但听他一说宁姝似乎也觉得这样的交易不平等。
“求大小姐放过夺魄一脉的所有人。”周律站起来,对着宁姝深深一揖,“炼神宗一门双心法,追魂夺魄本同源,万不可再自相残杀,反倒让旁人渔利。”
——这个“旁人”说的是天星崖。宁姝娘也提醒过她不要过于相信他们。
“哼,放过你们好给你们个机会再造反吗!”宁姝不敢轻信周律,心里却因这一番话动摇了起来。
“大小姐该信我们。”周律保持着那个作揖的动作,语气平静,“现在师兄一死,夺魄一脉没有人再有资格坐上宗主之位,唯有大小姐才能继承掌门的衣钵,我等夺魄弟子也定会倾力辅佐。”
“你说会尊我为宗主?”宁姝向来容易被人忽悠,可这时候一听周律说这话,她反而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暗怕其中有诈。
周律终于直起了身子,他看着宁姝的眼睛:“大小姐不信?我可以心魔起誓。”
言罢周律跪在了宁姝面前,用指甲划破掌心,然后抬起那只手举到宁姝面前,缓缓道:“周律在此以心魔起誓,此生唯尊宁姝为主,愿衷其事、永不相违。如负此誓……”
心魔可以毁掉一个人,心魔誓对一个修士而言有多重要,宁姝自然知道,她被周律的动作吓呆了,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周律也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便叫我蛇虫噬心,千刀万剐而死。”
言罢,周律将流着血的手又往宁姝面前送了送,宁姝不由往后缩了缩身子,周律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誓成,大小姐现在可相信我了吗?”
“信了信了!”宁姝嚷嚷着,心底莫名气恼,她用力把手抽了出来。
看着那白嫩的手心已经被周律的血染红了一片,宁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掏出一块手帕用力擦了擦,“还不快去干活。”
“好。”周律站起来,等着宁姝先走,他跟在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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